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
“表姐,自己在家哪!”陆明一进门就探头探脑的四下看了也一圈。
晓阳把门关上抬起屁股走到客厅的沙发坐了上去,抬起穿着肉色半透明丝袜的右腿,踢掉脚上黑色高跟鞋。
娇美的玉足裹在透明的丝袜里,隔着丝袜陆明能看到涂着大红色指甲油的脚趾性感之极。长久困于高跟鞋中而肿胀起来的白嫩脚趾,散发着混合香奈儿的淡淡玫瑰精油和高跟鞋的皮革以及脚汗的酸臭的多重味道。
“你大姨大姨夫去国外旅游,走有一周了。”晓阳没好气的回道。
表弟陆明自从上小学就寄养在她家里,一晃他都大学毕业了。一直没有个正经工作,三天两头的辞职。
“姐,有钱没,借老弟点呗。”陆明低着头,像个犯了错的小学生。
“钱,钱,钱。就知道钱,你当我是你的自动提款机啊。”晓阳板着脸训斥道。
“姐,你别生气。我这回真的有正事,不骗你。我和同学开了一家卖皮具的网店,需要启动资金,一万块,只要一万块。”陆明早就习惯了她这种颐气指使,伸出一个指头。
“只有一万块,亏你说得出口,你说吧,自从你上班一来,从我这借了多少钱了,用你小脑瓜算算!”晓阳抬起兰花指连续点了三下陆明的脑门。
“姐,姐,你别生气。大姨大姨夫每个月给你那么多零花钱,你手指缝里漏出一点,老弟这点钱不就出来了么!”陆明像是一只讨主人欢心的哈巴狗,仰着脖子半蹲着给晓阳锤腿。
“我有一对有钱的爹妈,这么多年,你是不是一直羡慕嫉妒恨来着。”晓阳改成勾住陆明的下巴,盯着他的脸看。
“表姐,你开什么玩笑,我羡慕这个干嘛。大姨大姨夫这么多年对我一直不薄,管我吃喝还供我上大学。你放心,等我有钱了,一定会报答他们二老的。”陆明眼神飘忽,躲避着晓阳的目光。
“你知道就好,我爸妈对你再好,那也是我爸妈,跟你一毛钱关系都没有。他们能管你到大学毕业,就已经对你死去的爹妈仁至义尽了知道不。不要再打他们财产的主意,那将来都是留给我一个人的。否则我会让你在宁州彻底消失,永远消失。”
她用手比划在陆明的脖子比划一下,陆明脊背都开始发凉。
“姐,老弟打死也不敢去想那种事啊。”陆明把拳头举起来发誓。
“我就是警告你一下,省得你往歪里想。一万挺多的,我刚定制了一双吉米酷的高跟鞋,信用卡的限额已经到了,下个月吧。”晓阳见他这样,心满意足的摆摆手。
“姐,你闺蜜都挺有钱的,老弟这挺急的,你能不能先从她们那里借点。”陆明心里非常失望。
“借,就凭我国茂集团大公主的身份,你让我出去借钱!”晓阳勃然大怒,伸手朝他的脸上扫过,虽然不重,但也发出啪的一声。
“姐,姐,你别生气。我错了还不成么。”陆明一手捂着脸,一手架住她又伸过来的巴掌。
“滚,赶紧给我滚,你要是再让我看到你,下次就不是搧你一个嘴巴的事情。”晓阳抬起玉足,照着陆明的屁股就是一脚。
陆明被她一脚踹个腚蹲,从地上爬起来,也不敢在说话了,双手作揖,弯着腰就往外走。
晓阳的气还没消,脱下右脚的高跟鞋朝着陆明的背影撇了过去。
陆明听到耳后传来风声,往旁边一躲,高跟鞋砸在旁边的墙上,纤细的根部将墙纸戳了一个直径一厘米的洞。
靠,表姐下手也太狠了点吧,这多亏躲开了,要是砸在他身上,非得去医院缝针不可。
陆明弯腰把这只黑色高跟鞋拿起来,不愧是大师周仰杰设计的杰作,利落的外形轮廓,大胆的别致造型,十公分的吸睛倾角后跟,衬托鞋型细腻优雅,换谁穿上都能成为晚会上最闪亮的一颗星。
