下午,刚刚结束了一上午荒唐的橘长踟蹰在她办公室门口,从家里换衣服赶过来的时候遇见工作人员说昨天夜里禁闭者暴动,夜莺又加班又找了她一晚上。让她赶快过去。橘长急匆匆跑回去,却在门口犯了难。一路上的勇气在此刻紧闭的门前消失的一干二净。
她确实有些对不起夜莺,中秋前后调休与加班很多,夜莺本就忙活了好一阵,昨天佳节团圆。又却因为她没控制住枷锁,导致临时加班。今天上午理应去处理烂摊子她却食髓知味,和哈梅尔疯狂了一上午。她现在都还有些站不稳。
至于禁闭者咋样,她已经不去想了。只希望夜莺已经解决了。
她拿出镜子,端详自己脸上,又整理了下着装。才将门打开。大门正对着她的办公桌。夜莺坐在她的位子上从一堆文件中抬头,眼角还有些青黑色的痕迹。显然是熬了一整晚的夜,旁边摆放着工作人员拿过来的午餐,摆盘精致,还保留着出餐时的完整,却已经看不到食物所散发的热气。这一看就是连饭也没顾得吃。
四眼相对,橘长很快低下了头。她虽然也熬夜,但后面被做昏过去了。上午又被滋润了个爽,此时正是精神百倍。
人的相貌会随着心境的变化而发生改变,所谓相由心生。其他人可能觉得橘长没什么变化。但夜莺是橘长的副官,而且还对这位上司有了超乎上下属关系的感情。昨晚禁闭者突然大规模又巧合的暴动,原因还都是发情。
虽然禁闭者的情绪会因为她们的能力导致一定程度上的不可控,但能一下子影响这么多禁闭者的情况。只有可能是橘长出问题了。枷锁这项能力不仅仅是控制禁闭者,还将她们的精神连接在了一起。 昨晚的中秋晚会结束后就没人看见橘长和哈梅尔了,昨晚排查的时候也没有找到哈梅尔。是今天中午的时候才回去的。
她心中有了个猜想。不会是哈梅尔,捷足先登了吧?
在橘长看不见的地方,她捏紧了拳头。却没提工作和昨天的事。对橘长说:“橘长,兰利长官要求您去找她。”
兰利怎么突然要找她?橘长沉默。她并不是很想见这位虽然被她关在局子里并且也被她枷锁绑定的长官。太危险了,正如那些恐惧她的人给她起的外号一样。冷血的蜘蛛,蜘蛛总是静待猎物自投罗网的。
“夜莺,我让厨房换点菜上来,先把工作歇一歇,休息一下和我一起去吧。”她挠挠头,接过夜莺的签字笔,也没继续工作,而是抽出一张空白的纸写写画画。
许久,夜莺吃饱喝足,见橘长正在发呆,走到橘长身边正要提醒她该走了,却见纸张上铺满了大大小小三个字:哈梅尔。
夜莺差点失态。橘长如此冷静的人居然会再白纸上刻画另一人的名字。
发生了什么,她已经明了。指甲嵌进手心。
她深吸一口气,尽量保证语气正常:“橘长,该走了。”
橘长这才回过神来,将纸张揉成一团。脸上的表情丰富多彩。又是羞郝,又是惊慌,急急起身找垃圾桶,却差点撞在桌沿。幸好夜莺及时揽住她的腰才不至于真正撞上。
夜莺手下用力,橘长被迫与夜莺对视。娇羞的小女儿模样被夜莺尽收眼底。那团皱巴巴的纸挤在胸前。
这场景,就好像,好像哈梅尔被写在了她的心上。一想到这儿,夜莺更是恼火。刚才还只虚扶着橘长腰的手,此时已经渐渐环住橘长整个腰身。
“唔....”
橘长口中传来一声娇吟。又低下头不敢看夜莺,在自己下属面前露出这幅模样实在太丢人了,她埋下头,做起了缩头乌龟。第一次心里有了情人的她,如今都是心事被发现的羞涩。自然没有注意到。空气中越来越旖旎的气氛,以及夜莺眼中越来越晦涩的眸子。
又过了一会儿,橘长如今也察觉到不对了。她开口询问,“夜莺?”
夜莺却没第一时间回答,圈住腰身的手反而更加用力。
橘长又是一声轻呼。陡然接近的距离让空气中更添几分暧昧。眼下她俩的距离已经近在咫尺了。已经快要山峦相撞的地步。
橘长惊呼:“夜莺!?”就是在迟钝她也反应过来了,正要挣扎,夜莺也正巧松开了手。
“是我僭越了。”
略有些沙哑的嗓音响起,刚一松开橘长就迫不及待的逃开了。
一溜烟的功夫,办公室里就仅剩下了夜莺。她看着残留着橘长体温的左手,轻嗅着空气中属于橘长的体香。只经过了一夜一上午,空气中就只剩她自己的气味了。窗外传来一阵冷风。剥离了手上最后一点余温。
她去找兰利了,她昨晚和哈梅尔在一起,她似乎总是将她丢下,剩她一人苦苦追赶。若是哈梅尔没出现,昨晚没发生那样的事,她还能自欺欺人的和那些觊觎她的禁闭者保持一种诡异的平衡。
她苦笑,在昨晚的事前,她还能骗自己。她是离她最近的人,她们的之间的身份没有隔阂,她曾认为自己不是禁闭者是件好事。
如今看来,在这具有无比的责任心的人面前,示弱,受枷。反而能更进一步。
毕竟,她一直都是吃软不吃硬的人。毕竟,她也是很容易染上她人颜色的人。
带上枷锁,虽然受她禁锢。却也能让她产生愧疚,这一点愧疚,如果能运用得当。未尝不能得偿所愿。所以她对加班毫无怨言,所以她不经意的展现她的脆弱,所以她总是无声却有意的控诉。她将抽屉下的眼线笔拿出,将垃圾桶里的纸张拿起。紧跟橘长而去。路过熔炉的时候,将手里的物件投入。
在烈火中燃烧着的,曾是女人初次怀春的楮知白,也有女人用来欺骗的化妆品。
女人的眼中火光闪烁扑腾,对橘长的体力,她心中有数。而且,橘长没见到她最多也就是到兰利门口。刚才的事,是她冲动了。
直至熔炉空无一物,她也没想到接下来怎么办。脑海纷乱繁杂,各种想法升腾,又很快被压下。头脑里就像有三五个小人再吵。虽然她并没有橘长看上去这么虚弱,但昨晚还是熬了一会儿夜的。熬夜带来的负面影响让她现在难以整理好自己的情绪。也让她有些手足无措,本来她和那些禁闭者总体还是保证了诡异的平衡。但哈梅尔的捷足先登,恐怕让所有人都没想到。
卓娅,白逸,兰利,伊琳娜,还有橘长口中时常念叨着的R。
当水面已经被风浪卷起,曾经蛰伏的各位猎手也将开始伺机而动了。
她摇摇头,还不知道接下来会怎么发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整理好了思绪,她快步追向橘长。
.......
