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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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从折叠帘的缝隙向里望去,出乎我的意料。

  可能也出乎读者的意料吧!

  屋里没有人,老A那红胡桃色的双人床上空空荡荡,唯有一床绿色的军毯很随意地铺散在床上。

  正对窗口是卫生间,窗上映出的微光是从卫生间的门缝中投射出来的。

  看到这种状况,我刚才那种既妒嫉又兴奋的情绪倏得消失了,在潜意识中竟涌出一股失望的情绪。

  当时,我对我这种失望的情绪还不甚理解,后来看了这方面的文章后我才理解了这一点。

  已经是深夜了,我再没兴致探寻他们俩的密秘了。

  我回宿舍换了鞭又返回家里。

  妻不在。

  由于我有裸睡的习惯,这晚我简单地漱洗了一下又把自己剥得精光,拉开线毯钻了进去。

  可是这晚和往常很不同,毯上的绒线贴在我的皮肤上,使我感觉到身体痒酥酥得,尤其翻身和移动四肢的时候这种感觉更加强烈,勾引得体内情潮翻涌。

  再因受了他们二人的刺激,我辗转反侧,大脑又兴奋地运转起来。

  印在我头脑中的历史人物,像过电影似得陆续浮出我的脑海,重新演义出一幕幕迷魂诱魄的场景。

  我的神思先是来到大唐的后宫,看到年近六十的则天皇帝似奶孩子一样,拥抱她最得意的两个面首。

  看到那个珠光宝翠的韦皇后赤裸着下身骑在武三思的身上扭腰摆臀,哼唱起淫靡的欢乐歌。

  离开大唐后宫,那个黄巢手下的叛将即后梁第一任国主朱温显现出来。

  他南征北战大展军事奇才,而他立国后很不检点,竟招儿媳侍寝。

  既然老爹好这口儿,他的两个儿子为了将来的皇位,也就心甘情愿地满足他的要求了。

  那两个嫩白水滑的儿媳甘愿作老头子床上的玉琵琶。

  唯恐在老头子面前失宠,竟相施展自己的媚术。

  哈哈,凡是过来人闭着眼睛就可以想象到,她们会怎样与他娇慵嬉戏,怎样对他软言侬言,又怎样向他搔首弄姿了。

  朱温隐去,大金海陵皇帝又出现在我的脑海中。

  他敞衣露怀、醉眼迷离地斜靠在大臣的锦榻上,对垂首待立的大臣说“今夜,卿的爱女就不要过来了,去请出诰命夫人与贵公子的内人!”大臣惊愕异常,但他不敢拒绝,捂着脸走了出去。

