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我认真的眼神,梁清漓也止住笑声,不过脸上的笑意并没有完全褪去,而是神色柔和地看着我。
她并不是我见过的最美丽的女子。
颜君泠比她更冷艳,薛槿乔比她更雍容,林蔚烟比她更清秀,这些都是我所认识的,一等一的大美女。
梁清漓的脸蛋小巧精致,但太消瘦了,令她的颧骨有些过于显眼。
她的眼睛大而有神,色彩却不够清亮,眼角也有些下垂,多了几分小家子气的愁苦。
甚至她的气质因为在红尘打滚了多年的缘故,会不由自主地流露出刻意的、市井的圆滑。
只有在她谈起诗文,砌着茶时,那些过于庸俗的东西才会淡去,留下曾经作为大家闺秀的典雅。
但是我却从未曾像现在这样,对一个女子感到如此强烈的,鲜明的存在感。
她聆听我胡侃时似笑非笑的脸色,她捂嘴笑时喜欢后仰的憨态,乃至我们坐在院子里默然无语时,她向我投来的,宁静的视线。
哪怕是身处陌生的位面,不得不日复一日地带着面具与戒备小心翼翼地摸索前行,在面对这个女子时,我似乎也能卸下一些伪装,放松自己。
这很危险,却也无法抵抗。
我并不知道这算不算喜欢。
但是我确实知道,自己比想象中要在意这个女子,所以我会如此毫不保留地将自己辛苦习来的东西传授给她。
嗯,不过我若是真的只是作为纯粹朋友欣赏她的话,为何又要大幅度描述她作为一个女性的美貌呢?
毕竟她的外貌是她作为一个朋友的存在中,最微不足道的一部分,在意这种事情也许也是一种间接的证明,证明我对梁清漓的感觉不仅仅是朋友之间的欣赏…………
扯远了。
除了这层无法厘清的原因之外,还有一层原因。
她和小玉都是我的一种尝试,对于介入位面进程的尝试。
一个人在世界上留下的痕迹,除了他做过的事之外,很大程度也取决于他所交际的人和他所建立的圈子。
若按照正常的轨迹,我觉得梁清漓和小玉的命运有很大概率会相当灰暗。
现在有了我的介入她们已经脱离了聚香苑这个是非之地了,若我能再在她们背后轻轻推上一把,帮助她们走向另一种,截然不同的道路,那蝴蝶振翼之下,会产生多大的涟漪呢?
而如此介入她们人生的我,又会能留下什么样的痕迹呢?
不过我对于自己能给她们提供的东西有自知之明。
最多,最多也不过是一点点道路上的点拨而已,最终后果如何,她们是否会偏离自己原先身世、处境、与能力编织而成的命运,也无从得知。
我想起梁清漓之前对我说明自己身世时,眼中那燃烧的仇恨之火。
心中有这种火的人,也许也只需要这么一点机会。
我的思绪忽然被一根嫩白的手指轻轻点断。
梁清漓用食指在我眼前摇了摇,语气坚决地说道:“韩良……奴家早已明白需要做的事了。接下来无论如何,奴家都信任你。”
看到她坚定的眼神,我也不由自主地说道:“嗯,那就好。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呸呸,什么不拘小节,我们是纯洁的师生关系。”
梁清漓被我逗笑了,但我却觉得她的眼神有些奇怪,似乎在探究,审视着什么。
应该是我想多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充分意识到武学天赋这种东西应该是真的存在的。
虽然我自诩智力过人,但是在习武天赋这方面,梁清漓完全能把我吊起来打。
找到气感的两天后,她便能娴熟地入定,行气,属于真正体悟到“静”字真谛的人,完全不像我,念头杂乱思绪无数。
所以我也决定就在三天后的今日传授于梁清漓真正的秘籍心法。
“这是一部我从朋友那里友情淘来的内功,名字叫做《玉瓶功》,是标准的玄门正宗内家功夫。中正平和,精纯养身,是一部打斗不是非常强横的内功,但是对于延寿强体非常棒,跟我自己修习的乾元功颇为相似,也因此我特意要来了这部功法。”
这是一部我从唐禹仁那里补全的内功,在玄字楼里也是质量上乘的功法,可惜只有前半部。
帮派对于这些残缺的武学态度相对宽松不少,尤其是玄字楼里的玉瓶功只有前三层,流出到外也算不上什么。
说起精尖武学知识,唐禹仁才是真正的大户,玄蛟卫的背景让他对于天下武功流派、功法信手拈来,眼睛眨都不眨就送了我后半套的玉瓶功。
下次见到唐兄一定要请他吃顿大餐。什么叫做好兄弟啊!
