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索维北疆的大地上,初春的天空飘着细雨,寒风冷到刺骨,黑砦城堡在风雨中仿佛深色的巨兽俯卧在山岭中,绣着黑龙的旗帜在城头猎猎作响。
拉瓦尔看着躺在床铺上的老人。后者已经苍老得不成样子,形容枯槁憔悴,若不是胸腔还在细微起伏,恐怕没人认为他还活着。就算活着,也很让人担心,他下一秒会不会咽气。尽管壁炉中火光熊熊,但这温暖没能带动老人的血液运行,他的皮肤还是惨白一片,毫无血色,活像月色下的冰。
似乎是感觉到身边有人,老人深陷的眼窝中张开一条缝,里面似乎除了白色并没有眼瞳。
“我以为你不回来了。”老公爵的声音传来,沧桑的声带显得有些沙哑,但音色中还残存着一丝威严。
当听到老人声音的时候,他的眉头松了松,眼睛却没有转动分毫,“如果知道你没死,我就不回来了。”他把斜靠在床柱上的身子站直了,从一旁的椅子上拾起黑色大衣,“我还有一笔生意要去南方谈谈,先走了。”话虽如此,但是他似乎根本没有要征求老人同意的意思,径自朝着房间外走去。
“泽拉图是一头噬主的豺狼,你少跟他来往。”老公爵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威严中透着一抹不容抗拒的冷厉,随着一阵衣服和被褥摩擦的声音响起,“与霍克家也别沾什么关系,他们早已经忘记了隶属于自身的荣耀。”
拉瓦尔转过头。老人靠在乌木床柱的黑天鹅绒垫子上,炉中炭火噼啪作响,炽热的光映出老人刀削斧刻般坚毅的面庞。因饱受病痛折磨,他两颊深陷,面色上缭绕着一层黑气。曾几何时,这个男人被称为索维帝国的护国之矛、卫国之盾。可是,这位敌国眼中以鲜血染红大地的恶魔如今却像裹在衬衣里的竹竿。那双黄金的眼眸里,只剩下豆大的瞳孔,仿佛灯烛里残余而摇曳的辉光,似乎随时都会熄灭。
拉瓦尔咧嘴一笑,“你太老了,父亲。这世道你还看得清吗?”他将身体完全转过来,毫不避讳地迎上老人那抹傲慢又疯狂的笑容。
“我确实快死了,但我头脑还没昏,而你呢?”老公爵说到这里,金瞳中迸射出锐利的寒芒,似乎要将拉瓦尔的心和骨穿透。剧烈的咳嗽中,老人的声音急促起来。
“你本该留下,替我守护这片洛墨涅亚的土地。”
“不。”他回复,声音轻而有力,“那是你的土地。”他身影在雕花的房门缝隙之间消失,脚步声渐行渐远,“那也是,你仅有的东西。”
老人的嘴角机械式地动了动,逐渐卷起一抹弧度,深邃的目光遥望着窗外的景象,远山逐渐变得深沉阴暗,空中浓云浮聚,天地间似乎是在酝酿着一场大势。
“如果我是你,绝对不会选择在这个时候南下。”上了马车,拉瓦尔对面的一个粗犷的笑声传来,那是一位壮硕的汉子,身材非常高大,脑袋上的头发像狂野的杂草一样不修边幅,粗眉下大眼睛如火炬炯炯有神,两条粗壮如野牛的胳膊上遍布着虬结的肌肉,纹着北方蛮族所崇尚流行的一种刺青,身上粗布与兽皮混合的衣服全然遮不住他宽阔的像花岗岩一样结实的胸膛,“现在对南方来说,正是春潮的季节,地面泥泞不堪,要是马匹陷入里面会耽误我们不少时间。”虽然身体强壮的像个怪物,但是这个青年汉子的笑容看起来却很是阳光可亲。
“但这也是绝佳的时机,曼尼。”拉瓦尔将一双苍白修长的手放在火盆便,烘烤起来,炭火上的烤炉上,一块块脱骨牛肉正烤的油花绽放,他表情随火光变得肃穆,“错过这个时候,就没机会了。”这次委托人出的是让他直接闭嘴的价格,但同样很艰难,而当手下将信件呈递过来之后的几分钟,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平复心绪片刻,就敲定了这个任务,不过鉴于难度太大,所以早早进行了多方面的准备。
“不过要我说啊,你这家伙,这次是真敢拼!”青年汉子从背囊里取出酒壶,狠狠灌了一大口,伸出红松树枝一样的大手从烤架上抓起一块烤肉,不顾烫就塞进嘴里咀嚼起来,含糊不清的继续说,“那可是重兵把守的帝都,就咱俩去,真能成功么?”