“我的鞋放下,快点滚!”晓阳看见他握着高跟鞋表面的黑色细纹漆皮爱不释手,光着脚下地又把另一只鞋拿起来。
“姐,别扔了,我走,马上走。”陆明把鞋放在鞋架上,推开门狼狈的往外跑。
“咦,这不是陆明么!”小保安从大门旁的值班室里探出脑袋。
“小王?你不是常年大夜么,怎么改白班了?”陆明抹了一把脖子上的汗,手搭在窗户上。
“队长有事回老家了,白班缺人,我临时调过来,怎么又被你表姐撵出来了?”小保安嘲讽道。
“瞧你说的,我是回来看大姨的,没想到他们出去旅游了。”陆明强挤出一丝笑容。
“旅游,你表姐说的?”小保安有些诧异。
陆明点点头。
“我这是听别人瞎说的,你也别太当真。他们说你大姨大姨夫在国外滑雪时遇到雪崩,老两口都没了,他们留下十几亿的财产都归你表姐这个败家娘们了。”小保安一脸的羡慕。
陆明瞬间明白了,为啥晓阳要跟他说那些话。怪不得呢,她以为自己已经知道老人去世的消息,过来打秋风了。
“有多少钱也是人家的,跟咱们有啥关系。”陆明心情糟透了,要是他们还活着,自己还能时不时的弄点零花钱,就表姐那样,以后彻底没戏了。
“你不是在他家长大的么,他们就没给你留点钱?”小王这话才是重点。
“你觉着呢,我表姐那个人啥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老人去世这么大的事,她都瞒着我,给我留个屁就不错了。”陆明自嘲道。
“算啦,你也想开点,那俩人不是你亲爹亲妈,留给自己姑娘很正常。”小王也有点失望,那么多钱哪怕给陆明百分之一呢,也可以宰他一阵子。
第二节
“真的假的?”陆明的合伙人之一,满脸麻子的皮匠彭宇说道。
“我真希望是假的,这样我还能等他们回来借点钱,把皮料准备一下。”陆明叹了口气。
“这么多年了,你表姐一直对你这样,我都看不下去,你怎么就一点脾气都没有呢。”彭宇一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样子。
“她的臭脾气谁不知道啊,我大姨姨夫都拿她没招,我有什么办法。”陆明一脸的苦闷。
“这年头撑死大胆的,饿死胆小的,要不咱们把你表姐绑了怎么样,从她手里榨点钱出来,就够咱们把买卖做起来的。”彭宇一拍桌子,吓了陆明一跳。
“绑,绑架,你疯了。这要是被警察逮到,咱俩得做一辈子大牢。”陆明胆战心惊的说道。
“那咱们就想个法,不让警察逮到就好了。”彭宇眼珠子一转,低声在陆明耳朵里嘀咕了几句。
陆明脸色都变了,“这也太冒险了吧。”
“富贵险中求,你就信我的吧。”彭宇拍拍他的肩膀。
“晓阳姐,今天玩得有点晚啊。”小保安看着车上戴墨镜的晓阳,把横杆挑起来。
“朋友过生日,玩得太嗨了。”晓阳喷出一口浓郁的酒气,小保安因为守大门,很少喝酒,被辣得眼睛都蒙上一层霜。
“姐,你慢点开。”他嘱咐了一句。
晓阳可没管那些,一脚油门就蹿出去。转个弯将车停在地下一楼的车库,人沿着楼道晃荡的往家里走。
这种半独立的别墅,一栋只有两户人家,晓阳扶着墙,从LV手包里摸着钥匙。
一块毛巾突然从身后捂住晓阳的嘴巴。
“呜呜,呜呜……”她试图推开那只横在她脖子前的胳膊,一股刺鼻的气味传到她的鼻腔里。
她只觉得一阵头晕,跟着软绵绵的躺下去。
“快点开门!”彭宇朝身后的陆明喊道。
“马上!”陆明急忙去捡掉在地上的钥匙。
“大门钥匙你不是有么?”彭宇把面条一样的晓阳扛在肩上,焦急的问道。
