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华君并非真的馋酒了,他只是觉得自己是时候离开,与晏慈等人相处越久,他越感到自己的愧疚和动摇,他既无法回应几人的感情,又无法真的狠心将他们的真心视作无物,更害怕自己随波逐流,让一切变得无法控制。\\r
自他住进林冽的别院以来内力一直被封,却是相安无事过了太久,晏慈担心药用多了伤身,便减了分量,致使他近来内息调和,慢慢也可调动些内力,对付林冽等人虽是不足,对付门口的护院却是绰绰有余的。\\r
然而林冽、叶勘和阿克苏都是老奸巨猾的人物,只有晏慈心思纯净,对他又极是信任,从他入手再适合不过。\\r
近些日子阿克苏等人有些反常,不再恪守每日一人的规矩,即便无事也总爱来这里坐坐,因着院里总会有人,连衣服也还了他。岳华君本还有些担心,也不知晏慈如何说得,总算有一日其余三人都被遣走,只剩晏慈抱了几坛子酒,带了小菜前来寻他。\\r
晏慈厨艺不精,从城里的酒楼买了乳鸽和牛肉,岳华君隔了老远便闻到令人舌底生津的香气,倒是真的有些馋了。\\r
此时月上枝头,晏慈布菜斟酒,两人坐在院里,迎着阵阵微风闲谈对饮。这情景仿佛回到多年前,岳华君一时恍惚。\\r
龙门一役对他而言乃是改变了一生的大事,他虽是立了大功,许放和唐肆也活了下来,可回到天策后岳华君才发现自己无法带兵出征了。夜里他总会从噩梦中惊醒,梦见自己将许放和众人带入泥沼,众将面对沙盘商议计策时,他也常怕得发抖,说话瞻前顾后,几日便消瘦下来。连许放也看出了他的不妥,是以当他提出辞官时,许放也没有过多挽留,只说让他早些回来。\\r
可岳华君知道也许终其一生也不会有这一天了。\\r
他并不怕死,也不怕许放或是哪个兄弟折损在战场,但他害怕因为自己愚蠢的失误而害他们枉死。岳华君知道是自己太过懦弱,也厌恶这样的自己,但他不敢用别人的性命去赌,他怀念战场和杀伐,却也不得不远离。\\r
若非如此他也不会在七凤楼外遇到晏慈,一切也许就会大不相同。想两人初遇时,晏慈灰头土脸地从地上爬起,只一双眼亮得吓人,岳华君对这种蛮勇嗤之以鼻,却又隐隐觉得有些羡慕。晏慈是个外柔内刚的人,认定的事情就要坚持到底,有时倔得令岳华君都束手无策。\\r
如今想来晏慈的心思也并非无迹可寻,他在自己面前小心翼翼,却又不似一般徒弟对师父的敬重,尤其晏慈对自己的喜好如数家珍,反观自己却连他平日除了采药习医以外喜欢做些什么都不甚清楚。晏慈虽与他年纪相差无几,却是他的徒弟,他便常拿晏慈做个孩子看待,又不查晏慈的心意令他走入歧途,实是有些误人子弟了。\\r
这样一想更觉愧疚,晏慈接连叫了他几声才听见,他见晏慈双颊泛红似是羞涩紧张,心中也是不忍,只是他心意已决,开弓没有回头箭,便给两人又斟满了酒。\\r
晏慈平日喝酒只是怡情,不会豪饮,是以岳华君给他斟满一大碗,他也只是小口啜饮,岳华君盘算着如何将他灌醉,无意间瞥见酒坛里有一个小坛做工精致,似是与旁的不同,不由拿过来好奇道:“这是什么?”说着给两人各自倒上了些。\\r
晏慈闻言面露尴尬之色,小声道:“是我泡的药酒…益气壮阳的……”\\r
