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天屠龙女斗记(四)
第九回
张无忌等三人在两个双头人的帮助下,携带了大量的食品、清水等物品,驾一叶木筏,准备去冰火岛。可惜天意弄人,出海没几天,就碰上了季风,而且吹的是东风,张无忌他们这只小木筏不比战船好操纵,只能顺风而驶,三人无奈,只得听天由命。
在木筏上,三人虽扎了个帐篷,但毕竟没有船上舱室方便,因此三人便不再做爱,各自研习自己的武功,倒也相安无事。
这样漂了一月有余,眼见食品、清水等越来越少,三人不禁担心起来。食品完了还好,可以打鱼。可是如果清水完了,海水又不能喝,那可就麻烦了。
这天,三人把最后一点清水均分着喝完了,都躺在帐篷里,任木筏漂流。三人一句话都没有说,静静地听着彼此的心跳。突然,张无忌坐了起来,欣喜道:“你们听,有船驶来了!”
赵敏和周芷若内功虽然有所增强,但还是比不上张无忌,两女诧异地望着张无忌,以为他是幻听幻觉。张无忌来不及跟两女解释,一骨碌钻出帐篷。赵敏和周芷若也连忙跟了出来,只见茫茫大海,哪里有船的影子。
赵敏叹了口气:“无忌哥哥,没关系,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就什么都不怕。”
张无忌却仿佛不知道赵敏在安慰自己,指着西方叫道:“你们看,船正向我们驶来!”
两女极力望去,除了几只海鸥,什么都看不到。但她们怕张无忌受刺激,所以都沉默不语。
过了一刻钟的时间,张无忌戟指西方道:“快看,它越来越近了!”
顺着张无忌的手指望去,两女看到水平线上有一个黑点,而且在慢慢地变大,终于,越来越近了,真的是一艘大船。三人齐声欢呼,拼命挥动自己双手,向大船挥手。
大船渐渐驶近。在还有三丈多远时,张无忌携两女,足尖一点,一招“比翼双飞”,三人稳稳地落到大船的甲板上。
等到三人从兴奋状态中清醒过来时,才发现船上水手都是波斯人。这时,从主舱室里走出三人,都身穿宽大白袍,每人的白袍角上赫然都绣着一个火焰之形。赵敏指着其中一人惊呼:“辉月使!”张无忌定睛一看,可不是嘛。辉月使的旁边还站着两个波斯女子,她们见到张无忌三人也是一愣,旋即辉月使就先认出了赵敏,毕竟当年两人差点同归于尽,彼此之间印象非常深刻。接着,辉月使叽哩哇啦地和另外两个女子说了一通,另两个女子也变得和辉月使一样兴奋。
辉月使上前一步,对张无忌抱拳道:“张教主,你好!”
张无忌回礼道:“辉月使,你好!”
“我们奉总教主之命,来中土找张教主,哪知在这里就碰上了,真让人高兴。这两位就是妙风使和流云使。”说到这里,另两个女子也向张无忌施了一礼。
张无忌诧道:“妙风使和流云使换人了?”
辉月使笑道:“张教主,你忘了我们的总教主是谁了吗?她上台之后,进行了改革,大量起用女子,现在我们女子的地位在教内得到大幅度提高,连十二宝树王中都有一半人由女子担任。”
张无忌暗暗好笑,心想这个小昭真有趣,竟然在波斯总教胡作非为,瞎闹一气,太调皮了。他哪里知道,小昭心中另有想法,根本就不是胡闹。
这时,辉月使接着说道:“张教主,咱们现在可以去波斯了吗?”
张无忌也很有些日子没见到小昭了,反正现在没事,正好去体验一下异域风情,于是爽快道:“好!”他完全没注意到赵敏和周芷若脸上都阴晴不定。
辉月使没想到这次事情完成得如此顺利,大喜:“赶快转舵,回总坛!”
船行了三五日,赵敏和周芷若与波斯三使已混熟,她们两人之间没有再比,这倒让张无忌安心不少,自己便四处走走,向水手们学习波斯语。他本就聪明,几天下来,一些日常用语都已学会,可以和水手们一起聊天,谈海上的见闻。
辉月使和赵敏交过手,她惊诧赵敏的武功进展神速,以前不如自己,现在居然还比自己略强,不禁对中土功夫更加向往,因此和赵敏切磋得更多。这夜,辉月使邀赵敏到自己船舱,又和她切磋了一下功夫,然后开始闲聊。
赵敏问:“你们教主一下子让这么多女子担任要职,那些男子会服气吗?”
辉月使笑道:“不服也得服!再说教主会‘乾坤大挪移’,这是他们都不会的,因此他们只能服从指挥。只是……”她欲言又止。
赵敏奇道:“只是什么?你别吞吞吐吐的,有什么就说嘛。”
辉月使打开舱门,四处环顾后反锁舱门,然后凑在赵敏耳边问:“张教主也会‘乾坤大挪移’吧?”
赵敏点头,心想你早就知道了,怎么搞得神秘奚奚的。辉月使接着问道:“那你感觉他练了‘乾坤大挪移’后,是否性欲很强?”
赵敏虽说比较豪放,此时也有些脸红:“他、他、他还好,不过好像比常人厉害一些。”但她心里怀疑辉月使是否也看上了张无忌。
好在辉月使下面的话消除了这种怀疑:“原来如此!难怪我们总教主隔三岔五就会找我们这些女子去陪她。”
“陪她做什么?聊天吗?”
“哪里。”辉月使脸红道,“是陪她做爱。”她的声音已经小得象蚊子嗡了。
赵敏恍然大悟:“是这样呀!这也难怪,她身为圣处女,情欲无法宣泄,只有用这种方式解决了。”抬头见辉月使的模样,不禁想调笑一下:“这么说,你的床上功夫也不错啰!”
辉月使傲笑道:“若论床上功夫,总教主说我不在十二宝树王之下。”
赵敏看她那样,“扑哧”大笑起来。辉月使不乐意了:“怎么,你不相信,要不咱们比比?”