“我试过了,打不开,应该是她换锁了吧。”晓阳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摆楞半天才把钥匙塞进孔里。
“怪不得你表姐骂你废物呢!”彭宇忍不住喷了他一句。
“屋里没监控吧?”门一开,彭宇摸黑把晓阳放在地上。
“好像没有?”晓阳把厅里的灯打开。
“你到底是不是这家人啊,什么都不知道?”彭宇眯着眼睛看了一圈,靠,这里跟电视上的皇宫也没啥区别了,怪不得都管她叫大公主呢。
“这几年,我一过来她就开骂,我都不知道哪得罪她了。我躲她都来不及,连和大姨借钱都是在小区花园,还得防着保安告状,别提多惨了。”晓阳苦笑道。
“行啦,把绳子拿出来,先把她捆起来。”彭宇吩咐道。
“还是你来吧,我去先把家里之前的东西翻出来。”晓阳搬了把椅子过来,彭宇将晓阳放在上面。
“翻东西着啥急,以后有的是时间。”彭宇把绳子给他。
“我,我不敢!”晓阳推开。
“你个怂货,这点事都干不了,以后碰到警察怎么办,你不得吓尿了啊。”彭宇气的也想大嘴巴搧他。
晓阳被逼无奈拿起绳子。
“怎么绑?”他又问道。
“你不是跟视频学过么,还问我。五花大绑!”彭宇瞪了他一眼。
晓阳把绳子抖落开,对折成两股,用手挽出一个绳圈。
“你帮我一下。”彭宇把绳子顶在晓阳白皙修长的粉颈上,发现她实在太软了,一推就出溜到地上。
“笨死了!”彭宇看不下去,把绳子抢过来。
他上来把晓阳脸朝下放平,将绳子从肩膀前勒过去,从腋下穿到后面,然后将她的双手拢到背后,将绳子打了一个十字结,分别在她的上臂勒了两道,然后使劲往中间拉。
“你轻点,再把她弄醒了。”陆明看见绳子都勒到晓阳的肉里,胳膊肘被扥得都要靠在一起。
“告诉你没啥,她吸的麻醉剂可是给马用的,五六百斤的马都能轻松撂倒,别说你表姐还不到一百斤的体重。”
“啊,威力那么大,她醒不来怎么办?”陆明吓了一跳,急忙问道。
“放心吧,死不了。”彭宇嘴上这么说,还是把绳子松了一扣,然后将绳子从两股绳子并拢从晓阳乳房上一点位置拉过去勒紧,在转到身后,打了一个死结,将绳子分开,把晓阳的小臂向上反折过来,然后用绳子在上面各勒两个道,在系上死扣甩到身前在乳房下面的肋骨上勒过,回到身后缠在手腕上,从预留的绳圈掏过去,然后往上一提,手腕就被高高的吊在脖子后面。
“过来帮忙!”彭宇看陆明跟竹竿似的站在一边,气的不行。
陆明走过来,和彭宇一起拉着已经被绳子勒的紧贴在后背的胳膊,把晓阳拽起来放在椅子上。
“这回你总可以了吧。”彭宇又一掏出一捆绳子给他。
“还,还绑啊。”陆明接过来。
“在她的脖子和腰的位置各勒到,省的她往下出溜,再把两只脚捆在椅子腿上。”彭宇吩咐道。
陆明知道从同意彭宇的计划开始,他就已经上了贼船。
他打了一个绳圈套在晓阳的脖子上跟着往后一拉,从椅背上穿过,在她的小蛮腰上勒过两道,然后从前面勒过大腿,最后将绳子分开,将她的双脚勒在两侧的凳子腿。
“去接满水。”彭宇递给它一个塑料盆。
“干嘛?”陆明问道。
“你白痴啊,泼她啊,还等她自己醒,赶紧的!”怎么摊上这么一个猪队友,彭宇脸都气白了。要不是因为陆明对于这个计划很关键,彭宇真想一脚把他踢开。
“好的,下次你能不能明说,别让我猜。”陆明转身之前,不忘跟彭宇说了一句。
彭宇真怀疑陆明的大学毕业证是找那个打字复印社做的,就为了从他大姨哪糊弄钱出来。
“泼!”陆明接了一大盆,彭宇喊了一句。