  不一会儿,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女人和一个二十岁的青春少妇低着头走了进来。

  呼了万岁,先后伏跪在他的脚下。

  他脚步踉抢着去关上房门,他没有立刻让两个女人站起。

  而是呵呵地笑着来到她们的身后。

  他撩起中年女人的裙裾隔着绸裤在女人的胯间抓了一把,女人腰臀随之颤抖了两下。

  他又来到少妇的身后。

  因为是伏跪着,挺翘的臀部将浅黑色的薄裳撑得没有一丝褶绉,臀部显得更加浑圆丰满。

  御女无数的他再次激发出淫意,他两手捏住少妇的裳腰儿缓缓地向下拉,下拉的裳裤亮出纤腰,滑过臀沟,擦过两瓣白嫩的丰臀,最后少妇最隐密的桃园也一点一点地显露出来。

  不知是兴奋还是羞愧的原因,在裳裤下拉的过程中,少妇那迷人的臀部始终在微微地颤抖着。

  当海陵的两只大手按上丰臀的刹那,少妇情不自禁地“唔”了一声。

  听到这声低吟,他才起身坐回锦榻。

  他让婆媳二人当着他的面脱衣,两个女人摄于他的淫威,羞红着脸一件一件地脱去身上的衣饰。

  因为没有他的命令,两个女人不敢动,只得光着身子站在他的面前。

  那个中年女人满面含羞,两手掩住自己的私处,低垂着头根本不敢看这个比自己还小的皇帝。

  而少妇稍显自然一些,只是偶乐瞥一眼面前的皇帝,也不敢有所动作。

  他让两个女人抬起头,目光从婆婆脸上扫过,移到儿媳的脸上,将儿媳的肉体从上到下细细地扫瞄了一遍,又回到婆婆的身上,由下到上一寸一寸地看过。

  目光在两个女人身上逡巡了足五分钟,他才大笑着搂住二人,一起倒在硕大的锦榻上……

  想到这些,我更无睡意。

  索性光着身子下床,取出纸包中的一张录像带,放入机子里。

  不一会儿,屏幕上就出现金萍梅三个字。

  这也是表现《金萍梅》的三级片,但是这个《金萍梅》无论是演员的身姿还是表演的尺度都要强于以往的片子。

  当我看到潘金莲与陈经济在杂物间偷情的情节时,我突然又想起了妻与老A。

  啊!

  我糊涂了。

  妻没有回家,外衣还在我的宿舍。

  这就证明,她还在我的单位里。

  招待所的钥匙有专人看管,同事的宿舍她也不可能进,在老A那里的可能性最大。

  因为老A没有回家,从他衣架上的衣服就可以判断出来。

  虽然床上没人,他们会不会在卫生间呢?

  单位领导的卫生间是很大的,不仅有淋浴还有浴池,里面就是进三个人照样活动得开,况且卫生间的灯是亮着的呀!

  想到这儿,我像发现新大陆一样,更加兴奋起来。

  看到潘金莲与陈经济那香艳刺激的画面,便感到一股热量在体内积蓄着,越积越大,且在慢慢地下移。

  不能再忍受情欲的折磨了,我走进自己的卫生间,站在乳白色的便池旁。

  双手握起腹下的长枪,微合双目,耳朵谛听着潘与陈的媚语和呤声,头脑里幻想着妻与老A贴腹交股、行云布雨的场景。

  此时,仿佛有一个女人在我面前翘臀等待着,分不清她是妻还是潘金莲,仿佛又有一座山峰高高的耸立在眼前,峰顶一面肉色的彩旗在飘扬着翻卷着向我招手。

  我紧握长抢全力挺出,追着女人的影子向山峰冲去。

  穿过山脚的岩石、拨开崖边的藤蔓,劳累了,气喘了,依然拼命向上冲,攀上山腰的矮树,又绕过朴拙的栈道,再蹬上狭窄的石阶,终于冲上峰顶。

  肉色的彩旗消失了,只有几朵白云飘移在湛蓝的天空上,气消力竭的我颓然跌坐下来,却从峰顶直接跌坐到峰谷。

  情绪平静后,已是午夜两点了。

  我关了机子再次躺回原处……

  我醒来时,已是上午九点钟了。

  屋子已收拾干净,从橱房里传出咚咚得切菜声。

  我去洗漱时,从妻的身边走过。

  妻看了我一眼,目光既刻又移到别处。

  她低声说:“我本来想回来,看太晚了,就在你宿舍睡了。你有该洗的衣服吗?”

  “没有该洗的。”说到这里,我望着他的脸,想从她的脸上再发现一些线索。“奇怪,昨晚睡得早,今天倒起晚了。”

  “你过去不就是这个毛病吗?”她对我说话时,目光仍没有和我的目光接触,她勉强地露出一丝笑容,“睡得早起得晚,睡得晚反而起得早。”

  “你几点回来的?回来时碰到别人了吗?”