赵敏豪气大增,也想试试自己新练成的功夫:“好呀,咱们好久没较量了,今夜我们就在床上分个胜负。”
辉月使一来总教主吩咐的事情办得很顺利,二来这么长时间,只和妙风、流云二使干过几次,她们比自己略差,不是很过瘾,现在总算来了个不知底细的,有新鲜感,因此兴奋得不得了,当下三下五除二,两女迅速脱光身上的衣服,相拥坐到床上。
赤裸相对后,赵敏惊讶辉月使肌肉均匀,丰乳肥臀,非常健壮;辉月使则羡慕赵敏肌理匀称,白皮细肉,身材苗条。波斯女子和中原女子各有擅长,但身体结构却大同小异,因此越看越惹火,越看越心动。
波斯女子比蒙古女子更开放。辉月使把赵敏放在床上,看着她美丽的面容,轻轻的把嘴贴上去浅浅的品尝着。慢慢的,把舌头送到了赵敏的口中,赵敏像婴儿吮吸妈妈的乳头一样,吮吸着辉月使的舌头,辉月使轻轻的说:“把你的舌头给我。”赵敏很顺从的伸出自己的小舌头来,辉月使捧着赵敏的脸,来回的舔吸着她的香舌。辉月使把赵敏的头放下,自己低下头来,吐出一股唾液,那唾液缓缓的流入赵敏的口中。赵敏把那唾液含在口中用舌尖搅动着,然后美美的咽了下去。
辉月使让赵敏趴在床上,并把屁股高高的翘起来,这样,赵敏的整个屁股、肛门、会阴、阴户都展现辉月使的眼前。
“东方女人的的下体真美啊,有种特殊的魅力。”辉月使欣赏着,她们的阴毛这么黑啊?阴道紧紧的,难道做爱不多吗?好诱人啊!辉月使忍不住用舌头去舔弄着赵敏的肛门和阴部。
“啊——啊——啊——啊,我要死了,太刺激了!”赵敏狂喊起来。辉月使把舌尖钻到赵敏的屁眼里舔弄着,赵敏扭动着屁股迎合着,不断发出呻吟声。这时辉月使的手指也伸进赵敏的小穴里面了,赵敏发情般的扭着身体。
“不行,这样太被动了!”赵敏想着,用手抱着辉月使的屁股,把舌头伸出,在辉月使那外翻的阴唇中间来回舔着。
“哦——哦——哦——哦,太棒了!”辉月使也狂叫起来。
在互舔中赵敏发现,辉月使的阴蒂又大又硬,比自己和周芷若的都要大、硬一些。双方的动作加快了,二人的呼吸跟着加快。这样舔了一段时间后,两女都有些受不了,于是坐了起来,分开腿,将两个人的阴部贴在了一起,两口相接,阴蒂相触,“电流”直达她们的身体。两人都被这种方式完全吸引了,投入的摩擦着。
辉月使伸手捏住赵敏的乳头,用力捻动。赵敏的身体挺直了,接着也伸手捏住了辉月使的乳头,同样捻动着。“好大啊!”二女都发出一声惊呼,然后笑了起来。
她们越来越快,如哭泣般大声呻吟着。双方都知道自己和对方快高潮了,于是更加快速地摩擦着,阴蒂时不时地对刺着,每一次接触就是一次火花四溅,让两人猛一哆嗦。忽然,双方的身体剧烈地颤动起来,赵敏和辉月使连忙将穴口对准穴口,将自己的淫液射入对方的阴道中。
“恩——恩——恩--恩--啊--啊--啊--啊……”赵敏和辉月使啼叫着,又痒、又热、又痛、又晕混合在一起冲击着双方的脑神经,使她们的身体完全瘫软下来,同时倒在床上。
过了良久,辉月使呻吟道:“你想要我插你吗?”
“要!我要!快!”赵敏叫道。
辉月使起身拿起一个带黑色橡胶阴茎的内裤。这种内裤两边都有假阴茎,辉月使将向内的假阴茎塞自己阴道中,一种巨大的充实感让她马上呻吟起来。辉月使强忍着,完全套入自己洞中,系好带子,把赵敏的两腿分开,抓住她的两个脚腕,拽着赵敏的双腿,一下子插了进去。
赵敏也立刻呻吟起来,辉月使笑道:“知道吗?这是按照阿拉伯男人的大阴茎做的,是你从来没感受过的。好好享受吧!”
赵敏没说话,但她心想:嘿,这比张无忌的还小了点,短了点,不过也算很大很粗的了。
辉月使用力的抽送着,赵敏用力的迎送着,看到黑色假阴茎在赵敏雪白的股间出入着,二女都兴奋不已,更加卖力地抽插迎送着。
两人动作越来越猛,都开始陷入半疯狂状态,假阴茎在阴道中越陷越深。这时,辉月使感到赵敏的屄中传来一股巨大的吸引力,本来是自己主动,赵敏被动的,但在这股吸力的作用下,变成了赵敏向上抽插,自己向下迎送。辉月使慌忙收缩阴道内壁,想夹紧假阴茎。但她这点夹功哪能和赵敏的“阴唇黑洞”相比,而她又在上面,体力消耗更大,渐渐地,她已经趴在赵敏身上,任由赵敏一下一下地顶着自己的肉洞,很快就被赵敏搞得她连续两次高潮,彻底败下阵来。
经此一役,辉月使对赵敏心服口服,也对中土文化更加感兴趣。后来,只要是波斯总教外派到中土的任务,她总是抢着接受,随着交流的增多,她竟成了一个“中国通”,并根据自己的亲身经历写了一本介绍中国的书,使更多波斯人了解中国的风土人情。当然,这是后话,我们就不再多说了。
第十回
新任的流云使和妙风使以前没有和张无忌等人碰面,所以虽然听前任及十二宝树王夸奖他们的功夫如何了得,却总是半信半疑。
趁着辉月使与赵敏切磋的同时,流云使去找周芷若,妙风使则找上张无忌。
虽然明知妙风使是小昭的手下,而且身边一直有赵敏和周芷若,但面对异域女子,张无忌想:既然是你自己送上门的,我可不愿当柳下惠,反正这些日子两女又不理我,正憋得慌,正好出出火。
