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星期后,若望城郊外破败的小教堂地下,虽然清晨的骑士训练已经结束了,但训练场内一个娇小的身影仍在挥洒着汗水。
“薇薇安,不去吃点东西吗?”
“你先去吧,我一会就到!”回答着蕾娜的询问,薇薇安向着想象中的敌人又劈砍下去,却被幻想中的身影轻松躲过。听到蕾娜哒哒远去的脚步声,薇薇安忍不住蹲了下来,脑海里回想着一个星期前的行动:
那天看到莉莉娅的信鸽慌张地飞回来,安娜就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其他人都在执行任务,教堂里只剩下还在控制自己能力的蕾娜和刚刚加入的薇薇安。略做思考,安娜把任务交给了后者,倒不是她不信任蕾娜,只是薇薇安的能力更适合搜寻与救援。
跟着信鸽,还没等走进村子,薇薇安就闻到了魔族的气味和少女的清香纠缠在一起,隐隐指向西北方的山脉。怕产生变故,小骑士立刻沿着气味的方向追了过去。蜿蜒的山路上,薇薇安像是雌豹一样,四肢着地快速地奔驰着,时不时皱两下鼻子,耸动两下耳朵,辨认正确的方向。自从觉醒后,她变得更加敏捷,也多了一些动物的习性,这也是安娜选择她执行任务的原因。
一路追寻着气味,终于在一处山崖边,薇薇安看见了依靠在马车旁的上位魔族,像是出游打猎的贵族,正在优雅地品尝着一杯红酒。看到薇薇安,他惊讶地挑了挑眉,向小骑士举杯致意。“我还以为来的会是贝莉娅或者安娜,结果是没见过的小母狗呢,”魔族男子打量了一下小骑士,噗呲一声笑了出来,“我说,你们骑士团怎么尽是些变态,穿着这种衣服出门不觉得害臊吗?”
纵然大敌当前,薇薇安也忍不住羞红了脸。纹印对她的形象出人意料的苛刻,从乳首以下到蜜穴以上,任何遮挡都会被纹印腐蚀掉,于是薇薇安只能用改短的修女服遮盖住住上半胸部,露出下面大片雪白乳肉和光滑的小腹,粉嫩的乳首随着运动若隐若现。而下身则是一件低腰的皮裤,给纹印和尾巴留下充足的空间。为了防止掉落,皮裤紧紧勒在女孩身上,勾勒出圆润而下流的臀部曲线,甚至蜜穴的形状都隐约可见。穿上这身衣服,薇薇安感觉自己就像是某些下流吟游诗人故事中命途多舛的女主角一样。
对方充满嘲弄的笑容和戏谑的眼神,仿佛正在打量娼女,思考着值不值价钱。薇薇安只感觉一股无名火窜上心头,尾巴高高竖起。没再言语,她纤腰微垂,小腿蹬地,一个眨眼就冲锋到恶魔身前。今天她没有携带厚重的大盾,取而代之的是固定在胳膊上的小型臂盾。“守护!”随着婉转如同歌声一般的咒文响起,黯淡的臂盾上散发出耀眼的光芒,交错组合成洁白的十字架,几根荆棘盘绕在十字架上,随着光芒一起延伸出去,勾勒出边缘锋利的盾刃。“啧,圣灵守护,好可怕好可怕。”魔族男子裸露在外面的肌肤感到了微微的灼烧,微微眯起了双眼,偏开了头,好像在畏惧着圣光。
手持凭依在臂盾上的光盾,薇薇安腰部一扭,冲锋的力量经由小腿传递到手臂,狠狠地砸向了眼前的魔族。“你们骑士团怎么都这么暴力,这还算防护圣咏吗?”他的视线看向了别处,也没做任何动作,空气却仿佛突然扭曲了一下,光盾贴着身体划过,连玻璃杯中鲜红的酒液都没有任何晃动。“我尝尝,强烈的愤怒……还有一些恨意,我之前有惹到你吗?对不起,恨我的人太多了,我实在记不住。”恶魔微举酒杯,浅浅尝了一口,装作天真的问到。
“你们魔族都该死!”一击不中,耳边还传来恶魔喋喋不休的唠叨声,这让小骑士更显烦躁。一双兽耳背起,薇薇安有些凌乱地挥舞着手中的盾牌,锋利的盾刃一次次划过空气,总是无法触及到对方的身体。
“嗯……堕落的味道很轻,是最近觉醒的骑士吗?我记得情报上有说是叫……叫……【雌犬】薇薇安是吧?”恶魔闲庭信步间躲闪着盾刃的劈砍,甚至还有时间凑近薇薇安,嗅了嗅金黄的长发,嘲讽戏弄着小骑士。薇薇安心头的怒火被恶魔诡谲的笑容挑逗着,不知不觉灵魂中仿佛浮现出无数根连通向恶魔的细丝,随着她的愤怒抽取着她的体力和意志。
没有发觉,小骑士仍在偏执地进攻着,却突然间双腿一软,差点跪坐下来,被怒火烧烤到炙热的大脑稍微冷却下来。“不对,我怎么连最基本的冷静也忘记了。”终于察觉到异样的薇薇安立刻停下无用的进攻,勉强克制住了怒火,举盾戒备到:“你不是普通的上位魔族……你是谁?”
