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潮之后
本文参考内容:
《刻时碑林》:息潮的代价2,息潮的代价3
《万象追忆录》:提灯之人
《干员档案》:斯卡蒂,艾丽妮,棘刺,幽灵鲨
随机事件:海嗣学者,光荣前夜
“12:00AM,一切正常。”
在海滩边找一块相对干净的礁石站定,男人摘下防护头盔,对着太阳擦了把汗,写下任务日志。
男人的名字是费尔南多,目前在罗德岛担任源石设备开发干员,使用的代号是“棱脊”。
他脚下踏着的这片地区曾属于伊比利亚,但在数月前到来的那场灾难中,伊比利亚遭到冲击近乎毁灭,因而这片区域目前实际属于无人认领的状态。
——不过,大概也没人会愿意认领这里便是了。
他低头,看着视野里的一地狼藉,不禁叹了口气。
目光所及,遍地都是怪异的“痕迹”。
这些“痕迹”以海岸线为源头,几乎爬遍了整个沙滩,甚至越过沙滩爬上海边的房屋,像深蓝色的爬山虎遍布房屋外墙的每一个角落。即使它们如今已毫无动静,却依然能让人感觉到生理上的恶心。
这些玩意是“溟痕”,海嗣搞出来的把戏。
在数月前那场突如其来的“大静谧”中,就是这些玩意率先攻破了毫无防备的伊比利亚外围,给大地上的人们来了个下马威。
即使大静谧已经退去,这些玩意也已丧失活性,这片遭到溟痕袭击受损最为严重的区域依旧让许多人后怕不已,不愿深入。
也就是他恰巧是此地出身,多少有些想念故乡,才会接下这桩无人问津的探查任务。
棱脊无奈地笑了笑。
过去自己由于不喜欢故乡那近乎狂热的风气而只身离去,没想到再回故乡,竟已是如今这番景象。
“印象里前面还有个研究所,希望还能剩点什么能用的东西。”
收好任务日志,他嘀咕一声,重新踩上溟痕,报复性地用脚后跟使劲碾了碾这堆仿佛还在蠕动着的玩意。
然而,研究所内的实际探查结果却让棱脊大失所望。
这座研究所建在海边,自然首当其冲成为了溟痕和巨浪的攻击目标。研究所内不仅墙壁密密麻麻爬满了溟痕,大部分的房屋结构更是在巨浪中就已被摧毁,基本能够称得上是断壁残垣,一地狼藉。至于曾经在这研究所中摆放的东西,自然也没能逃过海嗣的摧残。
唯一能够称得上还算完整的是角落的一个小方桌。或许是巨浪来临时这里率先倒塌,塌陷的梁柱堆积于桌边,阴差阳错形成了三角区,在之后的溟痕与海嗣攻击中保下了桌上的东西。
不过······这都是啥啊······
“‘氵······司······控制器’?”好不容易搬开倒塌的梁柱看清眼前之物,棱脊不禁有些无语。
放在桌上的只有一个粗糙的透明防水匣,里面是一个终端模样的方盒子与一块暗沉的石头。
防水匣边贴了一张便签,字迹在长时间的海水浸泡中大量模糊,所幸总体不算影响阅读。
只是······
“‘源石’、‘传递信息‘、‘只需镶嵌发信器即可远程控制’、‘莱昂纳多’?这都什么玩意?还有这‘发信器’,明明就是源石吧?!”念出仅剩下的些许文本,棱脊不禁哑然。
作为罗德岛干员,他当然知道源石长什么样,有什么危害。
就矿石病那该死的传染能力,镶嵌源石无异于是在送死,哪怕是像萨尔贡人制作长生军那样使用尸体,给尸体镶入源石也会立即把尸体变成源石传染源。这个发明不能说没用,只能说是彻头彻尾的脑子有病。
“该死,一群疯子。”他啐了口痰,骂道。
当初就是这种近乎疯魔的研究风气让他不满以致离去,想不到自己离去数年,这些学者不仅没有改善,甚至变本加厉,都把主意打到源石上了。再这样下去,恐怕都不需要海嗣进攻,伊比利亚自己就会灭亡在这堆疯狂的学者手里。
幸好大静谧把研究摧毁了。
话说回来,这东西既然和源石有关,哪怕只是为了回收,自己也该把它带回罗德岛。
心中如此思索着,棱脊擦了擦防水匣表面的灰尘,将其塞入了自己背着的隔离箱中。
离开研究所后的探查工作则更是乏善可陈——这片区域遭受的攻击尤为严重,根本不存在任何幸存者。
至于海嗣,它们在大静谧结束的时候便全部从海岸上消失了,这数月来大地上的人们甚至再也没见到过哪怕一只海嗣。
虽说这样安全并不是坏事,但总是这么一成不变,却也是真的无聊。
······再待三天,然后就向罗德岛申请返回吧。
结束一天工作返回驻点后,棱脊望着临时驻点外逐渐沉下海面的太阳,掐起手指想道。
“基本上已经探查干净,没有什么需要确认的区域了······没有生还者,没有可用的土地,没有剩下的海嗣,甚至没有有用的情报。但愿凯尔希医生看完任务日志,不要责备我办事不力啊。”
回想起控制中枢那向来严肃认真的领导者,他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
虽然对方并没有真的处罚过自己,但在干员之间口口相传的恐怖传言,却还是给人留下了不小的阴影。
——据说凯尔希医生生气的时候脊椎会爆出来!还会把人挂在舰桥上晒一整天太阳!就连血魔也不放过!
“噫,怎么会呢,凯尔希医生不可能这么不通情理吧?”
他讪笑着自言自语,像是为了安慰自己一般抓起身边一块小石子,朝驻点远方的海洋抛投过去。
而这一抛,却让他追着石子飘向远方的视线捕捉到了些许异样。
——远方沙滩与海水交际线上,分明倒着什么与沙子海水颜色都截然不同的东西。
看轮廓不像是被冲上海岸的废墟、垃圾,倒像是一个······人?
可是这怎么可能呢?这片区域根本不可能有其他人会来,之前遗留此地未能逃脱的居民也都在海嗣弄出来的“噬尘”作用下尸骨无存。至于海里,那里是海嗣的地盘,更不可能有“人”从那边上来。
那“它”是怎么出现在那里的?
好奇心驱使着棱脊丢下刚撕开包装的干粮,以最快速度穿回刚脱下的防护服,小心朝那个模糊影子的方向走了过去。
随着视线拉近,在强光探照灯的照明下,那个影子的真实模样逐渐清晰起来,等到能彻底看清对方模样,他停下了脚步。
毫无疑问,那确实是一个人,并且是一个女人。
那女人有一头漂亮的银色长发,身形轮廓优美,然而穿着的衣物却破破烂烂,基本只能说是一堆破布。她面朝下躺在沙滩边,看不清面容,下半身浸泡于海里,看着倒真像是从海边被冲上来的模样。
即使棱脊踩在沙滩上的脚步声相当沉重,她却依然毫无动静。
“喂,你没事吧?”