  “我不到六点就回来了,谁也没碰到。你问这做啥?”这时,她与我对视了,脸上流露出诧异的神色。

  “没什么,随便问问。”通过对话,我已摸到了她的心思,也基本搞清了她和老A的关系。我决定找时间和她长谈一次,便没再往下说。

  因为是休息日,我们十点才吃了早饭。

  饭后一起进了趟城,陪着妻挑了几两件新式的睡衣(内衣),一件是黑色的半透明的蕾丝内衣,无袖低领露背,下摆很短,只能盖住半个屁股。

  另一件吊带紫纱裙。

  妻一眼就看中了这两款。

  虽然价格不菲,看到妻这么喜欢,我就忍痛买了下来。

  我这样做的目的就是给自己的谈话作辅垫。

  回到家,已是下午四点了,妻的兴致一直很高,回到就将这两件内衣试穿了一遍。

  这两件内衣确实精致,穿在她身使她更加性感。

  “哈哈,我老婆很好看,再配上这种内衣,别的男人看了眼珠非掉下来不可。”我故意和她打趣儿。

  “咯咯,别人想掉眼珠儿也没机会呦!”妻一边在床边织毛衣一边和我调侃。

  此时外面下起了蒙蒙的细雨,令室内稍暗了一些,并氤着淡淡的湿气,我的心也随之湿润了。

  我坐在沙发上,静静地看着妻在一针一针地织毛衣,她颔着首,在暗淡的光线中,她的额头愈发光洁,小巧的鼻尖也泛着晶莹的光泽,伴着呼吸鼻翼不时地微微翕动,她的双唇还是那样的丰腴润泽。

  看到她此时的神态,我的心神竟不自觉地恍惚了。

  啊!

  我们已是多年的夫妻,我还能产生这样的心理冲动。

  别的男人见到她又会怎样呢,恐怕很多人都会生出邪念和淫欲吧?

  想到这儿,我更坚定了向她探密的念头儿。

  我继续和她闲聊。

  “有一个笑话,不知道你听过没有。”我以此引题。

  “什么笑话?”她抬脸看我一眼,继续织毛衣。我知道正等待我的下文。

  “一位女秘书随着市领导去视察。两人坐在一起,市领导忍不住伸手去摸女秘书雪白的大腿。女秘书问:你记得邓选第216页第7段写着什么吗?这位市领导的脸腾得红了,急忙收回手。回到家后,他迫不及待开邓选第216页第7段。你猜后来怎么样?”我说到这里故意卖了一个关子。

  “怎样?”妻好奇地问。

  “书上写:胆子要再大点,步子要再快点。这位领导拍腿大叫:妈呀,理论水平不高要失去多少机会啊!”

  “这是谁呀?胆子也太大了!咯咯,领导都敢编排!”妻笑得花枝乱颤。

  “这虽是一个笑话,却反映了社会现实。岂止官场如此,在普通老百姓中花花事儿也不少呀!”妻听我这样说,没有接我的话,继续织她的毛衣。

  而我继续采取迂回战术,逐步向自己的目标靠近。

  “我这次集训,听人说,有一个小伙子娶了一个本地非常漂亮的媳妇。可是没承想呀!就在新婚之夜,新娘对他说,某某找我,今晚必须得过去。小伙子知道这个某某是当地黑社会的头儿,有名的痞子。他不敢惹,只得将自己的新娘放走,去陪人家过夜。”说到这里,我稍作沉吟,便感慨道:“唉!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呀!那个小伙子恐怕满脑子都是自己媳妇和不痞子的身影,肯定一夜无眠。”

  “这事够新鲜的!真得假的?”妻颇为不解。

  “是真的。他们后来的孩子长得不像他们夫妻,但是他们还在一起过呢。”听我说完,妻只是“噢”了一声没再发言。

  “像这样的事都会发生。那些婚外恋、一夜情的事儿就不算啥了。”我说到这里,观察了一下妻的表情,发现她在静静地听着。

  “我一直认为,无论男和女都是相对独立的人,谁也不是谁的附属品。尤其是婚外情这种现象,是有其发生的社会土壤和客观条件的。一个漂亮的女人在孤寂的时候或者有求于人的时候,很容易投入别人的怀抱。你觉得得呢?”