“你小点声,再把邻居吵醒了。”陆明把盆放下,将落地窗的窗帘拉上。
“我是被你气的。”彭宇端起盆,直接扣在晓阳的脑袋上。
哗啦,水溅了一地。
“轻点,轻点,再把地板泡了。”陆明一个箭步跑到厕所,把墩布拿出来,弯腰往盆里拧。
第三节
彭宇见陆明都这个时候了,还想着地板,恨不得一脚把他踹到边上去。好在这时候晓阳晃了晃脑袋,缓缓睁开双眼。
“臭婊子,醒啦!”彭宇看着她这张虽然已经三十七了,但保养的还和刚出校门的学生一样的脸,这一盆水浇上,更加小脸那叫一个嫩滑。
“你,你是谁,怎么会在我家!”晓阳的眼珠子瞪得溜圆,再一低头,才发现自己已经被绳子捆在椅子上动弹不得。
“你家,这马上就不是你家了。”彭宇冷笑了一声。
晓阳的身体没法动弹,但陆明绑的时候脖子上那道绳勒的很松,她朝四下一看,就看见正在擦拭地面陆明。
“好你个白眼狼,亏得我这么信任你。我爸妈养你十多年,你就这么报答我。狼心狗肺的家伙,居然联合外人绑架我,你就不怕生儿子没屁眼。”晓阳张口骂道。
“你都这样了,怎么还管不住你这张臭嘴。你就不怕把我们惹怒了,直接把你做掉。”彭宇的脸一下沉下去,上去就是一个巴掌,直接在她脸上搧出一个五指山。
“你,你敢打我!”晓阳下意识的抬脚要踢他,可惜她脚上绳子陆明捆得还是挺结实,她这么一使劲,整个人朝后面摔过去。
“表姐,你轻点。”陆明已经听到晓阳骂他,根本就不敢抬头。只是见表姐的椅子要倒,赶紧伸手从后面扶住。
晓阳见他居然过来帮自己,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她放低了音量,扭头朝他小声说道,“表弟,有句话叫三岁看到老,你从小就是个怂包,这次上门绑架我,肯定是你身后那个男人的主意对不对。不管怎么说,虽然表姐平时对你也不太好,可我毕竟是这个世上唯一和你有血缘关系的人了。你和他一起绑架我,他能分你几个钱,只会让外人看咱姐俩看笑话而已。我要是你,就赶紧把我放了,然后咱俩一起把他抓住送到公安局。放心,将来上了法庭,我也会和法官求情,让你少做几年牢。等你出狱,姐给你买房子,娶媳妇,让你下半生都不用考虑
陆明从小到大就没见过晓阳这么和颜悦色的跟他说过话,差点被她感动了,手下意识的去摸后面的绳子。
“你脑子让驴踢啦,都这个时候,你怎么还能听她的鬼话。”彭宇一把将椅子摆正,将陆明拉到自己身后。
“表弟,你别听他的,赶紧把表姐放了。你放心,表姐肯定不会追究你的责任的,就让他一个人蹲大牢。”晓阳的声音变得纤细,直往陆明耳朵里钻。
陆明有点傻了,看了一眼彭宇和又朝表姐看过去。
彭宇知道,陆明长期生活在晓阳的淫威之下,见了她就跟老鼠遇到猫一样。她的态度骤然变好,一定会让他感激涕零的。她们毕竟是表兄妹,而且二老对他还有恩。他态度出现摇摆很正常,自己这个时候刺激他,只会让他投向晓阳那边。
“你个臭婊子,信不信老子一刀捅了你。”彭宇刷的从兜里拿出一把弹簧刀,锋利的刀锋随即贴在晓阳的脖子上。
“呵呵,你真当我傻了,你要是想杀了我,恐怕早就动手了。这些觊觎我财产的男人多了,也不差你一个。你也不用拿那些话来吓唬老娘,老娘今天我就舍命不舍财了。有种你就把我弄死,否则的话就赶紧把老娘放了,自己去监狱吃牢房。”晓阳一梗脖子,摆出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