他又试着叫唤了几声,却仍是毫无回应。
“难道说······?”
一个念头从棱脊心中浮现。
他脱下一只手套,快步走上前,搀扶起对方上身,伸手探了探对方鼻息。
果不其然,毫无动静——这不知来历的女人竟是一具尸体!
可是这更不对啊······
看着对方终于展现在自己眼前的容颜,棱脊却是更加纳闷了。
一般来说,从海里冲上来的尸体,即使没有被“噬尘”粉碎,也应该是浮肿不堪,全无人样,可眼前这具尸体却是俏脸玲珑,肌肤光洁白皙,称得上是颜面如生。如果不是再三确认没有鼻息,他都要以为遇上的是一名小憩中的俏丽佳人了。
而且这面容也有些许眼熟······
“对了,这不是那个谁?”稍加思索,棱脊一拍掌心,从记忆中找到了和这张脸相匹配的人,“斯卡蒂!”
同为罗德岛干员,棱脊在基建内行动时,与这位阿戈尔来的猎人有过几面之缘。
虽然伊比利亚人并不算非常待见这些深海来客,但斯卡蒂那娇俏的容颜和清冷的气质还是给棱脊留下了不小印象。
她拥有着让所有医疗部成员都垂涎的绝佳肉体,执行任务总是精准且迅速,无比强大。然而她却并不喜欢与人社交,只会偶尔靠在基建窗边,哼唱其他人听不懂的歌谣,给人以一种朦胧而孤独的印象。
据说大静谧来临前,她和后来加入罗德岛的几位深海猎人一同失踪了,想不到时隔数月再次见到,竟已香消玉殒。
棱脊不禁有些惋惜。
像她这样的俏丽佳人,任谁都不会全无好感吧。
既然尸身被自己发现,自己就该把她带回罗德岛,以干员应有的方式厚葬才是,也算是对她有个交代。
心中如此想着,他伸手拽向斯卡蒂手臂上的布料,试图以拖拽的方式将她拽回自己的临时驻点暂时安顿。
然而他却没想到,她身上的布料早已承受不起拖拽,轻轻一拉便被他给扯了下来。
经此一拽,斯卡蒂上身更是不见遮拦,饱满的胸脯直接毫无保留地展示在了棱脊眼前。
他的视线在瞬间便被那诱人的乳沟所吸引,并且越看越着迷,几乎移不开目光。
为了让自己清醒,他狠狠扇了自己几个耳光,打的自己脸颊发烫,这才勉强移开了视线。
他心虚地看向被自己拽下来的布料,试图把注意力从斯卡蒂绝妙的娇躯上转移到什么别的地方。
只是这一转头,他却发现了一些更加细思极恐的东西。
这深蓝与白相间,华贵美丽的衣物,自己分明见过······
不对,她不是斯卡蒂,她是······
“[伊莎玛拉]!”
在大静谧来临时,棱脊如其他伊比利亚人一样自发返乡,参与到了最前线的海嗣战役之中。也正因如此,他有幸见到了那立于巨浪之上,明明身形略显单薄,却给人以无尽压力的身影。
恍惚间,他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无法忘却的日子。
——祂的现身改变了原本胶着的战局,巨浪在咆哮,防御工事在倒塌,联军的人们坠入大海。海中的怪物一拥而上,大快朵颐。
——年轻的黎博利以触须缠绕坠落的人们,尽己所能将数人抛回岸边,自己则单手驻剑,面迎海嗣浪潮岿然不动。
——她努力做手势让其他人撤退,尽管她的手已经近乎溶化,只剩泛着怪异绿液的蔓生触须。
——他拼了命高喊那位干员的名字,然而即使鼓膜震颤也没有任何声音传出,只有压得人喘不过气的死寂。
托那名黎博利的福,那片区域的联军得以撤退,保全了性命,而她自己则消失在海浪中,再没人见过踪影。
自那以后,棱脊便开始恐惧深海,不敢在海边过夜,也再也没有睡过一个好觉。即使大静谧已经过去数月,那个身影依旧在噩梦中纠缠不休,如梦魇般潜入每一个幸存者的梦乡。
他没能看清那巨浪上的身影的容貌,他只记得祂身上所穿着的华美裙装,还有那海风中一直呼啸着的名字。
[伊莎玛拉]。
可祂明明是海嗣的掌控者,明明能够掌控巨浪,为什么却会丧命于深海,并被海浪送上岸边?
——简直像是被大海排斥了一样。
或许在人类看不到的地方,海嗣内部也存在争斗吧——一位新的神祇战胜了伊莎玛拉,指挥着海嗣回到了深海。
这样一来,大静谧为何会在海嗣方绝对优势的情况下戛然而止也就说得通了。
至于为何伊莎玛拉会死去,尸体更是被大海送上岸边······也许死去的并不是伊莎玛拉,而是重新找回意识的斯卡蒂也说不定。
据说海嗣会篡夺修改其他人的意识,也许伊莎玛拉只是单纯寄生在斯卡蒂的意识里。当[新的神祇]战胜了祂,祂的意识重回沉眠,斯卡蒂的意识便得以释放。
只是阿戈尔和伊比利亚已毁,罗德岛遭遇重创,醒来的斯卡蒂意识到自己已无处可去,于是郁郁而终。
他曾从深海猎人交谈的只言片语中得知,斯卡蒂内心并不像她面上表现出来的那么孤僻,而是相当细腻,在乎着每一个珍视的人。因而这种猜测并非无迹可寻。
当然,这毕竟只是猜测,从大静谧结束到如今已有数月,她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他棱脊并不知晓,也无处知晓。
他唯一能知晓的是,伊莎玛拉确实死了,并且尸体此刻就被他抓在手中。
“呵······可喜可贺,真是可喜可贺。”思绪万千,最终汇成一句感叹。
在大静谧中,罗德岛损失惨重。无数干员前仆后继,冲锋在对抗海嗣的最前沿,然后被浪潮吞没,尸骨无存。
其中的大部分人棱脊都认识,那名救他性命的黎博利甚至和他关系还算不错,大静谧来临前,她还答应下次回伊比利亚会为他带几张黄金时代的唱片呢。
可惜现在黄金时代的唱片已一文不值,答应带唱片的家伙也见不着咯。
长长呼了口气,棱脊重新将视线看回斯卡蒂的脸上。
她的眼睑轻阖着,浅粉的薄唇微微分开,神态安静祥和,像是童话中沉眠的公主,又像是绝佳匠人所制的精致娃娃。
尽管伊莎玛拉作恶多端,但不管怎么说,斯卡蒂都是无辜的。自己作为曾经的同事,于情于理,还是不应该让她曝尸荒野。
“罢了,罢了,先带她回驻点吧。”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背对着斯卡蒂蹲下,将她背到背上。少女的藕臂搭在他的肩头,柔嫩的肌肤轻轻蹭了几下他的脸颊,触感如同炎国人经常佩戴的美玉,冰冷且滑腻。
只是他却没了原本心猿意马的心思,只是目不斜视地抓住斯卡蒂的手腕,轻轻捏动她青葱般修长的手指,让她指节能够微微弯曲,扣在一起形成环状,以便搭住他的脖子不会下滑。
“走吧,夜晚的海边可不太平。”
转头瞥了一眼肩头那张安静的睡颜,他苦笑一声,轻声说道,语气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和背上不会作出回应的少女沟通。
趁着黄昏时分还剩余有些许日光,他像逃跑一般快步赶回营地,远离了身后那片深不见底的海洋。
当天夜里,棱脊又一次梦见了伊莎玛拉。
一如既往的华美裙装,只是这次祂却拥有了斯卡蒂那张绝美的俏脸。
祂不再站立在巨浪之上睥睨众生,而是出现在了与他近在咫尺的位置,用那双妖冶的赤色眸子静静注视着他。
祂的俏脸几乎贴到了他的脸上,长长的睫毛拂过他的鼻尖,带来些许瘙痒,面容平静淡漠,流露出些许茫然。
祂的手抬起了一只,原本纤细的手指化作长满倒刺的触须,蔓延生长,轻轻划开他的肩膀、膝盖,而后慢悠悠地探向了他的胸口。
明明是自己的梦,棱脊却动弹不得,只能任由伊莎玛拉划伤自己。剧烈的痛感从祂划开的伤口传来,一时让人分辨不清究竟是梦境还是现实。
他不敢想对方划开自己胸口会发生什么,只能拼了命挣扎,拼了命让自己清醒过来。
“呼啊!”