两人寒喧几句后,便开始切磋。妙风使欺身直进,左手持令向张无忌天灵盖上拍落。张无忌身体侧滑,如游鱼般从妙风使身旁掠过。妙风使只觉得手腕一紧,圣火令已被张无忌夹手夺了去。这一下纵身夺令,快速无比,巧妙无伦,妙风使佩服得五体投地。
妙风使忽然低头,一个头锤向张无忌撞来,如此打法原是武学中大忌,竟以自己最要紧的部位送向敌人。张无忌端立不动,知她这一招似拙实巧,必定伏下厉害异常的后着,待她的脑袋撞到自己身前一尺之处,这才退了一步。蓦地里妙风使跃身半空,向他头顶坐了下来。这一招更是怪异,竟以臀部攻人,天下武学之道虽繁,从未有这一路既无用、又笨拙的招数。但张无忌早已见识过,微微一笑,一招太极拳中的“如封似闭”,再加上九阳神功和乾坤大挪移,从容化解,并将妙风使揽到自己身前,一手按住她那翘臀,一手则绕到她身前,按在妙风使的酥胸上。
妙风使倒在张无忌怀内,闻到他身上成熟男性的气息,意乱情迷,已经骚情萌动了。
她感觉自己丰臀上有张无忌灼热的手在尽情抚弄着,全身一阵阵的燥热,张无忌温柔的手一下下地抚摸她处女细嫩的肌肤,每一下揉捏都激起她一阵颤栗。张无忌在她耳边说着她从未听过的甜言蜜语:“妙风使!你的真漂亮,你的屁股又白嫩又丰盈,啊!你的胸部在长袍下胀得很难受吧!待会让我在你白嫩的乳峰上吻吻,你就会知道什么叫欲仙欲死的滋味--”
边说着,张无忌的手已经伸到妙风使的长袍里,在妙风使那嫩乳上面加力的揉抚着,动人的拨弄着处女勃起的乳头。妙风使呻吟了出来,张无忌又把她的大腿内侧大把大把的抚摸着,一下下地移到了处女的大腿内侧,挑逗性的抚摸起妙风使的大腿沟来。妙风使只感觉那从乳房和大腿内侧传来的感觉像电流一样酥软着她的全身,自己的心在怦怦乱跳,想反抗却使不出力量,两条嫩藕样的玉臂现在简直是在抚摸男人的胸脯。
张无忌知道妙风使已经动情了,好色的手顺着小腹滑过她的阴毛,又滑过尿道口,直抚上她的阴唇。一股激流从妙风使那已见湿润的娇嫩阴部传遍她的全身,那美丽的身躯禁不住抖动了一下,绯红的脸庞泛起了一抹从未有过的红晕,她感到自己那娇嫩的阴部被一只手指大胆的触摸着,随后竟插进了自己那微张的阴道,在那里轻摸起来了。大胆的爱抚动作让妙风使感觉十分舒畅,不禁又发出一声淫浪的呻吟。
张无忌将妙风使的双腿分开,然后托着她的臀股,将她的下身放在自己的身上,那根大鸡巴抵在她的阴道口,龟头不断地在她的小穴口磨擦。妙风使知道自己就快要被破处了,但她已沉浸在性欲之中,只想着让张无忌快点插进去,帮助自己止痒。
破处的时候到了,张无忌深吸一口气,随即全力一顶,粗大鸡巴的大半根插进了妙风使的阴道内,轻易的捅破了妙风使的处女膜。不愧是处女,妙风使的阴道非常紧窄,肉壁紧紧夹着张无忌的鸡巴抵抗他的攻势,他先大力抽插,将阴茎插到妙风使的阴道尽头,然后以八浅二深之招式,一轻一重的撞击着她的子宫。破瓜的痛楚,早已令妙风使痛得不似人形,巨大鸡巴强行在幼嫩的处女阴道里抽插,火热的龟头以钻穿她的子宫为目标。而妙风使的肉壁不停收缩挤压,刺激着张无忌的阴茎,他将攻势加强,阴茎越插越快、越插越深、越插越狠,妙风使的下身也被撞得起伏不定。
妙风使嘴里只是不停地大声呻吟着。破除的痛楚显然还没散去,但是夹杂着的做爱的快感伴随而来,令她苦乐兼半。张无忌见她渐入佳境,便以龟头不断撞击妙风使的子宫,大力地抽插着,双手还不断地在她身双乱摸。终于,张无忌感觉到妙风使温热的阴精洒在自己的龟头上,于是便也把精液全数射进妙风使的子宫深处。
与妙风使不同,流云使则早已享受过男欢女爱。她找到周芷若后,直截了当地向她提出了挑战,周芷若正愁没人练兵,心中大喜,只是脸上依然平淡如水,不起一丝波澜,仅轻轻地点了点头。
当下两女除去衣物,赤裎相对。两人都叉开双腿坐在床上,两对嫣红的阴唇都微微张开吞吐着热气,看来双方都早已饥饿难忍,所以很快进入最佳状态,等着吞噬眼前的另一张“嘴”。
不再需要任何的对话,两女微笑着缓缓抓住对方修长的小腿,约定好一般同时将自己的胯部狠狠往前撞去。随着一声清脆的肉与肉的撞击声,两个阴户开始了第一次同性间的亲密接触。两对光滑的阴唇重重撞击在一起那一瞬间巨大的快感使得两女大脑进入了短暂的空白,不过她们依旧本能的扭动自己丰满的臀部开始更深层次的接触,互相极度的挤压摩擦之下,两对阴唇已经充分的打开,柔滑的腔内那粉色的嫩肉已融合在一起,两个初次接触的美丽阴户本能的运用她们的最原始的职能——吞噬,互相一点点的包容着,尝试将对方吞入自己深深的洞腔之中。
周芷若用尽自己的力气用修长性感的大腿紧紧的夹住流云使的胯部,大腿根部已经和流云使同样的部位完全融合在了一起,同样白皙皮肤甚至分不出两者之间结合的界线。流云使也努力做着和周芷若同样的事情,由于过度的刺激,两人频繁张合着眼睛,嘴里也发出荡人心魄的呻吟,互相诱惑着对方。
两女一点点地加力,双方一黑一黄的阴毛带着嘎吱嘎吱如同咀嚼的声音纠缠在一起,两对充分接触的柔软湿润的阴唇激烈的互相撕扯着,从双方的呻吟声中听不出是痛苦还是兴奋,或许两者兼而有之吧。双方已经热的发烫的阴唇和大量混合在一起的淫液似乎发生了激烈的化学反应,不断刺激、侵蚀着两人柔弱的粉色肉壁。