“不成功就死。”此时拉瓦尔见火烤的差不多了,从右手小指套着的盘龙黑戒上一抹,扯出一只袋子,上前两步交到蛮族青年的手上,清脆的金属碰撞声不绝于耳,蛮族青年只是打开一角,便立刻虔诚的看着拉瓦尔,“得嘞,拉瓦尔大爷,你说啥是啥!”
拉瓦尔并没理会蛮族青年此时舔狗般的神情,而是将目光投向马车外面南下的道路上,此时风雨大作,雷声,雨声,风声混合成一曲狂暴的交响乐,而拉瓦尔只是凝望着远方漆黑的山峦丘陵,目不转睛,深邃如镜。
……
“殿下!我真的可以解释!最近的绑架事件和卑职一点关系也没有……请再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啊!”大殿下面,一个中年跪在中央,浑身颤抖得像筛糠一样,一双眼中布满了血丝,诚惶诚恐的叫喊着,而大殿两旁的一些官员则同样面色苍白,没有任何一人站出来求情。
“啊呼~已经可以了,你的话,我也早就听够了。”索维帝国的皇宫大殿,台阶上方,红玉为基,黄金描边,镶嵌着各种各样宝石的不朽王座之上,拥有一头金色长发的少女翘起一条穿着银铠长靴,长靴及膝,与裙甲间露出一截包裹了白丝的玉腿,此时少女一手托着香腮,另一只手五指在龙兽雕塑的扶手上百无聊赖地轻扣敲打着,似是正在假寐,面对台阶下面声嘶力竭的哀求,良久,少女散漫地打了个哈欠,甚至没有把目光投到下面去看上一眼,只伸出戴着银色臂铠和黑色丝质长筒手套的小手对身边的侍卫随意的挥了挥,这些身穿铁甲,手持武器的健壮战士们立刻左右齐上,一边一个将台阶下面跪着的官员架住,那位官员此刻额头上汗出如浆,双眼无神,一脸绝望的被拖死狗一样带了下去。
金发少女慵懒的斜靠在王座上,撑着胳膊,将两条交叠着的白丝玉腿放下来,缓缓的站起身子,精钢高跟的长靴在台阶上轻轻磕出一阵脆响,却由此,让静默的官员们重新看向王座之上,漂亮的金色长发跟随着少女起身在背后倾泻散开,恍若鎏金的悬河天落,秀发之下,是一张小巧精致的娇美面容,修眉上挑,淡雅中透着一丝飒爽的英气,蓦地,少女纤长浓密的睫毛开合舒张,自一对天蓝色的惑人眼瞳中闪过一抹冷冽的光芒,映入大殿上众臣眼中,都是一愣,旋即脊背袭来阵阵刺骨寒意,一个个都是保持沉默,不敢多言,甚至不敢再抬头去看。
“众位,你们就有没有什么事要和我说一下吗?”少女的声音十分清脆悦耳,她站起来环视一圈。
“图卡大人,因为自己的私欲,付出了一点代价,但是,这也太巧合了,不是吗?”少女冷峻的声音伴随着清脆的鞋跟敲打大理石台阶的声音仿佛就是在每个人的心底响起,“父亲才刚刚带着大军西进,帝都的治安就变差了,你们这份业绩,是打算做给谁看么?”