转过最后一个弯,夜莺来到兰利的禁闭室,也看到了等她的橘长,橘长却没理她。转身就推开大门走了进去。
夜莺暗笑,良好的视力让她看清了橘长在踏进门前的东西,小嘴嘟囔了几下。距离太远听不到。手指点了点耳朵,那里带着耳机,有和她的通讯。
这是在对她说要随时进来救她。
还好,至少看起来橘长没把刚才的事儿放心上。
......
橘长走进大门,心中暗自吐槽。明明是禁闭室,但事实上是个独占一方面积的小院。而且这大小比她的办公室和卧室加起来都大,这本里是新建好且预留给她的,但后面兰利来了后。手下的工作人员听说局长的顶头上司来了直接把送给兰利了,后来兰利又不满设计,将本来的悠闲小院更改成集审讯,拷问,刑具,情报,间谍培训,及丁点大的私人空间于一身的,活生生改造成了第九机关的MBCC分支机构。本来原定设计中旁边是夜莺的私人小院。在兰利来了之后,将隔壁的给她。她一开始也欣然接受,后来看到兰利将小院改造成这样,她连夜搬了出去。但也没有空置,听说现在被改造成了生产刑具的地方。
她又踱步走进其中一个房间,枷锁告诉她,兰利此时就在里面。
门没锁,她推开大门,阳光照进黑暗的房间。她才走进,身后的房门陡然关闭。
失去唯一的光源,房间又陷入黑暗。橘长暗骂一声。开始摸索灯具的开关。
“小心,新人。乱摸的话,要是伤到哪儿我可不管。”
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带几分轻佻。然后又听见咔哒一声,像是在触碰了什么开关。房间里灯光亮起,却很昏暗。
橘长首先环顾四周,昏暗的光照不尽整个房间。头灯的光源又开始摇摆起来。光芒与黑暗开始彼此交融,争抢。时不时露出刑具的一角。脚底黑暗在荡漾。一波波的传来,又被光芒照亮散去。
就像是一点点缠绕猎物的蛛网。她呼吸开始加重,眼前的女人真无愧于她的称号——银蜘蛛。仅仅只是站在她面前,她的心已经开始不受控的乱跳了。虽然她知道更多的是因为环境的作用,但往往未知的恐惧才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别怕,新人,来,坐。”声音传至她的耳边,带着独属于兰利的那几分轻佻。嘴上说的很温柔,但事实上不是这样。
整个房间里,唯一可见的能用来坐的,就只有兰利前面的那个东西。之所以用那个东西,是因为橘长很难确定这是否能用椅子来称呼。
椅子是用来让人舒舒服服的坐着的,眼前的椅子很矮,加上她本身的身高弱势。如果坐上去,怕是得仰视兰利。身高的差距会带来压迫感,而这里未知的刑具只会让这种压迫更强。会让人不自觉的臣服。如果说只是单纯的身高差,那还可以用各种心里暗示去避免。但这种情况不一样。这是由未知的恐惧所连带的。是没办法单靠心里暗示克服的。
况且,这椅子坑坑洼洼的,中间开了好几个洞,还有莫名的突起。左右扶手的设计相当逼仄。比起扶手,倒不如说是禁锢人的壁垒。要想坐得稳,她就得依靠这两处扶手。这是在剥夺她自由活动的权力。 这是由身体,逐渐延伸到心灵的掌控。
这些她知道,兰利也知道。她真的无愧于银蜘蛛的称号。
她倒不是很怕这些,这些压力是慢慢的积攒起来的。她只要搞清楚了兰利的目的,身具枷锁,再加上吞吃了两个黑环所带来的精神力加持,虽然她身体素质不行。但她也不怕被她枷锁禁锢住的禁闭者。况且,她怕是怕兰利,可也对兰利的秘密很感兴趣。像是致命的罂粟。美丽,致命,却也是一幅救人的药材药材,这很符合兰利。特务,间谍头子。传闻中将自己的性命做赌。换取自由,但不是私人目的。是为了这座城市。建立在地狱之上的——狄斯。
这样的她,对人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心中默默盘算着回去的路线,脑海中一遍遍的演练。虽然她有枷锁,但狂厄级别的禁闭者一个比一个危险。她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然后——飞蛾扑火。
她坐下,看向兰利。双腿交叠在一起,包臀裙和高筒靴之间暴露出大片白皙的皮肤。在昏黄的灯光下,相当的惹眼。交叠在一起显得圆润而有肉感。侧边敞开的包臀裙使视线流连,若隐若现,却又看不真切。虚虚实实,挠的人心痒。
“新人,看什么呢?”兰利用手杖抬起橘长下巴。强迫性的四目相对。
橘长用手将兰利的手杖隔开。镇定心神反问兰利:“长官找我有什么事儿嘛?”
手杖被隔开,她也不在意。猎物被蛛网缠绕的时候,总会奋力挣扎的。那种对于生的渴望,令她着迷。
兰利站起来。拿粗暴的拿捏橘长的下巴。以一种压倒性的姿势俯瞰橘长。“禁闭室里的措施力度太轻了,起不到惩戒的力度。建议整体提高强度。”
这张脸长的还真是不错。她的手开始微微用力,不出所料。橘长愤然打飞她的手,又揉了揉下巴。这才对兰利正色道:“长官如果觉得不够,那请正常通过反馈渠道,我们会根据专业人员的评估来确定是否需要改进。”她想要站起来。却被兰利用手杖戳回去。屁股再次悬空,身体失去重心手顺势搭在扶手上借力。她心里暗道不妙。
果然手、腰还有小腿被同时伸出的机关扣住。她被锁死在了调教椅上。她还是低估了兰利的手段,也高估了她的品性。
“你!”