突然流云使的身子开始剧烈的颤抖,脸上也露出从未有过的痛苦的表情,因为周芷若开始施展“阴唇漩涡”。从流云使的角度看去,她的左阴唇深深的嵌入周芷若的两片阴唇之间,被周芷若的阴唇咀嚼、撕咬、啃噬着,仿佛进入到乌贼那带有倒刺的吸盘一般。在强大的吸力和压力下粉嫩的腔内肉已经开始泛白,流云使感觉一种混杂着痛苦和强烈快感的电流通彻整个下体,直至自己的子宫。
她想反击,于是双手撑床,施展“流云飞唇”的绝技,用自己的右阴唇不停扇在周芷若的阴唇上。周芷若感到了扇动的力度非常强大,低头看去,自己一侧的阴唇已经扇红了。但她咬牙忍住,不给流云使大规模展开反击的机会,继续加大自己阴唇之间的压力,挤压着流云使的左阴唇,越来越深入地把流云使的左阴唇吸入自己的腔道内。
这的确带给流云使越来越多、越来越大的痛苦。她摇着头向后仰倒,发出不可自抑的痛苦的尖叫。周芷若没想到“阴唇漩涡”会给女人带来的是如此大的痛苦,心中狂喜,继续发挥“宜将剩勇追穷寇”的精神。
流云使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周芷若有力的阴唇已经紧紧的裹住她整个的左阴唇,使得它从顶端到底部都如同被碾平的软饼一般无力的颤抖着。一种强烈的屈辱感涌上流云使的心头,她的左阴唇被挤压的如此之紧已近麻木,虽然她的右阴唇继续扇动着,已是孤“唇”难鸣,无法对周芷若施加充足的压力。
流云使放弃了战斗,她全身瘫软地倒在床上,任凭周芷若继续蹂躏自己,吞噬着自己的左阴唇。她的右阴唇已经无力地耷拉在一旁,好像在为左阴唇默哀似的。
周芷若并未因为流云使放弃战斗而心慈“唇”软,继续凶猛的撕咬着流云使的阴唇,引得她再次发出痛苦的尖叫。
周芷若蠕动两片阴唇对流云使的左阴唇反复做着来回伸展再收缩的运动,从心理和生理上彻底打击流云使的信心。
流云使现在才知道辉月使等人的话确实不虚,中土的功夫如此厉害,虽说波斯是圣火教总坛,仍抵挡不住中土那凶狠的攻势,难怪现在总教日见势衰。
“啊啊啊啊啊……”流云使发出一阵强烈的呻吟,带着催情的化学反应的淫液喷薄而出,重重地腐蚀着周芷若的阴唇。周芷若咬牙坚忍,屁股不停地扭动、转动着,继续对流云使施压。流云使体内的浪潮汹涌而出,一浪高过一浪,直至她昏晕过去。
见对手已经彻底瘫条,周芷若也松了口气,停止了对流云使的折磨,改成阴唇对阴唇的研磨。不大功夫,她也高速颤抖起来,迎来了自己的高潮,并将自己的精华射向对手阴户的深处……
第十一回
第二天,波斯三使碰面后,分别交流了自己的感受,三女没想到张无忌三人内外性功俱佳,反正船到波斯还有段时日,于是三女暗中约好,轮流找三人云雨,提高自己的性技。
张无忌三人也没料到波斯三使如此淫荡,而且体力又好,几乎每天必搞。好在三人内功深厚,白天性战,夜晚调息、打坐、修练,功夫不仅没落下,还高歌猛进。张无忌等人于是无所顾忌,放心大胆地应付波斯三使,六人其乐融融,不知不觉中,船已到了波斯。
这日船已靠岸,张无忌在波斯三使的安排下住进了驿馆,馆主知是贵客,连忙设宴款待。波斯总教早已得到波斯三使的飞鸽传书,遣使前来迎接。来人见到张无忌,跪拜道:“原来是张教主到了。总教主要我陪张教主一同前去总坛。请张教主稍候,敝人与云风月三使交接完毕,明天便来迎接张教主去总坛。”
张无忌连道多谢。那人转身出去了,张无忌兴高采烈地与赵敏、周芷若坐下继续饮酒。
那人出门之后,当即找到云风月三使:“你们怎么这么糊涂,险些坏了大圣宝树王的大事!”
三使面面相觑,辉月使道:“难道总坛有变?”
那人微微颔首:“此人武功高强,若让他到达总坛,大圣宝树王的大事定然有碍,须想个法除了他。”
三使左右为难,默不作声。
那人嘿嘿冷笑道:“我知道你们很为难,没关系,只要你们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就行了,我自会解决掉他们。”
辉月使忍不住问道:“准备在哪儿动手?”
“黑沙谷!”
三使不禁露出惊怕的脸色,那人叮嘱道:“你们快去陪他吧。如露出丝毫破绽。哼,我可饶不了你们。”
三使没有办法,只得硬着头皮出去陪宴,好在张无忌心情大好,故没有看出什么来。
休息了一天,次日早上,那人独自前来,波斯三使准备了四匹好马,四人坐定,告辞三使,即刻上路。
一路之上,张无忌兴奋地问个不停。那名波斯人名叫达鲁,只得虚与委蛇,唯恐张无忌瞧出什么端倪。如此行得三日,已进入茫茫沙漠,白日太阳酷热异常,夜间却又寒气入骨,端的寒冷无比。张无忌有神功护体,也自深觉难耐。达鲁却无甚内功。如此又行得数日,再加上心中有鬼,一条大汉,竟黑瘦了下去。张无忌相询,达鲁只是苦笑。并不作答。
这日午间,张无忌看到前边隐隐有一条山形似的景物,便问达鲁是否有人家居住。达鲁抬头一看,脸色倏变。见此情形,张无忌心中隐隐感到有些不对头。便道:“那是甚么地方?”