面向台下一位身穿甲胄的粗壮男人道,野兽一样粗犷结实的身体此时明显的一颤,少女见状冷笑道,“马鲁夫爵士,你身为都城守备队的统领,希望你好好调查一下最近的少女失踪事件。”
“可是,公主殿下,因为陛下的出征带走了许多人手,现在皇城守备已经严重减少,我们哪里还能分出更多人去调查呢?”一位官员出声询问。
“难道贵族们都是废物么?”少女陡然抬高了音量,群臣噤若寒蝉,“只会养尊处优的东西,帝国没有闲钱养着他们!”
“恕我直言,克蕾雅公主殿下。”终于,一个低沉,却中气十足的声音响起,循着声音,在那里的是帝国的宰相,泽拉图,一个身穿着褐色长袍的中年男人,“现在的公主殿下应该在皇宫内部休息,而那个位置……”泽拉图指着不朽王座,“迪卡尔殿下,现在他才是摄政王。”
“那个废柴?”少女的朱唇轻轻嚅动,雪白的贝齿中挤出一丝不屑冷嘲,但是对宰相的言辞并未反驳,随之转了一下身。
“马鲁夫爵士,如果再发生少女失踪案件的话,你就不要再回来了。我会像今天一样,亲自去帮你解决问题。”
“遵命。”这位中年骑士此时一副愁苦脸色,却还是硬着头皮答应下来,少女冷冷的瞥了一眼宰相,裙甲卷动,便如入无人之境,扬长而去。
“好了。列位大人,虽然陛下现在在西境打仗,但是国事不能荒废,诸位还是收拾一下心情。”等到少女的身影从大殿的尽头处消失,宰相方才唤醒了一众麻木不仁的官员们,对一旁身穿轻甲的少年道,“克洛爵士,你去把迪卡尔殿下请来吧。”
“一个老狐狸和一群毫无作为的废物们。”回到更衣室里,克蕾雅解下雪树银山一样的精钢甲胄,那一身带有血腥味的肃杀才消散几分,紧身的皮衣之下,此时她傲人的身材完美呈现出来,光滑平坦的小腹,高耸挺拔的乳峰,娇躯线条优美,腰肢纤弱柔韧,连折射在墙壁上的光影中都是款款婀娜,盈盈摇曳,令人浮想联翩,而似乎是刚经历过一场战斗,白玉般剔透的肌肤上渗出了一层细密晶莹的汗珠,而经过她脱去外衣之后,室内顿时升起一阵馥郁诱人的气息,这味道尴尬又暧昧,恍如幽幽绽放了一朵魔灵花,暗香浮动的同时勾起血液最深处的原初火热。
侍女们早就准备好了热水,克蕾雅将赤裸的身体隐没在温暖的浴池中,凝望着池水中缥缈的氤氲雾气,滚水冲刷过肌肤,舒适感传遍全身,先前因为战斗过后的血腥与疲惫也被洗涤了下去,克蕾雅回想着今天在旧仓库中,看到的一个个被捆绑起来的少女,她们脸上的神情都在眼前浮现,明眸中绝望,苍白的颜色和一些沉溺在快感不知所措的姿态,克蕾雅白皙俏丽的脸颊上顿时蒸腾起一阵灼热的绯色,有些目眩神迷。
可随之她的心绪便渐渐冷静下来,如今正是多事之秋,父亲率领大军攻打魔族的这段时间里,几乎带走了索维帝国二分之一的精锐,而且以平民和教会所组建的圣辉军团居多,留驻在洛伦的军队大部分是由贵族组建的帝国军团,其中的差距不言而喻,除了军方的骑士家族,很多都是一些为了寻求镀金,权柄,尸位素餐的家伙,恃强凌弱,欺辱平民这些家伙无师自通,但是论及能力,甚至比不上马厩里面干杂活的仆役,压根就不能指望这些人去办事,可是眼下,洛伦和边境小镇村庄的少女失踪事件还在日益增多。“明天再深入调查吧。”克蕾雅不再想这令人头疼的事情,眯起摄人的眼眸,两条玉臂交叠着,附身在大理石边缘靠住,享受着侍女们以浴花和香料温柔地擦拭推移着她白皙滑嫩的肌肤。