她开口,又摇摇头。话没说两句就被扣上了,显然不可能轻易放开她。刚才对兰利的执着顷刻间消散了。她想要了解兰利不假,但绝不是在这种情况下。 既然中了招,那就得想办法逃脱。
“呵。”兰利笑了,“这方面,我就是最专业的。我会让你好好感受一下的,我可爱的,新人。”说完转身没入黑暗,直到彻底消失在视野之中。
这一刻,她的视觉无法给她提供有效信息。她挣扎,但机关扣的相当死。只怕是用来对付禁闭者的。她一个普通人恐怕无法挣开。想到这儿她索性放弃。屋里面很安静。甚至可以说是。
死寂。
空气中传来断断续续的哒哒响。这是兰利的靴子塔在地面的声音。她努力去听,却发现毫无规律。很可能是兰利在为她挑选合适的刑具。
她不知道房间有多大。刚才的阳光只照亮了进门的一处,也就是她被禁锢的地方。这地方藏了多少东西。有多少刑具。人最恐惧的事永远是未知。
而兰利很会利用未知,来一点点压迫受刑者的神经。人的精神在她的压迫下紧绷,即使精神无比强大,也永远有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这场审讯从她一进门就开始了。最让橘长头疼的不是身下的椅子,也不是即将被拿出来,作用于她身上的刑具。她害怕的是兰利那层出不穷的手段。
豆大的汗珠顺着橘长的脸颊流下。她一开始还在心中默默计时,但高度集中紧张的神经让她中途断掉好几次。又是不知道过了多久。那哒哒的声响逐渐放大。并且有规律的响起。
是兰利靴子踩在地面上所发出的声音。
要回来了?她稍稍放松下了心神。无论是什么,只要看见了就好,她不相信兰利真的会拷问她,即使是真的。她也还有枷锁。
她能感受到,声音就传自她正后方。
很近了。她心中盘算。估计还有3,5步就到了。
可突然,声音就如同计数一样,陡然断掉。
与此同时,橘长开始控制不住的去想是什么刑具。
橘长奋力的摇摇头。想将杂乱的念头甩出去。兰利就是故意在折磨她。她故意停在了那里,此时可能在故意欣赏她的丑态。
故意的看着她因为心中的恐惧而挣扎。
她身体其实已经颤抖的停不下来了。她死死咬住牙关。低下头,汗水浸湿了头发,模糊了视线。
泥人还有三分火气。
“兰!利!”
她愤怒开口。正要怒斥,兰利已经凑到她的耳边。
贴近橘长的耳垂。黑紫的嘴唇轻启,吐出浊气,带着曾经沾染过的鲜血。又像是阴冷的黑蛇吐出芯子。
“新人,你找我,有什么事嘛?”
恐惧瞬间击碎了橘长的愤怒。根源不是因为兰利带着威胁的口味,而是来自她自己。
为什么?她坐上椅子前特地从身靠墙壁的背后走来算了步长。即使兰利比她高一点。配合刚才响起的声音,至少都应该还有2,3步的距离。怎么可能一下就到她的耳边。
是她故意放轻脚步?不会。她脑海中回想刚才的声响。如果刻意放轻,且不说声音有细微的差别。而且也需要提前几步开始准备。
是有其他机关辅助?那至少也会发出声响才对。脑海里种种思绪交汇。却都被推翻。
终于,一个可怕的念头升起。
是她判断错了?
她疯狂的摇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如果手还能自由活动的话她甚至想给自己一耳光。她此时必须冷静下来。她此时绝不能怀疑自己。她必须坚信甚至是虔信自己的判断。
恐怕这才是兰利的目的,刻意放缓的脚步不是为了让她产生对未知的恐惧。而是要模糊她的判断,使她不在坚信自己的想法。如果她怀疑自己的判断,后面只会沦为兰利的玩物。随着兰利不断的调教彻底迷失自我。
她紧闭双眼。运用曾经审问卡米利安时被反过来催眠中所学到的技巧暗示自己。坚定心神。
兰利给了她充足的调整时间。
她喜欢看猎物挣扎的样子。
橘长灰色的眸子再次睁开。眼神里重新注满了坚定。这样的眼神令她着迷。她很满意橘长的表现。她明白了橘长懂得她的小把戏。她们都心知肚明。
“新人,看看我为你挑选的刑具。”她摊开手,却空无一物。
橘长用眼神质问兰利。
“呵。我仔细找了每个刑具,可惜。它们的强度都太高了。我可爱的新人可挺不住,再说咱们也不是仇人,而且。算起来。你手上,还握有我的把柄呢。”兰利顿了顿,双手搭上了橘长的双肩。橘长直接被她气笑了。什么把柄?那是对外的说法。她要真的有还至于如此被动?
兰利的双手顺着双肩往下。探向她被禁锢的双手。
途中特意在胸乳间擦过。
那是哈梅尔昨晚疯狂触碰的地方,柔软,又敏感至极。
虽然只是轻轻蹭了一下。却还是让橘长浑身一激灵。
她现在身上都还残留着哈梅尔所留下来的痕迹,她清洗身子的时候努力过了,但有些痕迹不是那么容易消散的。
兰利拍拍橘长的手,像是在说。
别怕。
她拿起手杖,横置在橘长脖颈前,将下巴抬起。又拿出镜子对准橘长的脸。
镜中的女人一脸不屈。但耳垂处却有一丝红润。 “兰利长官,可以停止你那无聊的把戏了嘛?”
镜子中出现另一人的脸庞。高沿的帽子半遮她的双眼。暗金的短发和她的长发交融在一起。随后她贴近橘长耳边。潮湿的气息使敏感的耳垂变得更加通红。
橘长瞬间大惊失色。
“居然说这些把戏很无聊嘛?没事的,新人。很快就会让你舒服起来。相信我,我的技术非常棒,你会沉沦的。”
咔哒一声,拘束住橘长腰身和双手的机关解除。 橘长没时间去想兰利是什么意思。她只知道只是个机会。
她迅速反应。起身要跑,却被兰利拿住后腰轻轻一推。失去重心的她踉跄几步,砸在了方才兰利坐的位子上。
头和椅背来了个亲密接触。
这椅子可真软。比她坐的舒服多了。
...........