“真是失礼了,还没有自我介绍,在下幻惑森林之主,欺诈公爵,迪蒙。”恶魔公爵弯腰行了个贵族的礼节,身体逐渐融化在暮色里,“感谢雌犬小姐提供的愤怒与仇恨,可惜今天我已经吃的太饱了,是时候该回去了”
“别想跑!”眼见对方要溜,对魔族的仇恨再次占据了薇薇安的脑海。“我不跑,你也留不住……”恶魔公爵还想嘲讽两句,却突然感觉一阵劲风袭来,目标不再是幻象而是自己。迪蒙猛地一仰头,盾刃紧贴着他的脸飞过,一路砍倒十几颗树才消失。一滴暗红色的鲜血沿着脸颊滑下,迪蒙的脸上赫然出现了一道伤口,边缘仿佛被灼烧过般卷曲着。恶魔惊讶地看向薇薇安,却发现她紧闭着双眼,兽耳伸得笔直,身体还保持着投出盾牌的姿势。
在迪蒙的灵感中,此刻他仿佛在被一双野兽的眼睛紧盯着,危机感从四面八方刺痛着他的皮肤,干扰了他的判断。他暗中与幻像交换了位置,却发现薇薇安也立刻转过头来,始终面向他的本体。“原来如此,野兽直觉……还以为是小母狗,结果是母狼吗……”欺诈公爵眼神中一丝愠怒一闪而过,长舌诡异地伸出,轻轻舔舐着伤口。“守护!”薇薇安也不睁眼确认是否丢中,随着咒文响起,又一个十字架迅速在臂盾上成型。她弯下腰,却不再是骑士的冲锋姿势,更像是雌豹准备捕食。
危机感更盛,迪蒙刚下意识后退,盾刃就撕裂了他刚才所处的空间,并且没有丝毫停顿地继续向他袭来。薇薇安此时的进攻毫无章法,却招招直指迪蒙的弱点,迪蒙感到自己躲闪地越来越吃力。
突然他念头一转,长叹了一口气,用无奈的眼神看着薇薇安,指了指她身后:“雌犬小姐,你这次可是来救人的,你要救的人呢?”“不好!”小骑士猛地睁开眼,转头看向马车,发现恶魔公爵竟模拟出了狼群的幻像,驱赶着马匹冲向悬崖。来不及管恶魔公爵,她转身蹬地,向马车飞奔而去,身后的迪蒙终于找到了时机,他快速地念诵着咒文,加强与时空的联系,身体一点点消失在空气中,只留下了一句话:“告诉安娜,王已归来……”
薇薇安冲向马车,可奔马离悬崖太近,离薇薇安却太远。她将手中的盾牌扔出,光盾呼啸着划过诡异的弧线,利落地切断了马车的套绳。马匹嘶鸣着跌倒,马车却没有停下,仍磕磕碰碰地驶向悬崖。“可恶!”没时间再凝聚一块光盾破坏车轮,薇薇安只能再次加快速度,双腿肌肉紧绷,渗出暗红色的血丝。终于,她赶在马车掉下悬崖前抓住了车窗,却听见“咔嚓”一声,木制窗框断裂,整个马车掉下了山崖。
“好在悬崖不是很高……我不该那么冲动的,面对公爵级别的魔族,应该先确保能带走莉莉姐,再考虑把他留下来……我不应该被仇恨冲昏头脑,差点就犯了大错……”薇薇安自责地想着。此时,莉莉娅走进训练场,正好看见耷拉着尾巴和耳朵的小骑士。这几天薇薇安常来探望她,两人性格都比较随和,一来二去就熟悉了起来。她蹑手蹑脚地走到薇薇安身后,猛地伸出手,却看见对方惊喜的转过头来,尾巴欢快地摇晃着:“莉莉姐,你的身体好些了吗?”
