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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回忆
5年前 依铃17岁 依智12岁
(全灭)行动前夜。
昏暗的台灯下,依铃正在书写着什么。
“姐姐,还没睡吗?”依智揉着睡眼,站在房间门口。
“嗯,待会睡,吵到你了吗?”依铃从桌前起身,往门口妹妹的方向走去。
“没有啦,半夜起来喝水,看到你房间灯没关,姐姐在写遗书?”依智望向依铃的桌子。
每次行动前,依铃都会在行动的前夜写下一封遗书,交给妹妹依智,不过她每次行动都能有惊无险全身而退,写着写着成了习惯。
“嗯,说不定.....”
“说不定这次我就回不来了。”依智打断道,“姐姐每次都这么说,但还是每次都能安全回来呀,我相信这次也是一样的。”
“遗书都堆了我房间一个柜子了~~”依智噘着嘴。
“嗯,这一次还是要麻烦你帮我保管了。”依铃把遗书折叠,装进信封,拿起桌上的火漆印盖了上去,递给依智。
“我回来了的话.....”
“我回来了的话就销毁掉~~”依智接过遗书的同时,又一次开口打断姐姐的话。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姐妹俩默契地笑出了声。
“我才不想销毁掉呢,我要等攒多了,以后加入武装JK了,拿出来念给你的队员听。”
“你可真调皮。”依铃宠溺地摸着依智的头。
“姐姐,能不能不去呀,我看过你的行动报告,每次都那么凶险,我好怕......”
依铃的葱指竖在妹妹的唇上。
“依智,总得有人为这个社会去抗下一些艰险的任务,世界需要变得美好,就必须由我们这些有能力的人去一步步实现它。如果我为此真的牺牲在这条路上,我无怨无悔。”
“那我以后也会遇到必须要牺牲自己才能做的事情怎么办?”
“傻妹妹,这就需要你自己判断,要不要牺牲自己了,只要不后悔。”依铃半蹲着面对着妹妹,张开双臂,“来,让姐姐抱抱!”
“不要~~你都快当成惯例了!我回房间睡觉了!”依智小短腿后退两步,转身就走,但走出两步,又回头,“回来再抱吧,姐姐。”
“呵呵~”看着妹妹的背影,依铃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
寂静的夜。
(正文)
夜,和那天晚上一样寂静。
依智站在悬崖边,听着下面的海浪不断翻滚的声音。
姐姐,我现在跟你一样,也参与到一线战斗了,站在当时你的位置,也能看到,感受到你的视野了。
“唉......自己判断值不值得自己付出一切的牺牲吗......”
当时抱抱你就好了......
“在想事情?”一个倩影出现在依智身边。
“啊....羽织小姐。”黑色的齐腰长发,接近的身高,虽然有很多不同,但从背面看真的很像依铃。
“我记得,你是柴田依铃前辈的妹妹。”冷若冰霜的羽织难得主动搭话。
“是,她是我姐姐。”
“比我预想中多了一分文静。”
“让您失望还真是对不起呢,毕竟我不是姐姐。”依智挠挠头。
“你不该出现在这的。”
“人总有什么东西是不顾自己,牺牲一切也必须要做。这句话是姐姐教我的。”
“呵,很坚定的内心,我收回刚才那句话,请原谅我的冒犯,柴田小姐。”羽织转身向依智鞠躬。
“叫我依智就好了......我听说,你是我姐姐的继承人?”
“外面的人乱讲而已,不要全信。不过我确实是很仰慕依铃前辈。”
“你和她共事过吗?”
“只有一次,还和她谈了话。”
“工作中的姐姐,是个什么样的人?”依智来了兴趣。
“依铃前辈是个很认真的人,对任何人都是一副平等对待的样子,没有一点富家小姐的架子,总是把最艰难的任务揽到自己身上。”羽织努力回想着依铃的往事,“她是一个坚定的理想践行者,常常把一句话挂在嘴边:要让这个不完美的世界,一步一步变成我们想要的样子,为此我们必须付出百倍的努力。”
“姐姐.....羽织小姐有兄弟姐妹吗?”
“......没有,我是家中独女。”
“这样......听说这把武士刀是您家族的象征,所以才会一直带着?”
“是的,为了家族复兴。”
“......”
“......”
尴尬的沉默之后。
“羽织小姐,能不能麻烦你个事情。”依智转头看着身边的羽织。
“您请说无妨。”
“不要这么客气啦,我想请你把这把武士刀解下来,然后背对着我。”
“可以是可以...不过为什么要...”
“拜托你了.....”
羽织看到女孩眼中闪烁的光,不知道为什么不想拒绝她。
她伸手解下一直贴身携带的武士刀,放在一旁的石头上,然后转身背对依智。
“这样?”
扑~~~
“诶?依智小姐,你这是干什么......”
背对着依智的羽织被少女突如其来的拥抱打了个猝不及防。依智从背后紧紧抱着羽织。
“不要动,这样就好....让我这样呆一会....”队长制服,黑色长发,相近的身高,羽织和依铃在背影上达到了高度重合,依智本来只想看看,但是看到之后又忍不住抱了上去。
“姐姐,对不起.....我欠你个拥抱.....”依智低声的呢喃,羽织听在耳里,衬衫的背后好像被什么打湿了,好像是泪水,便也不再动,任由身后的少女拥抱。
“对不起羽织小姐,我有点失态...你和我姐姐的背影真的好像...”抱了好一会后,依智终于松开手。
“没事的,能有依铃小姐的影子,是我的荣幸。”羽织将武士刀重新别回腰间。
“冒昧的问你一下,羽织小姐,今年多大了?”
“21岁,怎么了?”
“武装JK的年龄范围是24岁,考虑退役后转岗来柴田家当武装女仆吗?我给你开高薪。”
“呃.....我会考虑的。没什么事我先走了,晚安依智小姐。”羽织全程没有面对依智,拿起一旁的武士刀,步入深邃的黑夜中。
向来平静如水的羽织今晚多次产生了感情波动,不得不借故离开。
直升机的引擎轰鸣声由远及近,是穆杉回来了。
“所长!”依智赶紧过去迎接。
“这么晚还没睡啊。”
“明天就是最后的行动了,睡不太着,由乃姐姐怎么样了?”
“她没事了,现在精神好得很。”
“嘻嘻,那就好。”
“也别太给自己压力,你是狙击手,不会到最前线去的。”穆杉伸手摸摸助手的头。
“嗯,所长,这次行动之后,能不能......”
“嗯?”
“还是等行动结束再说吧!晚安所长。”依智逃似的朝黑夜中跑去。
“怎么最近依铃和由佳的妹妹都喜欢欲言又止.....”穆杉摸了摸脑袋,庆幸自己不是处女座。
太阳照常升起。
武装直升机的轰鸣声响彻大地,将整个悬崖层层包围。
作战室里。
“这台电脑的硬盘,不仅提供了地下基地的地图,还有五步蛇组织所有的犯罪证据。”女仆长魔歌正在投影布上展示着地图的全貌。
“我们要攻入的地方,就是工厂中央这个被毁坏的电梯井。这里原本是作为正常出入口使用的,但由于这次爆炸,我们只有从电梯井攻入,攻入的手段是:由我们的武装部队,从悬停的直升机上荡下绳索,从地下楼层找到其他往地底入口。羽兔小姐,你曾经在里面卧底,出口的位置虽然没被告知,但是里面的布防情况也大致了解吧?”
“嗯,虽然那个猥琐男老是对我有所防备,但是大部分情报还是记在这里的。”羽兔指了指自己的头。“我们攻入后,第一时间要破坏摄像头,明的暗的我都大概记住了,第一时间瞎掉他们的眼睛。”
“好,那就劳烦羽兔小姐带队,这次进入人员是20人,以擅长突击,爆破,侦查反侦查的人员为主。小姐就麻烦驻守外围。”魔歌布置着任务。
“好。”封闭的室内并非狙击手的发挥地,依智没有任性,答应下来。
“大家对一下表,以我的为准。”魔歌拿出手表,“20分钟后出发。”
“羽织小姐没来啊....”依智喃喃道。
“怎么了二小姐?”
“啊,没事。”
轰!
粘性炸弹将入口打开,下面是一个空洞洞的电梯井。
直升机悬停在电梯井上,飞机上第一梯队的武装女仆5人将身上的滑轮卡扣固定在绳索上,一跃而下。
“哼,开始了吗....”监控室里,东的嘴角微微勾起。
大约10米深的位置,一道铁门赫然出现在面前。
“你们先别急着滑下来!!”
打头阵的武装女仆将手里的微型冲锋枪收到背后,取出粘性炸弹,设置好后,手上用力,将自己荡到门前,将手里的炸弹贴在门上,随后两脚用力蹬在铁门上将自己往后荡。
轰!!
爆破范围极小的粘性炸弹炸开了铁门的连接处,两扇铁门应声断裂,掉入万丈深渊。
“成功了!啊........”负责爆破的女仆还没来得及高兴,就看到铁门后十几个黑洞洞的枪口指着自己,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密集的枪声响起。
“呃....呃.....啊.....呃....”无数的子弹倾泻而出,将没有任何掩体的女仆当场打成筛子。
“美剑!!!!!”上面的队友呼唤着女仆的名字,而失去生命体征的她轻轻松开了手,任由自己的身体跌入深渊之下。
咔哒!
“啊!!!!!”
同小队的4名武装女仆同时按下滑轮卡扣,将自己降到同等高度,手里早已准备好的冲锋枪火力和满腔的怒火一齐倾泻出去,瞬间在守在门口的歹徒们反应过来之前覆盖了他们。
惨叫声此起彼伏。
4人在他们没反应过来反击之前就将他们全部击毙。
“确认安全。”4人荡入基地中,抬枪将天花板上的监控探头打掉。
“伤亡1人,美剑阵亡,”4人警戒着前方的拐角口,向上面汇报情况,“已进入警戒状态,暂时安全,可以攻入。”
穆杉和羽兔第二梯队5人从飞机上滑落,进入基地。
“当年这里只是一个交易地,没想到短短时间能在地下建立一座这么大的基地....”