达鲁只得道:“那叫黑沙谷。是强人出没的地方。”
张无忌释然,心想区区几个强人,何惧之有?达鲁见他全不在意,心中微微叹口气。到了此时,达鲁也只有听天由命的份了。四人不再言语,打马向前驰去,二个时辰之后,已到近前,张无忌仔细一看,不禁倒吸一口凉气。但见沙丘耸立,犹似一座颓城,山谷之中,沙粒俱黑森森地透出一股阴杀之气。纵目望去,竟是看不到尽头。
达鲁脸色惨然,一言不发率先打马而入,张无忌无奈,只得跟进。一进山谷,陡觉阴气萧杀,冰寒刺骨。两旁看去,沙山虽不甚高,却俱显得诡异至极,一根枯草都没有,一应物事,均是全黑。赵敏和周芷若心思细密,便要去拿住达鲁,哪知达鲁晃过几晃之后,即陷入沙山之中不见了。张无忌等人一惊,急忙纵马前行,转了几个沙丘,却哪里还有达鲁踪影。
此时太阳早已隐入黑色的沙丘之后,四周光线暗淡。张无忌四周一打量。却是一点动静也无。这世界如同死了一般,一丝杂音都没有。张无忌恍惚听见了血液的流动声,汨汨然川流不息。
此时掠过一阵阴风,张无忌忽觉有异。遂立马静观待变。仅觉阴风之中尚有一种细微的轻响,却辨别不出方向。三人眼帘之中但觉有何物事颤动了一下,尚未看得分明,坐骑已人立而起,将他们三人摔在黑沙谷中,悲鸣几声,早奔得不知去向。
张无忌忽觉身下的黑沙似在隐隐流动,绵绵不绝,心中一惊,护体神功立即生效。张无忌一手拉住一女,身形暴起三丈,紧接着向旁飘开二丈落下。再一落下,又觉沙粒流动。张无忌大骇,又只得跃起。如是者三,他们早已飘至十余丈之外,落脚之处,沙粒依然流动。
张无忌几番全力施为,早已气息翻滚,难耐窒闷。适才立身之处并无异状,显见没有陷讲之类的物事,张无忌遂凝神立地。三人稍觉心安,连呼两口气。调匀真气,这才细看流沙到底有何古怪。
这一看。直将张无忌等人骇得目瞪口呆,但见月明风高之夜色中,漆黑的沙丘不停地滚动。周遭景致,霎时间便变得面目全非,端的变幻莫测,诡鹬波云。整个黑沙谷便如煮沸了的开水一般,起伏不定,却是不动声色地翻卷着。
张无忌忽觉身后有一股浑厚无比的巨力压来,心下骇然,世间竟有如此雄浑的内力。当下来不及回头,反手一掌,功力已发到十二成,身形却如同鬼魅般向前掠出几丈,回身一看,不禁心惊。原来并非有人偷袭,乃是一座沙丘悄无声息地向自己滚来,如不是见机稍快,只怕早已葬身黑沙之中了。
赵周二人连忙跃到张无忌身边。这般令人匪夷所思的情景,张无忌此生可听都未曾听到过,心下不禁暗暗叫苦:如与人相斗,自己就算不胜,要说退身,想来也并非难事。可这般与造化神奇难测的自然相斗,自己十之八九,要被阴干在这黑沙之中。可惜连累了二女,要陪自己丧生其间。
赵敏心念电转,忽道:“达鲁既能将我们引入,想必这黑沙谷中定有出路。”
周芷若冷然道:“有出路又怎么样?现在连方向都不能辨别,还谈何出路。”
正说着,从沙中伸出一只手来,周芷若大惊,一剑挥出,早将那只手削断。张无忌听得这声音有些古怪,既不像砍到铁器,也非如砍到活人。心下微奇,俯身看去,却见断臂之处,伤口煞白。根本没有鲜血渗出,此人似是没有血液一般。
此时黑沙翻滚,那尸体就要卷入黑沙之中。张无忌想看个究竟,遂一把抓住断臂,用力往上一拉,便将尸体抛出黑沙,却见此人身穿白衣,似是明教教徒。张无忌正待细看,陡然间给惊得魂飞魄散,连忙呼唤二女,同时身体倒纵三丈,紧接着不辨方向地狂奔而去。
原来这具尸体之上,牢牢地附着十数条粗大的沙漠响尾蛇。响尾蛇正咬着尸体吸血,给张无忌忽地一拉,群蛇便随尸体给拉出黑沙。呐尾蛇正愁人血不够,陡一闻到张无忌的气息,遂昂头向他逼来。张无忌对毒蛇深有研究,乍一见到这种剧毒无比的沙漠响尾蛇,心知只要给咬上一口,这命便算丢定了,更何况这响尾蛇竟有十数条之多。
三人当即展开踏沙无痕的上乘轻功,想远远逃开。谁知黑沙流动不已,难于受力,轻功竟是施展不开。张无忌只听得轻微的脆响之声愈来愈近,并且数量愈来愈多,不免惶急万状。响尾蛇的尾端有一种坚硬的角质,一游动,角质便发出“啪”、“啪”的声响。这种响尾蛇生长于沙漠。在流沙之上游动甚是迅疾。再加沙漠之上动物较少,它们已饿得发慌,此番闻到张无忌三人躯体之内新鲜活泼的血液,无不拼命追来。
这黑沙谷在波斯国中,无不令人谈起色变。第一便是因其黑沙变动不定,人一进入,无不迷路,极少有生还者。第二便是黑沙谷中有着数不清的沙漠响尾蛇,这种毒蛇最是让人发怵。
转眼之间,张无忌但觉身后一二丈之处,“啪”、“啪”之声不绝于耳,不知有多少毒蛇追来。三人手拉手,勉强施展“比翼齐飞”,心知只要一个失足,立即便会被这无数条毒蛇吃个干干净净。却苦于流沙软软地不受重力,纵有一身盖世武功,也绝难施展。
正奔逃之间,周芷若忽然左脚踏空,却原来是黑沙在此流成一个二尺来深的小坑,所幸沙坑不深,并未伤到脚。但这缓得一缓,早有数条毒蛇扑到。周芷若回身一剑,砍断三条毒蛇,却有更多的毒蛇急于扑来。
张无忌大骇,只得携二女拔地跃起,然后施展乾坤挪移心法,使身体向前飘出几丈。待落下时,已将毒蛇抛后许多。张无忌心中一喜,看样子如此逃命似乎还行。随即如是施为,几个起落之后,已将蛇群抛在数十丈之后。
此时,张无忌体内九阳真气流转如意,乾坤挪移心法施展顺手,如此一跃一飘地奔了盏茶时分,早已将毒蛇抛得极远。经过这一阵急奔,但觉九阳神功在体内激荡圆转,非但不觉其累,相反还感到丹田之中温暖异常,精力充沛不已。初时黑沙一动,他连避几次后觉得气息紊乱,盖因乍逢异变,不能调匀气息之故。此番长力奔逃,却因有备于先,一呼一吸,自是平和中正。
此刻他淡泊神明,凝神静听。张无忌内功何等浑厚醇大,这一凝神,方圆三里之内的异动,俱能了然于心。听了一会,确实再没响尾蛇跟来。正要收功之时,忽觉东北方向,一里之外,传来几声兵器相撞的响声,张无忌心中大喜,遂向打斗的方向奔去。
赵周二女也清楚,在这黑沙谷中打斗,必定不是什么好人。可是三人被响尾蛇惊得够呛,唯有拼命逃跑一途而已。对于人,他们却是不忌,自忖自己总有办法制得住敌人。
待到近前,三人隐身在一沙堆之后,伸头一看,不禁大为惊讶。只见黑色的沙浪之上,浮着六七张类似木筏的东西。每张筏子之上立有两人,均身穿白袍,袍角绣有火焰之形。显是明教中人。一人拿兵器,另一人却拎着一根极长的物事,有似于船篙,却不知是何物所制。但见长篙一点。筏子在沙浪之上进退自如,将一个手执一对短剑的人围在中间。
被围之人亦是明教中人,但他却没有木筏。几番斜冲想突出重围。均给筏子上手执长篙之人挡回。被围之人武功高于筏上之人,奈何脚下黑沙不时流动,不易站稳,攻敌之时自然吃亏。
张无忌依稀觉得此人武功有些眼熟,猛然间想起,此人便是常胜宝树王!张无忌心中更奇。波斯明教之中,教主之下,设有十二宝树王,身份地位相当于中土明教的四大护法王,俱是文武全才。这十二宝树王,第一大圣,二者智慧,三者便是常胜王,四者掌火,五者勤修,六者平等,七者信心,八者镇恶,九者正直,十者功德,十一者齐心,十二俱明。这常胜王位居十二宝树王之三,且武功在十二王中乃是最高,此时却是何人如此大胆,竟敢将常胜王困在此间。
只听常胜王道:“亏你们位列掌火、勤修、平等、信心、功德、齐心、俱明七王,竟不识大体,要反教主,居心何在?”