  “我-我不清楚。”妻似听出我的话外之音,运用竹签的手慢了下来。

  但是我不为所动,我就想让她亲口说出她背后那个人。

  为了打消她的顾虑,我继续从侧面开导。

  “其实情感和身体是可以分离的,将情感交给所爱的人,把身体交给所用的人,是一个聪明女人的聪明选择。况且婚外情也不无好处,它最起码有利于人们的身心健康,有利于调剂夫妻生活。这一点我看得开,像老外那亲有配偶,有情人,未必不是好事。据我所知,这种现象已从南方蔓延到了北方。”说到这里,我准备转入最关键之处,心竟突突地跳起来。

  我停顿片刻,然后长舒了一口气,想压制住自己的心跳,让自己的语调保持平缓。

  “我走这几个月,有人常来吗?或者说,有没有人插足到我们这个家?”

  “没有!”妻说得很决绝,但是她明显得慌乱起来,竹签竟扎在了自己的手指上。

  刚才的话没起作用,我动了气。

  我腾地从沙发上窜起来。

  在屋内来回转了两圈,然后冷冷地对她说:“我看你和老A就不清不楚的。我回来那天就见你们眼来眼去的,你以为我是傻子吗?昨天晚上你究竟在哪儿睡的?可别说在我的宿舍睡的。”妻呆愣在那里,她意识到我昨晚去过单位了。

  “还有,我刚才才搞明白,我上周值班的时候,老A大早晨从外面回到单位。你最清楚,附近这几户,他除了来咱家他能去哪?我回来就见你死猪似的睡着,床脚的卫生纸向我揭发了你们!”我这几发重炮,把妻打蒙了,她又紧张又羞愧,满脸通红。

  “而且,我还有更可靠的证据。但,我现在不想说,你如果不承认,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就去找老A。既使把这件事抖了出来。”我这发引而未发的炮弹彻底摧垮了妻的心理防线。

  沉默了好一阵她才低声说:“老公,我对不起你。我是和他发生过那个事儿。”说完这句话,她又急忙补了一句,“那不是我主动的呀!”见她亲口承认了,我的气消了大半儿。

  我坐回沙发,继续用平缓的语气和她对话。

  “夫妻之间就应该真诚。你是了解我的,我最讨厌别人骗我。我问你这些,并不是想报负你们。你是一个善良单纯的女人,确不知人心是多么险恶。我今天和你交心,问你这些情况,不是为了猎奇,主要是想为你把关呀!”我真诚的话语令她频频点头,基本打消了她内心的疑虑。

  “老公,我和他好,其实也是为了这个家,为了你!请你相信我。”妻说这句话时动了感情,眼圈竟有点儿泛红了。

  “其实我刚说的也都是心理话,你出这个事儿,说起来我也有责任。终归我四个月不在家呀。”

  妻诧异地“啊”了一声,她没想到我会说出这样的话,谈话会是这样一个结果。“老公,我不理解你的意思。”

  我大度地挥挥手说:“我不反对你和他继续交往,但是有三个条件。一是要保密。二是不能干扰家里的正常生活。三要及时向我通报情况。为什么要提第三点,我想你是理解的。”

  “老公,你真好!我全答应你。”妻感到得流出两滴清泪,她吸了一下鼻子,喃喃低语:“我先做饭,有事饭后说好吗?”我点头答应后,她抹了一把眼角的泪珠走了出去……

  到了就寝的时候,她仔细地清洗了自己的私处,我知道她的心里愧疚,要用自己的身体来补偿我。

  她换上刚买来的黑色内衣,她爬在我的身全上面,用自己的舌尖犁遍我的每一寸肌肤。

  在昏黄的灯光下,她显得更加柔媚。

  她那撩人的动作不仅激起了我的情欲,也再一次激起了我探密猎奇的冲动。

  “他是怎么把你弄到手的?他对你是什么感觉?”妻听到我的问话,停在我的上方,两只美静静地望着我。

  原来,她也体会到我的心理与想法,加之是安静温馨的二人世界里,她便放松了自己。

  她微微地笑了笑。

  “你真想知道?你真不吃醋?”

  “我想知道,哈哈,我怕酸,不喜欢醋的。”

  “好吧!我就满足你的要求。”她说完,挨着我躺下,开始讲述她与老A相交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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