“怎么,穆先生这是在惊讶于时间变化?还是物是人非?”羽兔素手搭在穆杉肩膀上,挑逗道。
“我只是在想,能短时间建立这么大一个基地,他们的幕后人不简单。”穆杉无视羽兔的挑逗,托着下巴思考着。
“看来你对他们柴田家的小姐一往情深啊~~”让自己的挑逗落了空,羽兔有点不高兴,但在这同时她抬手将墙角一个微型摄像头一枪摧毁。
“为什么这么说?”穆杉惊讶道。
“Lady的直觉罢了,昨晚你下飞机后第一时间和柴田小姐崖边夜谈,人小姑娘还羞涩的逃开,你们不是在谈恋爱?”
“不....你误会了!先执行任务吧!”
“呵呵呵呵~真可爱。”进入工作状态的羽兔变得认真。
所有人在门口集合完毕后,根据地图出发前往更深的地底。
此时电梯井的飞机已经完成了任务,准备拉伸高度然后返航。
一道倩影闪入机舱之中。
“抱歉,能让我下去之后再开走吗?”闪入飞机的羽织向驾驶员请求。
“啊这.....”驾驶员一时犹豫。
“放她下去吧,她是我们的帮手。”驾驶员的耳机中传来依智的声音。
“好的二小姐。”
穆杉和羽兔跟随着众人,一步步推进着,明显感觉到基地里的歹徒水平和外面的喽啰并不是一个程度,他们顽强的阻止着队伍的前进,整体的进度非常慢。
“唉~~~你说这帮人的头目到底给他们灌了什么迷魂汤,怎么一个个这么拼命?”羽兔换着手里武器的子弹,抱怨着。
“那你又是为什么做这行呢?我记得有个反派的电影台词:每个月几百块玩什么命啊?”穆杉打趣道。
“别人可能是为了什么与罪恶不共戴天的理想,我不一样,我只想找点刺激的。”
“还真是有趣的回答。”
“那你呢?”羽兔看向穆杉。
“我?只是这帮人欺负了我的助手,我的朋友,我的女朋友和她妹妹而已。”
“哈哈哈哈哈哈哈那这个回答可比我的有趣多了。”
砰!!
谈笑间两人踹开一道房间的门,一个约摸7~8岁的小女孩缩在房间角落,瑟瑟发抖。
“不要开枪......我害怕~~~”女孩一直拉着自己的衣服,蜷缩着,全身脏兮兮的,很是可怜。
“怎么这里会有小孩子?” 穆杉诧异。
“救命啊!我是被带进来的,别杀我呜呜呜呜呜呜....”
“别怕,告诉姐姐,你叫什么名字?”一名武装女仆收起枪,上前安抚小女孩。
“我叫....我叫小菊,我和我妈妈一起被抓到这儿的....”小女孩涩涩发抖,却仍然紧紧拉着衣服,有些诡异。
“小菊,我们一起出去,姐姐帮你找妈妈好不好?”女仆抚摸着小女孩的头。
“嗯.....姐姐,我.....”突然,小女孩的眼神犀利起来。
“离她远点!!!”穆杉突然大喊。
“什么?!”女仆诧异
噗————
利刃刺入身体的声音传来。
“唔?!!!”女仆诧异的看着自己被匕首刺穿的小腹。眼前的小女孩诡异的看着自己,她松开的衣服后面,绑着一圈炸弹。
“小茜!!!!”后面的女仆叫着她的名字想要冲上去。
“别过来!有炸弹!!”
“一起死吧!!!”小女孩大叫着拉动了引线。
而小茜一把将小女孩压在身下,扯过床上的棉被将两人盖了起来。
轰————
爆炸声惊天动地,将天花板上的灰震了下来。所幸因为小茜的努力,被害范围缩到最小,只有两名冲上去未及时后退的武装女仆受了点轻伤。
“咳咳!!!咳咳!!!!小茜!!”女仆们咳嗽的同时,呼喊着同伴的名字,虽然她们知道,已经无力回天了。
穆杉默默上前,掀开棉被,棉被早已支离破碎,经过挥动,烧焦的棉絮充斥着房间。而下面是两具烧焦的尸体,一大一小,衣服已经完全被烧毁,面目全非,两人紧紧贴在一起,完全分不开。
“怎么会这样......”羽兔不忍看向现场,“他们竟然用小孩来对付我们....”
“走吧,留下一人照顾伤员和收拾现场,其他人继续前进。”穆杉捡起地上女仆的原本武器,下了前进命令。
“是。”
此时一道倩影快速穿越他们,往基地深处探去。
倩影正是羽织,她看过地图,首领房间在地下5层,她需要全速往那里赶。
沿路阻止她的人,统统直接死在她的刀下。
地形狭窄,有时候刀比枪管用。
“站住!小姑娘刀法不错,咱们来比划比划。”一个大汉拦在羽织身前,手持一柄军刺。
“......”羽织不语,凝神闭目,将刀纳入刀鞘中。
“收刀?!看不起我是吧?”大汉恼羞成怒,疯狂地冲向羽织。
随后一瞬,羽织便穿到他身后。
“这.....这是什么刀法.....”大汉难以置信的捂着自己脖子的伤口,倒了下去。
“普通的居合术罢了。”从地上捡起一块碎衣服,擦了擦刀上的血迹,将刀纳入刀鞘,继续往前狂奔。
“这里,就是首领的房间了....”羽织到地图中标识的东的房间,确认周围没人后,推开门。
哧!
羽织推开门后,迎面而来是一个喷雾瓶,随后便闻到浓厚的乙醚味道。
“嗯~~~~~”紧绷的神经瞬间放松,羽织当场昏迷,整个人倒了下去。
东伸手将她接住,嘴角勾出一丝微笑。
穆杉和武装女仆们前进着,但是一路全是歹徒的尸体,他们不得不停下来检查。
“到底是什么高手,用刀就斩了这么多人?”羽兔蹲下身,一个个检查着尸体。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武装JK的羽织小姐。”看着一刀刀骇人的长刀伤,穆杉思考着。
“果然,虽然她说要单独行动,但还是跟下来了。她的目标是这个组织的头目,那接下来的任务怎么做,不用我多说了吧?”
“出发,朝着地图上的目的地全速前进,一路上应该不会有什么阻碍了。”
众人前进到目的地处,发现房间空无一人。
“奇怪,这里也没有很明显的打斗痕迹,羽织小姐如果在这里交战,应该会很乱才对。”一名女仆检查着周围的情况。
“这里有个内室!”
“小心点,别像刚才一样了。”
“嗯。”
穆杉打头阵进入内室,依然是寂静无人,只是床上躺了个穿着宽大白T恤的女孩。
“南?!”穆杉认出了床上女孩的身份。
南早已断气多时,遗体又被亵渎,现在整体的肤色呈暗色,身上各关节处已经出现尸斑,整个遗体都是僵硬的。
“待会退出任务的时候,帮我把她带出去吧....”
“是。”
众人出门探索,不久后看到一座不起眼的电梯,此时耳机里的通话请求响起。
“所长!”依智的声音从耳机传出,“东跑出基地了!从一个很隐蔽的地方出来的,那里应该是电梯,不过外面是悬崖,我们的武装直升机已经包围他了!!他带着个人,是羽织小姐!!!”
“别着急,我们现在找到一部电梯,上去就能碰到他了。”
“好,我也会乘直升机过来汇合。”
电梯很小,一次只够两个人乘坐,穆杉和羽兔先登上电梯。
“这种电梯,小时候我家的小楼就有,很小,只够最多两个人,小孩可以多一点。”羽兔看着电梯的样式,有一搭没一搭的和穆杉聊天,“你觉得那家伙会逃走吗?”
“他挟持了羽织小姐,再加上他本人机敏过人,怕是这次又要让他逃了。”
电梯升到顶端,打开门是一个隐蔽的草丛,两人冲出去后就看到两个熟悉的身影。
外面四周都是悬崖,空中悬停着3架武装直升机,东挟持着昏迷的羽织,羽织的手被手铐反铐在身后,身上被绑了一个手榴弹,拉环上连着一根细丝,连接着东的身体,这意味着施救难度极高,如果击毙东,倒下的他就会带动细丝拉响手榴弹,人质的性命无法保证。东的手里拿着手枪指着羽织的太阳穴,脚下丢着一把他惯用的狙击枪,羽织的武士刀被丢在一旁。
“东哥,放开羽织小姐,你没有退路了。”穆杉和羽兔举着手枪缓缓靠近。
“哼,我告诉你,我今天还非走不可了,都别乱动!否则这个小妮子没命了!”东挟制着羽织左右晃了晃,威胁着包围过来的人。
“放开羽织小姐!!”依智从直升机上跳下,举起狙击枪瞄准着东。
“哟,看来这个人质我没抓错,别轻举妄动哦~”东把手枪对着依智晃了晃,示意她放下武器。
“柴田家的小姑娘,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姐姐和你家那个白头发的女仆都是栽在我手里的,感觉怎么样?”知道所有人不敢乱动,东甚至挑衅起来,“虽然都不是我杀的,但如果没有我,她们可能还在家里喝茶哦。”
“你!!!”依智咬紧牙关。
“你想怎么样?放了她,一切好商量,你能当污点证人。”
“污点证人?哈哈哈笑话!贩毒是按克来定罪的,老子卖的毒能按吨来算!我判一百次死刑都不够!”
“都别过来啊!”东抓着羽织一步步靠到悬崖边,“要我放人,很简单,给我准备一架直升机,还有港口边一艘快艇。快艇上放1亿美金,这点东西对你们家大业大的柴田家是小问题吧?我带着这个小妮子飞到港口,乘上船我就把她放了。”
“还有,杉哥,南的尸体在我房间里,你去找到她,把她葬了。”东低下头,说了句不太符合现在气氛的话。
“我答......”依智低着头,咬着牙,眼前这个人就是害死姐姐和莎夏的罪魁祸首,可是为了保护羽织,又不得不放他走。
在依智答应之前,穆杉挥出手将她的话打断。
“东哥,谈判是要本钱的,”穆杉轻轻往前踏出一步,“你手里这个人,和她们柴田家一点关系都没有,你凭什么觉得,她们会答应?”