最终是在伊莎玛拉触须点到他胸前的刹那,他惊呼一声,在折叠床上坐了起来。
噩梦中的景象实在太过真实,惊醒过来已是一身冷汗。他慌乱地扫视梦中被伊莎玛拉划开的几处伤口,却发现自己毫发无损,那几乎要将身体撕碎的剧痛亦是不见踪迹,
也许真是睡糊涂了?
不对······过去的噩梦里,他曾一遍一遍地重温自己与伊莎玛拉的初次见面,周而复始地揭开那段惨痛记忆,但那终究有些若即若离的距离感。可这次的噩梦,伊莎玛拉却到了他的面前,并且······想要杀了他。
难道是因为她?
棱脊将目光转向了不远处的斯卡蒂尸体。
斯卡蒂的尸体依旧一片平静,娇俏的容颜在穿过屋顶破洞洒下的月光映照下仿佛蒙上了一层薄雾,透露出淡淡的朦胧感。
她靠在棱脊从其他废墟中搬来的沙发上,身上盖着他为了防止她走光而让出的薄毯,却还是难以遮掩她凹凸有致的优美曲线,半截裸露在外的修长美腿微微弯曲蜷缩,配合上她恬静的面容,仿佛真的只是累了在沙发上小憩片刻。
一切都和棱脊睡下之前没有区别。
看来真是自己想多了······
根据凯尔希医生的说法,噩梦生于内心,也就是“自己吓唬自己”,大静谧幸存者因为生死别离而大多留有心理创伤,所以会在梦中不断重复经历那段记忆。那么这噩梦之所以会发生变化,多半是因为自己知道了伊莎玛拉的真实面容,将容貌代入记忆,于是衍生出了新的场景。
应该吧。
应该·····吗?
深呼吸几下,平息下自己因为恐惧而越发急促的呼吸,再看向斯卡蒂的尸体,棱脊心中却没由来的燃起了一股怒意。
友人、故人、同事,无数的人们丧生于祂的手下。仅有的幸存者被留下永久创伤,终日被噩梦缠身惶恐度日。如今自己终于确认了祂的死讯,却反而被祂潜入梦乡,险些因过分惊惧而丧命。
可祂自己却得以安眠,不仅不用偿还罪过,反而依旧缠梦不休?
凭什么!
也许是半梦半醒头脑还有些混乱,也许是受到了什么东西影响,总之,越是看着她的尸体,一股难以言喻的怒火便越发高涨。
他的耳畔似乎传来了哀嚎,丧生在大静谧中的人们那无法呼喊出口的哀嚎。
他们仿佛站在背后推着他的脊骨,催促着,叫喊着,让他无暇冷静思考,只剩满腔怒火无处宣泄。
“*粗口*,死了还吓唬人是吧!伊莎玛拉!”最终,他怒喊一声,气血一时上涌,竟从床上一跃而起,冲到斯卡蒂的尸体面前,抬手朝她脸颊拍了一巴掌。
这一掌下去,斯卡蒂的脑袋立即歪向了一边,一个通红的掌印浮现在她白皙的脸颊上。她的身体稍稍滑向沙发边沿,原本遮盖在身上的薄毯由于侧身而从她肩头悄然滑落,露出下方的素白娇躯。
她的胴体很美,小腹平坦,酥乳挺拔。两点粉嫩的红豆点缀在她胸脯的顶端,为几乎浑然一色的素白娇躯增添了几分俏皮。
原本被她穿着在身的裙装早已所剩无几,海嗣与人类有所不同的伦理观念让她除了最外层的衣裙再没穿任何内在衣物,此刻薄毯滑落,她下身光洁的秘密花园便已是若隐若现。
只是这绝色美景,他却并没有多少欣赏的心情。愤怒已彻底蒙蔽了他的双眼,让他忘记了眼前的丽人并不只是[伊莎玛拉],更是罗德岛干员、无辜的[斯卡蒂]这一事。
“你以为我不敢拿你怎么样吗?”他歇斯底里地叫喊,尽管面前的丽人只是沉默不语,安然恬静,“我要惩罚你,我要······我要······”
一个有些疯狂的想法涌上心头,而正处气头上的他轻而易举地接受了这一建议:“我要干你的尸体,让你死了都不能安眠!”