薛槿乔坐在静室的地上,面色严肃地听着我讲解玉瓶功的基础,不时翻看着我提前数日便交给她熟悉的抄本。
“首先呢,观想。观想什么呢,当然是玉瓶了。但是你要从无到有地自己在心里一笔一画地勾勒出一个属于自己的形状,构造一个自己能够记住的『玉瓶』。这样难度就大了不少,属于这门功法的一大门槛。不过你似乎在入定这方面有天赋,所以应该不会太困难。”
“那些秘籍里的乱七八糟的术语我就不复述了,太玄了,我说点具体的。在一开始的阶段,最重要的除了观想之外,就是行气。玉瓶功算是不错了,只有玉瓶印和甘露印两个手印交换,所以不是难题。我当初练乾元功练了九个不断变换的手印,手指都快变断了。”
我指着身旁的木偶说道:“看到上面这些穴位了吧,我已经标出了第一层心法所需的路线和重点经过的穴位。你要每天都仔细重温一遍,把它记得烂熟于心。现在你站起来,我要带你手把手地找到自己身体上具体的穴道位置,记住它的所在。”
梁清漓站起身来,开始解开上身的衣裳。
她今天穿着一套相同样式的淡黄色短打,颇有几分青春活力的……等等,什么?
我瞠目结舌地问道:“你,你干什么啊?”
梁清漓理所当然地答道:“脱衣服啊。习武筑基如你所说,是极为关键的阶段,尤其是对奴家这种外行人。隔着一层衣服的话要是学得不准确,那可是奴家的性命啊。”
她观察着我不自然的神色,促狭地笑道:“韩良,奴家都说没关系了,你怎么反应这么大?”
我感到脸颊有些发烫,解释道:“咳咳,可能我终究还是被男女授受不亲这些大道理给束缚住了,是吧,见笑了。”
我的手忽然被握住。
梁清漓嘴角笑意未褪,温和地对我说道:“奴家很久不曾读过那些之乎者也的大道理了,但是还是知好歹的。既然奴家都如此表态了,你也不要太扭扭捏捏的了。”
我看着梁清漓坦然而明亮的双眼,点头道:“你说得对,我的心态倒是落入下乘了。啧,这就是心性的差距吧。那好,我们开始吧。”
梁清漓将上衣完全褪下,放置在身旁。
她穿着一件浅绿色亵衣,两条细绳系在颈后,往下则是类似于小吊带的抹胸,裹着她丰硕饱满的乳鸽,堪堪露出了可爱的肚脐,和莹润赛雪的小腹。
我趁着她转过头时深呼吸了几口,静下心来。
周铭啊周铭,眼前这个妹子可是把很沉重的信任交给你了,表现得专业一点。
这时,梁清漓手上却是毫不停留地解开了背后的系带,然后将颈后的绳结也解开了,让我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
她的胸脯却并没有完全裸露出来,而是被一卷薄薄的素色丝绸裹住。
尽管如此,那傲人的曲线与份量毕露无遗,峰峦随着梁清漓略微紊乱的呼吸轻轻颤抖着,说不出地诱人。
而之下则是平坦的小腹,那雪白光滑的肌肤甚至有些耀眼。
梁清漓有些羞赧地说道:“奴家……也不是完全不在意的,所以穿了一层裹胸。要是碍事的话,也可以脱掉。”
我对照了一下功法的线路,说道:“呃,可以先等一下,胸膛这部分确实有几个比较紧要的穴位。我们先从基础的丹田说起吧。”
我虚指了一下梁清漓脐下三寸的位置,说道:“这里就是丹田,想必你已经有所了解了。一切行功的路线都要发自和归于下丹田里的气海。”
“看清楚了,我先指出玉瓶功第一层的行气线路,然后再重点指出其中经过的穴位。”
我的食指轻轻地按在梁清漓柔润细腻的小腹上,说道:“这是气穴,是玉瓶功的命门之一,也是行功的关键所在。”
我按照第一层的行气路线慢慢地在梁清漓粉嫩的肌肤上画了出来,雪肌也随着我划过的轨道染上一层淡淡的红晕。
她的小腹因为常年呆在室内,有些肉肉的,颇为可爱。
但是相应的,也无比地丝滑,柔软。
来到胸前的几个穴位时,我迟疑了片刻后便坚定地继续勾画。
之前摩挲过的地方还算是一切无恙,但当我的手指擦过梁清漓的玉峰时,那份不可思议的柔软与弹性让我都有些心荡神迷。
“嗯!”