岳华君抖了抖,硬着头皮将送到嘴边的酒喝了下去,之后两人都觉尴尬,低着头相对无语。倒是晏慈那酒绵长温润,喝下去暖融融的甚是舒服,岳华君壮了胆,磨蹭着往晏慈身边挪了挪。\\r
晏慈紧张得绷起身子,搭在膝上的手捏紧了衣服。岳华君将碗递到他跟前:“这酒要一口喝才够劲,你试试。”晏慈有些为难,又不愿拂了岳华君的意,半推半就地喝了下去,两颊立刻染上红晕。岳华君又趁势灌了他些酒,晏慈喝得直呛,抓住他手道:“师父,我真的喝不下了!”\\r
岳华君见他只是满面红霞,说话仍是条理清晰,生怕他喝不醉,将心一横,喝下一口哺了过去。晏慈瞪大了眼睛,半晌反应不过,酒液顺着两人下颚一直流进衣领,晏慈眨了眨眼,直到岳华君双唇离开仍是不敢置信。\\r
岳华君见晏慈似是想说些什么,唯恐他生疑,又俯身堵住了他的嘴。晏慈渐渐放松下来,岳华君睁眼偷看,只见他紧张地闭着眼,过会儿松开眉头,小心翼翼地将舌探了过来。\\r
两人分开时牵出一道银丝,岳华君声音嘶哑,抚着晏慈唇角道:“你带来的好酒,自己没尝过滋味怎么行呢?”\\r
他被扶着坐到晏慈腿上,自己仰头喝过,再覆上晏慈的唇。岳华君第一次做这种索吻的举动,紧张地抓紧了坛沿,晏慈一手摩挲着他脊背,一手环着他腰,饮下他口中温酒后,又含住他舌尖吮吸。\\r
那里温热湿软,带着酒香,晏慈咬了咬,岳华君的舌尖便瑟缩一下,晏慈忍不住将它吞得更深,他舌尖划过岳华君舌头,引着岳华君往自己口中探索,轻舔那人上颚,动作极尽缱绻,又从他腰际一路摸到臀部,扣住他腿根按向自己。\\r
岳华君被吻得浑浑噩噩,也不知一坛酒谁喝得更多些。晏慈吻够了,红着脸道:“师父,你也该吃些东西,喝得太猛伤身体。”岳华君只好坐回一旁。晏慈似是紧张,端起碗来像喝白水一样喝酒,自己也未觉出什么不妥。\\r
岳华君埋头苦吃,心中却是忐忑,晏慈不时偷偷看他,过会脸色微醺,动作也迟缓下来,抱着酒坛子呓语似的轻声问道:“师父…为何要,要亲我?”\\r
岳华君心虚得厉害,含糊道:“因为…喜欢你呗。”说罢飞快地移开了目光。晏慈听他这样说,痴痴笑起来,竟过来拉住他的手:“真的?”\\r
岳华君的心砰砰乱跳,立刻接口道:“当然,你待我最好,又不像他们一样罔顾我意愿行事,我自然是喜欢你的。”晏慈平日确是如此,是以岳华君说起谎话来也面不改色。晏慈反倒不似方才那般欣喜了,他用指腹摩挲岳华君的掌心,安静地打量着他,过了半晌才开口,那声音干涩低哑,竟是泫然欲泣的样子:“你这样说…我很高兴。”说着他放开岳华君,摇摇晃晃,似是不胜酒力,伏在了案上。\\r
岳华君在原处僵坐了一会儿,又伸手去推晏慈:“晏慈,晏慈…别在这睡,会着凉的。”他等了会见晏慈没有反应,似乎真的睡熟,立刻起身向外走去,不料绕过晏慈身侧时猛地被他抓住了手腕。\\r
那只手微微发抖,因着用力过度而指节泛白,抓得他生疼,晏慈抬起头来,岳华君吃惊地看到他两眼通红,竟是哭过了。晏慈站起身来到他面前,颤抖道:“师父,我知道自己见识不如林道长他们广博,也不若他们思虑周全,但我并非愚钝。”岳华君哪见过晏慈如此伤心欲绝,听他意思又是一早看透自己心思,一时沉默不语。\\r
晏慈见状却怒意更盛,厉声道:“为何要骗我!为何偏偏是我?!”他一连质问数次,后来已是声泪俱下的嘶吼,怨怼无处发泄,竟一掌劈碎了桌上酒坛,锋利的边缘划伤手心,鲜血顺着指尖蜿蜒而下。岳华君不曾想要伤他如此,惶急道:“晏慈…”\\r