她居然还有闲心想这些?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她顺势将头埋进深处,屁股撅起。做出一副被摔到了的假象。
手指来到耳侧。按下通信。
还好,和夜莺的通信没有被破坏。但她肯定兰利已经看到了,刚才她贴近这里足足有两次,那是兰利,绝对不可能发现不了。
她是故意的?她究极想要干嘛?
她之所以大惊失色是因为兰利第一次靠近她耳垂的时候她却因为恐惧忘了有这个道具。虽然不知道兰利为什么没有破坏它。在刚才的情况下。很容易就能做到。
“橘长?”
夜莺的声音从耳边传来,橘长稍稍放松心神。 可也只有一瞬。
砰!巨大的声音响起。一枚子弹,从她耳畔穿过。烧灼着她的秀发。又打穿了面前的座椅。
“啊啊啊啊啊啊!”恐惧让橘长惊叫出声。泪水顷刻间夺眶而出。
要是偏了一寸。看到的就不是空洞的桌椅。而是。
而是她的血花。
开花的地方,是她的大脑!
她涕泪横流。在最初的惊叫之后死死捂住嘴唇。她想要镇定,却浑身颤抖,紧绷着全身的肌肉。
她好害怕,万一,万一兰利手抖了,刚才她是不是?
曾经在脑海里的,兰利不会伤害她的预想,在此时。
冰消雪融。
她鼓起勇气。开口想要质问兰利,双手刚一松开,那些鼓起的勇气就像是卸了气的皮球。她没听到预想中,质问兰利的声音。
在那耳畔回响的。只有她的呜咽。和夜莺的追问。
“啊。”
她被兰利翻过身子,彻底瘫软在椅子上。
黑洞洞的枪口,顶在她的眼前。
她浑身战栗,抖动的幅度比之前还大。
“吓到我的小可爱了呢。”兰利调笑,将枪扔在一旁。用枪的手抚上橘长的脸颊。
皮质的手套带来粗粝的触感,摩擦着橘长娇嫩的肌肤。
橘长再也压抑不住,大颗大颗饱满的泪珠落下,又哭出声来。冰冷到没有一丝温度的手套在她脸上游动。像是死神在挥舞着她的巨镰,追猎那些本该死去的肉体。
兰利连忙拂去雨露。却适得其反,让橘长哭得更多更凶。
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你想干什么?”
强撑起来的镇定并不足以掩盖橘长此时的弱势,其中参杂着的恐惧和质问更是让兰利心痒痒。
真是一块儿上号的璞玉。你会在我手下被雕琢成最美的模样的。
兰利捧起橘长的脸。俯身将泪珠吮吸。
仔细的将珍珠全部吞吃殆尽,兰利才抬起头。 她已经不哭了,变成了抽噎。眼睛里也只剩下了震惊。
真可爱,兰利心中想。
脸上没有了泪滴,但深蓝的眼红红的。
真可爱。
泪珠虽然被吮吸掉,但混合着兰利的津液在白皙的脸庞上晕开。形成大大小小的水渍。
真美,真想,再玩一次。再一次吓得她失禁
兰利看得有些失神,差点忘了小可爱已经向外面发送了求救。差点忘了正事。
她抽出一把刀。
明晃晃的刀刃在反射昏黄的灯。刺在橘长脸上。 她的神经已经有些麻木。
像是一根被时而绷紧,时而松懈的弦。
她张开嘴,却没发出声音,也没有恐惧。
只是麻木的看着兰利靠近,直到尖刀贴近她的脸颊。冰冷的触感又给予她新的刺激。
她仍然没有动作,像是一具行尸走肉。
却不是放弃了挣扎。
她故意装成那样,她在等,等夜莺的出现。等一个适合的时机
示敌以弱,伺机而动。
兰利将刀在她的身上游动。相当的锋利,她在用刀描绘橘长的身材曲线。
橘长穿的工作服,领口相当的高。不漏一点颜色。
锋利的刀尖,精准的剥动。
橘长的衣裳如花瓣一般被拨开。露出全部脖颈,然后是锁骨。然后
.........
砰的一声,大门打开。夜莺携着光芒赶到。
橘长看向夜莺,逆着光。看不清脸。但明显能听到夜莺微微喘气的声音。由此她也产生了一个新的疑问。
对啊?为什么兰利要开枪故意刺激夜莺呢?明明看见了耳机,却没有处理。但在她联络夜莺的时候又故意开枪让夜莺听见?
她究竟想干嘛?
她不是要调教我嘛?跟训狗一样?橘长想不出为什么。但她明白,此时是逃跑的最好机会。
“兰利,放开她!”夜莺看清了屋内的状况,瞬间取出枪支,瞄准了兰利的后脑。
“亲爱的副官小姐,你来的可真不是时候。或许你应该庆幸。我的手很稳,才没有伤到你最爱的局长?”兰利侧身。刀尖反射阳光射进夜莺的眼中。明晃晃的刀刃悬在橘长胸口上。上面的衣服被剥开,露出大片白腻的皮肤。锁骨之上还有不少咬痕。白皙的山峦若隐若现的暴露在空气中。
兰利继续追问,“副官,我可是很胆小的。还请把你的枪放下。不然,紧张之下我可拿不稳这玩意儿。”说罢,晃了几下刀尖。锋利的刀刃立刻把橘长胸前的衣裳剥开,不仅是衣裳,连纯白的文胸也被划开。
她划出了几刀,她的胸前就暴露出了几道肌肤。
几乎要惊叹于她的刀法,和她对人体的熟知。好几刀下去却一点都没伤到她。大开的门户吹来清风。外面破碎的衬衫坚持不住,被吹得稀碎。她门户大开,连文胸也被切割的细碎。就剩带子在苦苦支撑,不让她的硕果彻底暴露出。
她却不敢反抗。连大气都不敢喘。
她几乎已经能够想象,锋利的刀尖。
剥开乳房。刺入胸膛。
她几乎能够看见,胸膛中滚烫的血,喷涌而出。
血红的牡丹,从她尸体上绽放。
她哭了,却连哭都不敢大声哭。
真可爱啊,兰利这样想。
“真想不到,橘长的居然有这么大,这是,想勾引谁呢?”兰利俯下身,贴近橘长耳朵。“只是不知道,这么多痕迹是谁弄出来的。想不到橘长看起来挺正经的,私下都已经玩的这么大了。”
第二句话声音很小,刻意不让夜莺听见。夜莺只能看见兰利在橘长耳边呢喃。
刚要放下去的枪,又重新举起。因为她看见橘长也咬上了兰利的耳朵。
就像是情侣间的耳鬓厮磨。几米开外的她,就像个局外人。她心中燃起妒火。却不知道往何处发泄。心中思绪万千。却又听见橘长大喊:“夜莺,快把她给我拷上!我的枷锁控制不了多久。”
夜莺回过神来。迅速将兰利的双手反擒。熟练的给她带上手铐。为了出气,她反关节擒拿的时候可没收力。
做完一切,橘长彻底瘫倒在椅子上,大口大口的喘气。用枷锁控制狂厄级的禁闭者真不是一件轻松的事。要是夜莺在慢上几拍,她可就控制不住了。
痛苦从兰利的手上传来。她刚才有一瞬的失神。就是一瞬的失神,让她被橘长的枷锁控制住。方才橘长贴近她的耳朵。先是讨好似的舔舐她的耳垂。随后丹唇轻启,哈出热气。声音千娇百媚。
“那,长官想揉揉看嘛?”