斯卡蒂依旧淡漠地闭着眼,任他发泄怒骂而不为所动。她的薄唇扬着浅浅的弧度,安静柔和,像是还停留在甜美的梦乡。
可气昏了头的棱脊却把这抹浅笑当成了对自己的嘲弄与挑衅。他不再叫骂,而是沉着脸接下了自己的裤子,胯下肉棒似乎也察觉到了不远处俏丽佳人的气息,刚一离开内裤束缚,便立即肿胀开来。
他抓起斯卡蒂的腰杆,将她挪成正坐沙发的模样,再稍稍往外拉,使得她的上身平躺在沙发上,只剩脑袋靠着沙发背。而后,他扶住她白皙柔软的大腿,将她双腿高高抬起抵在自己胸前。少女的脚后跟轻轻搭在他的肩头,脚上穿着的深棕长靴散发出淡淡的海水腥咸味,钻入鼻中更是刺激性趣。
经由他这一番摆弄,她美妙的肉穴得以上抬,彻底毫无保留地展露在了棱脊的眼前。
“不许闭眼!给我看好了,是我,伊比利亚的费尔南多,在侵犯你的尸体!”他捏了捏她果冻般柔软滑腻的小腿肉,而后朝她平静端庄的俏脸伸出手去。
他扶住了斯卡蒂的脸颊,拇指轻轻按住她的眼睑,慢慢向上磨蹭起来。
在他这一动作的作用下,少女的眼皮被强制翻开,露出了掩藏于其下的妖冶红眸。
这对眸子棱脊见过许多次。还是斯卡蒂时,这对眸子总是清冷而孤独,成为伊莎玛拉后,这对眸子中的情感则转为了不可一世的傲慢与漠视。
但现在,这对漂亮的红眸只是寂静地停驻在眼眶中央,在月光下倒映出棱脊的身影,有如两颗美丽的红宝石。
眸子的中央没有对焦,瞳孔大大扩散开,像是在茫然地看着眼前人,又像是单纯在凝望虚空。
尽管在身死后,这对眸子只剩下了空洞,可这种无神的视线在她娇俏美丽的容颜映衬下,却反而有了一种朦胧的吸引力。
他试着拨了拨斯卡蒂的眼球,入手处如玻璃球般冰凉。她被他拨动的左眼眼球也是随之上翻,只剩下一点点红色停留在眼睑边缘,露出大量眼白。这种行为正常人必然会下意识眨眼的,但已成一具尸体的斯卡蒂却是不会有反应了。
被他这么一折腾,虽然斯卡蒂的表情没有变化,依然平淡恬静,但她的眼睛却成了一上一下的大小眼,为她的俏脸平添了一股呆滞愚蠢的气息。
瞥了一眼自己的杰作,棱脊冷哼一声,抬起自己胯下早已等候不及的肿胀肉棒,对准斯卡蒂光洁粉嫩的肉穴刺了进去。
生前未有过性经验的她肉穴内部紧致狭窄,并且由于失去生命而一片冰冷,即使棱脊头脑中已被愤怒填满,插入时还是不禁被肉棒传回大脑的冰冷触感刺激地轻呼一声。
这触感并没有激发出任何怯意,反而更刺激了他的性欲。他嘴角无意识地上挑,挺直腰杆,有节奏的抽插肉棒,让自己的肉棒蛮横的撞击她紧致的肉壁,强行在肉穴内部开辟出一条容纳肉棒深入的道路。
已是尸体的斯卡蒂当然不会对他的侵犯作出任何反应,她只是用着冰冷的肉唇轻轻贴合在他肉棒上,仿佛在与他无声配合着性交。
“砰砰”声从二人交合处传出,在不算宽敞的临时驻点内回响。随着他的不断抽插,斯卡蒂的身体因为撞击而轻微摇晃起来,她洁白的玉颈向前微微弯曲,略微低下的脑袋随着身体一同摇晃,些许液体从她微张的唇间甩出,也不知是涎水还是积蓄在口中的海水。
她的翘臀尽管冰冷却依然富有弹性,在他的插入过程中臀肉如同波浪般打在他的阴囊,给予额外的舒畅体验。
象征处子之身的薄膜根本没有对蛮横深入的棱脊产生任何阻挡效果,在他深入的过程中只阻挡了一瞬便被他轻松破去。
尸体并不会产生淫液,她的肉穴内部始终都是干涸的状态,但棱脊看起来却挺享受这种别开生面的摩擦感的。他并没有在抽插的过程中有意将斯卡蒂的肉壁捣得过分宽敞,而是控制在了恰巧能够容纳自己肉棒的程度,让她的肉壁能够紧紧抓住自己的肉棒,每次都能给以最恰到好处的快感。
最终他成功抵达了肉穴的最深处。感受到精意上涌,他索性不加以压制,在斯卡蒂已然静止的肉穴最深处肆意喷射了起来。
白浊在斯卡蒂的身体内爆发开,如洪水般侵染了肉穴深处的每一个角落。
直到射精基本完成,棱脊才慢慢地将肉棒从肉穴中带了出来。离开肉穴入口时,交合处还发出了“啵”的一声,仿佛被拔出的瓶塞,带出了些许白浊。
经此一番内射,棱脊的怒意也算是消散了一些。他后退几步,原本架在他肩头的美腿立即因为重力而下落,脚后跟砸在地板上,发出两声清脆的响声。同时她的身体也被惯性带得稍稍下滑,翘臀半悬空在沙发边沿,勉强以一个平衡状态卡住,不至于整个身体滑倒在地。
“怎么样,被人类侵犯的感觉怎么样,伊莎玛拉?”他抓起斯卡蒂额前的发丝,将她的脑袋提起,让她那无神的双眼能够再次映射出自己,而后大声质问。
斯卡蒂的尸体自然不可能回答他的质问。她只是静静地保持着原先的表情,一对眸子一上一下看着棱脊。
她在脑袋摇晃期间被颠出口腔的液体下落淌在她的胸口,积成了一滩小小的水洼,而在他将她提起后,这些积蓄的水顺着她直起的上身下滑,在高耸的胸脯、小腹上都留下了一道道闪着磷光的水渍。
她的唇角同样挂着一道浅浅的银线,更为她的容颜加深了几分空茫感。
棱脊用另一只手的指尖轻轻挑起这道银线,将其涂抹在斯卡蒂浅色的薄唇上,令她的嘴唇看起来似乎更水润了些许。
不得不承认,这真的是一具绝妙的肉体。
怒意逐渐下降,他终于能分出些许理智来欣赏面前的丽人。
即使是被他有意营造出愚蠢的气息,斯卡蒂这绝美的容颜依然称得上超然脱俗,娇躯更是每一处都闪烁着诱人的光亮,美艳不可方物。
他感觉自己的肉棒又硬起来了。
怒气正在消散,可被这尤物勾上来的性欲却仍然意犹未尽。
还想再继续把玩一会儿这绝美的娇躯,哪怕她只是具尸体······
他舔了舔嘴唇,突然感觉到有些许不对劲。
——自己本不是那么不理智的人,愤怒上头还情有可原,怎么会这么贪恋性欲?
呃······
——罢了,总之先满足性欲再说。
疑虑在他脑海中闪过一瞬,却很快便被性欲所覆盖。他难得分出来的这点理智并不允许他静心细想,一切还是以顺应身体本能为先。
“那我可继续了哦,伊莎玛拉?”