“彭宇,你,你轻点,别把我表姐的脖子剌了,那可是颈动脉,一刀下去她真有可能失血而死。她要是真死了,咱们可就得吃枪子了。”晓阳伸手,要把彭宇的刀你挪开。
“陆明,你醒醒好不好,咱们已经到这个地步,就算咱们把她放了,她能放过咱俩么。你要知道,无论是绑架还是抢劫,都是重罪,最少也要蹲十年大牢。怎么,你真的那么想去坐牢?”彭宇气的不行,早知道他这样,就让他躲在幕后,让人贩子老五跟自己来好了。
“表弟,你就听姐一句劝,别跟他同流合污,继续在犯罪的道路上走下去。你放心,只要你把姐放了,姐肯定替你在法官面前求情,加上你有立功表现,不出三年就能出来。”晓阳把肚子里的那点法律知识都翻出来,苦口婆心的劝道。
“陆明,你好好想想,她骂你白眼狼,骂你狼心狗肺时是啥态度。你再想想,她之前都怎么欺负你来着,就差骑在你头上拉屎了。就她这一肚子坏水,能把你在法官面前求情,做梦去吧。你要是真把她放跑了,她回头一准就会把你说成是主犯,到时候老子说不定判的都比你少。”彭宇盯着陆明的眼睛,这时候谁是朋友,谁是敌人还用得着说么。
“再说了,陆明你想想。咱们为啥要收拾她呀,你大姨大姨夫辛辛苦苦一辈子攒下的钱,要是落在她这个败家子的手里,你看这满屋子的名牌衣服、鞋和包包,几年不得全折腾光了。真到那时候,你才是真对不住他们呢。现在,你必须要把这笔钱握在自己手里才行。那可是十几亿啊,这辈子都花不完的钱。”彭宇把俩人做计划时说的话重复了一遍。
“十几亿,十几亿。”陆明重复着这三个字,眼神从迷茫到坚定。
“对不起,彭宇!”陆明唰的一下从他手里把刀夺走。
“你,你要干什么?”彭宇连退了两步,朝门口走。
“表弟,这么做就对了。”晓阳眼角全是得意的笑。
陆明拿着匕首,朝着晓阳身上的黑色晚礼服割了下去。
“我的Vera Wang。”晓阳尖叫着,看见自己的金色提花天鹅绒制成的短裙变成了一堆碎片。
“陆明,你个王八羔子,我要杀了你。”晓阳又一次在椅子上剧烈的挣扎晃动。
第四节
“臭婊子,大贱货,你再骂我一句试试。”陆明把刀锋贴在她的脸上,“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你脸上来一道血口子。”
他的眼神冰冷中透着恶毒,一呼一吸间仿佛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彭宇笑了,他知道自己最后那句话,终于把陆明心里的魔鬼释放出来。
“干得好!”彭宇拍起巴掌。
“表,表弟!”晓阳结结巴巴的说道。
“怎么,还想说那些废话么,告诉你,老子早就受够你了。大姨大姨夫活着的时候,我感念他们的恩情,一直忍着你。现在他们都没了,老子也不欠你什么了。”晓阳从兜里拿出一张纸,“这么多年,你欠我的,现在老子都要拿回来。赶紧把字给老子签了,否则的话,老子就一刀一刀的割下去,让你这张脸变成一个大麻花。”
“这,这是什么?”晓阳吓得浑身打起哆嗦来。
“授权书,授权我成为你的全权代理人,可以合法处置你的全部财产。”陆明阴险的笑了一下。
“你想要钱没问题,几百万,上千万,只要我能拿得出来。你居然想要我的全部身家,你的胃口未免也太大了吧。”晓阳被他的贪婪震撼住了,缓了半天才张口问道。
“怎么,不想签?”陆明把刀刃往她的脸颊里压。
“兄弟,兄弟,慢动手。”彭宇走过来,握住他的手腕。
“干嘛,不用这招,她是不会屈服的。”陆明扭头瞪了一眼。
彭宇被他盯的头皮都麻了,没想到他的气场强大这个份上,看来以后自己想要压住不可能了。