“那就试试啊!”手枪又往羽织的太阳穴上顶了顶。
“唔......”从昏迷中悠悠醒过来的羽织在迷糊中已经了解了情况,自己现在是个人质。
“依智小姐....别管我....开枪打死他...”羽织看着依智,眼里满是坚定。
“不要....不要啊羽织小姐...”依智的声音颤抖着。
“放开我!!”羽织剧烈挣扎起来。
“别乱动,你想死吗!还有你们,别过来!!”
“为了我的队员们!!”羽织身体用力挣脱开来,身上的手榴弹随之拉响,娇躯狠狠撞向东,想和他同归于尽。
电光石火之间,穆杉快步向前,将羽织拉到自己身边,用力扯下她身上的手榴弹往悬崖下丢,然后拉着她卧倒。
手榴弹炸开,尘土飞扬,飞起的泥沙扬了二人一身,所幸没有受伤。
但是此时的东一脚将地上的狙击枪勾了起来,抓在手里瞄准了穆杉。
依智也端着狙击枪冲到卧倒的穆杉身前。
“如果有一天,真的有什么东西重要到需要牺牲自己来完成的话,依智,相信你的判断。”
姐姐......我好像,找到我付出生命也要保护的事物了。
砰!!!!
两把狙击枪同时击发,两颗子弹同时向着对方飞去,在半空中互相摩擦一下之后,冲向目的地。
噗。
依智的子弹精准命中了东的眉心,与此同时,包围着他的武装直升机纷纷开火,将他打成了筛子,坠落悬崖的同时引爆了身上的炸弹,死无全尸。
“啊.....”依智低下头,东的子弹贯穿了她的小腹,她感到脚下突然失去知觉,直直倒了下去。
“依智!”穆杉赶紧起身冲向助手。
“二小姐!!!”武装女仆们也纷纷赶来。
“呼....呼....”依智躺在草地上艰难地呼吸着,却露出一个释然的笑容,“姐姐...莎夏姐姐...我做到了....帮你们报仇了.....”
“依智!你怎么样?急救!快!!”穆杉抱起依智,看着她小腹流血不止的伤,拼了命帮她按压。
“所....所长......”依智气若游丝,很快昏迷过去。
“依智小姐!!”羽织也快步赶来,抓起她的手。
“急救来了,快让开!直升机准备!送二小姐去医院,快!!!”负责急救的女仆先是为依智的伤口压上止血棉,随后打了针肾上腺素。但是现有的情况肯定是无法挽回她的生命的,必须尽快送往医院。
直升机上,一路无言,穆杉紧紧抓着依智的手,像是害怕失去什么一样,而昏迷的依智也虚弱地有一下没一下的回握着,证明着生命的残烛扔在燃烧。
“手术中”的灯再次亮起,上一次是由乃,这一次是依智。
魔歌在现场负责指挥撤离和打扫战场,医院走廊外,是焦急的穆杉和羽织。
羽织手里抱着她的武士刀,呆呆地坐在走廊的长椅上。
“依智小姐....说我长得像她姐姐,”羽织苦笑道,“但我的所作所为,好像达不成一个‘姐姐’该有的样子,哪有姐姐让妹妹受伤的...”
“羽织小姐......”
“如果是在以前...”羽织摸着武士刀上的家徽,“长辈保护晚辈不周,是要切腹自尽的。对不起....依智小姐......”冰霜被融化,热泪随着呜咽缓缓流出。
穆杉知道这时候不是开口说话的时候,只是默默在她旁边站着。
低头端详着羽织的样子,及腰的黑色长发,武装JK的队长制服,脸上的冰霜散去后,真的很有依铃的影子,不过按依智善良的性格,不管面前这个人是否有姐姐的影子,她都不会轻易放弃吧?
医生走出手术室:“你们谁是A型血?”
穆杉上前:“我是。”
“跟我来,病人大量流血,现在医院血库的存血不够用了。其他人还有吗?”
羽织和羽兔摇摇头。
“大概需要600cc,单次献血不能超过400cc,我抽你300,剩下的我再想办法。”到抽血室,医生跟穆杉讲道。
“不用了,直接抽满吧,我身体好,抽一次不打紧,再找不知道找到什么时候,耽误治疗就不好了。”
“........那好吧。”救人要紧,医生也只能接受这个提议。
“那女孩......对你很重要吧?”医生突然搭话。
“不....只是她姐姐托我照顾她...”
“别掩饰了,”医生露出一个微妙的笑容,“着急成这样,不是丈夫就是男友。不过前天你不是也送了个女孩过来,你一样这么着急,小伙子,听阿姨一句劝,不要脚踏两条船。”
“我.....”抽血机正在缓慢的将穆杉的血液抽出。
听了医生这番话,穆杉不禁陷入思考,由乃和依智,对自己来说,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呢?由佳死后,他的心就停留在3年前,也从未想过让哪个女孩走入自己的生活。直到莎夏牺牲,像是一块敲门砖一样敲开了他的心门。
有时候也会疑惑:我的心到底是全心全意爱着由佳,还是说,已经有女孩一样进入了这里?是5年前的依铃,还是保护我而死的莎夏,还是由乃和依智?她们都曾向我表露过感情,我并非草木,只是我该如何回应?她们对我而言,又是什么?
抽完血后,医生给穆杉留了点营养品,拿着刚抽的血进了血站。
“这是哪里来的血浆?”负责检测的医生好奇道。
“柴田家二小姐的男朋友呗。都是A型血,兼容性怎么样?要快点,手术室等着用血。”医生换下手套,洗着手。
“好强的活性!你看,”检测的医生让送血的医生看观测镜的屏幕。
“你送来的这个血,兼容了柴田二小姐的血液,并且血细胞很快的增值,再生。这个血好强的活性,离开了身体还能存活这么久,哎,留点给我研究研究呗?”
“去去去,抽了人家600cc,急着用呢,想要,自己跟人家抽去!”
血浆很快被调配好,送到手术室。
穆杉没有吃医生给的东西,直接回到手术室门口等着。抽血带来的眩晕和无力感困扰着他,但他支撑着,让自己保持清醒。
“给。”羽兔扔过来一瓶饮料,“行动开始之后就没好好喝过水了吧?还献了血,你也喝点。”同时递了一瓶给正在低落的羽织。
“谢谢。”
“还说你们不是在谈恋爱?看把你急的,血都直接献出去1升。”羽兔很轻松地靠在穆杉身边。
“只有600cc而已,是她姐姐,还有她的贴身女仆,都托我好好照顾她。”
“看来你们之间还挺有故事?说说?”
“现在应该不是讲故事的时候吧?你还挺轻松?”
“为什么不轻松?”羽兔摊摊手,“你知道这里是哪里吗?旭日帝国最好的医院,在全世界都排的上前十名的医院,这里囊括了不知道多少来自世界名校的医生,各个领域的专家。”
“有一个传说,”羽兔竖起一根手指,“只要能送到这家医院,只要人还有生命体征,半只脚踏进地狱都能拉回来。这就是为什么我看到她活着进手术室后会这么轻松。因为她还活着,就一定能救回来。”
“这么肯定?!”羽织突然站起来。
“......嗯呐。”羽兔明显被吓了一跳。
“太好了....太好了.....”
两小时后,入夜。
“手术中”的灯关闭。
“医生,怎么样?”穆杉赶紧迎上前。
“柴田二小姐的性命是挽救回来了,只是....”穆杉看不清口罩后的医生是什么表情。
“只是什么?你快说啊!”羽织赶紧上前,差点吼出声。
“羽织小姐你别着急,会影响医院工作的。”羽兔赶紧把她往后拉。
“只是还在危险期,能不能挺过来,就看她的意志力了。还有.....”医生欲言又止。
“还有什么?”
“就算她意志坚强,挺过来了,她的脊椎神经元受到不可修复的损伤,完全失去下肢的知觉,下半辈子,只能在轮椅上度过了。”
“这......怎么会这样....”
依智被送到VIP病房,身上各种各样的管子和罩在脸上的呼吸机,拼了命在维持着她的生命。
整个房间寂静无声,只有机器的响声,“嘀、嘀、嘀”地运转着。
这个阶段是她的关键时期,渡过了,就可以活下来,如果没熬过去,就从此魂归天际。
穆杉征得医生同意,悄悄走进病房,生怕弄出点声响吵到床上的少女。
他搬了个凳子坐在病床旁,轻轻牵起依智的手。
“依智,你醒着吗?不管你醒没醒,我有些话想说,你听我说就好。”
“听着,你要醒过来,出发前你答应过我,不会拖后腿,不会出事的。”
“你要是出事了,我怎么跟你姐姐,怎么跟莎夏交代啊,我以后下去了,她们非打死我不可。”
“这点小伤不算什么的,明天你就活蹦乱跳帮我整理材料了。”
“你还记得吗?你来我事务所应聘助手之后,我本来杂乱的生活就有序了好多,每天有你唠唠叨叨的,说所长,今天没接到委托,所长今天都是琐碎委托,所长这个月又要赤字了。”
“我表面听着不耐烦,其实还是很开心的,我一直都是一个人,总算有人可以陪着我了。”
“还记得我们一起抓猫吗,对,你手背上这个抓痕就是那只小猫留下来的,等你好了以后,我教你抓猫好不好?”
“我们还一起调查过小三,最后发现那女孩是那男人的妹妹,两人在一起挑礼物。”
“某个星期咱们赤字很严重,你逼着我吃了一星期泡面,没想到你这个养尊处优的二小姐居然撑得下去。结果下星期你就山珍海味吃个不停。”
“你总是喜欢起欺负房东太太家的大狗......”
“还有我跟你说地下室闹鬼,其实没有,里面是......”
说着说着,眼泪在这个七尺男儿的眼眶中打转。
“我们的事务所被砸了,我还等着你和我一起去整理呢......”
泪水决堤而出,穆杉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依智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我只求你一件事,别走.....”
“你想进地下室也好,你想吃好吃的也好,你想去哪里玩也好,我都答应你...”
“依智...算我求你...别走好吗...别走.....”
“我不能再有重要的人离我而去了,求你.....”