晏慈不听他辩解,强拽着他作势要进屋内,岳华君自然不肯,然而晏慈醉酒后一身蛮力,竟将他拉得趔趄,岳华君几次想劈他手腕,又怕弄伤了他,反是晏慈回身,抢步在他身上疾点几处。岳华君身子一软,被晏慈拦腰扛在肩上。\\r
晏慈四下一顾,提了桌上幸存的一坛酒大步走进屋里,他将岳华君扔在榻上,随手抽下腰带将岳华君双手束在床头,欺身压了上来。岳华君见他神情阴鹜可怖,与平日判若两人,又惊又惧,连声大喊他的名字,只盼他能清醒一些。晏慈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粗喘半晌似乎冷静下来,手背轻抚着他侧脸低声道:“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他说着眼泪竟又止不住地流下来,扣着岳华君双肩躬身将头抵在他颈窝:“师父,我好后悔这样对你…可我又好嫉妒,一想到你会喜欢上别人,我就嫉妒得发狂,师父,对不起,对不起…”\\r
晏慈泣不成声,过了许久才平静一些,凑在岳华君唇边小心地啜吻:“师父…我想照顾你…不要总是看着别人,我不想做你的徒弟,我想和你在一起,让我喜欢你好不好?师父,我喜欢你…”\\r
晏慈的吻细密地落在他鼻尖、额头、眼角和嘴唇,岳华君臊得厉害,说这话的又是自己的徒弟,岳华君不知如何反应,呆呆地任由晏慈亲了个够。\\r
晏慈的眼泪止了,耐心地舔舐岳华君的嘴唇,又往下揉弄他双丘,一双手灵活地解开腰带潜进衣摆,将他裤子褪了下来。\\r
岳华君的衣服松松散开,一双长腿和浑圆臀瓣光溜溜露在外头,他心下大窘,慌忙道:“晏慈,有话好好说,你先将我放开。”\\r
晏慈哼了一声,竟有些孩子气的蛮横做派,抱着他道:“不要,我一放开,师父又要跑了。”说着将岳华君下体托到跟前,凑上去舔了一口。\\r
岳华君呼吸一滞,奈何动弹不得,阳具被他又摸又舔地,很快半硬了。晏慈直起身捞过地上酒坛,仰头大口灌下,他动作豪放,许多美酒流过下巴打湿了衣襟。晏慈随手一抹,学着岳华君的样子俯身将口中的酒哺了过去。\\r
晏慈狡猾的舌头顺势撬开齿关,卷住岳华君的舌头逗弄,岳华君睁眼偷看,见晏慈正半张着眼深深地凝视自己,立刻吓得又闭上了眼。晏慈退开些,沿着他唇边的酒渍向下舔舐,湿热的舌头游弋过脸颊和脖颈,停留在锁骨的凹陷里缓缓滑动。他指腹抚摸着岳华君的喉结,那里随着他的每个举动而紧张地吞咽,晏慈按捺不住,捉住岳华君膝弯搭在肩上,将酒浇在他胯间。\\r
酒还是凉的,激得岳华君险些惊叫起来,正待出声喝止,晏慈却低头重重舔过他穴口,岳华君当即摔回榻上,咬着唇含住了自己绵软颤抖的尾音。\\r
晏慈一连舔了数下,穴口很快变得松软湿滑,他用指尖微微分开媚肉,循着流进去的酒液在里头浅浅舔过一圈,岳华君的声音带了哭腔,大声讨饶道:“别舔了,求你别舔了!”\\r
后穴里那物像是活了一般,在里头不断蠕动拱弄,岳华君怕得紧,身子却十分没有骨气地兴奋了,下身淋过酒凉丝丝地,唯独里面热烫舒服,岳华君一面挣扎,一面不自觉哭喘起来。\\r