“兄弟,让她同意的招多去了,没必要弄花她的脸。”彭宇想到下一步计划,必须还要她的配合,硬顶着说下去。
“你说怎么办。”陆明把刀拿下来,刀锋是在她的脸上留下了一道浅浅的红印。
“交给我吧,咱俩把她抬到浴室。”彭宇谄媚的笑了一下。
“你,你们要干什么!”刀一离开,晓阳又开始挣扎,彭宇把她胳膊捆的非常结实,她连手指都跟动,一动连着整个肩膀都跟着针扎一样的疼。只是她下半身的绳子包括腰间捆的就没有那么结实,尤其是两只脚,刚才一番挣扎都有松动的迹象,这让她有了一丝想要或许能逃走报警的侥幸。
“到了你就知道。”彭宇卖了一个关子
椅子直接被放在了淋浴喷头的下面,彭宇拿起刀将晓阳那条红色洛丽塔内裤割断,从屁股上撕了下来。
晓阳又是一阵心痛,这可是她在网上买的定制款,一条要好几百块。
“怎么,心疼了。心疼也被没用,告诉你,以后这些奢侈品都要和你拜拜了。”陆明看着她那对粉嫩的阴唇以及幽深的洞穴,邪念不停的往外冒。
“表弟,表弟,姐错了,姐真的错了。你就放过姐好不好,你想要多少钱,你说个数,只要不让我签那个协议,我全都答应你,行不行。”晓阳终于放下所有的尊严,低声哀求道。
“怎么,还想用刚才鬼话骗我是不是?”陆明冷哼了一声。
彭宇将椅子放倒,随后脱下她脚上那双用白色丝滑小牛皮制成大V字的HEARTBREAKER 高跟鞋,露出她那双只有三十四码的小脚。
他伸手握住她的干净、秀美、柔软的左脚,五个细长的脚趾如雨后刚冒尖的竹笋一般细嫩,整齐并拢在一起,勾画出一条柔美的弧线。
脚趾与脚趾之间的缝隙紧密又柔和,趾甲被美甲师修剪的非常整齐,上面涂着淡紫色的指甲油,充分显露出她在这个年纪的欲求不满。翻过去,脚趾的趾肚每个都是粉嫩粉嫩的,就像是盛开的花蕊,娇艳欲滴的样子,连彭宇这个对女人脚一下没啥感觉的人都忍不住想要亲一下。
白中透着浅粉的脚掌散发着瓷器般的光滑润泽,隐约可见的细密纹理间分泌着一层晶莹剔透的汗滴,汗滴不停的蒸发,将微弱汗臭和高跟鞋的漆皮味以及指甲油发出的紫罗兰的香气混合在一起,不停的刺激着彭宇的鼻子。
鹅蛋形的脚跟要比脚掌的线条凌厉许多,纹理间的散发的汗臭也要更加浓烈。后跟往上就是那带着圆润曲线的足弓以及白皙润滑的脚背。淡青色的血管在隐藏在肌肤下面,微微的向外凸起。
“我再问你一次,你签还是不签!”陆明的语气比刚才柔和了一些,目光在她那对勒两道乳绳勒得有些肿胀的乳房上游走。她穿的这件晚礼服是大开V字领,乳沟都露在外面大半。
“不签!”椅子放倒后,两条胳膊被挤在身体和椅背中间,绳索勒过的皮肤都跟针扎一样,疼的她冷汗直冒,牙齿都咬在一起,脸上去格外狰狞。
彭宇从牙杯里将牙刷取出来,在她的脚心划了一下。
钻心的痒瞬间占领晓阳的大脑,她忍不住发出一阵狂笑,“哈哈哈,哈哈哈!”
这还只是一只脚。彭宇左手用牙刷,右手用手指,双管齐下,麻痒如同火山爆发一般将她送进极乐世界。
“哈哈哈,哈哈哈!”她不停的笑着,眼泪,鼻涕,哈喇子全都出来了,在她脸上混在一起黏糊糊蒙了一层。
“签不签,签不签!”陆明看见晓阳的身体不停的抽搐着,知道她已经快到了崩溃的边缘,逼问道。
“我签,我签!”晓阳笑到胃都开始翻滚,哇的一口喷了出来。
“臭死了!”陆明捂着鼻子把椅子扶起来,防止她的呕吐物倒流到气管,把她呛死。
晓阳哇哇的吐了足足五分钟,才停下。