沐浴过后的克蕾雅,在侍女的帮助,用魔法温风吹干并梳理了一头鎏金长发,额前用蓝色绯金的配饰分开,悬垂在圆柔美丽的双肩上,而后侍女们为她穿上了最上等丝绵内衣,白皙的玉颈下,完美的锁骨撑起恍如牙雕一样细腻雪白的肌肤扩张迅速,滚圆的雪峰耸立,颇具规模,挤压出深谷河流汇入平坦光滑的小腹,纤细而有力的弓腰下,玉润修长的美腿上轻柔地套上了一双洁白的丝质长袜,袜口用小内两侧延伸出的吊袜带扣住,最后,克蕾雅在外面披上一套奢华的白貂浴袍,裸露在外包裹着雪白丝袜的小腿上,性感优美的流线体只是看上一眼都感到阵阵血脉喷张。
“退下吧。”克蕾雅简单的吩咐一句,遣散了她的侍女们,径而朝着自己的寝宫走去,数日的调查加上一天的奔波,她早就想好好休息了。
在克蕾雅穿过回廊的时候,忽然站住了,不知道因为何故,她总感觉背后的黑暗中有什么东西在注视着她,而且,周围太安静了,虽说平时的皇宫在夜里也很安静,但是总会有值夜的护卫四处巡逻走动,想到这里克蕾雅并没有多做堤防,全当是因为自己太过敏感就直接打开了寝宫的木门,如往常一般。
忽然之间,在黑暗中,一抹微弱的魔力波动传来,克蕾雅原本就有些疲劳,此时全然没有防备,被身后伸出的一只手扼住了她的脖子,接着一块充满奇异气味的手帕掩盖在她的口鼻上,克蕾雅只是吸进去一点便感到周围的景象开始波动变化,同时她的娇躯也被来人架住,但是她随即醒悟过来,多年的锻炼让她的身体反应快过思维,在这个危机的关头,她猛地抬腿踩在身后那个人的脚上。
“……!!”一声闷哼,身后的人钳制她的力量稍微减弱了,克蕾雅没有给他反应过来的机会,左臂迅速收缩以手肘戳在背后之人的身上,这下完全脱离了掌控,克蕾雅根本没有去看背后的人是谁,她只感觉现在眼前的事物都在变化,甚至有些分不清真实虚假,她步履蹒跚,跌跌撞撞的冲到床边,伸手拔出墙壁上交叉的利剑,纤足一点,像旋风一样扑向刚刚背后抓她的人,这些武器不仅仅是装饰而已,都是服务于皇室的工匠以精钢打造研磨的利刃,削铁如泥,克蕾雅又是拥有花语的少女骑士,这一下更是威力无比,来人没有犹豫,只听他在黑夜中一声低语,接着一股黑风席卷开来,他整个人就像是融入了阴影,克蕾雅的剑锋挥动虽然迅速却是扑了个空,她不敢有丝毫的松懈,立刻调转身子,一双美丽的眼瞳如蓝宝石在深闇中绽放出凌利的光芒,屏息凝神,小心地移动着,周围的一切事物都像是蒙上了一层薄纱,灯火不再明亮,空气中沉淀着一股阴暗沉重的力量,让克蕾雅像是不断深陷泥沼的过程一样,这份无形的压抑由心令她感到一阵窒息。
“护卫都哪里去了?”克蕾雅此时心中十分疑惑,她尝试着开口呼唤了几声,但是却似乎传不出任何声音,门外静悄悄的。
猛然间,在黑暗中扑出一团阴影,在这个看起来就像是隔音的领域中飞速幅聚,形成了一头怪兽的形状,张开魔爪抓向她,克蕾雅剑尖转动,利剑自下至上一剑砍断了袭来的暗影,剑身上传来一阵强烈的魔力波动,像是黑夜中一抹璀璨的星茫,暗影被她轻松从中一分为二,但是克蕾雅并没有停下,而是继续调转剑锋,回身一剑直指背后。一寸寒芒,停留在来人的咽喉之前。