就是这一瞬的失神,被她抓住了机会。真不愧是她看好的新人。能力与心思,皆是上上。她想,就是再来一次,她也还是会中招。毕竟,没人能抵挡一个妖精的魅惑。突然就有些好奇了呢,好奇是谁第一个采撷下了她的初果。她曾在谁的身下绽放。
她看着橘长,小妖精已经彻底放松下来了?呵,这里可不止我一个人对你有异样的想法啊。兰利将目光从橘长潮湿的红唇上离开,看向了夜莺。
硕大白皙的胸乳让人几乎离不开视线,纯白的文胸边缘镶着破碎的蕾丝。。她在大喘着粗气,胸乳随着呼吸的节奏起起伏伏。泪水在橘长脸上流下痕迹。 媚眼随羞合,丹唇逐笑分。
偏此时橘长还不知死活的对着夜莺傻笑。夜莺的理智在那一刻崩碎。她向着那澎湃的胸乳伸出双手。 眼看越来越近,在夜莺日思夜想终于要如愿以偿的时候被橘长察觉,“夜莺?”
手停在胸前,她甚至只需要伸直就能触碰到那颗果实。
明明近在咫尺,却感觉远在天涯。她终究只是合拢了橘长破碎的衣裳。她确实如愿以偿的触碰到了双乳。但心中的欲火却越烧越重。
这就像给一个将要渴死的人,瓶口大小的水。非但不能减轻她的痛苦,还只能让她越来越饥渴。
夜莺将橘长扶起,显然她不可能穿这身破碎的衣裳出去。她看向兰利。 终究还是她胜了一筹。
兰利没有理橘长,趁她站起来的功夫大大方方的坐在橘长刚才瘫倒的椅子上。如果忽略她被拷上的手,翘起的二郎腿像是在说她才是稳操胜券的那个。
“把灯打开,给橘长找见能穿的衣裳。”
兰利头动了动,示意地面上的手杖。然后闭目。这是在告诉她们,机关都在手杖上,自己摸索,别想她会告诉她们。
夜莺大怒,鬼知道这手杖上有多少机关。万一弄错她俩反而成为人质了怎么办?
“快说,不然后果自己考虑。”
兰利轻抬眼皮,“我记不得开灯的机关。我只知道审问犯人的,要么你就把手杖拿给我,我给你一个个排除,要么。就自己摸索。”
夜莺提起她的衣领,却被橘长阻止。“她不会开口的,咳咳。”橘长在手杖上细细摸索,脑海中回忆着进来的时候兰利开灯之后,手的位置。
如果没记错的话,她凭感觉找到一处按钮,用力摁了下去。瞬间灯火通明。
橘长迅速审视了整个房间,气得差点把牙齿咬碎。这那是什么审讯室,这分明是兰利的闺房!周围四散而刻意的摆了些器件,在先入为主和昏暗的视觉感官下。她错把那些家具人成了刑具。其中一处的餐桌上,还泡着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
她看向兰利,兰利低着头正在憋笑。那一刻,橘长恨不能撕了她的嘴。兰利察觉到了橘长的视线,抬起头看着一脸怒火的橘长。
恐怕她自己都没发现,现在的她十分情绪化。以往的镇定自持不知道丢哪儿了。夜莺也是,这或许是个机会,她心中想。嘴上开口:“往后左转,那是我的衣帽间。贴身的文胸就不用了吧,我亲爱的新人?”
橘长踉跄起身,跟随兰利的指引。
夜莺死死的盯住兰利。宝石绿一样的眼瞳中满是怒火。
兰利调笑。“副官小姐不会真以为我对橘长做了什么吧。”
夜莺沉默。兰利趁机加把火,“副官还是考虑一下你和她之间的关系吧。明明你才是第一个出现在她身边的女人,在她失忆的时候给予支持。可她却怀疑你,不信任你。还要你刨心掏肺。她才肯信任你,甚至比不过曾经威胁过她的禁闭者。你的真心......”
夜莺将她打断,“橘长当时失忆了,比起我,那些受她枷锁和她精神连接在一起的人,自然更值得信......”
“你就是这么欺骗自己的吗?呵,说到底不信任就是不信任,你怎么还为她找补了呢?被人捷足先登的感觉怎么样?夜莺?或者说,MBCC局长的副官小姐?”
不同称谓所带来的含义深深刺痛了夜莺。她立刻张嘴想要反驳,却只吸到冰冷的空气。在橘长心中,她究竟算什么呢?她可以质问,可以反驳,甚至可以强制让兰利闭嘴,可,那又有什么用呢?事实面前,一切的虚假都是那么不堪一击。橘长真的和其他人在一起了。其他人也不会因为这点就停止对橘长的觊觎。
橘长从衣帽间里出来,正好和夜莺四目相对。绿宝石一样的眸子中刻满了欲望。
橘长瞬间感到不妙,这眼神,她在哈梅尔眼中也看到过。这是对所爱之人的占有欲。
她假装没看到,强装着镇定的走向门口。昨晚她和哈梅尔做了第一次,今早又食髓知味的疯狂了一上午,她能感觉到,她的双腿快要发出悲鸣。她的精神也算不上好,不说哈梅尔与她交媾时总是影响她的神经来增添情趣,她也才被兰利折磨到失声。刚刚的枷锁更是让她感到脑海在隐隐作痛。她无论是精神还是肉体,都已经濒临极限了。还不仅仅是如此,初尝禁果的她身体相当敏感。她能感觉到,她的下身已经浸湿了内裤。
不能打草惊蛇,要当作没事人一样。她心中默念。她没和夜莺搭话,她不敢。她现在很怕夜莺。她现在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她经过夜莺,走向大门,连一个眼神都没留给她。
刻意的忽略让夜莺失去了理智,她抓住橘长的手。橘长心中一惊,却没敢说话。夜莺也同样闭口不言。手上渐渐加大的力度让橘长无法逃脱。
气氛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橘长没什么想要和我说的吗?”