“放了我吧,你们想让我干什么都行。”她喘着粗气,昔日傲娇的公主终于把脑袋耷拉下来,接受命运的安排。
第五节
“表弟,你一定要把我买的山里给傻子当媳妇么?”昔日无论走到哪都是一身名牌的晓阳穿着农村大妈们才喜欢的花布衫蓝裤子,一双土到不能土黑色平底布鞋,没有了高档化妆品包养的脸出人意料的在眼角出现了不少鱼尾纹。乌黑的长发已经被绞掉一半,刚刚能把脖子盖住。
“表姐,我也没办法,你总不能让我亲手杀了你吧。”陆明也是一脸的无奈。晓阳在签完那个协议后必须消失,永远都不能再出现。而消失的办法只有两种,杀了她或是卖了她。
“那能不能再让我看一眼我的房间,让我看一眼我的衣服、包包、高跟鞋……”晓阳身的双手在洗完澡换好衣服又被捆成五花大绑的样子,这次是由人贩子老五亲手绑的,要比彭宇绑的还要紧上几分,她连转身的动作不能用腰来完成,因为她的腰上勒着股绳,股绳上还有一个小球直接顶在了她的小穴里,让她没动一下,都会有麻痒往她脑袋里钻,让她既痛苦又快乐。
陆明朝彭宇看过去,彭宇一摆手,意思是你自己做决定好了。
“好吧。”陆明拉着晓阳腰间的绳子,因为膝盖以上的大腿已经被勒到一起没法分开,她只能挪着小碎步跟在后面来到宛如公主寝宫般豪华的卧室。
柜子里一排排的连衣裙、晚礼服,靠着墙一人多高的竹架子上摆满了堪比奢侈品商场鞋类专柜的各式写字。至于宝宝,实在太多了,床底下两大箱子满满的都是。
而这一切,都将不属于她了。
晓阳的眼泪如同拧开的水龙头一样,哗哗的往下流着,把花衣服的前襟都打湿了,露出她那对丰满的乳房轮廓。
“这回可以走了?”陆明看着她这个样子,那么多年郁积的闷气也发的差不多了,心中不免生出一丝怜惜。
“磨磨唧唧的,天黑前必须要赶到县城,要不又得耽误好几天。”老五把绳子接过去,使劲的往来拽。
“求你了,就让我多看两眼。”晓阳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五哥,不差这点时间。”陆明看着她那副痛不欲生的样子,忍不住同求。
彭宇走过来,“有啥可看的,反正这一切都已经不是你的,你就老实的和五哥去山里。千万别想着逃回来,否则老子让人把你的腿打折了。”
陆明把晓阳搀扶起来,彭宇和老五一左一右架着她的胳膊往外走。
晓阳的脑袋不停左右转动着,恨不得把房子里的一切都装进脑袋里带走。
“这么出去,她喊救命怎么办。”到了门口,彭宇忽然想到。
“这个简单!”老五拿出来一个专门用来封堵人质嘴巴的带橡胶棒的口枷,掰开晓阳的嘴巴强行塞进去。
“呜呜,呜呜……”她再也无法说话,只能用闷哼声表达她的喜怒哀乐。
接着老五又给她戴了一个棉纱的大口罩,把眼睛以下的部分全都盖的严严实实,最后给她加了一个墨镜。
“这下没问题了吧。”老五笑着问道。
三人出了楼道大门,一辆看上去破破烂烂的灰色五菱停在那里。
晓阳尽力的扭着头,最后看一眼属于她的大房子。然后被人按着头塞进去用铁条焊得囚笼里。
“我们走了!”彭宇朝值班小王挥了挥手,小王把横杆支楞起来。
“谢谢啦!”彭宇给他扔了一条红塔山。
“哥你太客气了!”小王乐滋滋的撕开外包装,拿出一根点上,猛的吸了一口,真香。
面包车出了省城,连着跑了一天一夜,总算来到位于贵水省郴州县大山深处。
“老乡,跟你打听个事啊?”中年汉子下车来到路边,用宁州口音的普通话开口问道。
“%#&%#……”满脸褶子的老太太说了一串只有当地人才能听懂的土话。
“靠!”中年汉子骂了一句,“这上哪问啊!”