“呃……好了,已经好了。”莉莉娅尴尬地笑了两声,随即不在隐藏自己的意图,用力揉搓着眼前毛茸茸的耳朵。薇薇安惬意地眯起了眼,接着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脸红着躲闪到:“刚训练完……脏……还有……莉莉姐对不起……害你受了那么重的伤……”“没事没事,都说过不用道歉了。不就是掉悬崖嘛,比起被欺诈公爵掳走,让我再掉一次也可以!”看着可爱的薇薇安,莉莉娅一边安慰着她,一边忍不住想要把她搂进怀里好好揉一揉,刚伸出手却脚下一软,双颊绯红,跌坐在地上。
薇薇安赶紧把她扶了起来,慌张地问到:“怎么了,莉莉姐,是哪里不舒服吗?”瘫软在小骑士怀里的莉莉娅仿佛忍耐着什么,摇了摇头,小声呢喃着:“没事……我去……休息一下就好了……”说着她强撑着站了起来,走向训练场外,可是略显踉跄的脚步让薇薇安还是忍不住追了上去,直到把她扶进休息的房间。
看着薇薇安一步三回头,终于走出了房间,莉莉娅再也忍受不住,双手捂向乳首和下体。“最近……怎么回事……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可能是因为跌落悬崖,她的记忆只停留在消灭了那只催眠恶魔,后面是怎么被欺诈恶魔掳走的,她完全回想不起来。本来她已经不太在意,毕竟自己的身体完好无损,贞操带也非常牢靠,但是这几天总是有突如其来的快感,不定时地侵袭她的身体。
股间的快感越来越强烈,乳首也仿佛在被谁的手蹂躏,不断被揪起、旋转,在衣服上显露出清晰的激凸。“嗯哼♡”伴随着一声闷哼,她捂住嘴巴瘫倒下去,胯下的被单洇出了淫糜的水痕。“是诅咒……又加强了吗……得去找安娜姐帮帮忙……不行,不能去,太羞耻了……”沉浸在高潮余韵中的莉莉娅胡思乱想着,好不容易恢复了些力气,草草收拾了一下床铺就睡了过去。
……
幽暗山脉,幻惑森林中的某座古堡,一个高瘦的人影被虚无的画笔描绘出来,正是欺诈公爵迪蒙。他像是做客般礼貌地敲了敲自家的门,自己说了声“请进”,然后大咧咧地推开门走了进去。
古堡内,一个个人类奴隶整齐地排列着。他们的躯体不同程度的诡异的扭曲着,呈现出家具的模样。迪蒙走到双手斜向上高举的“衣架”前,将衣帽挂在她的手上,随后翘着二郎腿坐在了“椅子”上。椅子的椅背是一个年轻的女人,脸被黑色的皮革头套紧紧包裹着,只露出挂着鼻钩塞着口球的口鼻;肥硕的双乳不自然地外扩着,乳首被穿了孔,吊着两个烛台提供照明,蜡油从镂空的烛台底部滴下,落在椅背m字分开的双腿和坐垫的背上,像是给扶手铺了一层鲜红的毛毯,也将整个椅背和坐垫固定在一起。迪蒙将头靠在两团丰满的乳肉中间,拿出了一个吊坠,在眼前轻轻摇晃着,就像那天在莉莉娅面前做的一样。
“第一,忘记今天发生的事情,忘记我,但是记住身体的快感。第二,把身体突如其来的快感当成诅咒,不要告诉任何人。第三,当你下次听见我说“贱畜”,回忆起今天的记忆和快感。”低声复述着对莉莉娅施加的催眠,想到自己把她的共感印记摄取出来,施加到自己的泄欲奴隶身上,迪蒙就忍不住开心地大笑起来,身体在椅子上不停扭动着,两边的烛台随着他的扭动剧烈迪摇晃着,身后的椅背露出痛苦的神色,却不敢发出哪怕一声闷哼。
笑着笑着,他又回想起后来出现的兽耳骑士,想起她给自己留下的伤痕,笑声戛然而止。“竟然被伤到了……竟然敢伤到我!”迪蒙突然狂躁起来,狠狠拍打着扶手,发泄着自己的怒火。椅背依旧是一声不吭,她知道,自己只是个家具,而家具是不会说话的,上一件说话的家具已经……
“他身上有王的气息……”发泄够了的迪蒙又挂起标志性的嘲讽微笑,将手伸到从身前桌子的蜜穴里,扣弄了两下,掏出一支沾满淫水的笔,趴俯在桌子的背上写起了信:
“亲爱的何塞,收到我的来信,是不是很开心?我知道你想要把我按在地上打一顿,但是最好不要在我面前表现出来,我最近已经吃的太饱了。
关于阿斯蒙蒂斯骑士团,请把他们新骑士的情报给我一份。你看,我都用了请,想必你是知道我有多么尊敬你了,哈哈。
顺便,两年前你们被献祭的那个村落,你还记得吗。不,我不是要挑衅你,这太没有水准了,我只是想要一份关于那个村子的完整情报,你也给我一份。
距离王回归的时间越来越近了,我想你已经做好准备,但是不要着急,我可不想下次见到你是在王城的断头台前,不,其实我也无所谓,哈哈。
你谦卑又友善的盟友,迪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