“.......没有.......”
夜莺粗暴的将橘长拉入怀中,力度之大让橘长感觉快被夜莺揉碎。
“我记得,橘长最敏感的地方,就是这儿吧。”
夜莺的手摸到橘长后腰,轻轻一捏。怀中的玉人瞬间瘫软了身子。口中发出了她朝思暮想的莺啼。她看着橘长身体软了下去,看着她屈辱的抓住她的腰借力。饶是这样也废了好些功夫才站稳。
橘长身上所有的力气都被卸去。她埋头抵在夜莺腹部,她自己也没想到,她已经敏感到了这种程度。仅仅是刚才的一捏,她就小高潮了一次。不用看也能感觉出来,她的下面已经泥泞不堪。夜莺拉起她的身子,强迫性的对视。看着那张梨花带雨的脸庞。她吻上眸子,然后缓缓向下。细碎的吻吻遍橘长的容颜。然后是。
朱唇紧贴。
她终于得到了无上的珍宝。她进入橘长的口腔,挑动那一抹香舌。
没有一丝一毫的反抗,如此轻松的得到了觊觎这么久的珍宝。反而有种不真实感。她一手固定橘长身体,一手探入裤脚,轻松来到了那块禁地。她的手被浸湿。她拨开橘长最后一次防护。那份不真实感刺激着她,直接刺入了那处洞穴。预想的阻碍并没有到来。都湿成这样了,她继续缓慢的刺入。一是怕伤了橘长,二是因为潮水湿润了洞口,很容易进入,但里面却相当的紧致,来自四面八方的穴肉压迫着她的双指。
橘长用尽最后一点力气将夜莺的嘴抵开。全身痉挛,像一张绷紧的弓。双唇刚一分开。橘长的娇喘就响彻房间。
“.....呃.....啊.....啊啊啊........呼......啊...夜......呃啊.....夜莺.......停下来.......唔.....别继续了.......”
夜莺就当没听见一样。不如说,刚才的琴曲就是她故意拨弄出来的。见橘长发泄完了,又重新吻上那片朱唇。橘长的娇息从喉咙传出,却被她堵在了口里。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夜莺继续深入浅出。下面分泌的液体越来越多。肉壁也渐渐适应了异物的入侵,给予橘长无上的快感。
橘长又一次推开了夜莺,口中断断续续:“要.....唔.....呃啊啊.......要来了。夜...夜莺......嗯......停下来吧.......哈.......停下来......停下来我就.......啊.....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要是我停下来,橘长会很难受的吧,没事。泄在我手上吧。”她不在锁住那片绛唇,任由她奏出情动的歌曲。她俯身,单手褪去橘长的衣裳。
还好她为了尽快离开,衣着非常简单。大片的春光暴露在夜莺面前。真走运,就连胸衣也是前扣式的。她用嘴轻轻剥开文胸,那纯棉的胸衣上还有橘长的体温与乳香。她却看都没看一眼,任由它飘落在底。她所向往的圣地,终于不再有任何的保护。
禁果挺立,乳香四溢。粉嫩的果实站立在山巅,她张嘴,连同着乳晕一起吃下。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下面的穴肉陡然收紧,上面的身体不自主的抽搐。大量的汁水喷涌而出。
眼前的女人,高潮了。
那份不真实感,终于被填满。失神间,她松了手。女人瞬间倒地。幸好只是倒在了一开始她坐的椅子上。
夜莺一阵后怕,女人的身下,西裤的根部颜色越来越深,汁水浸透了裤子。上面也好不到哪儿去。大颗大颗的泪珠流下。悬于下巴,还有些顺着脖子,汇聚到锁骨。
真是个水做的女人。这副模样,让夜莺起了怜惜之心。她再次吻住橘长的唇。开始一点点清理痕迹。她将橘长的衣裳重新穿起。却被橘长抓住了手。
她没说话,她需要时间恢复。夜莺也留给了她喘息的时间。
许久,橘长一边喘息,一边拉住了夜莺,夜莺顺着力俯下身子。被橘长环抱。橘长的唇,主动和她紧贴。
夜莺激动的说不出话来,她手足无措。刚才飞扬如将军一般的姿态荡然无存。就像个小媳妇儿一样,任由橘长进入她的口腔。
橘长抹去因为津液交融而拉出的丝线。“不是要我给个说法吗?”她抓住夜莺的领子。想要把她拉下来。却没有力气,还是夜莺主动送了上去。橘长顺势把握住夜莺的胸乳。用力一捏。
“啊。”
“呵,你这声音也很动人啊。”
夜莺没有说话,她努力将自己奉献给橘长。可橘长还不满足,挣扎着起身。
夜莺又帮了她一把。然后被用力一推,被反推到椅子上。说实话,橘长的手软绵绵的根本没有力道,是夜莺顺着橘长的意思坐下的。
即使是这样,橘长也用尽了力气。双手搭在椅背上,手肘靠在夜莺双肩。右腿蛮横的插入夜莺腿心。头悬在夜莺胸前喘着粗气。
夜莺伸手想要帮助橘长。却被粗暴的拒绝。
“别碰我!”声音大的根本不像是情人之间的情调。夜莺自然不敢继续。双手乖乖的放在扶手上。又过了好一会儿。橘长终究还是坚持不住,瘫倒在地。 夜莺瞬间借力起身,要去扶橘长。却突生变故!
那张中间空心的椅子生长出机关,和当初的橘长一样。将她的手,小腿与腰部牢牢锁住,不得动弹。
..........
因为,逃不出去,所以故意做的局吗?所以,都是假的吗?只有那声充满怨念的怒呵是真的?