“局长说了,就算把咱俩二百多斤扔这,人也得找到。”司机抱怨道。
“再往里走走,说不定绕过这个山坳就能找到那个村子了。”中年汉子把烟抽完,用脚拧了。
司机把车发动起来,突突的冒出一串黑烟。
“村长你好,这是宁州过来的公安同志。”派出所的联防队员介绍道。
“宁州是哪,咱们县没听说有叫宁州的地方?”村长用土话问道。
“宁州离咱这二千多里地呢!”队员被他问乐了。
“同志,你问他一下,见没见过这个女人?”中年汉子拿出一张照片递给他。
村长一眼就认出来,这是村东头二傻子新娶的媳妇。
“没见过!”村长摇摇头。
“你再好好想想?”队员给他使了一个眼色。
“你咋还不信我呢,我们村没这人。”村长恼火的说道。
“老憨,我可不吓唬你,阻挠公安办案要押到山外蹲大狱的。”队员吓唬道。
“你小子可别往我脑袋上扣屎盆子,我不是吓大的。”村长一拍桌子。
中年汉子见俩人剑拔弩张的样子,就知道这里面有猫腻。
“小同志,要不咱们先回去吧。”中年汉子拉着队员的手往外走。
队员回头瞪了他一眼,同时撇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老憨打了一个激灵,他知道二傻子这媳妇来路不正,听说是从山外面买来的,为此二傻子他妈几乎把亲戚都借遍了,到现在还有一大半没换上呢。
这要是公安把人带走了,那六千块钱岂不是打水漂了,更关键的是他媳妇刚给生了一个大胖小子,看样子一点都不傻。
老憨从村部出来,骑上他那辆除了车铃不响剩下全响的二八自行车朝二傻子家猛蹬。
“跟上!”中年汉子和司机看着他的背影,也骑上自行车远远的盯着。
“大姑,大姑。”村长一进门就大声嚷嚷。
“啥事,跟火上房似的。”一头白发的老太太从房间里走出来。
“公安要来抓人了,你赶紧让二傻子带着他媳妇进山躲躲。”村长说道。
“抓人,为什么抓人,我儿媳妇家里不是已经没人么。”老太太一脸的迷惑。
“你先别管这些,还是让他俩带孩子走。外地公安被小嘎头暂时拉回派出所了,不过这事瞒不了多久的。”村长急的跳脚。
中年汉子从后墙跳进去,东边一件土坯盖的茅草房里,晓阳抱着她的孩子正在哼唱着她小时候的儿歌。听着熟悉的宁州方言,中年汉子的眼眶都湿润了。这两个月的工夫没有白费,终于把她寻到了。
“你是谁!”二傻子进屋,看到窗外的人脑袋吓了一跳。
“妈,妈,有人偷看我媳妇!”二傻子大叫。
中年汉子赶紧把后背贴在墙上,用余光盯着屋里。
晓阳抬起头,朝出窗外看去。
中年汉子心里一颤,她怎么老成这样,头发居然都白了一大半,满脸都是褶子,眼袋大的吓人。不过脸型和五官还是能让人清楚的认出来,她就是失踪了一年多的晓阳。
尾声
晓阳算了一下日子,自己来山里已经快两个月了,这两个月她感觉自己都还能活着,真的是个奇迹。
山里的太阳之毒辣丝毫不比越州的海滨浴场。在地里干一天农活,皮肤都能晒掉一层皮。不过比起干农活,最让她这辈子都忘不了的还是她被二傻子,也就是她的老公用绳子绑的结结实实的送到村里的磨坊。就因为她和婆婆吵了几句嘴,就被说犯了村里的大忌,戴上原本套在驴脖子上的辔头,蒙着眼睛在磨坊里拉了整整三天,每天吃的就是她磨出来的豆腐。生豆腐吃得她上吐下泻的,半条命都没了。
她身体还没好利索,婆婆就催着她下地干活。她就小声的抱怨了一句,结果让二傻子听到,那绳子就把她捆了,当时村里的扬场正在晒豆子,他牵着晓阳来到这里,让她光着脚在豆子上面踩,一直到把所有烀熟的豆子全都踩成豆馅,这才把她领回来。
她的两只脚底板都踩烂了,上面还流着脓,这种豆馅居然还有人收回去蒸豆包,让她眼珠子差点掉在地上。
好在经过了这些天的磨合,她总算能听懂这的方言,也能和二傻子简单的聊两句。婆婆见她低眉顺眼的也不再故意找茬,就把脚镣上铁链撤了,让她在村里自己溜达。
剩下唯一的不如意,恐怕就是二傻子这人性欲太强了,手往她的乳房上一摸,胯下的大鸡巴就硬起来,不分时间地点就把她的裤子,好几次在大地里就把她给干了。弄得她在村里都抬不起头,天天被那些小媳妇们笑话。
这几天胃口很差,总感觉饿,闻到肉味却恶心,也不知道是不是天天吃村里的野菜馍馍,把胃吃坏了。
晓阳的日记到这天就停了,因为铅笔被老婆婆没收,怕她怀了孩子想不开,再把它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