“依智......”
突然,依智的手动了动,回握了一下穆杉的手,一如5年前,依铃生命最后一瞬的回报。
而这一次不同,这是生命的回旋。
“嗯~~~~”床上的依智闭着眼睛,哼出了声。
“依智!依智你醒了!!”穆杉激动地看着她。
“别动!!我去叫医生,医生!!!”守在门口的护士听到声音赶紧冲进来,然后又冲去叫医生。
医生们来到病房,忙而有序地为依智做着各项检查。
“真的是奇迹!她这种情况,连身经百战的特种兵都不一定捱的下去,恭喜你啊年轻人,”医生检查完后出来,大笑着对穆杉,“是你这个男朋友给了她生的希望,才能让她撑过这段时间啊。”
“不......我不是她男朋友....”穆杉挠挠头。
“不是吗?哎呦那可太可惜了。”
“主任,从医学角度来说,是新注入的那份特殊的血浆,给了她全新的活力,才能醒过来的。”一旁的实习医生打趣道。
“去去去!医学的力量是必须的,但我们为医者,也得相信人和心的力量,不然,我们和工厂里的维修师傅有什么区别?”
“是是是,您说得对.....”
一老一少两位医生互相拌着嘴走远了,他们的背影让穆杉想起了从前,想起了和依智搭档的短暂时光。
“所长....”依智虚弱地开口。
“依智,感觉怎么样?”穆杉靠到病床边。
“挺好的,没有很难受,我听医生说了,我接下来,怕是得坐轮椅了...”
“所长,真的什么都可以答应我吗?”氧气罩后,依智的俏脸笑得很甜。
“你.......都听到了?”穆杉有点尴尬。
“嗯,听到了,本来我感觉我在一片黑暗里坠落,一直在坠落,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落地,我会被摔成什么样子,我只能任由自己往下掉。”
“直到,我听到了所长的声音,一句一句的,很清晰,全部进我耳朵里了。然后我看到,眼前出现了一缕亮光,我拼命的爬,拼命地喊着所长,可是你听不见,我只能更努力地爬。”
“爬到最后我够到那束光了,我就听到你在我身边哭,嘿嘿,我厉害吧?”
“你个小机灵鬼,吓死我了。”穆杉作势要弹她额头,却没有下手。
“真的什么都可以答应吗?”依智希冀地看着穆杉。
“当然,只要我能做到。”
“所长,我要辞职。”
嗡!
气氛突然凝重起来。
“你说什么?”穆杉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病床上的依智。
“我想...辞去侦探助手的职位。”依智平淡的说着这句话,就像在说今晚吃什么一样平常。
“......为什么?”
“你也知道,我下半辈子要坐轮椅度过了,这样的助手怎么称职嘛....”
“可是......”
“所长,我喜欢你....”
“......”
突如其来的告白让气氛突然又沉默起来,依智自顾自地说下去。
“所长不用着急回答我,我知道的,所长心里一直有着由佳小姐,甚至还有姐姐,还有莎夏姐姐的位置。”依智的小手轻轻攥着白色的被单,说出这些话要用莫大的勇气。
“其实我中弹的那一刻,我想如果一死了之就好了,这样也许我能在所长心里留个位置......”
“但是不行呀...所长一直在叫我往回走....”
“喜欢一个人不是应该听他的才对嘛,所以我往回走了....”边说着,一行清泪从依智的眼里流出。
“可是往回走的话,就进不去所长的心里了啊......”
“依智,你不用......”
“我喜欢所长,可是,所长的心门,关的好紧,所长的心里,好像......没有我的位置。”依智带着眼泪笑了,笑的很释然,笑的很凄楚。
“所以所长,咱们分开比较好,我也想自己思考一下,接下来的人生怎么走,所以,我的辞职,你可以答应吗?”
“......我答应你。”穆杉起身,背对着床上的依智,“但你记住,只要我活着一天,你就永远是我的助手。”
“这就够了,谢谢所长。”
穆杉起身往外走,在门口碰上了依智的弟弟柴田翎。
“你,食言了。”柴田少爷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穆杉。
穆杉愣住,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是翎吗?”依智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姐~~~”柴田少爷直接绕过穆杉往里面走,这倒是给了穆杉离开的机会。
“穆先生。”走出病房,女仆长魔歌已经在外面恭候多时。
“您朋友的遗体已经妥善安置好,您回去后我们协助您处理。还有由佳小姐,也暂时安置在柴田家的别墅中。”
“有劳你了,魔歌小姐。”
“分内之事。”魔歌鞠一躬,便转身离开。
去看看由乃吧。
由乃的病房在依智病房的下一层,一直忙于依智的事情,直到现在被自己助手“炒了鱿鱼”后,才有空闲可以去看看她。
叩叩叩。
敲门得不到回应,穆杉直接推开病房门。
“由乃,由......”
没有听到那句熟悉的“穆哥哥”,病房里空荡荡的,病床上的被褥叠得很整齐,说明已经很久没人来过了。
“怎么回事?”算算日子,由乃是前天才送到医院来的,不可能好的那么快。
“护士小姐!这间房原本的病人呢?她可是柴田小姐的朋友,去哪儿了?”
“啊,先生,请问您是不是华夏人,姓穆?”护士没有回答穆杉的问题,而是反问了他,
“是我。”
“这间房的那位小姑娘,昨天就叫来她的父母,办好转院手续,转到别的医院去了。这个,是她留给您的信,说是如果有位姓穆的先生或者是柴田小姐过来,就拿给他。”护士递出一个信封,捏着很薄,应该只有一两页信纸。
“谢谢。”穆杉向护士道谢之后,为了不影响医院工作,离开了病房,坐在医院走廊上的长椅,打开了信封。
穆哥哥:
我是由乃。很抱歉不辞而别了,我和我爸妈商量过了,会把我转到其他医院去,不想给依智酱添麻烦了。我知道你们都很厉害,不用来找我,也没必要来找我。我已经把你们的联系方式全部拉黑,但旭日帝国终究是个小国,你们想要找到我轻而易举,但我还是决定,离开你们一段时间。
穆哥哥,我喜欢你,在飞机上你抱着我的时候我就想说了,你的怀抱很温暖,很舒服,谢谢你。说真的,我当时在想,如果我真的和姐姐一样,死在了你怀里,你会不会像记住姐姐一样,永远记住我?但你在鼓励我撑住,我就真的撑下来了,所以下次见面的时候,夸夸我吧?虽然我说我喜欢你,但我自己都觉得我这份告白苍白无力,我一直不知道,我对你的倾慕是我自己的感情,还是姐姐留在我身体里的感情。所以我很纠结,纠结到底要不要说出来。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打了你,真的很对不起。我见到你之后,命运的丝线牵弄着我们,我没由来的流泪,做噩梦,一直在问自己“由佳是谁?”“由佳是谁?”我们一起经历了很多。现在,“由佳是谁?”这个问题我弄明白了,接下来,就要弄明白“由乃是谁?”了,离开你们,让我把心静下来,也好让我确认,这份倾慕到底是不是我自己的。我打算回大学修完学业,然后去当一名医生。在那时候,我应该就能明白我的心意了,在那之前,请千万不要来找我,拜托你们了。
依智酱,你是个很好的女孩,你和穆哥哥真的很般配,有时候我很羡慕,羡慕你们两个能一起拌拌嘴,吵吵架,其实你心里早就有他了,穆哥哥的心里也早就有你,华夏有句话不是说:旁观者清嘛!我都看在眼里的,所以,不要犹豫,大胆跟他告白吧!不要担心我姐姐的事情,我姐姐很大度,她允许有人陪伴在她的木头身旁。
不过呢,依智,现在我已经告白了!就说明我向你宣战了!等我什么时候弄明白自己心意的时候,如果你还没有和穆哥哥在一起,我就要来抢走他!我们是好朋友也不退让!只有这个,我不可能退半步。但是如果你们已经在一起了,我会给你们祝福,我也要去寻找自己的人生,也许在那之后我能找个另外的帅哥来当我的心灵支柱。
再见啦,愿我们在路的尽头重逢。
由乃。
“这丫头....”元气满满的字,确实是由乃写下的,不过纸张的末尾却有一丝打湿的痕迹,应该是泪水吧?
“您是这小姑娘的男朋友吧?小姑娘都写了什么给你呀?”
“?!”
“啊...不好意思,吓到你了吧。”全神贯注地读着信的穆杉,居然没有注意到刚刚的护士站在自己身边。
“那个小姑娘很礼貌的,又是说‘请’‘谢谢’‘麻烦您了’这样的话,明明身上受了那么多伤,却还是很元气。她跟我要了纸笔和信封,写了大半天才写好的,有时候写到一半还哭哭啼啼的,可把我们护士给吓到了,哎呀影响到伤愈可怎么办。这可真是个很好的小姑娘,你可不能因为她毁容了就离开她哦!”
“不...其实我不是....”
“唉你们这些年轻人,遇到感情问题就扭扭捏捏的,喜欢就大声说出去不就好了吗,藏着掖着还写信,不像我们那个年代啊....”
“护士小姐!”穆杉打断了准备滔滔不绝的护士,将由乃的信重新叠好塞回信封,递给她,“能请您把这封信送到楼下柴田小姐的病房吗?”
“啊....可以是可以,为什么您不亲自送?”
“我还有事要去做。”
“哦~~~~~年轻人不简单,脚踏两条船可不好哦。我跟你说啊,柴田小姐当年可是在这个医院出生的,那时还是我......”
没有理会护士的猜测和唠叨,穆杉径直离开了医院。
旭日帝国,某殡仪馆。
忙碌了一天的入殓师们准备收工,收拾好后看到门口站着一个身穿黑衣的男子,正是穆杉。
“抱歉,我这里有件规模比较小的葬礼要你们承办,可以麻烦加个班吗?价钱好商量。”
入殓师们面面相觑,但是看眼前的人好像有点可疑,就打算婉拒这个生意。为首的老入殓师走了出来。
“抱歉,我们下班了,请明天或者另寻他处........哇靠....”