她突然感到一阵窒息。泪水瞬间夺眶而出。然后,是拼命的挣扎。手上青筋暴起,被勒出血痕。她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
原来天堂与地狱,真的只有一线之隔。
橘长拄着手杖,颤巍巍的站起来,刚才的喘息让她回复了些体力。“放弃吧,这是特地给禁闭者准备的,你我都不可能挣开。我不想你受伤”
夜莺还在自残,见劝说无效。橘长再次张口,禁闭双眼。
“我不喜欢你,我们是没有可能的。”
这句话,彻底击碎了夜莺。
如烂泥般瘫倒在椅子上。
....................
说完,橘长拄着手杖,一步步走向大门。她走得很慢,却无比坚定。她从脚底开始沐浴阳光。
她终于全身心的站在了阳光之下。
可后方的低语,轻松将她拽回地狱。
“新人可还没满足我呢,这就要走了?”她回头,只看见兰利双手交叠在胸前。一脸调笑的看着她。
明明太阳已经照在她身上,刺骨的寒意却从脚底蔓延。她张开嘴,说不出话。她不知道兰利是怎么解开手铐的。
兰利缓缓起身,高筒靴踩在地面,发出哒哒哒的声音。她嘴角微扬,却面沉如水。她走到橘长身边,轻轻牵起橘长的手,带着她出房门。
.......对不起,哈梅尔……
兜兜转转,还是没离开院子,兰利带她来到另一个房间,放开她的手,将钥匙插进去开门。橘长没有逃跑,她的体力不够,也因为她从心底里升起的无边的恐惧。
门被打开了,兰利再次牵起她的手,她却没有跟着移动。兰利询问她:“走不动了吗?”说完也没等她做出回应,直接将她横空抱起。轻轻的放在床上。 兰利单腿跪在床上,褪去手套,用温热的手指揩去橘长脸上的泪水。
不知不觉间,怎么又哭了。动作细腻而轻柔。眼眸深深的注视着橘长全身上下。
“昨晚你被人弄高潮了吧,顺着枷锁过来的感觉让我憋得好苦。乖,今天满足我一下,好吗?”说完兰利抬起橘长的手,将帽子取下。头就像猫一样,来回蹭橘长的手心。时不时伸出舌尖轻舔。
橘长没有问答。
在外人看来,似乎已经麻木。变成了提线木偶,行尸走肉。
但兰利知道她是在装死,她的精神相当坚韧。远远没有表现出的这么脆弱。这副模样,也就只能骗过夜莺。毕竟,她们能通过枷锁感知橘长的精神。
兰利也不恼,细碎的吻,顺着手臂游动。一路流下水渍,一路来到胸前。她亲吻那片花瓣。又张口咬住禁果。
她将橘长的手放下,也来到胸前。还是细细拨捻。柔软的乳肉开始变化出各种形状。兰利的唇又转而来到锁骨上。对准之后轻轻啃咬。力度控制在不会伤了橘长,也不会留下痕迹,却又挠心的痒这一程度。
可橘长还是毫无反应,她甚至连开口承欢都懒得做。她的身子确实又开始动情了,涓涓细流在下面泊泊而出。
兰利又亲吻橘长的嘴唇。舌头刺入口腔,没花力气,因为橘长还是没有反应。对她视而不见。兰利心中开始起火。但她还是异常温柔。不舍得伤了身下的佳人。她已经拼命压制心中的那个施虐欲了。只是指尖与唇舌的动作开始加快。
兰利抬起头,混合着她俩唾液的银丝被拉起。
橘长还是毫无反应。嘴唇张开,保持着分开的姿势。
兰利心中仅存的温柔也随着银丝的绷断而消失。
她压在橘长身上,贴在橘长耳边。轻声说到:“所谓拷问,审讯,都是想获得情报的一种,具体出来,就是让被拷问人彻底的臣服,亲爱的。看来,我之前对你还是太温柔了呢。”
肉体与灵魂。共同组成了人这一生物。要么就鞭笞她的精神,奴役她的灵魂。要么就让她的肉体记住曾经施加在她身上的痛苦。这样,就能让人臣服了。
而兰利,将这两点融会贯通。
浅绿的眸子被猩红所取代,银色的蜘蛛开始饮血。
兰利拿出那把被她改造过的手枪,骑在橘长的腰上。另一只手拿出子弹。举到橘长胸前。然后放手。 柔软而富有弹性的乳肉被砸到凹陷进去,又将子弹弹起。散落在橘长身体各处。
兰利将手枪的空弹夹取出。指尖在橘长身上游走,找寻散落的子弹。
冰冷的金属与温热的指尖同时给橘长带来相反的触觉。
她一颗一颗的取,一点一点的上膛。节奏放的很慢,声音却不小。
橘长思绪回神,涣散的瞳孔重新有了焦距。那是曾经洞穿椅背的枪。带走了她的几缕秀发,她还记得那被洞穿的孔洞中,传来的焦臭。
终于,子弹全部上膛。兰利俯下身,按在橘长胸上,改造过的枪管特别的长。轻轻拍在橘长的脸上。她甚至能感觉得到,那股火药味。
橘长开始轻微的抖动。
“终于有反应了吗?呵,晚了。”
兰利反手持刀,连带着西裤和内裤彻底剥开。手法依然相当精准,没有伤到橘长。但她此时开始呜咽。她宁愿兰利真的刺出一刀,给她个痛快。
兰利将刀丢到一边,将橘长的大腿抬起分开,形成打桩机的姿势。而枪口,对准了穴口。
然后,在橘长震惊的眼神中,捅了进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撕心裂肺的喊叫从橘长口中传出。身体的剧痛,激活了近乎枯萎的精神。兰利却当没听见一样。既然拷问开始了,就别想轻易停下!
那个大小和长度根本不是橘长能承受的。刚捅进去一点,橘长全身都被激活,开始全力挣扎,想对着兰利拳打脚踢,可惜。更多的是做无用功。
稍微暂停了一下,兰利在等,等橘长夹紧穴道里的肌肉。阻碍的感觉越来越大,她知道,这是橘长在努力排除异物。她笑了,嗜血的眸子根本没在乎橘长脸上近乎扭曲的神态。她这次,本来就是奔着做伤她去的。所以,她开始和那份阻挡的力量角力。每前进一点,橘长都要爆发撕心裂肺的惨叫。可柔软的肉体又怎么可能和坚硬的枪支对抗呢?