一瞬间,寝宫内的光线再度明亮起来,原本覆盖着的黑暗也消失无踪,克蕾雅身前站着的是一道隐藏在黑影中的人,只有少数轮廓流露出来。
“好吧,你赢了,公主殿下。”黑影中的人喉头蠕动着,略显无奈的耸了耸肩膀,但随即露出一抹诡谲的笑容,“时间到。”
克蕾雅心中一凛,没有丝毫犹豫的打算挥剑斩杀这个不速之客,但是却忽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颤抖着跌倒在地,先前的威势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绵绵不绝涌上来的虚弱无力;“你……!”她惊讶的看着那个人,想要去抓住一旁的佩剑,但是现在浑身上下完全体不起一丝气力。
“高卢巫师的虚弱魔药还挺管用的,但克蕾雅殿下真不愧是帝国的花语骑士,如果没有做多手准备,我可能已经被你杀死了吧?”男人的声音带着笑意地调侃着,同时俯下身子,伸手抚摸她脸颊上吹弹可破的白嫩肌肤,似是在逗弄,全然无视了克蕾雅美眸中泛起的强烈的杀意。
“别碰我!护……呜!!”她开口呼唤着,但是却被男子顺势捏住香腮,将一团织物塞进了她殷红的小嘴里面,将她的求救声阻拦回去,“小声点,公主殿下,你有时候也应该体恤一下那些巡逻的护卫们。”男子笑着轻轻翻过她的娇躯,将她的双臂倒折在背后,按在背心上,同时从皮袋中扯出一根泛着青光的绳索,飞速缠上了克蕾雅平行交叠着的双手小臂。而她现在十分虚弱,完全像一个木偶,任由男人把她的双手结结实实捆在了背上,男人的手法十分娴熟,每一根手指都灵动如飞,在一圈圈绳索用力缠绕着勒紧她的藕臂时,她感觉到血液在压迫中传来阵阵胀痛。
男人很快便将她的胳膊捆住,并且延伸出了绳索,两根绳子在她的香肩垂直勒紧,接着在她大臂上捆绑,一连缠绕了十几圈,在前后的绳结分别缚住,又融为一体,并且在臂弯上方的分别捆上几道,拉在背后,与交叠的小臂相连,做了一个固定后,转战到她的身前,绳索像蛇钻进她两边的腋窝,在她丰硕的乳房周围穿梭,紧紧勒住乳根,用力勒住,雪嫩饱满的乳肉裹夹在白色雕花文胸当中,颤巍巍的呼之欲出,男人紧了紧绳子,沉闷的疼痛与窒息感顿时让克蕾雅深吸一口气,为了抵抗绳索收束带来的压迫,她不得不挺胸昂首,现在她的双手被捆的就像是莲藕一样凹凸有致,紧紧贴靠在光滑的脊背上,而手臂也牢牢收缩在了身体两侧,全然失去了反抗能力。
虽然如此,但是男人的嘴角忽然流露出一抹邪恶的笑容,克蕾雅看着他的神情,不自觉的产生了几分厌恶,几分恐惧,男人用力抓住她的肩膀,用绳索分出来的一部分,链接胸部上下的绳带,在胸腔的位置延伸下来纠缠的两股绳索中分出来,打成结再从下面交叉,形成了‘X’型绑缚。