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门从两侧打开,曹尔率先走出去,他一脸笑颜得看着骆殷,对这位公爵说道:“欢迎阁下来到顶层,这是所有秘密的终结。”
曹惜还是那一如既往的傲慢,她也对骆殷说道:“除了救世主家庭,你是唯一进到这里的外人了,感到荣幸吗,骆殷?”
骆殷模棱两可的回答道:“为凌云之境服务是我的荣幸。”
“进来吧。”曹尔说道。
骆殷对这位总统始终心存芥蒂,虽然进入了这个所谓的终结,骆殷并没有将这作为相互信任的开始,她一脸放松但是心怀谨慎。
进入房间后的她观察着这里的环境,这与楼下吃饭的房间是一种格调,除了白色就是白色,从地板到墙壁最后延伸至天花板,白得没有一丝生气,这布局让骆殷感到些许压抑,至少这一切与尚黑的公爵府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与楼下房间不同的事这里并非空无一物,房间非常的巨大,这里规则的放了无数的玻璃水箱,一眼看去竟然望不到头,它们矩阵排列着,水箱之中好像还装有一些东西,骆殷没忍住走到离自己最近的水箱,她朝着里面看去,这个巨大的水箱里有一只小小的章鱼,章鱼一动不动的在水箱的中央,也看不出来是真是假,是死是活。
“来,我的公爵,这边请。”曹尔看出了骆殷好奇,但也不急于解释。
“好的,阁下。”
骆殷朝着曹尔走去,她的目标还是不住的看着那些水箱,这些东西究竟是什么?有着怎么样的秘密?
“这些都是救世主家族在这四百年以来找到的藏品。”曹惜解释道。
“藏品?”骆殷道。
“是的。”
曹惜的手划过一个水箱,骆殷的目光跟了过去,水箱里装得已经是一只灵长类生物了,像是一只金丝猴,骆殷又看了一下四周,随着越往里推进,水箱里的生物体形便越来越大。
“来,公爵阁下,马上就到了。”曹尔一脸笑意。
“好的,总统阁下。”
骆殷收回自己的目光,认真的往曹尔那边走去,其实曹尔所谓的到了并不像骆殷想象的那样到达了一个独立的房间,眼前的画面还是没有改变,依然除了水箱还是水箱,只是水箱排列的矩阵方式改变,变得更加稀松,水箱的容积也增大了不少,在每个水箱下明显能看到科技的痕迹,水箱中的水温被有效的控制,有一些线路也从水箱下方接了出来。
“公爵阁下,先收起你的好奇,坐下吧。”曹尔指向地面一处空白,但这处空白格马上就从地面升了起来,变成了一个长方体的凳子。
这诡异的地方,骆殷心里暗自想道,但还是大方的坐了下来。
同样的长方体伸出了两个,分别在曹尔与曹惜的身后,这对父女与骆殷面对面的坐着,曹惜的表情却不像曹尔那样的专注,她的目光也不住的朝着四周看过去,骆殷感觉如果这真如曹尔所说这里是救世主家族的禁地,那曹惜只是有进入这里的权力,并不代表她对这里也很熟悉。
那这次所谓的接风曹尔有意带上曹惜,难道一开始就是有备而来。
“救世主家族的藏品真是壮观。”骆殷说道,她相信再往里走也全是这样的水箱,无穷无尽看不到头。
“并不是仅仅是藏品。”曹尔诚实的回答道。
“那这就是救世主们的秘密?”骆殷问道。
“这可能是这个世界的秘密。”曹尔回答道,笑容还是一如既往的诡异。
骆殷的余光却是锁定在曹惜的身上,当曹尔说出这句话时,她的表情也有一丝诧异,说明她并不知道这里的秘密是什么,而曹尔应该是借着这次机会与曹惜分享,骆殷的心里不自觉的一沉,连家族继承人都不知道的东西现在被她知道了,这怕不会对自己赶尽杀绝吧。
骆殷立刻起身,她对曹尔说道:“恕我无礼,我只是公爵,我的任务为国家的安危付诸我的一生,救世主家族的秘密,我并无兴趣。”
曹尔又怎么听不明白骆殷的话,但是既然他让骆殷来了,便没有准备让骆殷带着这个秘密回去,曹尔挥挥手让骆殷坐下。
“服从命令是军人的天职,你现在的一切都是我向你下达的命令,你只需要服从即可。”
骆殷眉头微锁,虽然曹尔一脸笑容,但话却是说得很明白了。
“是的,阁下。”骆殷再次坐回那个长方体。
“父亲您确定要把这些秘密分享给一个外人?”曹惜好像并不高兴。
曹尔对他的女儿说道:“骆殷不是外人。”
“好了,现在我们就开始吧。”
曹尔说着拍拍双手,突然房间暗淡了下去除了水箱还亮着光,整个房间没有一丝光亮,这样一切就变得更为诡异,骆殷甚至发现有的水箱中的那些生物好像没有死去,它们的阴影还在变化,似乎在水中游动一般。
“秘密要从四百年前说起。”曹尔道。
“四百年前?”骆殷可是极聪明的人:“是关于那场流感?”