穆杉拿出一沓钱,这应该够承办10次最大型的葬礼了,随后穆杉又拿出柴田家的家徽。
“我不是什么可疑的人物,我是柴田家的朋友,这次来只是想请你们为我朋友办一个简单的葬礼,做个遗容整理和化妆,再选个棺椁和墓穴,这是定金。”
“既然是柴田家的朋友,这个忙我们帮了。您给的这笔钱够办10次了,不用再给尾款。”
“那辛苦你们了,请跟我来。”
穆杉把入殓师们引到门口,门口停放着一辆柴田家的商务车。
穆杉打开车门,坐在副驾驶的苍白女孩便倒了下来,他伸手接住,女孩顺势依偎在他怀里。正是已经死去近3天的南,她的触感现在冰凉僵硬,柴田家的女仆们为她做了个简单的防腐,并换了身干净的衣裙,但是穆杉最后拒绝了她们协助安葬的提议,毕竟南曾经对柴田集团做了不少坏事,所以带出去安葬是更好的选择。
把南抱到入殓师们准备好的担架床上,穆杉向入殓师们诉说着请求。
“麻烦你们带她去做个清洗,为她化个妆,最后选口好一点的棺木,安葬地点的话,你们公墓的角落就可以。”
“明白的,明白的。”为首的入殓师点着头。
“她身上有很严重的创口,所以你们清洗的时候,要注意点。”
“她好漂亮...”一个年轻的男入殓师喃喃道。
“闭嘴,这是贵客!”老入殓师教训着。
入殓师们将南带进馆内,今晚他们要加班了。
(入殓师第一视角)
入行以来,我从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孩,或者说,这么漂亮的女孩的尸体。
不像以往面对的遗体,都会散发着腐烂的臭味,眼前这个盖着白布的女孩,散发的是淡淡的清香,应该是事先做过一些防腐工作了。
我上前去,掀开盖着她的白布,刚才只是在她下车的时候瞥见过一眼,就被她的美貌折服,这次终于可以看见全貌了。
女孩的美目紧闭,肤色暗沉,应该已经死去有一定时日,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的连衣裙,很普通的女孩睡裙的款式,上面沾了一点点血,应该是创口上流下来的。其他并没有什么衣物遮挡,掀开她的裙子,下面是真空的,没有穿内衣裤,阴道周围还有些干了的精液,不知道她是死后被奸尸,还是生前就有过性行为。原本平坦的小腹处,绑着绷带,沾了点血,这个应该就是客户说的创口了。据说很严重,如果太过严重的话,就不能水洗了,只能擦洗。胸部有点贫瘠,就是微微凸起,玉碗倒扣一般,比较可惜,女孩整体很瘦,到底是谁杀死了这么瘦弱的女孩。
必须要做一个全面检查,我找来剪刀,拆开了女孩的绷带,露出下面的创口。创口十分恐怖,三个茶杯口粗的创口都是贯穿而过,这应该就是她致死的原因了。腹部有一小节肠子探着头,我伸手将它拉出,上面有一截很不规整的刀口,应该是肠子流出来后,被人用小刀残忍地斩断,然后硬塞回去的,真是粗暴。
用剪刀将睡裙剪开,待会清洗完后有专门的寿衣,所以这件衣服已经没有作用了。
因为创口很大,所以没办法用水洗的方式清洗遗体,我打了桶热水,还有一条毛巾,还准备了一瓶消毒液。先是用毛巾沾上消毒液,为她进行全身擦拭,随后是用热水。擦拭的过程中,她身上淡淡的幽香,指尖传来的冰冷光滑的触感刺激着我的神经,我的下体不自觉涨大起来。
她的阴道口有干掉的精液,说明有人奸尸了吧......
那我对她做点什么的话,应该没人发现吧......
大不了做完之后帮她擦干净点......
我默默脱下裤子,露出下体,这时门外一阵冷风吹来,我打了个哆嗦,瞬间清醒过来。
“啪!”我给了自己一巴掌,这可是客人,怎么能亵渎客人的身体。
但是,帮我打个飞机泄泄火总可以吧?
我观察四周,师父他们都去准备寿衣,棺材去了,负责清洗和化妆的只有我一个,而且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门口是挂着生人勿进的牌子的,所以这时候应该不会有人来打扰。
牵起她垂在一旁的一只手,先为她按摩,松动肌肉和筋骨,然后让她纤细的手指触碰到我的下体。
啊~~冰凉光滑的感觉真的很舒服,我抓着她的手,整个套到我的下体上,轻轻撸动着,这和在外面会所的服务可不一样,会所的女孩手都是温热的,对我而言反而不能让我兴奋,我经常付钱让她们躺着不动装死人,这样才能更触及到我的高潮点。但是体温总归是无法改变的,所以这只冰冷的素手对我而言是格外的享受。
这次我射了很多,我用手都兜不住,我不敢射到客人身上,只能转身,将满溢出来的精液射到地上。
哈~~哈~~哈~~~,我穿着粗气。
好像抽走了我大半的精力一样,这个女孩真的不简单,如果可以和她交合的话,就更棒了。
我先去洗手盆将满手自己的精华洗去,又找来抹布,将地上的也清洗干净。
既然打了飞机,那亲一口应该也可以吧?
我凑到她的俏脸前,宁静的她依然在沉睡着。我伸手将她的嘴唇往下拉,掰开她的嘴唇,然而凑近的时候迎面一股腐烂的恶臭直扑鼻孔,果然,再漂亮的女孩子,死后腐烂也是臭的,我瞬间失去兴致。
还是正式开始我的工作。
全身擦洗消毒完毕后,我找来棉花,用剪刀剪出合适的大小,塞到她的伤口,阴道,嘴巴,鼻孔和耳朵。这么做是为了防止有虫子进到身体里去破坏。随后用特殊的防腐油涂满她的全身,这样可以保证外表一周内不腐烂,然后为她梳头。我拿起一个木梳子,从她的头处,抄起她的腋下将她扶起,她靠在我身上,脑袋一歪,依偎在我右边的腋窝,身上冰冰凉凉的,有点像家里的硅胶娃娃,但是真实皮肉的触感是硅胶不能比的。梳好头后,要开始化妆了。
她本身就很漂亮,而且看气质,应该是不常化妆的类型,只需要给她画个简单点自然,显气色的妆容就好了,我为她打上粉底,画好美貌,选比较自然的唇彩....一通操作下来,女孩的脸部显得自然有光泽,像是睡着了一样。接下来就等师父拿着寿衣和棺材过来了,我扯过刚刚的白布,将她的尸体盖了起来,被我剪碎的睡裙,我将它收起来了,留作纪念。
叩叩叩
敲门声响起,是师父回来了。
“清洗和化妆完成了吗?”
“都完成了,师父。”我掀开白布到她肩膀处让师父看我的工作成果。
师父看完后表示很满意,安排我两位师姐帮她穿衣服,我们师徒二人则出门回避。
一阵忙活过后,入殓师们叫来穆杉验收成果。
被清洗整理过后的南,现在身穿一件轻飘飘的白色洋装裙,很有公主的味道,而且脸上的妆容也很自然,整个人安静祥和。
“很不错,辛苦你们了,入棺吧。”
“好嘞。”
考虑到穆杉的意见,是女入殓师们把南抬进棺材中,棺材很朴素,但从木材用料来看,是很名贵的木材。随后众人抬起棺木,来到公墓中,到穆杉选定的最角落的墓穴。
“客人,要做个最后告别吗?阖上棺盖后,就是真正的阴阳两隔了。”老入殓师征求着穆杉的意见。
“嗯,好,我做个告别。”众入殓师识趣地退后。
穆杉走到棺木前,里面的南依旧安详,他牵起南的手,轻轻做了个吻手礼。
“再见了南,愿你的灵魂回归天上的无光之海。下辈子,做个好女孩吧。”穆杉把事先准备好的一束迷迭香,放在她双手交叠的腹部。还有提取完情报,已经无用的笔记本电脑,也一并放入棺材中。
“盖棺吧。”
棺盖慢慢阖上,打上钉子,将内外之人彻底隔绝。
“客人,墓碑要写什么呢?”
“故人:贾竹晚,长眠于此。落款:友人 杉、佳。”
竹晚,是南原本的名字,她是华夏人,以前在花名册中见到过,但是她原本的姓氏早已随风而去,无从调查。穆杉给她送了个“贾”姓,她这一生,无真无假,只是在做自己认为对的事情,既是错事,即为假(贾)。
立碑,埋土,穆杉遵循华夏的风俗,为她献上第一捧泥土,随后入殓师们用铲子将土一下下往下填埋。
忙完一切,天空已然开始破晓。
“辛苦你们了。”穆杉向入殓师们道谢。
“不辛苦不辛苦,客人您给了钱的,而且帮上柴田家的忙,我们很荣幸。”
柴田家陵园。
这是一处建在山间别墅区的一片私人陵园,距离依智的别墅很近。规模很大,绿化做得非常到位,像一个公园,在寸土寸金的旭日帝国是极度难得的,看来柴田老爷子大有发展百世家族的宏图壮志。目前这里只葬了4个人:老夫人,总裁夫人,长女柴田依铃,养女莎夏。每个人的墓葬都建的极其豪华。
穆杉手里拿着一束白菊花,走到一处墓葬前。
柴田家族3代长女,柴田依铃长眠于此。
看来,无论生前的成就再如何风光,在家人的眼里,她只是一个孩子。不会带有任何其他称谓。
看着墓碑上熟悉的照片,优雅的笑容一如5年前一样,穆杉伸手轻轻抚摸着,随后将白菊花放在贡台上。
“还是第一次来这里看你呢,依铃,这么久才来,希望你不会介意。”拿起一旁的笤帚,将墓葬上面的灰尘,落叶清扫干净。
“依智她....抱歉,我没有照顾好她,她受了不小的伤。”提起装水的木桶,在一旁的人工河流处打了桶水,用手捧起,轻轻洒在各处。
“她对未来有自己的打算,我也不打算干涉,我想,我也应该放下一些过去的重担,往未来迈进才是。我向你保证,依智只要有需要得上我的地方,我绝不会推辞。”清扫完毕后,捧起一抔水,洒在墓石上,点上香烛,双手合十,默默祭拜着。
“穆先生,是来祭拜莎夏姐的么?”穆杉抬头,是柴田家的女仆长魔歌,手里提着一篮祭祀用的水果。
“魔歌小姐。”穆杉有点疑惑,自己明明是在祭拜依铃,为何说是莎夏?