来到天池穴,也就是乳头外一寸的地方时,梁清漓也忍不住泄漏出一声轻轻的呻吟,紧紧地攥住手。
我假装没有看到丝绸下那形状逐渐分明的蓓蕾,赶紧划过梁清漓双乳剩下的路线,从她右侧的肋部回到气穴。
“呼,第一层大概就是这样了,局限于胸腹这一部分,属于从中枢开始慢慢延伸到外的练法。按照你的学习进度,可能要好小半个月才能慢慢记牢。脑子里理解的行功路线和实操时运气的感受,完全不一样的,必须要小心又小心。”
梁清漓秀美的脸蛋红扑扑的,却毫无避让地看着我讲解。
“接下来是穴位,这个更是难以捉摸的东西,所以我会配合以真气来演示。注意了,可能感觉会比较怪异,因为你从来没有被真气洗练过。”
我顿了顿,干咳了几声说道:“现在可能就需要把裹胸给去掉了,清漓。”
梁清漓没吱声,只是别过头去,缓缓地将缠在胸间的那层丝绸剥下,然后一手遮住双乳一手放下裹胸。
当她右手放下时,我被那香艳的光景冲击得几近窒息。
眼前女子的胸前傲然挺立着两只饱满结实的玉兔,呈水滴状,曲线柔和而美妙,再加上细腻晶莹的奶白肌肤,仿佛是最上等的玉石雕塑而成,在丰盈的乳峰上点缀着两颗鲜红的宝石。
既有着少女的细腻与弹性,又有成熟女性的丰硕柔美,当真是温香软玉,软玉温香……我有些词穷了,无法形容此刻的感想。
梁清漓脸色通红,有些羞恼又似乎有些得意地捏了我一下,说道:“看傻了吧,还有正事呢。”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这个人定力比较差,不好意思,咳咳,好了好了,静心,仔细体会真气的流动。我先运行一趟完整的路线,然后再来一遍,重点标出需要留神的穴道。”
我双手轻轻抵在梁清漓肩颈之间的洁白肌肤上,运起真气缓缓输入她的经脉。
她紧闭双眼,竭力感受着体内气流的动向。
半个小时后,我停下来,说道:“这就是完整的玉瓶功第一层行功了,起于气穴,上至璇玑,经双乳天池,下沉神阙,归于气穴。”
梁清漓精神焕发地说道:“太奇妙了!我感觉自己精神了好多!”
我笑道:“那是,我可是特别细心地用乾元功帮你梳理了一次经脉,要是在帮派里请人出手这么一次的话,死贵死贵的,可不得有效?”
“接下来我再来一次,这次每个路过的穴道都会标明,准备好了吗?”
“好了!”
我再次运起真气从气穴升起,右手却每隔数分钟便轻轻地按在梁清漓柔润的肚子上,念念有词。
随着我的手慢慢攀升,梁清漓的脸色也慢慢地潮红了起来。
虽然眼前充斥着不可言喻的美景,但是我一心两用,一边要缓慢而小心地引导真气循环,另一边要细心寻找梁清漓身上穴道的准确位置,眼睛虽然睁着,却已无暇去欣赏那无边的春色了。
我的手指再次来到梁清漓的香乳上,像是画圈圈似的在那团柔温香软的乳肉上不轻不重地寻索着,然后依次按了下去。
“乳根穴。食窦穴。天溪穴。”
仿佛是挑逗般地,最后饶了一大圈之后,在那片鲜红的乳晕与挺立的蓓蕾外按了下去。
“天池穴。”
梁清漓背脊直了直,唇间漏出一声轻哼,微微颤抖了一下。
我无暇顾及她的反应,继续运功,很快便来到她的右乳。
“这次是身边右侧的,同样序列。乳根,食窦,天溪,天池。”
这次梁清漓的反应更大,像在咬着牙齿,喉间深处发出一声媚意十足的哼声。
许是真气的洗练和绷紧的神经,让梁清漓的额间,身子上,流出几滴细密的香汗。
我没有理会,小心翼翼地把握着真气一路南下过了四满穴最后汇入气穴。
我轻轻地按摩着梁清漓光滑的小腹,说道:“最后收工,精、气、神归于丹田。感觉怎么样?有没有记住其中几个穴位?”
梁清漓拨了拨头发,半眯着眼,没有理应我。
我收手擡头一看,我去,梁清漓上身遍布着被我按出来的红印,在一片奶白的肤色中那几点晕红却有些勾人的妖娆。
我擦了擦鬓间的汗,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
眼前的女子一点掩饰的意味都没有,赤裸裸地将自己娇美的身姿暴露在我的视线下。
脱离了武功教学这个环节之后,一些其他的感受就开始涌上来了。
一时间,空气有些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