“是的。”曹尔并不否认,他接着说道:“那场流感还有另一个名字,只是世人并不知道。”
“什么名字?”曹惜也有些好奇。
“花流感。”曹尔道。
“花流感?”骆殷恍然大悟,难怪第一任公爵都会接到寻找花的任务,原来这花竟然与那场流感脱不了干系。
“这说不通吧。”曹惜问道:“植物与人类拥有着不一样的DNA,如果是动物那还有一定的可能怕。”
“这花并非是花,原本是一种真菌。”曹尔道:“这种真菌最早就是由我们的祖先合成的,原本是想培育不死的士兵,没想到阴差阳错酿成了一场流感。”
“意思是那场流感是人为的?!”很少流露感情的骆殷也变得吃惊起来,至少在正史的记录里这一场流感是神对人类的惩罚。
“是的。”曹尔坦率的说道。
“不是说疫苗是在帕米尔高原上发现的吗?”曹惜说道,她清楚的记得家族的庙宇门口写着,救世主们在帕米尔高原附近发现了可以提取抗体的花朵,于是潜心科研才提取出育苗。
“假的。”曹尔看着自己的女儿:“欺骗会让你成为更好的领袖。”
“总统阁下,花已送到。”
房间里响起了广播,应该是骆殷的副官已到附近。
“去吧,女儿,帮我把花拿进来。”曹尔赶在骆殷起身前对曹惜说道,完全没有给骆殷任何的机会。
曹惜听话的起身往门外走去,曹尔摇摇头,骆殷看得出来他一直对这个女儿不太满意,事实也确实如此,救世主家族原本是十二个,到了现在只剩下了四个家族,而总统的位置将在这四个家族中产生,以曹惜的能力并不足以与其它的家庭抗争。
“我很好奇,阁下为什么要分享这些秘密给我?”骆殷也直接得向曹尔问道。
“因为你吃下了一朵花。”曹尔勾着眼直视着骆殷:“而且你还活着回来了。”
骆殷放在膝盖的手用力的抓紧了,她一直隐瞒着自己吃掉花的那件事,曹尔又是怎么知道的。
“阁下怕是开玩笑吧。”骆殷还是保持着镇定:“雏鹰团教的东西,除了话不能乱说,东西可也是不能乱吃的。”
“别忘记了,雏鹰团的出现在政权之后。”曹尔道:“真以为雏鹰团最早发于民间吗?”
“你在我身边安插了眼线。”骆殷身上没有武器,但她还是自信自己能用手撕碎面前这个老人。
“不都是为国家效力吗,如果你真的忠诚于我,眼线就不应该称之为眼线了。”曹尔笑着说道。
“还是先说说这些藏品吧。”曹尔维持着他的主场。
骆殷看着那些水箱,问道:“它们是死的还是活的?”
“有些是死的,有些是活的。”曹尔道:“死得是吃了花而死的,活的是吃了花而没死的。”
“区别在哪里?”骆殷道。
“这个问题问的很好。”曹尔笑笑。
这个时候高跟鞋的声音从不远的地方传来,应该是曹惜带着花过来了,果然这位傲慢的大小姐正小心的捧着那一朵神秘的花朵,她一脸虔诚的走到自己的父亲身前,将花送到曹尔的身边。
接过花曹尔满意的笑了笑,他并没有忘记这是骆殷的功绩。
“你是历任公爵中最优秀的一个。”
骆殷在脑海里一边计算着如果走出这层楼,另一方面还是维护着表面应该有的客气:“谢谢大人。”
“还是接着说这些区别在哪里吧。”曹尔把弄着这花:“死了得都保持着原有的形态,比如那边的金丝雀,死了还是金丝雀,但活着的他们的样子发生了改变。”
曹尔打了一个响指,他身后大约上百个水箱亮了起来,里面的生物一眼就能被看到。
“那些是什么?!”曹惜也很惊讶,她并不知道这里还有活着的东西。
“神的产物。”曹尔说道。
骆殷站了起来,她走到离自己最近的那一个这起的水箱前,里面有一只兔子,骆殷敲击了一下玻璃兔子随后动了一下,露出了她蝎子一样的尾巴。
“这不是最神奇的。”曹尔说道:“你应该跟我看看这个。”
曹尔把骆殷带到另一个水箱前,水箱里装得并不是别的生物,而是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