“不必在意我,您继续,看您来的匆忙,没准备贡品,我来帮您。”魔歌将篮子里的水果放在依铃墓前的贡台上,白菊花束的两旁,双手合十祭拜,随后为附近的老夫人,总裁夫人,以及一旁莎夏的墓葬做清扫,摆上贡品,点上香烛。
“本来这些工作应该是盂兰盆节来做的,只是今天收到看守先生的信息,说是穆先生来陵园了,您是贵客,这些事情不用您来做。”
“倒是不用这么见外,我过来祭拜下朋友。”
“莎夏姐的墓葬在旁边,这是大小姐的,您和我们大小姐也认识吗?”
“是,我是来祭拜依铃小姐的,她是我的......老朋友。”除了祭拜依铃,穆杉来这里还有另一个目的:想办法带走莎夏。只是他没说出口,将依铃当年的事情做了些删改,讲给了眼前的女仆长。
“原来如此......大小姐竟然和穆先生有过这样一段缘分。”魔歌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么5年前,大小姐的遗物和那封信,就是还在卧底的穆先生寄出的?”
“是我。”
“感谢上苍......原来大小姐真的没有在敌巢中受辱...是您见证了她的最后一刻,也是您保护了她,我代表柴田家族,谢谢您......”魔歌向穆杉深鞠一躬。
“不必这么客气,”穆杉赶紧伸手去扶,“我和她算是同僚,也是朋友,朋友之间相帮一场是理所应当,何况......我没能救下她的性命。”
“大小姐能有这样的结局,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不管以后如何,您永远是柴田家的朋友。”
“依智小姐那边,怎么样了?”
“二小姐恢复得很好,只是脊椎神经元的损伤是不可逆的,所以下半辈子是离不开轮椅了,好在柴田家有不少女仆可以照顾她。”
“是吗.....希望她一切安好。”
“穆先生...不打算回去看望二小姐了?”
“说来惭愧,我被她这个助手炒了鱿鱼。”穆杉将当时病房里的对话告诉魔歌。
“呵呵呵呵呵....真的很有二小姐的风格呢,坚定,倔强,但是穆先生,小姐说这些话绝对不是为了伤您,请您不要放在心上。”
“那是自然。”
“穆先生想进去看看吗?”
“进去?”
“柴田家的墓葬,外面都是给外人祭拜的,里面是墓室,才是家人祭拜的地方。”说着,魔歌伸手按动依铃墓穴边的机关,墓碑缓缓打开,一个向下的阶梯呈现在眼前。
“进来吧,带您参观一下。”
穆杉跟随魔歌进入了依铃的墓室,里面温度很低,大小约摸30平方,是类似一个石室的建设,用一张很有东方风格的屏风隔出内外室,外面是供桌和逝者生前的照片,里面是棺椁。棺材是特殊的水晶棺,通电后会持续向棺内释放氮气并抽走氧气,保持低温,让遗体能一直保持死者生前原本的样貌。不过依铃的墓室并没有开启这样的功能。
水晶棺内,是依铃生前所穿的队长制服,以及穆杉寄过来的带血的铭牌和徽章,上面的血液早已干涸。
两人回到外室,又重新祭拜了一下后,往外走。
“穆先生这次来除了祭拜大小姐,还想带走莎夏姐吧?”
“?!”穆杉诧异地盯着魔歌。
“别这样看我,您的行为太明显了。我只是一介女仆,我执行的只有主人的命令而已。”魔歌依旧平静优雅,“我个人而言是不会愿意把莎夏姐交给穆先生您的,但这是二小姐让我把莎夏姐交给您,我会照做。”
两人走到依铃墓葬旁,莎夏的墓葬前站定。
“我是第一批进柴田家的武装女仆,当时带我的就是莎夏姐。莎夏姐是我毕业后的第一任导师,教了我很多,也帮了我很多,我能当上女仆长,也是莎夏姐举荐的。”魔歌伸手摸了摸莎夏的墓石,眼神柔和,讲述着过去。
按照扫墓的礼仪做了简单祭拜后,魔歌按下了墓葬的机关。和依铃的墓室一模一样的石室缓缓打开。
“莎夏姐生前常和我提到您,我也相信您,所以,我以我个人的名义求您,请您照顾好莎夏姐!”
穆杉直接伸手扶住又想鞠躬的魔歌。
“你既然说我和你们是朋友了,就不要对我这么拘礼客气。莎夏对我而言是重要的人,我当然会好好照顾她。”
“一切就拜托您了。”
莎夏的墓室温度比依铃的墓室温度低很多,是那个特殊的棺材在运作导致的。两人一同来到内室。
“莎夏......”
莎夏平静的躺在棺中,白色的长发梳理得很整齐,自然地散落在身边,身上是女仆长的制服,优雅的黑色长裙女仆装,双手叠放在腹部,放着一束蓝色的勿忘我。
往事历历在目,而伊人早已逝去,只留一具身体在世间。
“由佳小姐那种级别的防腐,想必您也给莎夏姐做了吧?以柴田家的遗体保存技术,应该是做不到这么多天还栩栩如生。”
“是的。”
“那就好......莎夏姐的样貌永远定格了,对她而言也是好事。”
魔歌按动开关,水晶棺的盖子应声打开,而周围的棺壁也随之降下,现在的莎夏已经没有了遮挡,仿佛躺在台上的睡美人。
穆杉伸手触碰了一下莎夏的俏脸,冰凉柔软,没有一丝腐烂的气息,由佳研发出来的药,果然是完美的。
“这是莎夏姐生前穿的衣服,还有常用的物品,她非常爱干净,所以还请您常为她清洁打理。”魔歌递出一个箱子。
“我会的。”
“我已经安排好了,柴田集团会送您一辆车,现在就在这陵园外,由佳小姐也在车上,您将车子开上我们的运输直升机,由直升机送您回华夏。华夏的机场那边我们打过招呼,他们看到柴田家的标志就不会为难您。”
“太谢谢你们了。”如果没有柴田家的帮忙,穆杉还真不知道如何把莎夏和由佳两个人安全地带回华夏。现在有柴田集团帮忙,这倒不是难事,否则一个人带着两具遗体,相信海关怎么样都不会放行的。以前由佳是藏在回国的飞机上送回华夏的,为此穆杉丢了很多东西在旭日帝国,这次倒是方便不少。
“分内之事。请问您打算什么时候出发?”
“现在出发可以吗?”
“当然可以,只是,这么着急?您不去看看由乃小姐?”
“由乃我已经见过,并且道过别了。”
“是吗......那我即刻为您安排。”
魔歌按动自己的无线耳机,“将准备好的汽车开进来,开到莎夏姐的墓前。”
“收到。”
很快,一辆路虎商务车开到莎夏的墓葬前。车子比一般的商务车还要宽敞许多,魔歌上前打开后座的车门,由佳正斜靠在另一边的后座上,安详的沉眠着。
“穆先生,把莎夏姐带出来吧。”
“好。”
回到墓室,穆杉走到内室已经打开了棺椁的莎夏跟前,一手抚上莎夏的脸颊,轻轻地摩挲,感受着掌心传来的柔软和冰冷。
“抱歉莎夏,要打扰你安眠了,跟我回华夏好吗?”说罢一手伸过莎夏的膝盖窝,一手穿过她的肩胛骨,将她横抱起来,又在手上作了调整,让她整个人可以舒服的依偎在自己身上,才将她抱出。虽然手上是柔软的,但是莎夏在棺材里冷气的作用下全身冰凉,贴在身上还是比较难受的,但穆杉不想让莎夏觉得不舒服,还是一路轻步地走到车旁,将她放入后座靠好,和由佳并排。
“由佳...莎夏...我们很快就可以回家了。”
“你下来吧,我送穆先生去直升机那里,你开我的车回去。”魔歌对驾驶座的女仆说道。
“好的魔歌小姐。”女仆接过钥匙,离开了。
“上车吧,穆先生,我送你一段,上飞机之后,我们就该告别了。”
“那就有劳你了。”
一路无言,车子开到了柴田家的基地,基地中心的一台运输直升机正在等待着。
魔歌将车子开上直升机的机舱,随后熄火,停车。几名机组人员过来为汽车做着固定工作,防止飞在空中因为颠簸影响到车内的两位乘客。
“就送到这了,穆先生。”魔歌拔出车钥匙,回头看了眼后座的莎夏,“这次分别,怕是没有机会再相见了,莎夏姐,你保重......”
“想见她的话,随时欢迎来华夏做客的。”
“呵呵呵,谢谢您的好意,不过我的工作应该不允许我出远门。”
“总是有机会的,现在交通这么发达,而且我们都还在。”
“我们都还在吗......那就借您吉言。莎夏姐的墓葬我会去安排,重新做成衣冠冢的形式。”
魔歌和穆杉下车,将车钥匙留给穆杉,穆杉留在飞机上,魔歌则走下飞机。
“运输机起飞需要关闭货舱,我就没办法再送您了,再会,穆先生。”
“再会,谢谢你的帮助,魔歌小姐。”
魔歌深鞠一躬,机舱缓缓关上,附近人员疏散到安全距离,准备起飞。
“愿您一切顺利,穆先生。”远远看着飞机,魔歌闭上眼睛静静祈祷,又睁开眼,“不去送送他真的好吗,二小姐?”
“魔歌小姐的洞察水平,不愧是莎夏姐姐都佩服的程度。”一位女仆推着依智的轮椅从角落中走出。
他们从陵园出发时,依智就让女仆悄悄把自己送到基地这边来了。
“小姐,这样出来没问题吗,您的伤......”
“偷偷跑出来而已,还是要赶紧回去的,嘶....痛痛痛....”细微的挪动就会牵动到腹部的伤口,但依智还是悄悄来目送飞机离开。
“所长......”盯着远去的飞机,依智喃喃道。
“既然舍不得,为什么不出言挽留他呢?”