一人道:“我掌火王奉大圣王之令,捉拿叛徒常胜王,何错之有?”
其余几王皆附和,这下子,张无忌三人弄清了,原来是掌火、勤修、平等、信心、功德、齐心、俱明七王,七王中以掌火宝树王为首,带领围攻常胜王。这七人中,勤修、平等、信心、齐心、俱明五王竟是女子,看来辉月使所说非假,小昭上台后确实进行了重大改革。估计这样引起大圣王等人的不满,所以发生内讧。只是张无忌很奇怪,为何被小昭选中的这五王不感恩戴德,反倒替大圣王卖命。
赵敏眼珠一转,笑着小声说:“看来大圣王也是一个女子,否则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张无忌恍然大悟:只有女子才会对付女子,反而是常胜王这样的男子对小昭死心塌地,更为忠心。而像掌火、功德这样的人,估计是被大圣王诱惑,所以才反对小昭。
场中双方僵持许久,常胜王冲不出去,诸王因忌惮常胜王武功了得,却也不敢过份逼近。
张无忌对常胜王颇有好感,但这乃波斯明教教内之事,自己不明就里,却不好相救。正在此时,掌火王竟开口用中文讲话。张无忌初时一惊,还道自己被发现了,待听得一会,才知掌火宝树王是为了保密,才故意用中文讲话的。如此一来,却让张无忌听了个明明白白,忧心如焚。
却听掌火王道:“常胜王,十二宝树王中,智慧王、镇恶王、正直王因不听大圣王号令,已被诛灭,余下诸王均已听奉大圣王号令,你还要顽劣不化吗?”
常胜王冷笑一声道:“尔等背叛教主,该当何罪?”
掌火王厉声道:“尔休得胡言。小昭乃中土之人,这尚且不论。昔日三圣女中,黛绮丝和绿莎玛失贞。我等原以为送到净饭国的萨维伦圣女失踪,但大圣王终于查得萨维伦的下落,并且得知她并未失贞,依照教规,当废小昭而立萨维伦为教主才是。”
常胜王怒道:“前教主在世之时,分送三圣女到各地明教确是不假,但却留下遗命,谁找到乾坤大挪移心法,便让谁接任教主。尔身为第四王,竟敢违抗教主遗命吗?”
掌火王阴鸷地冷笑道:“常胜王,尔听着,废立教主虽得要十二王同时赞同,但如死了几个宝树王,只要剩下的同意废立,小昭依然得废去。”
张无忌听到此处心头稍宽,看来小昭尚未被废。却听常胜王哈哈大笑道:“掌火王,尔有本事胜得了本人吗?”
掌火王冷冷地道:“我等或许擒尔不住,但尔却难逃响尾蛇之口。在这黑沙谷,如无筏子尔休想出得谷口,这尔总该知晓吧?”
常胜王道:“大丈夫死则死耳。尔有胆量,不妨将晌尾蛇唤来,”
掌火王道:“我等所乘之筏子,在雄黄酒池中浸泡过多日,任何毒蛇绝不会挨近我等。吾等性命,却不劳尔操心。”
常胜王只是大笑,不再言语。张无忌正要出手,却见远处划来三张筏子,须臾便到近前,却是云风月三使来了。
掌火王怒道:“尔等三人何以此时才到?”
三使在两方中间之处停了下来,流云使道:“达鲁要把张无忌引到黑沙谷中,我们不敢行得太快,所以来迟。”诸王听到张无忌已经被引到黑沙谷中。不禁骇然四顾。
掌火王笑道:“慌什么?张无忌恐怕早已给毒蛇吃光了,你们不必再去理会。”
勤修王道:“也罢,大家齐上,将常胜王毙了!”
正在此时,众人但觉头顶上飞落一条黑影,却听功德王惊叫道:“张无忌!”
第十二回
语声甫毕,人已直落在掌火王头顶之上。掌火王仓皇之际举兵器来格,早给张无忌一掌打下筏子。张无忌顺势抓起长篙,手腕一抖。将那执长篙之人抛出数丈之外。
张无忌长篙在手,身形腾空而起,犹如大鹏扑击,又似天人行法。
几个起落之后,筏上之人俱给张无忌手中长篙逼下筏子,在流动翻滚的黑沙之上。模样好不滑稽。
常胜王道:“尔等不是要取吾的性命吗?这就来吧!”边说边将双剑一举,向掌火王冲去。掌火王却哪里是他对手,自知不敌,兀自退入众王之间。常胜王却不理会人多势众,直追入人群中,双剑疾刺,攻得诡异无比。一干人众被常胜王追得东逃西躲,却又不敢跑远,唯恐遇上响尾蛇。那可就难保性命。常胜王双剑一搓,溅出点点星火,哈哈大笑不已。
张无忌道:“常胜宝树王,请上筏子来。咱们救教主要紧。”
常胜王道:“正是。吾险些误了大事。可这十人却怎么办?”
张无忌心想,诸王均是波斯明教中举足轻重的人物,如若得罪伤了,于小昭日后恐有不便,当下说道:“诸王便请上筏,咱们一块出谷如何?”
诸王折辱于他手,自是羞愤难当,但当此之时,却是丝毫嘴硬不得,俱讪讪爬上筏子,心中对张无忌极是怨毒无比。
常胜王撑篙,张无忌立在他身侧,赵敏和周芷若紧贴着张无忌站着。诸王远远地跟在后边,波斯三使断后,众人缓缓驶向黑沙谷谷口。
出了黑沙谷。两拨人自是分道扬镳。常胜王从对头手中硬抢了四匹骏马、许多食物。掌火王等均是敢怒不敢言,自往明教总坛赶去不提。
波斯三使却巍然不动。常胜王斜视三使:“尔等不是听从他们的号令吗?怎么不跟着走?”
