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走了。”
红发的男性少年独自端坐在庭院前的台阶上,独自仰望着那辽远而广大的星空。
身后,那偌大的房屋空空荡荡,仅有的声响是来自于那电视雪花屏所传来的杂音。
父亲,多么沉重的词汇。
数日之前还坐于自己身侧的位置,与自己一同畅想未来的人,转眼间便如烟散去。任凭再如何在家中寻找,也难以寻觅到他的踪迹。
【士郎,你未来想成为一个怎样的人呢?】
【我想成为正义的伙伴。】
【交给我吧,老爹的愿望。】
当时的我,究竟是抱着怎样的一种心情,说出这话语的呢?
但或许,父亲……切嗣他……露出的那个笑容,是在表示自己终究能够解脱。
【是吗?那我就,安心了……】
那天夜里,这属于父亲最后的话语,还悠久地回荡在我的脑中。
“说起来,今天藤姐是不是……”
我竭力思考着是不是少了点什么,才突然发现。
“啊,滕姐最近好像要去出差──”
【士郎~给我做个便当!】
【烦死了,滕姐你都多大个人了,自己去做呀!】
话虽如此,还是给这个老大不小的“姐姐”制作了一份便当,只是她好像没来拿走……
“真是的,丢三落四的……”
嘴上抱怨与唠叨声不断,然而望着那个便当盒,肚子便不由自主地发出了声响。
这时他才发现,自己已经一整天没吃东西了。
说起来,前两天好像也是这样……
该不会,滕姐就是猜到了这点才故意这么做的吧?
这是细心啊……
这个时常说要照顾自己,却反被自己照顾的大姐姐有些时候很不靠谱,但在某些地方却又是超乎想象的细心。
“那……我开动了。”
想要将父亲的事情先行放下,享用面前的美食。然而那魁梧伟岸的身影,那憔悴暗淡的面庞,以及……
那在将自己救起时,那如同获得救赎一般的笑容。却不断地在眼前浮现,浸湿少年的双眼。
“诶?吃完了……”
不知不觉间,时间便已过去一刻,而手中原本满当的便当也只剩下一个空壳。
根本,什么味道都吃不出来嘛。
父亲的离去,对孩子的打击不可谓不大。更何况,那个身影还是自己一直心心念念,追赶着的理想的模样。
纵使不断在内心说着不能沉沦、不要沉沦,父亲他必然不想看到这样的自己,但当自己安静下来,记忆便不断如潮水一般涌来。
洗碗、拖地、洗衣服……
不断进行、重复着每日的必备工作。
学习、练习、锻炼……
将每天所需要的魔术练习与身体锻炼进行到极致,就连平时不怎么进行的学习也一并进行。
只有让自己忙起来,只有让自己忙到精疲力尽,才能在记忆的涌动中获得一丝喘息的时间。
时光静静地流淌着,只能不断祈求时间能够带走伤痛。
直到精疲力尽地结束最后的训练,才敢于再次注视那辽远的夜空。
“说起来,真美啊……”
时间已至午夜,从杂货间的窗口中向上望去,所见到的便是那深蓝的夜空与那满目的星辰。
双目的中央,便是那由万千星光汇聚而成的星河,宛若世间最为明媚的宝石。
璀璨、夺目。
而借着这星空,那穿越在星河之间的点点流芒才更引人注目。
是流星──
如果向星星许愿,能够实现自己愿望的话。
似是将内心的苦楚寄托于流星,又或是真的希望星空能够实现自己的愿望。
无论是哪方面的思考都好,双手相扣默默祈祷着:
“希望,能够有人能够帮我排解内心的伤痛……”
简单的祈祷,并不期盼能够直接将苦痛遗忘,也不想将与父亲有关的记忆轻易消去。
于是,只是简单的祈祷。
祈祷有人能够陪伴自己走出伤痛,祈祷对方能够补全自己内心的空缺。
只是随之而来的,并没有童话般地实现心中愿景,只有初春时节夜间的寂寥与寒冷。
果然是不可能的啊。
“我在想些什么呢?”
自嘲般地苦笑了一下,自己居然会相信流星的愿望能够实现,有些太过天真。
抬起头,再次深深地望了一眼夜空。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总感觉那高吊的流星似乎停滞了许久,并在眼眶当中不断放大。
错觉吧……
有些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发现视野中并未有流星停留的痕迹。
“可能是太晚了,出现错觉了吧?”
低下头,使劲摇了摇自己的脑袋,想要让自己更加清醒一些。
而就在重新振作精神,想要离开杂物间时,手背突然传来了刺痛感。
“好疼,诶?”
只见手背部位,三个鲜红的印记不觉间刻印在了那里。
就在士郎还在思考这究竟是什么情况之时,脚下的光芒逐渐清晰,汇聚成一个法阵图案的模样
彭──
强悍的气流自腿边炸裂开来,使得自己不受控制地被掀翻在地。
“诶呀呀,真是让人恶心的一群家伙……”
庞大的魔力不断汇聚、盘旋,在烟尘当中勾勒出了一个人的身影。即便笼罩着烟尘,也能隐约注视到那美艳的身姿与面庞。
(此处是二破+三破的状态)
那一头足以媲美那耀眼星空的过腰长发,即便是笼罩着淡淡的烟尘也无法遮盖其璀璨。那外表不含一丝杂质的纯粹,与那似乎包含着整个星河的璀璨,在银月的照耀下更显圣洁。
那身影的轻轻摆动,系在右方的红色缎带,伴随着银丝的一同翩翩起舞。那摇曳的金色耳坠轻轻摇摆,让人的目光不由得被那少女如人偶般精致的面庞所吸引。
“迦勒底、春日局,真是想想就让人火大……”
一想到那败北的耻辱,心中愤懑的火焰就险些倾泻而出,毁坏周边一切。若不是她有着单独显现的特殊效果,恐怕真就溃散在了大奥当中。
“嗯?这感觉…完全没构筑起契约,不过确实有着淡淡的联系……”
如果不是这细细的琢磨,少女或许还真反应不过来,自己成为了他人的从者的这一事实。
“也就是说……你,现在应该被我称做Master么?”
烟尘中的少女,只是轻轻摆动自己那纤细的手掌,那灼热的青炎便将扬起的烟沙于半空焚尽。只是在那挥发的魔力当中,似乎又散发出了令人沉醉的爱欲气息。
听到对方似乎正在与自己搭话,士郎才终于如梦方醒般地支撑起头颅,见到了这足以所有男人疯狂的魔性身躯。
在那单薄的半透明紫纱之下,包裹着爱神那具淫靡骚浪的丰腴身躯。那被那轻薄紫纱紧紧拘束的爆乳奶球,却还有大半从中满溢而出。
而那高耸的淫挺爆乳将紫纱高高撑起,又在其拘束下用那软糯的乳肉挤出一道足以击沉所有男性濡溺的深沟,彰显着其令人血脉喷张的“破坏力”。
而与这巨舰级规模的爆乳形成决定性反差的,是那纤细到盈盈一握的细嫩腰肢。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匀称得恰到好处的同时又丝毫不影响整体流线型的美感。
而在那之下,同样是让人难以想象的肥腻肉臀。柔润美艳得仿佛就像能够掐出汁来,用那完美圆润的臀部曲线,勾勒出摄人心魄的桃形巨尻。
“M……Master……?”
士郎完全没有明白眼前的情况,甚至就连话都有些难以说清。
但并不是因为这突发的情况,而是因为眼前的少女实在太过美丽,而让他暂时失去了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