“我们都有自己的人生,自己的未来,我又何必为了自己的私情将他留下,我因他而伤,他会因为愧疚为我留下,但这样的他,不会快乐。”
“不后悔?”
“不后悔....是假的,还是有一点点后悔的,嘿嘿...回医院啦,希望别被医生护士唠叨。”
“莎夏姐...小姐长大了。”魔歌的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旭日帝国和华夏沧海市之间的距离比较短,3小时后,飞机平稳的在沧海市国际机场降落。因为车子受到固定的缘故,在车上的3人都没有受到很大的颠簸。
“由佳,莎夏,我们到家了。”
回头向后座的两位女孩传达回家的消息后,穆杉将钥匙插入车中,准备启动,机组人员过来解除掉汽车上的固定装置。
“穆先生,我们就到这了,接下来您请自便。”穆杉将车子开出飞机后,柴田家的机组人员也过来道别。
“谢谢你们,帮我跟柴田总裁和魔歌小姐道声谢。”
因为车子有柴田家标识的缘故,机场工作人员们很识趣地引导着汽车往出口开去,开到出口时,门卫过来检查。
“您好,请打开车门,我需要做个例行检查。”
“抱歉,我有急事,能麻烦您通过一下吗?”穆杉拿出自己的警官证和柴田家的信物。
“原来是警官,辛苦了!这就放行。”
“呼~~~~”有惊无险,没想到古叔给办的警官证居然在这里起作用了,本来是用来和旭日帝国警方交流的。
汽车开到事务所,或者应该说原本是事务所的地方,这里被砸了个稀烂,门口粗略地拉着警戒线,看得出来已经放了几天了。
穆杉决定先下去看看情况。
正门是被直接推倒的,里面灰尘滚滚,所有能打翻的东西,桌子,柜子,文件,电脑,台灯,还有那台他最爱的打字机,以及祭拜故人的无字牌位。总之没有一个东西是完整的,坚固的地下室门被霰弹枪轰开,往楼下走去,工作台反而没有被损毁,只是东西被翻得很乱。由佳的房间很整齐,只是房门大开,门锁一样是被破坏了。看来那群入侵的歹人,看到由佳后就没有再破坏,而是直接把由佳带走了。
拿起工作台上的遥控器,按动地下室出口的开关,没有反应,应该是没电,希望电源开关没有坏,不然今晚该住酒店了。
回到一楼,想去找电箱的时候,突然听到身后一阵响动,穆杉抄起地上一截断的椅子猛地回头。
“房东太太!”穆杉身后,半头花白的中年女人拿着一支扫帚,刚刚的响动是她踩到地上的木板发出的响动。
“小穆!!!你回来了,太好了,我以为你遭遇什么不测了!!!”房东太太喜极而泣。“我刚刚在隔壁听到响动,我以为你屋里进贼了,所以就......”
“谢谢您,在我不在的时候替我看家。”穆杉笑了,“我交了5年的租金,您不能因为我这里被砸了就想收回吧?”
“不能,哪儿能呢!街坊领居很多问题都是你解决的,我们可舍不得你啊。”
“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了,啊,没电.....”穆杉扳动电闸,并没有传来想要听到的声音和效果。
“哦,是我断的电,小穆你等等,我去帮你开。”房东太太扭动着肥胖的身躯往外走,边走边大喊,“街坊邻居们快出来!!小穆回来啦!!快来帮他收拾屋子!!!”
“啊哈哈哈哈哈哈.....”穆杉尴尬地笑出声。
2小时后。
“所以说,你的街坊邻居们,热情的帮你把屋子收拾好了,还把家里多余的家具拿给你先凑合用?”彩蝶站在被打扫的一尘不染的事务所,汗颜道,“想不到啊小木头,你居然还是个妇女之友?亏我纠集了这么多同僚来帮你。”
“呃...也就是平时帮他们做点事情,没有收钱而已,你知道的,我这个私家侦探搞得跟万事屋一样。”
“哈哈哈哈哈哈,那还算因祸得福,那我这帮兄弟不能白来啊?”彩蝶笑的花枝乱颤,指着被叫过来帮忙的几个小警察。
“没白来...帮我修门吧?”穆杉指了指被毁了的所有门,“我请你们吃饭....”
“好嘞大家开工!偶像,不用请吃饭,能来帮忙就已经是我的荣幸了。”几个小警察听说了穆杉以前的事迹,都吵着要来见这位传奇卧底警员。
又折腾了2个小时后,夜幕降临。
身心俱疲的穆杉总算将车子开进地下车库,空荡荡的位置总算有了用武之地。
打开后排的车门,先把莎夏抱了下来,走到由佳房间,经过这几个小时,莎夏身上的冰冷感反而消失了,至少不是寒冷的那种感觉,但取而代之的,女仆装也有点湿湿的,恐怕是在水晶棺里长期接受冷气的情况,得尽快为她清洗换衣服。
“抱歉啊莎夏,先委屈你在沙发上坐会,本来不想把你安排在由佳房间的,但是这里最完整的也就这儿了,等我明天去把另一个房间装修好再把你接过去。”虽然不愿意这样想,但由佳应该不会愿意她的房间有第三个闯入者,倒也不是什么接不接受,她们两个应该有独属于自己的空间。
放下莎夏后,再次来到车旁,打开车门,看着由佳的睡颜。
“对不起由佳,这么多年了还要让你承受这么多苦难,还好你没事.....不,应该说你没事真的太好了......”留恋地抱了一会后,穆杉重新整理了一下,把由佳抱到她的房间里,把她放在床上。
“由佳...今晚房间里会多个客人,你凑合一下,我明天.....我明天.....诶??”突如其来的头晕目眩,穆杉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几乎48小时没有合眼了,虽然在飞机上等地方短暂假寐过,但这点休息根本没有作用,再加上为依智输了600cc的血,一连串的疲惫,眩晕感突然间侵扰着他,应该是回家后的放松感吧?好想睡觉....好想睡......由佳...我.....
扑通。
疲惫的穆杉就这样倒在床上的由佳身上,沉沉睡去。
第二天,下午4点。
“唔.....由佳...现在几点了?”穆杉醒来,看到怀里的由佳,昏昏沉沉地去看手机,结果手机是没电的。他只好挣扎着起身,由于没有好好换衣服,加上睡觉姿势不好,如果不是有由佳在怀里,恐怕这个睡眠体验是极度糟糕的。
“我去....下午4点了....我睡了这么久???”找到充电器后,打开手机才发现现在的时间已经4点多了。“本来还想去采购家具的,这个点过家具城店都关门了。”
穆杉看了看床上被睡着的自己抱得衣衫不整的由佳,还有一旁沙发上靠着的莎夏,轻叹一口气。
唉,先帮两位姑娘做做清洗吧,依智啊,这时候你在多好......
“由佳,让客人先洗吧,乖啊~~”轻轻在由佳唇上轻点一下,穆杉转向莎夏处。
(第一人称)
伸手摸了摸莎夏的女仆装,还是湿湿的,没办法这里是地下,水汽不能很好的蒸发掉。
“莎夏,要冒犯你了。”先蹲下帮她脱了鞋子,再伸手解开了女仆装的扣子,先把围裙脱了下来,随后轻车熟路地拉开裙子的拉链,扶起莎夏的身子,让她靠在自己身上,然后将长裙脱下,现在莎夏遮蔽身体的只有内衣裤,还有白色丝袜了。
“都打湿了啊....真该早点把你从里面接出来的。”把莎夏拉到自己怀里,伸手到她后面去解开内衣扣子,莎夏胸前的骄傲分量还是很足的,紧紧贴在身上,柔软舒服。不过现在可不是顾着想这些的时候,蹲下来将她的内裤和丝袜脱下,这下莎夏在面前就是一丝不挂了。
右胸还有小腹上的细小伤口,是为了保护我留下的弹痕。时间过得真快,也跟做梦一样,没想到你也会来到我家,或许这就应了那晚在湖边的戏言吧?你会嫁入我家,来到华夏。
应该把你当女主人看待才是,我为我昨天的失言道歉,你不是客人。
把莎夏横抱起来,冰凉的肌肤贴着我的身体,不比昨天从棺材里出来般冷,但依偎着我的她,总给我一种无力感,这种无力感很让人心生怜爱,就像那晚她倒在我怀里,最后在我臂弯里闭上眼睛。只想抱紧她,给她温暖,让她安心。
将莎夏抱入浴室中,浴缸里早已准备好热水,我先把凳子靠着墙,让莎夏先坐着,因为她的白发很长,我需要将它们扎起来,由佳是短发,吹干,清洗的难度都比较低,但莎夏不一样,长发的清洗难度是很大的,我把她及腰的长发盘起来,然后找来浴帽,把它们笼罩在其中。
“墙上有些冷,委屈你了,现在咱们可以泡澡了。”我把莎夏横抱起来,轻轻放入水中,这次我没有一起下水,而是坐在一旁为她擦拭,倒也不是有什么不方便,莎夏与我早就互相交付了身体和心灵,只是我知道,如果我下水,和莎夏紧密接触,欲望恐怕会直接占据我的理性吧(笑)。还有事情要做,至少现在不可以。
现在的莎夏好像一个享受着热水澡的贵妇人,而我就是为她服务的随侍者,这个比喻应该比较恰当。我轻轻用沐浴露帮她涂抹着身体,手指划过她的肌肤,热水带来的温度,沐浴露的润滑感使她更加柔软。
突然间....好想再看看那对赤红的双瞳,我鬼使神差地凑到莎夏的脸前,手掌按动她的眼皮,将它们向上推。眼帘下的,正是莎夏特有的红色眼睛,只是已经不复往日神采,瞳孔已经完全扩散,在外面看来就像一汪平静的湖面倒映着红色的日轮。因为睁开了眼睛,莎夏从享受着的神情,变成了呆呆望着天花板的样子。我感到很抱歉,随意睁开逝者的眼睛,是对她极大的不尊重,所以我想补偿下她。
伸手将她的嘴唇拉开一点,我把我的唇凑了过去,将那对粉嫩的樱唇含在口中,我和睁着眼睛的莎夏接吻了,她的口腔很干,我必须将我的水分过继给她。那个淡淡的薄荷香气早已经散尽,只有微弱的寒冷感,很凄美,很清澈。也许,下一次我该含一颗薄荷糖,在她口中融化,找回之前的感觉。这个吻很长,长到几乎忘记了时间,等我意识回来的时候,睁开眼睛看到莎夏茫然的双眼,双唇也不得不分开了。
先帮她将眼睑阖上,再把樱唇闭好,这样就恢复了之前的样子了。舒服的泡澡也该结束了,我把浴缸的水放走,找来一张浴巾,帮她擦洗干净身子。回到车上,找到魔歌给我的箱子,打开。
“这里面有莎夏姐常用的服装和物品。”
魔歌小姐,说是这么说,但莎夏她的衣服,是不是只有女仆装啊......看着整箱的女仆装,我无奈的摇了摇头,无敌的女仆小姐,好像没必要准备其他衣饰了。
脱下浴帽,白色的长发散落出来,这个头发值得用心做个全面护理。拿梳子为她梳理了一下,找出她的内衣裤,为她穿好,再是女仆装,长裙在无力的情况下很难穿上,比由佳的和服还难,费了一些劲,总算是恢复了她本来的样貌。现在的莎夏,穿着女仆装,端正地坐在沙发上,仪态优雅秀美。莎夏,真的是很适合当新娘呢....