他一边将扶正脑袋的手沿着斯卡蒂的额头滑向后脑,抚摸着她如绸缎般顺滑的银色长发,轻轻用力将她的娇躯揽入怀中,一边将脸凑到她的耳畔,像说悄悄话一般轻声说道。
虽然是询问的语气,但他却并没有任何等待的意思,话一说完便立即拽起斯卡蒂的发丝,让她的脑袋稍稍和自己拉开距离,回到了二人正面相对的位置。
他伸出空闲的手小心探入她唇瓣间微微张开的缝隙,食指和中指抵住两边整齐的贝齿,轻轻一撑,不费吹灰之力便撬开了她没有任何咬合力支撑的的牙关,以此来容纳更多手指进入。
他在少女依旧有些濡湿的口腔内搜刮片刻,让自己指尖沾满她口中的液体,而后忽的往下,探向她潜藏于口中的丁香。
少女的香舌静静停驻在下颚内部,很轻松便能找到,指尖触碰舌面,传回的触感如意料中那般柔糯光滑。
看了眼斯卡蒂略显呆滞的俏颜,他不禁坏笑一声,食指与拇指夹住她的舌头,像揪蚯蚓一般将其从口中拽了出来。
放开夹着的两根手指,被拽出的半截丁香立即因为重力而下落,无精打采地耷拉在她嘴边,为她本就已经有些蠢笨的神态更增添了几分滑稽。
当然,他此举并不是单单为了看她出糗,更深的意图还是为了方便自己接下来准备做的事。
欣赏了一下这副自己造成的“美景”,棱脊朝斯卡蒂低下头,朝她的小嘴吻了下去。
斯卡蒂的嘴唇十分柔软,如同嫩滑且富有弹性的布丁,冰冷而又甜美,令棱脊忍不住用舌尖多舔舐了一番,像是在细细品味一道美味佳肴。
她原本耷拉在嘴边的香舌因为接吻而探入他的口中,若有若无地展现出淡淡的侵略性,仿佛它才是占据着主动权的一方,在他口中“横行霸道”。而他自然也不甘落后,品尝完她嘴唇上的柔嫩后立即将舌头收回口中,像是作出攻击一般拨弄起了她那停驻在自己口中的半截丁香,她的丁香也随之被带动起来,上下翻腾,仿佛在“回击”。
只是这“攻击”却更像是在挑逗缠绵,徒为这深吻增添情趣。
如此缠绵数分钟,他像是“恍悟”了一般意识到是自己的“攻击”引起了“回击”,于是突然撇下了正在和自己“缠斗”的香舌,用自己的舌头攻入了斯卡蒂的嘴里。
她的口腔中依然濡湿,舌尖触碰四周,传回的并非海水的腥咸,而是淡淡的甜味。
这意外之喜更刺激了他的兴致,他贪婪地挪动着舌头,用舌尖搜刮自己能够触及的每一寸甜津。
良久,唇分。
一道银线随着棱脊退出从斯卡蒂口中被带出,扯断后挂在她依旧耷拉着的香舌尖端,水滴和舌尖只由一根细线连接,摇摇欲坠。
她的神情与接吻前别无二致,呆滞茫然,仿佛什么都发生过。
她的脑袋由于棱脊的后撤而微微低头,他一松开拽住她发丝的手,她便立即向前软倒,扑倒在了他的怀里,脑袋轻轻抵着他的胸口,双臂垂于分开的大腿中间,仿佛一只短暂休憩的乖巧幼兽。
不知怎么的,棱脊想起了总是跟随在某位干员身边的那位有着两条尾巴的淑女。
那位淑女偶尔也会允许其他人摸一摸自己,她那柔顺的皮毛令每一个摸过的干员都流连忘返。
恰如此时怀中丽人这锦缎般的长发。
将斯卡蒂的尸体搂在怀中,嗅着她身上淡淡的清香,他慢慢捋起了她闪耀着诱人光泽的银发。发丝在指间滑过,畅快十足。
如果不是完全硬起的肉棒顶到了她平坦的小腹,他兴许还会沉迷在这抚摸中更长时间。
——还是先解决肉棒的需求,再继续考虑吧。
心中如此想着,他依依不舍地放开了斯卡蒂的尸体,手掌在她肩头轻轻一推,便将她重新推回沙发之上。
而后他放下了沙发的靠背,让斯卡蒂能够平躺在沙发垫上,再搬起她的大腿,将她的膝盖搭在沙发扶手上用以固定,整个人挪动成横卧在沙发上的状态。
做完这些后,他也爬上沙发,跪坐到了斯卡蒂的小腹上。
少女的小腹柔软而结实,坐在上面既不会给人以僵硬的磕碰感,又相当平稳不至于支撑不住——当然,就算真有疲惫或是不适,已经逝去的她也不可能感觉到便是了。
“让我看看你这活儿能做得怎么样。”一边嘀咕着,他一边抬起肉棒,对准斯卡蒂乳肉之间的缝隙刺了进去。
“喔!”舒畅的体验当即刺激地他一哆嗦,情不自禁发出一声惊叹。
与她紧致非凡的肉穴截然不同,她这对丰满柔软的美乳没有对他的探入表现出任何抗拒,而是在他深入的同时便主动向两侧分开,令他的探索顺畅无比。不仅如此,在他的肉棒通过之后,分开的乳肉还会贴合在他的肉棒上,冰冷但柔软的美乳有如两颗水球,传递出按摩般的舒适触感。
托这对毫无阻力的美乳的福,他几乎没有费任何气力便贯通了她的乳沟,将肉棒前段从她的上乳沟中探了出来。
——明明身体已经死去,可这对美乳却像是还像是生前一般富有活性,倒真是有些奇妙。
在心中悄悄感慨一句,他伸手握向斯卡蒂无力垂在身侧的手臂,抓着手腕将其举了起来,放在自己面前随意地甩了甩。微微蜷曲的素手随着他的甩动前后摇晃,就像是她在朝他打招呼一般。
而后,他轻轻扳动她略有僵硬的指节,令她的手指基本恢复平直。再一松手,少女的手掌立即从空中落下,在一声清脆的“啪”后毫不留情地拍在了她自己挺拔的胸脯上,激起阵阵乳波。
“让你自己来动,可以吧?”注视着斯卡蒂被另一边沙发扶手支起的脑袋,他捏了捏她胸前突起的两点红豆,装模作样地询问道。
即使已可以对她的尸体肆意妄为,他还是扶着她的臻首前后摇晃了一下,像是点头作出了肯定。
在那之后,他伸出手来,用自己的手掌贴住她的手背,将她柔软光洁的素手包裹于手中,再轻轻推动双手,控制着她用自己的手揉动乳肉,侍奉穿过她乳沟的肉棒。
在他相当精准的控制下,斯卡蒂的美乳仿佛变成了一对按摩设备,前后推动之下,既给他的肉棒带来恰到好处的挤压感,又轻轻摩挲着他的肉棒,将他熄下的欲火再一次激发上来。
她方才接吻中被他撬开的小嘴依旧张开着,低下头来恰巧对准了他肉棒的顶端,从口中耷拉在外的香舌随着身体的晃动而摇晃,不时舔舐一下他的肉棒。濡湿的触感从肉棒最敏感的位置传上头脑,令他不禁轻呼出声。
他索性用自己的下身带着她的尸体一起前后动了起来,令她的脖颈不断撞击沙发的扶手,以此让她的脑袋摇晃地更加剧烈,而他的肉棒也趁着这个机会对准了她的小嘴,突进之下顶开她的牙关,攻入了她的口腔之中。
她的香舌成了一块柔软滑腻的垫子,为他的肉棒突进提供一定缓冲,而上方的贝齿则轻轻扣在他的肉棒上,随着他的进出稍稍刮蹭肉棒上段的表皮,反馈回些许酥痒和细微痛感,刺激出更多的快感。