流云使行了一礼道:“常胜王,我们按教主圣谕,把张无忌从海外带回,其间总坛内发生的事情我们一概不知,所以误信奸言,望常胜王海涵。”
张无忌也连忙过来打圆场:“是呀,她们三人如要害我,在大海上就可以置我于死地,何必千里迢迢地把我带到波斯来呢?咱们还是快点去救教主吧!”
当下一行人也往明教总坛赶去。常胜王对张无忌钦佩有加,一路上对他照顾得无微不至,张无忌但有所问,常胜宝树王无不据实相告。张无忌得知小昭自离开中土后,一直抑郁寡欢,心中不禁颇为伤感。
常胜王位居十二宝树王之三,武功又高强,沿途之上,均有波斯明教教徒趋迎恭送,好不威武风光。这日午间,常胜王道:“穿过前边山口,便到了总坛。”
即将与小昭见面,张无忌心中又是高兴,又是忧伤,竟呐呐地不能言语。堪堪将要驶出山口。忽听“轰隆”一声,张无忌和常胜王陡觉坐骑下沉,心头暗叫一声“不好”,当即离鞍上跃。
张无忌武功比之常胜王自是高出甚多,却不料这一跃起,两人心中均暗呼“糟糕”。原来对头料到二人武功通神,早于他们之前到此挖下陷马坑,甚是巨大,就连张无忌也无法跃到对边,更何况常胜宝树王。二人无奈,只得落入坑中。
陷马坑极深,张无忌下坠之时,看到坑底隐隐泛有白光。知陷坑之中插有标枪之类的物事。两匹坐骑早已长嘶一声,落入丛枪之中,当即毙命。张无忌落下之处,正有一匹坐骑的尸体,当不致有性命之危。眼角一瞥,却见常胜宝树王便要摔入枪丛之中。原来他适才惊觉跃起之时,武功差张无忌可差得太远,是以跃得并不高,落下之时自是在张无忌之先了。
张无忌眼见势危,不及多想,急使千斤坠功夫,身体疾坠而下,在常胜王身躯及将撞入标枪林中之际,左手一牵一引,力道拿捏得恰到好处,将常胜王的身躯轻轻送到一匹坐骑的尸体上。常胜王见机极快,甫一落脚,便牢牢抓住马鞍,稳住了身影。
张无忌本已疾坠直下,这时使挪移乾坤之法救了常胜王,常胜王的下坠之力却全加在张无忌身上,但见他头顶离标枪仅差数寸。常胜王不忍目睹,遂将眼睛闭上。
却听一人问道:“常胜王没伤着罢?”
听声音正是张无忌的,常胜王惊奇无比地睁开眼睛,定睛一看,不由大喜,张无忌正稳稳地坐在另一匹坐骑的尸体上,微笑地看着自己。
常胜王惊诧异常,不可思议地看着张无忌道:“这……这……这是怎么回事?”
原来张无忌在千钧一发之际,将屠龙刀往下一递,正好点中一柄标枪的矛头。九阳神功当即生效,张无忌早已借力跃到坐骑尸体之上。却听“噗”的一声,那柄标枪竟给下坠的千斤之力压入地下,连标枪头都不见了。
张无忌见常胜王如此惊异,便淡然一笑。二人死里逃生,均是在间不容发之际,此时想来,兀自难于自信。
却听头顶上传来一阵哈哈大笑之声,二人悚然心惊,才知对头如此之工于心计,自己性命,只怕还是难保。抬头一看。坑边站着的赫然便是十二宝树王之首,名唤大圣宝树王的便是,她旁边立着赵敏、周芷若和波斯三使,只不过五女皆被人点了穴道,钢刀架在脖子上。
常胜王不怒反惊,问道:“大圣王,你这是……怎么了?”
大圣王笑道:“常胜王想问本王何以竟得知你未死是不是?”
常胜王默不作声,心下着实有此一问,只是悴然而惊,竟自辞不达意罢了。大圣王见他默认。平淡地道:“常胜王怎地忘了,咱们的小妹妹俱明宝树王不是养有一群信鸽吗?”
常胜王恍然大悟,原来一出黑沙谷,自已竟高兴得忘了此事。定是俱明宝树王飞鸽传书,大圣宝树王得书作好了准备,等着自己前来入毂。可笑自己还一路威风凛凛地行来,竟然丝毫未想起此事,当真愚蠢得紧。当下黑了脸,默默地不作声了。张无忌虽不太明白他二人之意,但见常胜王一脸懊丧之色,知他定是因疏漏一事而至此境地,当下道:“常胜王不必懊悔,吾等明教教徒,早将生死置之度外。”
常胜王脸色一紧,转而又满脸愧色地道:“敝人死不足惜,只是拖累了张教主。”
张无忌淡淡一笑,吟唱道:“来如流水分逝如风,不知何处来兮何所终。”此曲乃波斯人所作,几乎每个波斯人都会吟唱。此刻张无忌明知如想逃脱,定然艰难异常,但未必便没有一搏的机会。然万一不成,张无忌却不愿常胜王怀愧而死,是以吟唱此曲,愿常胜王将生死看得开些。
张无忌这数月来,不知多少次濒临死亡之境,却是一次比一次镇静。此时又加有相劝常胜王之意,曲调之中,竟是显得脱俗不拘,三分豪迈之外,倒有七分的倜傥放荡之意。常胜王久居波斯,对此曲可说是稔熟异常。但凡波斯人吟唱此曲,无不低沉婉转,虽不乏豪迈之意,但却含有更多的悲壮伤感色彩,那有张无忌这般洒脱。乍一听闻,常胜王遂觉清静神明,便和着张无忌的韵味,吟唱起来。
此曲词虽只有两句,但习惯相传,俱是反复吟唱。有时兴之所致,竟可反复吟唱至通宵达旦。
大圣宝树王听了半盏茶时分,长叹一声道:“张教主,你好呀!”
张无忌听得大圣王见问,并不作答,待曲调终了之时,方才抬头道:“大圣宝树王,此番做作意欲何为?”
大圣宝树王缓缓道:“张教主想必已从常胜王处得闻,我就不必敷言了。”
张无忌点点头,遂道:“要是吾与常胜王依然劣顽不化呢?”
大圣宝树王道:“张教主快人快语,我也就不作恶善之言矣。准备!”
