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天剑看到黎英的小脸挣得通红,与其说是发怒,不如说是害羞,或者是受到了羞辱。正是,她认为自己的私人物品没来由地转移地方,是受到了羞辱。
“我全是让公司里讲究品味的女孩子们帮忙做的,做的不好的地方,请你原谅。”
他依然好脾气地说,“对不起,你在上课,我没法联系你,所以只征求了你父亲的意见。”
她冲过去,想把那些东西拿出来。但抽屉、衣柜里的一切都分名别类,摆得整整齐齐。她在自己家里从来没有这么整齐过。
她迟疑了一下,终于没有动手。而是返身回到自己的卧室里,靠在床沿上,怔怔地看着跟进来的丁天剑:“就是说,以后要我时刻跟你住在一起?”
丁天剑露出迷人的微笑。他真的很帅,比郑静还帅,那是一种富有高雅品味和男人气质的帅,郑静的帅是一种男孩式的学生气的帅。
丁天剑的帅能给人一种坚强有力的安全感。
她曾经在梦里想像着一个这样的男人,宽厚的胸膛,坚定的肩膀,敦实的气质,父亲般的目光。自己小鸟依人的卷曲着趴在他的怀里,蚕宝宝似的受着关心和呵护。那种感觉多实在、多温馨、多踏实啊。
这也许是所有女孩子的梦想。
丁天剑拥有着所有女人梦想的白马王子所拥有的一切。
他可能是所有见过他的女人梦中意淫的对象。
这种男人是多么的没有安全感!
见丁天剑一直在专注地看着自己,王雅如内心的羞涩,突然转为莫名地焦燥,一种无法抑制的、维护女性尊严的怒意冲出胸膛,仿佛眼前这个男人就是被她抓了现场,淫人妻女的罪犯似的。她要将他碎尸万段。
也许是潜意识里渴望的缘故,她痛恨自己跟他在一起,痛恨他竟然恬不知耻地一直跟在她的身后,他是有什么不轨地企图吗?
她突然发作了。“你这个不尊重人的家伙,你给我滚出去。滚。”
她的声音很低,似乎是怕别人听见。丁天剑注视着她,听到她发怒,脸上忽然浮起一丝暖意,肯定是心里想笑。但他看出她是真急了,便没有笑出来。
王雅如一下子跳起来,抓住丁天的胳膊,粗暴地把他推出去,推进他自己的卧室去。
他没有感到被粗暴对待,他的心里一直在体味她娇嫩的小手拉他的感觉,她的手臂、肩胛,碰着他了,那么纤细、柔软而润滑,手感极好,心中一荡,便只想永远这么抓着,挨着就好……
对他来说,那是一种温柔的拒绝。
她终于在他的卧室门口停下来。“以后,不准你再踏进我的房门半步。你要在你的卧室里做什么随你的便,去做你的肮脏事吧,不要再开我的门。我甚至不要再见你……”
“我怎么啦?我又没对你怎么样?你……”
但他的话没说完,她便轻盈地返转身,走进了自己的卧室里,啪地关上她卧室的门。
“你,这世界上就你一个女人吗?……”
他怔怔地看着那扇依然颤动的房门。真是个变化莫测的女人!她倒底想到了些什么?曲解了他什么意思?让她如此对待他呢?在她发脾气,逗人生气的时间,他时刻都保持着彬彬有礼,亲切和气,不想让她感到任何不适。但她却随心所欲,莫名其妙地发脾气,仿佛是一个精神病人。
也许,他不必对她这样,她本来就只是一个假结婚的刮分财产的家伙,一个陌生的女人,两人形似神离地住在一起两年后,她就会跟着她的爱人离去,享受那巨额财富带给她们的逛欢和惊喜。
而他则只能忍着一半财产损失的痛苦,形单影只地再去走创业之路。
这天晚上,王雅如没再出卧室门。她一个人呆在里面,看电视,上网,几个闺蜜给她打电话,要听她新婚的感受。她能有什么感受呢?却说不出口,只得凭着内心的想法,给她们描绘丁天剑的魅力。
“这么优秀的男人,你可得守住啊。”
一个闺蜜说,“听说,公司里有十几二十个女人对他着迷呢?还不算社会上跟他打过交道的女人。”
“他确实有着与众不同的魅力。但不至于有那么多人着迷吧?”
“是真的。”
闺蜜说,平日里整天围着丁天剑的女人有几十人,都被他迷得七荤八素的。有个女业务员,大学时是刘德华迷,收藏了刘德华所有的电影和相关海报,几次追到香港去看他的首映式,看他的演唱会,要为他献身。但进入丁天剑公司后,她迅速抛弃了刘德华,开始迷恋丁天剑。人家问她为什么移情别恋,她说,迷恋明星镜花水月,高不可攀,为他献身都没机会,见一面都难能可贵。但丁天剑不一样,每天都可以看到,自己投其所好,说不定还真被他看上了,一夜春风呢。
“你呢,你迷他吗?”
王雅如调笑着问,“我给你提供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