晏慈见他几乎瘫软,坏心地在那处咬了咬,惹得岳华君又叫出声,这才用手指替上自己舌头,转而将他囊袋含进口中。岳华君腿根颤了颤,敏感处被温暖地包裹着,有湿热的东西在上头滑动,不多时又向自己阳物上游移,他闭着眼,皱眉轻声喘息起来。\\r
晏慈一面在他穴里开拓,一面在他阳物上温柔地抚摸,舌头在茎身上缓慢侍弄,又舔又吸,故意吮得啧啧有声,仿佛在吃什么美味的东西,见岳华君看他,更是刻意伸出舌头放慢了动作,叫他看见自己是如何玩弄那颤巍巍的性器的。\\r
晏慈英俊的面孔无端染上几分艳色,岳华君面上一讪,更感到酥痒的快意从他舌尖舔舐的地方扩散开来。晏慈双唇贴近他穴口,仿佛要从里面吸出酒液一样吮了两下,岳华君再忍不得,轻呼一声,浊液已沾了晏慈满手。\\r
晏慈把手上白浊涂在他穴口,将他身体弯折过来,也亏得岳华君腰身柔软,阳物都快被送到自己跟前也生受得住。晏慈扶了自己性器,从他翕动的穴口慢慢推进去,这角度十分刁钻,恰恰顶住让他舒坦的地方,穴里便又吸又夹,想叫晏慈这物动上一动。\\r
可晏慈真的动起来,岳华君却受不住了,原是这姿势令晏慈进得极深,每一下都像是能从口中顶出来一般,却又是磨得穴里舒服,直要起了火。岳华君呜咽着叫晏慈慢一些,那人充耳不闻,反而越动越快,岳华君不免委屈,眼角也熬红了。晏慈忽然抓住他臀瓣挤压揉捏,下身重重插了几记,射进穴里。\\r
岳华君两腿哆嗦着,跟着射了出来,他忍得辛苦,骤一松懈,连眼泪也流了下来。阳精喷在胸口,不少正挂在乳尖上,岳华君慢慢回过神来,见晏慈直直地盯着自己胸口,过会将指尖搭在他胸上,口齿不清道:“师父…你这里…还会出奶…”\\r
岳华君羞得脸上快要滴血,瞧晏慈模样不似作弄,倒像是喝醉了说胡话,他凑上来咬住岳华君一边乳粒用力吮吸研磨,力道大得像是真要从里头吸出奶来,岳华君大感窘迫,胸口痛极,却又从中生出些酥麻刺痒的滋味。\\r
晏慈舔掉他乳尖挂着的白浊,又将他乳晕一道含在口中吮吸,半晌舔舔嘴唇,朝岳华君撒娇:“师父,你这里又苦又甜,尝起来像酒一样。”岳华君便知这人是真的喝醉了,倒算应了那句自作孽不可活。\\r
岳华君乳粒被晏慈咬得肿起来,红艳艳地缀在胸口,晏慈看得眼热,爱怜地在顶端亲了亲,又趁着亲热劲拉起岳华君一条腿,将阳物捅进温暖的甬道里。\\r
岳华君又困又累,实在熬不住,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不知过了多久又被晏慈肏醒,他见天色已泛白,当真欲哭无泪,只觉浑身都麻酥酥软绵绵的如坠云端。\\r
他胸口被晏慈舔了个干净,晏慈见他醒了,捏着他乳珠委屈道:“师父,没有了…”\\r
岳华君恼羞成怒,哑着嗓子吼道:“有个屁!滚开!”\\r
晏慈见他发火,可怜兮兮地缩着身子,抱住他道:“师父你别生气…”说着竟啪哒啪哒掉下泪来。岳华君里头还含着他那话儿,尴尬得要命,又是心软,虽是累极,仍旧安慰道:“别哭了。”\\r
晏慈凑过来窝在他身旁亲了又亲,这才枕在他肩头要歇息了,半梦半醒间仍不忘小声咕哝着:“师父,别离开我…”\\r
岳华君想摸摸他的头,奈何两手仍被捆着,便偏过头蹭了蹦晏慈头顶,他眼下虽连一床被子也没得盖,但被晏慈这样严丝合缝地抱着,也不觉得冷,很快便睡着了。\\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