女仆小姐的接风洗尘完毕了,接下来就是由佳了。
重新回到浴室,将浴缸放满热水。
我走到床前,看着床上的由佳,看来昨天睡觉的时候应该没少动手动脚,她的腰封被松动了,领口也被拉到肩膀以下,露出她的锁骨,还有洁白的胸口,和半个不怎么饱满的胸部,以及在那之上的白色内衣。下身倒是很完好,只是因为腰封松动的缘故有些松垮。颇有几分魅惑感,只是如此魅惑的少女,却顶着由佳这样一张可爱的脸,真不知道这是不是锦上添花。
索性将腰封直接抽掉,让整个和服自然下垂。然后分开和服和底衣,直接将由佳从宽大的和服中抱了出来,由佳很轻,至少比莎夏轻很多,嗯....背后应该没有锐利的视线吧?然后撕开少女感十足的魔术贴内衣,脱下内裤,现在由佳也是一丝不挂了。
一样是横抱,如果莎夏给我的感觉是公主,很有分量;而由佳给我的感觉更像小猫,柔若无骨,我很喜欢她整个人蜷缩在我怀里的样子。就好像一只小猫,如果认定了主人可以给她安全感,她就会肆无忌惮在主人身边玩耍,寻摸求抱的。
我将怀里的小猫抱进了浴室,将她放进水中,找到一旁的花篮,洒下一些干樱花瓣,这是她以前最喜欢的。坐在一旁用手把她的娇躯沉入水里,从被掳走到回来,大概经历了一个多星期,也是风尘仆仆,必须好好收拾才行呢。
我找来水瓢,盛了一瓢水,当头倒向由佳的秀发上,将头发全部打湿后,挤出沐浴露,为她在头发上打出泡泡,轻轻按摩着。直到樱花香味充斥着整个浴室,才用淋浴头将泡沫冲掉,然后抱着她的脑袋,将自己的脸埋入她的秀发中,湿湿的,香香的,很好闻。以前恋爱的时候,由佳钻入我的怀里,我就像这样,只能看到她的头顶。
享受了一会香香的粉色的秀发之后,就要做正事了,为她清理好身体。这次没有在浴缸里做,而是将浑身泡过水的她抱了起来,坐在我的膝盖上,光滑的美背靠在我的胸口,让我兴奋不已,但和莎夏那时候一样,我这时候不想把控制权交给欲望。伸手从一旁挤出沐浴露,均匀地涂在由佳的娇躯上,仔细地按摩,从胸口,背部,腹部,腿,脚都充满粉色泡泡,这次抚摸也让我大呼满足,少女的身体一直是如此粉嫩而诱人。
重新将满身粉色泡泡的由佳沉入浴缸,将身上所有的泡沫洗净。这样,这个家的女主人就算是正式回归了,洗去一身的风尘,归来仍是纯洁之身。
放水,擦身,吹头发。按部就班地将这些完成,我的小猫咪的沐浴也完成了呢。
将她抱回床上,找来一身白色的浴衣给由佳穿好,然后把她扶起来,靠在自己肩上,将脑袋扶正,帮她把右侧的小辫子绑好。
等到完成了,夜幕也降临了。
没想到为两位姑娘接风洗尘就用掉了接近半天的时间,当然,也是我赖床了,下午4点才起来。不过总算是完成了,明天再去置办新的家具,将二人分开吧。
昨日的疲惫感还没完全消除,看着夜幕降临,困倦感又一次袭来,不过这次还能撑得住。
将由佳放入被窝中盖好,走到沙发处。看着端坐着的莎夏,虽然暂时没有睡觉的衣服,但穿着女仆装也要睡觉的吧?重新将她抱起,放在由佳身边,让两人同处一个被窝。
处理好一切后,我回到事务所里,月光通过窗户洒在原本办公桌的位置上,不用开灯倒也明亮。走到那间原本属于我的卧室,本来想在上面对付一晚,很可惜,床早就散架被收走了,只有几个纸箱叠着充当临时床铺,只是这个没法睡的吧?
找到一袋面包,简单对付对付后。我又回到了地下室由佳的房间。
“抱歉两位姑娘,今晚可以和你们同挤一个被窝吗,我保证,明天就去置办家具!”我双手合十,向她们祈求着。
“不回答就是答应了哦~~”虽然知道这样很赖皮,但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情,幸亏当时装修这间房间的时候买的床够大,足有2*2m的大小,睡下两位纤细的姑娘和我完全不成问题。
我像小孩钻入父母的被窝一样,从床尾的被窝直接钻入,睡到两位姑娘中间,困扰我的问题又来了,身旁睡着两位人间极品的大小美女,要如何平静入睡才好.....
事实证明,我想多了,长时间累计的疲惫,让我闭上眼睛就睡着了,一夜无梦。
旭日帝国某医院,病房
虽然是吵闹的公共病房,但由乃似乎并没有被周围嘈杂的环境影响到,专心致志地攻读着她手里的一本《外科手术全解》。
经过几天的休养,身上的鞭伤已经不是很疼了,也不会影响到手臂的活动,但是脸上的伤疤的线还没拆除,对视线会受到影响,但似乎丝毫没有影响到她学习的热情。
“由乃,别读了,稍微休息一下吧,医生说,多休息有助于伤口恢复。来,吃点东西。”由乃的养母将食盒放下,她为由乃熬了易于进食的粥和补汤。
“啊,谢谢妈妈,”由乃接过食物,还是重新拿起了书,“读书除了要考研之外,我的伤我也要自己治好,这样在我确定心意之后,才能去见那个人呀。”
“你这孩子,早知道不让你去调查身世了,不查还好,一查,查一身伤回来。”养母抱怨着,但手里没有停下来,为由乃喂着食物。
“这身伤换个亲人回来,其实还算值得的,妈妈。”
“怎么样,找到亲人了?”
“嗯,是我的姐姐,我们是同卵双生儿,长得完全一样呢。”
“那她现在过得好吗?”
“.....过得很好,而且她跟我一样,是个医学天才,我们约好了一起成为医生,去救死扶伤!还有....一定要再见到他....”讲到后面,由乃羞涩地低下头。
“傻丫头,哪有说自己是天才的,志向是好的,也不要忘了爸爸妈妈,我们只要你平安就好了。不过除了认了亲姐姐,你是不是恋爱了?怎么脸这么红?跟妈妈说说?是什么样的男孩?”
“哎呀妈妈~~~~”
嘈杂的病房里,母女二人享受着天伦之乐。
旭日帝国,柴田集团附属医院,VIP病房
“姐~~~”柴田翎刚进病房就跑到依智身边,“怎么样?好点没有?”
“翎,”依智躺在病床上,经过几天的恢复,气色已经好了很多,“我要你找的信,找到了吗?”
“拿来了,这是大姐当年的遗书吧?我记得你塞了一柜子的,怎么单拿这一封?”
“毕竟前面的遗书她都平安回来了呀,只有这一封,放了5年,我始终没有勇气打开。”依智摩挲着信封上的火漆印,轻轻用力将它掰开,取出里面的信件。
本以为姐姐会在上面留下什么话,结果只是短短一句:如果我不幸牺牲了,依智,请你将我一直在做的事业继承下去——柴田依铃。
“一直在做的...”柴田翎思考着,“大姐一直在做的,是慈善事业吧?她帮了很多无家可归的孩子找到寄养家庭,也帮很多偷渡人回国。只是她走后,这些事情就被搁置了,没有人接手,毕竟.....”小少爷没把最后那句话说出来,毕竟没有谁会为一个无利益的事情一直努力。
“翎,我想,我知道接下来该做些什么了。”
“嗯?姐,你就看了大姐的遗书,就知道想做什么了?”柴田小少爷歪头疑问,一如当年依智和依铃。
“你还小,不懂,我看到的不止是姐姐的留言,还有我接下来的方向。等你长大了就懂了。”
“我哪里小了,我今年都14岁了......”
姐弟俩争辩着,倒也是一个欢快的气氛。
华夏,沧海市,侦探事务所
“早上好啊.....”醒来的穆杉,发现自己不知不觉间把两只手都搂到各一边女孩的纤腰上,抱着她们睡了一晚。倒是一夜无梦,犹如婴儿般将昨日的疲惫全部抛弃。
起身整理之后,把莎夏先抱回沙发处,让她坐着。由佳就从床上坐起来,靠在床头。准备工作完成后,也该出去购置新家具了。
看着被清理一空的事务所,穆杉沉思起来,“或许....要不要搞点别的事情,不做私家侦探了?”
让我好好想想,怎么开始新生活。
(end......)
(To be continue?)
主线故事结束了,接下来还有篇后记,毕竟告别是为了更好的再见,他们再次相见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呢,会步向什么样的未来?在后记里一同见证吧。(全是糖,包甜!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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