“啊啊啊啊啊啊,兰利、兰利、长官,我错了。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啊啊啊啊啊啊,拔出去吧。我真的好痛,好痛好痛。我会让你好好发泄出来的。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啊啊啊啊啊。”
痛彻心扉的呼喊让兰利回神,猩红的眸子也重新有了清明。她看向手枪。连接的地方开始微微渗出鲜血。
但,这才连三分之一都没进去啊?!
“原来,你听到了我一开始说的话呀。”兰利不再言语。没同意,也没拒绝。但手上停止了动作。橘长殷切的看着她,充满点点希冀。兰利一点点将枪抽出。
直到完全拔出,橘长才长叹一口气。兰利继续审视着那边枪,枪口上已经沾满了橘长的鲜血,目光却讳莫如深。
橘长以为危机已经过去了。空中却传来一点声响:兰利在她的注视下,将枪的保险关了。手指搭在扳机外沿。然后,枪口与她的视线相对。
“不,不要。兰利。求你,不要。”橘长开口,却声若蚊蝇。巨大的恐惧让她难以开口,她这才注意到兰利的眸子猩红一片,就是像是要嗜血的狼。
然后,橘长开始怒骂:“兰利,你不得好死,兰利,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兰利。我会成为恶鬼回来报仇的。”声如洪钟,面容极度扭曲。
..........
再然后。
橘长停止了哭泣,忘记了反抗。连身体也不再痉挛。悬在空中的双腿大小腿叠在一起。她彻底停止了挣扎。她终于认清了现实,将自己的性命完全交给了兰利。
兰利却没有停下了她的手,修长而圆润的手抚上了扳机。
然后,扣动。
砰!
但什么都没有出来,连那个声响都是橘长臆想出来的。可她明明看见了兰利将子弹一颗颗上膛,却不知道为什么没射出来。
她呆滞了一会儿, 然后。是劫后余生的痛苦。全身也开始不停颤抖,双腿齐出向兰利肋下踹去,挣扎起身,张牙舞爪的向兰利驶去。
兰利还保持着射击的样子。手指变掌要抓住橘长玉足。可她刚一动,橘长又被吓瘫了。又开始涕泪横流。放弃挣扎。
兰利俯下身,在橘长耳边呢喃。“放心,我事前将撞针偏移了。打不出子弹的。我怎么忍心伤害我可爱的新人呢?当然,这也得怪你,要是你早点臣服我,至于这么遭罪吗?”兰利顺势躺在了橘长身边。又悄悄补上一个对不起。而后看着橘长哭。
橘长嚎啕大哭。她确实需要发泄一下。
就是有点久,久到兰利开口询问还要哭多久,久到她开始推测这女人身上还有多少水。
她又一次询问,“你还没哭完吗?”
橘长还在抽搭,然后一巴掌拍在兰利脸上,“不,呵,不许问,不要你管。”虽然是下意识的一掌,兰利却没躲。结结实实的打了上去,但橘长此时也没多大力气。更谈不上报复,就像是情人之间的小情趣。她眼见第一击奏效,立刻又挥来一拳要砸在兰利胸口。却被兰利拦住了。
“呵,都有心思报复了,小可爱一定休息好了吧。”蛮横的挤进橘长腿心,又将橘长大腿缠在她的腰上。
“没有,别动,别乱动。不许碰!不许袭胸。”
“那我吃掉可以吗?”
“不行,不可以。胸不能动,腿不能碰!”
“那是要我直接进来吗?”
“不是!反正你那儿都不能碰。”
“你怎么事儿这么多,那我能碰哪儿?”
“你说你憋苦了,那肯定是我来碰你啊,你快把我放下来。让我压你身上,啊~说了不许进来啊你,那里才出了血啊!真的很痛啊!”
“那我就轻一点?”
“好,不是,你出来啊,让我进入你身体才对啊!呃,啊啊啊”
“呵,做梦去吧。”
...............................
夕阳西下。兰利重新坐回了之前的闺房。将椅子搬到门前。橘黄色的暖阳照在她高高的长筒靴上,上半身却处在阴影之中。身侧摆了一张桌子,桌上有两杯咖啡。是她自己研磨的,算是她的小爱好之一。区别在于,一杯已经冷掉,一杯热气腾腾。一杯是调教橘长前做好的,一杯是她将橘长送回家后新研磨的。每当她做了愉快的事,或者要做愉快的事前,就喜欢这样来一杯。不一定要喝完。她在乎的是过程,手工磨制的过程能让她仔细思索接下来的对策。
那杯冷掉的咖啡面前,摆放着些许照片。是刚才她和橘长做爱时她偷偷留下来的。她随手拿起一张,照片中的两人一人娇嗔,手抵在胸前拒绝,双腿却将另一人死死夹紧。写满了甜蜜。
但,终究是假的。兰利拿起打火机,轻轻点燃。通知部下可以进来了。她将照片一张张烧着。速度之快,没有丝毫的留恋。
人就是这样。看似坚强无比,实在脆弱不堪。她折磨橘长的精神,凌虐着她的神经。后面也在摧残她的肉体。可当她放下这些残忍的刑具,稍微释放一点善意,给一点甜头。连带着昨晚的愧疚,她就溃不成军。甚至主动要求交媾。可当她回过神来仔细思索,必然会怨愤她。她们之间毕竟没有感情支撑。下次要做,可难得多了。
心中虽然可惜,但她脸上却露出微笑。她本来就不想将橘长真正的训成她的奴隶。为了求生而挣扎的生命,才是最漂亮的。
她很期待下一次的过招。
“长官,信件已经送达。局长昏迷不醒,就送到了她的床头。”部下在她身前恭谨报告。
兰利摆摆手,示意她退下。门扉也被关上。
无垠的黑暗吞噬了房间中的一切。落日的余辉最后照亮的地方。是兰利的靴尖。
..............................
局长那一觉,足足睡了两天两夜。醒来看到信件后又气又急,也没拆开。就被她喂了火。
据悉,醒来的她,三天没能下床,哈梅尔担心她来询问。却避而不见整整七天。一个月没去再见兰利。
夜莺也被兰利送回了家。后来兰利差人送了一封信件。她拆开了信件。信上被几个字。却差点被她当场撕碎。她忍住了。丢进了垃圾桶。可那几个字却萦绕着她。后来工作人员处理垃圾,她又将信件翻找出来。将信封丢弃。将剩下的部分拿相框订好,放在了梳妆台前。和橘长的照片并肩。
.........................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