她的薄唇在脑袋的前后摇晃间不时触碰他的肉棒,小嘴不断将肉棒吞吐,仿佛是有自主意识一般为他进行着舔舐,淫糜感十足。
在她这相当卖力的“侍奉”之下,很快他便缴了械。感受到精意上涌,他果断放开了抓住斯卡蒂双手的手,转而伸到她的脑后,按着她的脑袋,让她将自己的肉棒吞入口中,而后大肆发泄起来。
也不知怎么的,明明已经是第二次在斯卡蒂的尸体上发泄,他这第二次却比第一次还要来得持久,精液几乎满溢出她的下颚,并大量灌入了她的喉咙。
良久,他才终于将肉棒从斯卡蒂口中抽了出来。
满溢而出的白浊随着他将肉棒抽出而从斯卡蒂的嘴里顺着下嘴唇淌出,在她娇俏的脸上染出了一抹白渍。即使棱脊将她的脑袋抬起,握着她的手让她将溢出的精液刮回口中,再推动下巴让她的小嘴闭合,也依旧有点点白渍残留在她粉嫩剔透的薄唇上,为她原本脱俗娇艳的脸庞平添了些许堕落感。
放开斯卡蒂的尸体,任由她躺倒回沙发后,棱脊从她身上起身,坐到沙发边缘,大口喘起了气。
接连两次射精,他也确实是有些疲惫了。
深夜寒冷的海风穿堂而过,吹得他不由得一激灵。颤抖之间,头脑似乎也清醒了几分,先前被他搁置一旁的疑惑忽得涌上心头。
还是说不通啊,就算愤怒再怎么强烈,自己也不太可能会突发奇想去侵犯尸体吧?况且这具尸体在死后很大概率就已不是伊莎玛拉,而是斯卡蒂——自己和斯卡蒂,可没仇深到要侵犯尸体的地步。
自己并非没有经历过性交,但侵犯尸体这种事,先前却是从来没有尝试过。
思绪不再受到情欲干扰,棱脊终于得以冷静思考自己这突如其来的冲动行为,并越发感觉到强烈的异样感。
人会有冲动,这很正常,但冲动到不理智,却又是另一回事了。
在刚才侵犯斯卡蒂尸体的时候,自己简直像是丧失了伦理观,只剩下最原始的兽欲在驱使身体,驱使着自己在斯卡蒂的尸体上发泄性欲。
——就像是被什么东西修改了心智一样。
想到这里,他不禁心头一凛,连续性交的疲惫和半夜惊醒的困倦在瞬间被惊得荡然无存,也直到这时,他才忽然发现,自己的临时驻点内似乎还有着什么异样的状况存在。
“不对,即使伊比利亚的海边常年吹着海风、带来海水的气息,但绝不可能是这种味道。”
空气中的腥咸气味的确太重了。
棱脊从小便在这座城市长大,他很清楚海风到底是什么味道。即使是狂风骤雨的夜晚,也绝不可能腥咸到这种地步。
这种气息,他只闻见过一次。
是在大静谧来临,伊莎玛拉带领海嗣冲向海岸的时候!
伊莎玛拉······她没有死?
他猛地起身,赶往斯卡蒂的尸身旁,分开她的大腿,掰开了她闭合的阴唇。
阴唇内没有任何精液残留。
再掰开牙关,也是如出一辙。他先前两次射入她体内的精液,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被她的尸体悄然吸收了。
她果然是有意引导自己侵犯她的尸体的,她果然没死。
可若是伊莎玛拉真的没死,大静谧怎么会突然结束?而且,以海嗣那相当直白的思维逻辑,如果她能够复活,怎么可能会在自己这蝼蚁面前装死?再者,斯卡蒂的生命体征也是停止了的,不论是阿戈尔人的体征还是海嗣的体征。这确实也是事实。
不,也许是这么一回事······
慌乱情急之下,他的头脑转的飞快,竟真的想出来了一个基本合理的缘由。
根据大静谧来临时,审判庭提供给各国联军的海嗣情报,海嗣其实具备有一个意识网络。并且,如果真的存在新的海嗣神,祂必然比伊莎玛拉更加亲近人类,否则绝不会撤回大静谧的指示。那么在大静谧结束后,新的神接管意识网络,伊莎玛拉的意识便大概率重新沉眠回了意识网络,斯卡蒂的意识也得以苏醒。
斯卡蒂应当是有想过自杀的,然而这具身体因为伊莎玛拉的使用受到一定程度改造,已经具备了永生的能力,并非寻常办法便可以自杀。
她唯一的选择或许只有精神自毁,让自己的意识永远沉寂,这样一来她自己至少可以死去,身体则成为一具永生的无魂空壳——这也是为什么尽管生命体征停止,她的这具尸体却依然保持有不少的活性。
在斯卡蒂意识自毁后,这具躯体内便不再具备有任何意识,但伊莎玛拉毕竟寄宿过这具躯体,即使已经沉眠,也依然留下了一个······“端口”?
这个端口残留了些许伊莎玛拉的本能,在接触到生命体后便再次被激活——既然这具身体暂时处于生命体征停止状态,那么她的本能必然是恢复生机。
为了这个目的,祂本能释放出精神干扰,让自己来为他提供了一部分养分。
不过,终究还是本能而已,新的海嗣神既然与祂理念不合,不太可能会放任祂再次苏醒。
······应该就是这么一回事。
棱脊长长吁了一口气,看着斯卡蒂依然安静呆滞的俏脸,神色复杂。
现在有一个非常严肃的问题。
——在接触到他这个活体生物后,伊莎玛拉留下的本能已经开始激活,只要祂还和这具身体留有联系,这具身体的恢复生机便不会停止。那么,一旦这具身体恢复完成,重新复活,会发生什么事呢?
伊莎玛拉的意识确实不可能被释放,可斯卡蒂本身的意识也早已沉寂,二者都主导不了“复活”的这具躯体。到那时,说不定这具躯体会因为伊莎玛拉残留下的本能,演化出新的“伊莎玛拉”。
如果不解决这件事,那么问题可就大了。
上一个伊莎玛拉便已将全泰拉搅得天翻地覆,这要是再出现第二个,后果不堪设想。
必须立即切断她和伊莎玛拉之间的联系!
可是,该怎么做才能切断呢······
切断······切断······
“等等,说不定可以试试······”
棱脊想起了自己不久前在资料室看过的一份海嗣相关文件。
海潮退去后,各国联军对深海教会进行清剿,缴获了一部分文件,其中一份收录于罗德岛的文件有提到,对阿戈尔人进行源石实验,发现源石无法污染阿戈尔人的肉体,但会侵入她们的神经系统,将她们的神经系统完全改变。罗德岛如今已经失踪的干员幽灵鲨,就是这项实验的对象之一。通过校对先前针对幽灵鲨精神状态的观察记录,大致可以确认这个理论的真实性。
也就是说,与大地上的人们过度接触源石便会感染矿石病不同,深海的阿戈尔人即使强行注入源石,也只会被污染神经系统。
阿戈尔人尚且如此,海嗣呢?