绳索抽出来再对着克蕾雅纤秾合度的蛮腰缠绕起来,几圈下来,毫无一丝赘肉的玉弓腰更显得不盈一握,男人将分出来的两道绳索再分别汇聚起来,穿过了克蕾雅双腿中间,反复缠绕,打出一颗颗绳结,自她后面的两瓣翘臀中提起,勒的克蕾雅一阵发毛,娇躯颤抖着如触电一样,这条股绳勒着她的力量用的很大,绳结打得很硬,隔着一层薄薄的蕾丝内裤,深深陷入了她从未开发过的丘陵花蕊之中,被连在她背后的绳子上,就像穿了一件用绳子织成的衣服,但是美丽往往都伴随着代价,这套绳衣虽然精美,但并不舒适,身体的关节活动部位都受到严密的限制,此时的克蕾雅只能收腹提臀,慢慢调整着呼吸的节奏,才让自己看起来不是那么狼狈,一张俏脸此时早就泛起了炙热的绯色光晕,额头也留下了大颗大颗的汗水,她狠狠地瞪着眼前的男人,宝蓝色的眼瞳里燃烧着愤怒的火焰,同时努力用丁香小舌推动着嘴巴里面的织物,想要把它吐出来。
“呜嗯嗯……呜!!!”男人似乎早就洞察了她的小动作,在她快要吐出织物的时候,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唇,将那团东西狠狠塞了回去,这一下看来用力过猛,丝滑的织物摩擦到了喉头,让克蕾雅干呕这发出一连串沉闷的咳嗽,紧跟着,红唇白齿间被塞入一个紫色的球状物,分两段金属环皮带,下面一条兜住了她的下巴,锁扣在她的脑后系死,这样一来,完全将织物堵在她的嘴里,不凭借外力根本吐不出来,而且织物此时吸收了一些口水,变得膨胀,将她的舌头牢牢地压住,动弹不得。男人又在诱人的樱唇上贴上了几层白色胶带,外面缠上了一圈圈的粘性绷带,将克蕾雅琼鼻以下的嘴巴包括一部分脖颈都裹在里面,洁白一片,这些完成后只能看见她娇嫩的俏脸微微鼓起,饱满的两片唇瓣轻弯,中间含着一个圆球的轮廓,多重的封堵不但完完全全被剥夺了她的话语权,甚至只能从鼻腔中传出阵阵低沉的喘息声,细如蚊吟,微弱到几乎听不见的程度。
男人跟着抓住她的双腿,克蕾雅惊恐了,娇躯轻颤着,努力想要逃脱男人的手掌,但是被捆绑结实的她已经几乎完全沦为眼前这个人的阶下囚,没反抗几下,就被他把两条大腿并拢,用一条新的绳子捆绑起来,包裹着白丝,修长玉润的双腿在男人手中揉捏着,看来手感很棒,克蕾雅感受着男人肆意妄为的魔掌,一时羞愤难忍,眼眸中也泛起了点点恼怒的泪光。这表情反而更加激发了男人的兽性,绳索在柔嫩的大腿肉中挤压着,从大腿根部延伸下去,交叉形成一个个棱形绳网,一直捆绑在膝盖上方,最后的一圈圈绳索缠绕下来,几乎将三分之一的大腿部全部束缚其中,覆盖住下面的绳结,一部分白丝腿肉透着顺着绳索缠绕的间隙凸露出来,愈发衬托她一双丝袜玉腿性感十足。
最后,男子用两条短绳分别捆绑住她圆润迷人的小腿肚和脚踝上方后,才扶着他,慢慢起身,克蕾雅只感觉敏感部位传来阵阵蚂蚁撕咬般热辣辣的疼痛感,承受绳索收紧后,关节变得肿胀无力,现在还是脚步虚浮,看起来虚弱药剂的效力还残余着。
“好了,可爱的公主殿下,为您打扮确实花了点时间,现在,轮到我了。”男人得意的微笑着,他身上的暗影魔力随之慢慢一点点消散干净了,跟着是一套宫廷暗卫的黑色罩袍,将他的全身覆盖在其中,只留下了简单的布甲和手套,皮靴,以及腰间的佩剑,看起来就和那些暗卫一般无二。
“呜呜呜!!”【不对!这个人为什么会知道皇宫中暗卫们的打扮?而且,无声无息的闯入到这里,居然连侍卫们和宫廷法师都没有察觉。】克蕾雅此时心中恐惧涌起,脊背上袭来阵阵寒意,她茫然地看着眼前的人,同时娇躯本能的向后,想要他保持距离。