“唰”的一声,坑边忽然冒出十数名波斯武士,人人均长得魁梧异常,手执标枪。但见阳光之下,枪头隐隐泛出暗蓝之色,显是喂有剧毒,只待大圣王一声令下,便即奋力掷下。
大圣王依旧慢腾腾地道:“张教主自负能接得下否?”
张无忌一笑道:“不妨一试——” “试”字刚一出口,右手一挥,掌中早已抓起一撮泥土,运力搓成十数粒坚硬如铁的泥丸。此时又用九阳神功掷出,力道大得惊人。
大圣王见他右手一扬,便觉疾风扑面。大骇之下,一个铁板桥功夫,硬生生使将出来,身体向后直摔出去,堪堪避开了这一飞掷,泥丸离面数寸射过,虽未击中,却给疾风刮得脸颊生痛。
大圣王适才恰似到鬼门关走了一遭,惊险之极。稍微回过神来,却听坑底传来几声惨叫,跟着一名波斯武士仰翻在大圣王身侧,一柄标枪正中心窝,贯穿心肺,将武士牢牢地钉在地上。
大圣王魂飞天外,却不知张无忌是否被刺死,想探头一观,实无此胆量。正发怔之间,忽听张无忌在坑底道:“大圣王,你好端端地并未受伤,何以躺在地下不起来了焉?”
张无忌见这大圣王说话之乎者也,自己不知不觉中,便跟他掉起了书包。原来张无忌方才用满天星手法将十数枚泥丸掷出,当即便有十余名波斯武士被点中穴道,摔将下来,给坑底早已插满的标枪一个个全部戳死。坑上余下的几个武士惊骇之中将标枪掷下,却大都失去了准头。唯有一柄直照张无忌掷来,张无忌也不躲闪,顺手一抄,抓住枪柄,倒转标枪掷出,便将那投枪的武士硬生生钉在坑外。余下几人早唬得魂飞魄散,退得远远的立着,心中兀自惊骇不已。
大圣王见张无忌如此询问,摆明了是在讥笑自己,遂爬起身来,干笑几声道:“张教主果然神勇,但你有两位红颜知己在我手中,何如?”
张无忌微微一笑,并不做声。
大圣王见张无忌不答,还道他心中害怕,便道:“张教主,非是吾人奸诈,此乃事出无奈,尚请教主宽恕为盼哉!”
张无忌道:“大丈夫处世,当不顾小节,况君子斗智不斗勇。大圣王倒也不必内疚。”
大圣王听他言下之意已然松动,便道:“张教主英雄了得,如肯劝得常胜王回心转意,这于中土明教和波斯明教俱告大功一件,而且马上就能抱得美人归。”
张无忌道:“愿闻其详。”
大圣王道:“张教主定然知道,小昭早已倾心于你,奈何被迫做波斯教主,你二人东西相隔万里,格于教规。此生本已殊难再见。此番如立了萨维伦圣女作教主,小昭自可随张教主前去,岂不是两全其美?”
张无忌岂能不知小昭极不愿做这教主,如事情真如大圣王所说的结局,却倒是好事一桩。自己虽与赵敏、周芷若私订终身,但小昭如去中土,自己当尽力为她寻一位英雄做丈夫,也可时常照拂于她,谅想赵周二女也无不可。但此时自己并不知道小昭意下如何,再者,自已如此答应了大圣王,岂不是被她要挟而低头。大丈夫死则死耳,却不能失了气慨,当下道:“大圣王,你当我无脱身之计了吗?”
大圣王呵呵一笑,出手如电,竟将五女点昏过去,一抬手,马上有人将五女抬走。张无忌知道大圣王要以她们为人质,目前并不会加害,所以倒不是特别担心。但见大圣王一扬手,陷坑四周顿时涌出数十人,每人执一盾牌,跑到坑边蹲下,盾牌置在身前。紧跟着又有相应数目的弓箭手上前,依然蹲在坑沿。一声令下,长箭搭上弓弦,从两面盾牌间伸出。正对着坑底的张无忌和常胜王。
张无忌一见这阵势,稍微楞了一下,转头对常胜王道:“请常胜王双手用力捂住耳朵!”
常胜王初时见了这许多弓箭,早知必死,此时听张无忌如此吩咐,心中甚觉疑惑,但他已对张无忌佩服得五体投地,知他此举必有用意。遂将耳朵紧紧捂住。
大圣王道:“张教主虽然神功盖世,但想从这箭雨之中脱身,只怕不易。”
张无忌一笑道:“大圣王,我乃中土明教教主,原该听属波斯总教之令,但此事小昭作何打算我自不知,我怎敢代为决断?再者,同是明教中人,在下实不愿多有杀伤,此节尚望大圣王知晓。”
大圣王知道凭张无忌武功,说出这等言语,倒也不算大言炎炎,但如要她相信张无忌能从此坑中脱险,却极是不能相信,遂默不出声。
张无忌知她不信,便道:“大圣王,以在下武功,如全力施为,虽不能说永远挡得住这如蝗飞箭,但要抵挡一时半刻却总还可以吧?”
大圣王笑道:“张教主自然能够做到,但这须臾功夫却又有何益处!”
张无忌也淡然一笑道:“大圣王乃波斯明教第一大经师,学识之渊博,可说天下少有,想必定然听说过这样一门功夫吧——”
说到此处,张无忌停住不语。大圣王好奇地问道:“这门功夫叫甚么?”
张无忌沉吟再三道:“大圣王,你我两人虽是初次相交,想必你已早知我的为人,在下虽然狂妄自大,倒从不说假话骗人。”
大圣王窘然地道:“张教主光明磊落,倒让敝人汗颜了。”
张无忌道:“这倒不必。在下以实相告,无论如何,在下均能脱身。”
大圣王摇头道:“张教主乃英雄豪杰,但如想拖延时间以待外援,却是无甚指望,”
张无忌自顾道:“如在下先行发功,则不但自己能脱身,尚能救出常胜王。但如你等先行发箭,则在下只能保全自己,而你等却定无一人能够活命。”
大圣王笑道:“这到底是何武功。”
张无忌道:“外家功夫狮子吼。”
大圣王一怔,道:“张教主真会这门功夫?”
张无忌道:“一试便知!”
大圣王心念电转,且不说张无忌到底会不会这门功夫。他既事先告知于我,我捂上耳朵便是。但若他不会,那便怪他咎由自取。心想,反正已立于不败之地,便道:“张教主,那咱们不妨一试——”
语音尚未消失。忽闻一声娇叱:“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