“伊莎玛拉的残存本能是寄宿在神经系统中的,如果神经系统被源石接管,祂这剩下的一点点残余立即就会被源石覆盖。”
依照自己对源石的了解,他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先不管这结论对不对,当下情况如此紧急,通知罗德岛肯定是来不及了,自己总得试一试。
不过,自己作为非感染者,平常并不会随身携带源石,现在去哪找一块源石也同样是个问题·····
——差点忘了,自己之前从研究所里找出来的防水匣里,不就有一颗源石吗?
他一拍脑门,连忙起身将安置在隔离箱中的防水匣翻了出来。
防水匣的锁头已基本锈毁,拿扳手轻轻一磕便整个掉了下来。看着打开的匣盖中静静躺着的规则石块,棱脊却略微有些迟疑了。
说到底,这推论还是偏主观臆想的成分更多,如果真没有用,自己要负的责任可就再加一等了。
“不管了,反正横竖都是全责,试一试再说。对不起了,斯卡蒂小姐。”
他咬了咬嘴唇,一只手戴好防护手套握起匣中源石,另一只手则展开了随身携带的工具刀。
将斯卡蒂的尸身在沙发上放正躺平,以自己所学不多的人体结构寻找到一处合适的点位,他举起工具刀,用平常雕刻设备内部结构的手法,小心地在她胸口划开了一刀口子。
没有任何血液流出,斯卡蒂被割开的伤口立即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修复,而他则趁着这个还没有完全复原的时机立即抬手,将源石朝着伤口镶了下去。
异物的阻拦稍稍阻止了她的自我修复,但很快便被她的身体再次适应。源石被她的躯体一点点地从伤口处吸入,最终消失不见,而后伤口彻底闭合,连刀割的痕迹都不再留下。
这一步姑且还算意料之内,再往后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棱脊屏住呼吸,静静注视着斯卡蒂毫无反应的尸体,他的后背遍布冷汗,但他自己却无暇察觉。
一人一尸就这么漫无止境地僵持着,时间也在这期间悄然流逝。
自己盯着有多久了?一分钟?十分钟?还是半小时?
这是相当漫长且煎熬的一段时间,虽然时间实际应该并不长,但棱脊的耐心却已濒临消磨殆尽。
就在他几乎要无法忍受的刹那,他忽然察觉到,空气中的腥咸气息似乎变淡了一点。
斯卡蒂的尸身突然抽搐了一下,紧接着整个身体都开始颤抖。她一直相当安静的尸体在沙发上剧烈扭动起来,如同被冲上海岸因缺水而不断挣扎的海鱼。
她的眸子在眼眶中胡乱转动,嘴也夸张地大张开来,仿佛在发出无声的哀嚎。
这状况也是大大超出了棱脊的所料,他被吓得立即后退几步,随手抄起一根满是锈迹的钢管握在手中,以确保出现突发状况时自己手中起码有把武器。
所幸这挣扎并没有持续很久,在到达一个高峰期后,斯卡蒂剧烈颤抖的身体突然如同断线木偶般停滞,回到了寂静瘫倒的状态。
随着她的尸体重归寂静,屋内充斥着的腥咸气息瞬间消失,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找不到任何残余的痕迹。
腥咸气息源自伊莎玛拉的精神干扰,是强制作用在精神层面的效果,此刻突然消失,说明精神干扰已然结束,可祂自身依然是一具尸体的状态,也就是说······
伊莎玛拉的残余本能已经被覆盖了。
心想至此,棱脊长长呼了口气,紧绷的身体松弛下来,整个人都如同脱力般瘫软在墙边。
“没事了······还真是歪打正着啊······”他感叹一句,手脚并用地爬回自己的折叠床,虚弱地趴在了床榻上。
这短短一个小时发生的状况实在太多,他已经累坏了,现在他只想好好睡一觉。
如果不是碰巧去探索了那个研究所,自己现在可摊上大麻烦了······真是走运。
他的余光瞥见不远处被打开的防水匣,不禁咧嘴大笑。
这项发明那已然模糊的全名,他大约已经猜到了。
把海嗣的拼写填入标签,间距和模糊不清的部分基本吻合,所以它的全名,想必便是“海嗣控制器”。
据说过去的伊比利亚存在有不少海嗣学者,说不定这位发明家就是其中之一。想来他估计是发现了源石只能作用于海嗣的神经系统,这才想要通过源石来支配海嗣的神经系统吧?
不光研究源石,还研究海嗣,真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不过托这位疯子的福,倒是让自己逃过一劫,还体验了一段相当不错的经历。
心念至此,他舔了舔嘴唇。
虽然确实有被伊莎玛拉修改意识的成分在里面,但他也不得不承认,斯卡蒂的尸体确实美妙绝伦,让人流连忘返。
“话说回来,防水匣里还剩下一个东西······”
将防水匣里的东西拿到眼前,看着手中长着一副终端模样的设备,他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就是控制器吧。虽然源石只能感染海嗣的神经系统这个理论是对的,但是通过源石为中转站,将控制信息传给海嗣的神经系统却太扯淡了啊。源石的秘密到现在都没有人解开,也从来没有人能成功改造过源石。老兄,你不会觉得自己真是天才吧。”
一边调侃着那位在便签上写下自己姓名的陌生发明家,他一边随意地按了一下终端最上方的红色按键。
按钮刚一按下,他便听见屋里传出了“哐当”一声轻响,像是有什么人踩到了他随处乱扔的铁质罐头。
他转过头想要确认声音来源,却在瞬间被吓得魂飞魄散。
明明已经停止下来恢复成尸体状态的斯卡蒂竟忽然站了起来,双腿挺直,双臂无力垂于腰间,一双放大扩散的深红眸子直勾勾注视着他的方向。
他被这诡异的场景吓得从床上蹦了起来,面朝着斯卡蒂的方向快步后退,逃到远离她的墙角位置,以备对方突然发起攻击。
然而,后续却是什么也没有发生。斯卡蒂的尸体在站起来以后什么也没有做,只是呆呆地看着他,眸子也好身体也好,都保持着站起来时的模样毫无变化,仿佛一座真人大小的美丽雕塑、
难道说······
联想起她站起来时自己正在做的事,棱脊看了看自己拿在手中的控制器,不由得瞠目结舌。
他试着又按了一下红色按键,斯卡蒂的尸体立即双腿一弯,像失去了支撑力一般软倒,蜷缩瘫倒在地面上。
“嘿······老兄······莱昂纳多老兄,你······你说不定真是个天才。”
确认了自己的猜想,棱脊顿时有些舌头打结,寻思了半天,才总算结结巴巴说出一句称赞。
能够解析改造源石,把源石改成发信器来配合控制器,这种才能未免太匪夷所思了。
如果这个红色按键是启动与关闭,那么下面这些按键想必就是具体的控制项目了。
他又按了一下红色按键,看着斯卡蒂的尸体迅速起身站直,美丽的胸脯随着起身动作而晃动,激起阵阵乳波,内心顿时有些瘙痒起来。
推动最左边的摇杆,斯卡蒂慢悠悠地将左腿抬了起来。每向前推一下,她的腿便抬高几分,按到后面甚至抬到了与地面平齐的程度。然而即使是这种程度,在控制器的操控下,她的尸体也依然保持了惊人的平衡,甚至在整个抬腿的过程中都没有任何摇晃。
他走到她的身边,捏了捏她柔软的腿肚,而后慢慢解开她脚上长靴的束带,再猛地一拽,便将她穿着的长靴脱了下来,露出了藏在靴中的小巧玉足。
她的脚背曲线相当优美,呈现一个诱人的弧形,五个圆润玲珑的足趾排列在足尖,勾人眼球,看得他不禁吞了口口水,伸出一只手将这足趾握到手中,小心把玩起来。而斯卡蒂的身体则像是完全没有受到他的影响,依旧相当平稳地站立不动。
一边把玩着她的足趾,他一边又推动起了第二个摇杆。
这次控制的是手臂。在他开始推动以后,斯卡蒂便把自己的手臂抬了起来,由于他有意往侧边推动,这次斯卡蒂的抬手也同样是从侧边举起,一路被他推动到双臂与肩头平齐的位置。
他抬起头,伸出舌头舔了舔她光洁的腋下,但已是一具尸体的斯卡蒂没有任何感官,因而任由他怎么舔舐都全然不为所动。
在控制器的操控下,斯卡蒂的尸体仿佛成为了棱脊手中的一具提线木偶,一板一眼地照做任何他用控制器发出的指令,并且仅会照做这些指令。
把玩尽兴她的足趾后,他恶作剧一般挠了挠斯卡蒂的足心,退后几步躺回了自己的床上。
四个摇杆控制的是她的双手双腿,那么下面这几个按钮应该就是控制她的具体行为了。
按下第一个按钮,斯卡蒂立即双腿一弯,原地坐了下去。
只是由于她站立的位置后方并没有任何座椅,这一坐直接让她坐到了地上,丰满的屁股与地面交碰,传出一声闷响。
幸好她已经不会有痛感了,不然这一下摔得可不轻呐!虽然只是尸体,但这也太笨了吧!