男子一把扯住她胸口的绑绳,在分开她一对丰满乳房的那段纠缠绳结中,拉出一条绳索,握在手中,隐藏在兜帽中,他的脸上似乎是在笑,“公主殿下,现在,你最好老实一点和我走。”他伸手抚摸过克蕾雅垂在肩头的一缕金发,低头贴近她的脸庞,“如果你乖一点,那我也只是请你去我那里待一阵子。”说着,他伸手抚摸上克蕾雅一只白嫩的乳房,惹得她一阵低吟,羞红的脸几乎要滴出血来,少女骑士狠狠地怒视着他,眼眸里雾色氤氲,同时娇躯仓惶地躲闪着,扭动挣扎,想把自己的胸部从这个家伙的狼爪中抽出来,可是稍微一用力反抗,周身的绳子迅速像是冬眠的蟒蛇正在慢慢苏醒了一样,开始对捕获的猎物挤压收缩,绳索狠狠地吃进肉里,伴随密集的摩擦声,使得少女闷哼一声,差点无法呼吸。
接着,男人话锋一转,“但如果你不老实的话,我一定会好好款待你……用我们的方式。”说完,他邪笑着,抬手在克蕾雅娇翘雪白的蜜桃臀瓣上用力拍了一把,响声格外的清脆。
“呜呜呜!!”【无礼之徒,我要杀了你!】这位公主骑士涨红了脸蛋,一边低沉的呜咽,秀眉紧蹙,水灿的星眸已经波光粼粼,闪烁着,落下一行屈辱的眼泪。
而男人拽着她,全然不顾她绳索加身的可怜姿态,此时的克蕾雅已经完全没有了英勇作战,命令众臣的风姿,只是一个被绑架的柔弱少女,由于双腿被束缚大半,她只能迈着小碎步在后面踉踉跄跄的跟着,这个绑架犯甚至没给她穿一双鞋子,冰冷的地砖让她的脚掌每走一步都是煎熬,双腿被绳索限制的距离太短,与其说是走路,倒不如说是她被拖拽刮蹭着前行,走了不一会,包裹着纤足的白丝底部和边缘上已经沾染了一些灰尘和污渍,而前行的艰难程度令她周身肌肤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晶莹剔透,柔滑的丝绸内衣也随之渐渐湿润起来,全身关节束缚的疼痛和每走一步,粗糙紧绷的绳结都会随着她的动作而不断摩擦她娇嫩的私密处,隔着一层薄薄的内裤,股绳深陷其中,从而带来炽热和瘙痒的感觉,像是火焰撩拨着少女欲望的心弦,被绳索束缚的压抑反而让其变得更加强烈,恍惚之间,她居然产生了一丝难以抑制的冲动与渴望,背后的十指开始胡乱的扭动挣扎着,想要抓住什么,但由于绳索的密集程度和不断侵袭她大脑的快感,她根本无法定下心神。
克蕾雅不知道她的理性还能坚持多久,男人不时走走停停的,带着被捆绑的她艰难前行,阴暗的回廊走起来似乎比往日都要漫长,每过一个台阶,他都会在克蕾雅耳边命令她,‘跳’,‘跨步’之类的话语,同时拉扯绳索,配合使用肢体动作,克蕾雅被捆绑成肉粽的身体,根本无法反抗他的命令,而随着徒劳无功的挣扎和绳索的牵扯勒紧,在踏出有又一道门关时,她终于控制不住,呜呜叫了几声,蜜液如清泉涌出,顺着大腿倾泻,脸颊上,泪水与汗水混在一起肆意流淌,绝望的任由男人拉扯着,一步步踏出皇宫,不知道要前往何方,只是这些都无人知晓,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