他有些心疼地挑了挑眉,连忙按同一个按钮让她恢复了站立的状态。
只是由于他没有把上面的摇杆复原,所以斯卡蒂的腿和手并没有复原,而是依旧保持着左腿笔直前伸,双臂平举的状态。
按住第二个十字按钮的左端,斯卡蒂开始用右腿做支撑,原地一跳一跳地旋转起了身体朝向;按住前端,她则是跳步朝着自己面朝的方向移动。看来这个按键控制的是让她行走的指令。
不过在他想象中,这个行走指令应该是会覆盖控制手脚的摇杆指令才对,没想到她竟会自行考虑前置控制,把本来相当正常的举动变得颇为滑稽。
看着斯卡蒂单脚跳到自己床沿,膝盖被床卡住无法继续往前,只能原地蹦跳,他不禁有些哭笑不得。
“大致明白了,让我试试连贯的操控吧?”他随口说道,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和斯卡蒂说话。
通过操作控制器,他让斯卡蒂转过身,在自己床沿坐下,替她把另一只靴子也脱下,然后抱起她的尸体,将她整个人搬动到床上,与自己面对面坐下。
他握住少女那一双白净光洁的玉足,覆盖在自己脸上,而后深吸了一口气。果不其然,传入鼻中的只有淡淡的皮革和海水气息,而没有任何异味。
他感觉自己的肉棒又挺立起来了,尽管这已是今夜里的第三次。
但有如此美丽的少女作陪,是个男人都应该会无法拒绝吧?
“让我来看看,你脚上的功夫怎么样,好不好?”
他亲了一口她的脸颊,轻声询问道。
没有受到操控的斯卡蒂当然不可能回答,但他也并没有真的询问的意思,而是自顾自扳动她的脚丫,让她两只脚的足心相对着贴合,又稍稍分开一点距离,用以容纳他将肉棒插入其中。
引导着她用双脚夹住自己肉棒后,棱脊松开了控制她脚丫的双手,一只手拿过控制器,有节奏地来回推动控制她双脚的摇杆,一只手则是揽到她的脑后,轻轻抚摸起了她如绸缎般的发丝。
在控制器的操控下,她的双脚随着他的推动而轻微摆动,柔软的足心上下摩挲着他的肉棒,像是按摩,又像是在挑逗情趣,浅粉色的脚指甲不时触碰抓挠他的阴囊,给他以轻微到舒适的瘙痒感,颇有几分欲拒还迎的娇羞。
一边享受着她的足交侍奉,他一边再次欣赏起了斯卡蒂那娇艳欲滴的精致容颜。
由于方才的那回事,她的容颜又一次恢复成了原本那副平静淡漠的模样,瑰丽的红眸停驻在眼眶正中央,若不是瞳孔放大扩散,倒真有几分空茫困惑的朦胧美感。
他将揽着她后脑的手收回前方,托住她的下巴,食指和拇指轻轻捏住她两边的腮帮子,向中间稍稍一挤,她的嘴唇便嘟了起来,而他也趁着这个时机猛地将头前伸,用嘴将她的小嘴封住。
这次她的香舌停驻在自己口中,相比先前那次倒称得上是攻守互换。而他也完全没客气,主动发起挑拨,将她的香舌逗得上下翻飞,与自己缠绵悱恻。
在她这上下齐进的攻势下,他的性欲积累相较之前也是更加迅速。等他享用完她口中的甜津,退出她的小嘴,肉棒早已是肿胀不堪,积蓄待发的状态。
“多谢款待,来,笑一笑吧?”
自说自话地感谢完斯卡蒂,他用手指勾住她的唇沿,替她稍稍将唇角稍稍往上了提起几分。于是斯卡蒂原本淡漠的俏脸上便平添了一抹笑意。
只是他为她调整的嘴唇弧度却不算巧妙,和她毫无笑意的眸子相互映衬起来,与其说是在笑,不如说更像在扮鬼脸。
但他显然不在乎这些。替她调整完表情后,他便放下了控制器,两只手分别抓住她的一边脚踝,控制着她用足心将自己的肉棒夹紧,在她的玉足上尽情发泄起来。
白浊的精液侵染扩散开来,在她的玉足上覆盖了厚厚的一层,不少精液顺着她的脚背下滑,滴淌在折叠床上。
射精完成,棱脊心满意足地收回了肉棒,看着自己在斯卡蒂尸体上留下的杰作,不禁哈哈大笑。
困意开始涌上他的头脑,这一夜积累的疲倦在一瞬间全部爆发开来。
于是他双手穿过斯卡蒂的腋下,搂住她的腰杆,顺势抱着她在床上躺了下去。
把斯卡蒂的尸体弄得这么狼藉,到时候回去该如何向凯尔希医生汇报,这确实是个新的问题,但那都是以后的事了。
至少在现在,斯卡蒂的尸体会伴自己入睡,不介意自己在她身上耕耘,这就足够了。
“晚安,斯卡蒂小姐。”
轻声与怀中丽人道过晚安,他轻轻替她将眼睑合上,沉入了梦乡。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