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我顿时认出,他就是之前和我交过手的黑衣大汉;我转头望向玉莲,奇道:“十九号!?”
我困惑地望向不久前还和我在床上翻云覆雨、风情万种的玉莲,她脸上有着我从未见过的神情,是那么地空虚、无神,似乎只是一件为人所用、毫无思想的人型工具。
思考!寒天行,不想死的话就快点思考……我心中飞快的猜想着各种可能。
“如果我猜的没错……玉莲你……和他们是一伙的?你们都是打算来抓冰儿的吧?”
我缓慢但坚定地问着,提高警戒地环顾着来者不善的黑衣人。
我头脑一转,瞬间理解到了答案——玉莲接近我和冰儿,根本是有目的的。
几天以来,玉莲和我们几乎形影不离,要说她被人下药控制,我一定能够察觉;唯一的最大可能——那就是玉莲根本是那群黑衣人遣送过来的卧底,她美丽无比的外表下,绝对是用来麻醉我们警觉心的最佳利器。
“而……你刚刚献身给我,也只是为了让你的同伴能先将冰儿抓起来吧?”
我苦涩般地的自嘲着:“嘿嘿我还以为我多有魅力……”接着,我狠狠的冷笑着:“什么江南四大美人之一?反正玉莲你……也只是个婊子,难怪刚刚我操你的时候连滴血都看不到!”
“……”对于我的辱骂,玉莲的脸色转白了一下,随后马上又回复一张死鱼脸。
我恼羞成怒的瞪着面无表情的玉莲,被背叛的懊恼感充斥在我心里;难怪师父和阿狗叔俩人常对我说:红颜祸水,过份漂亮的女人是绝对碰不得的。
“现在……你们几个……最后的任务……大概就是收拾我吧?”
我朝着带头的黑衣大汉说。
此时敌强我势弱,我必须马上冷静下来,分析周遭的情况——黑衣大汉的武功不错,手中没剑的我,应该得过上百招才能败他;玉莲的武功,根据我先前帮她医治时所了解,她的内力程度……
大概可以脱我三十招左右;连同黑衣大汉身后那三位武功不知深浅的配剑的黑衣男子,嗯……
但如果我能抢下他们其中一位的剑……
然而……
只要那剑能撑到让我以天命七剑出三招,我就有必胜的把握。
TNND,可惜我腹部上的伤,现在正痛的要命;再不快点解决的话,我只好考虑丢下冰儿独自逃命了……
我一声不吭、装作疼痛不已的模样,但暗运真气于双手,准备等着黑衣人出剑,好让我抢夺……
有剑在手,就算你是十大高手之一,我也绝不惧怕。
“寒小子……你倒是挺聪明的,看到我……就猜到一切了……”黑衣大汉阴险地笑着:“嘿嘿五、六、七号,上!杀了这小子!”
好快的剑!
我暗叫不好。
三把剑,随着黑衣大汉的命令,刷刷地分别刺向我的人中、坛中、会阴等要害,划破空气的急速风声带着剑气袭向我。
只见我此时全身一丝不挂(靠……没时间穿衣服啦!)
,连滚带爬地避过致命的剑招;三位黑衣剑客不停的追击着我,我只能狼狈的用难看的姿势闪躲着。
我不禁在心里叫苦,想不到这三位黑衣人剑法如此之毒,出剑迅速、又招招劈向要害,我还妄自菲薄的打算空手夺白刃。
“呜!”马的!我才一分神,左手臂又被划了一剑。
“十九号,一起上!”
就在我被三位黑衣人攻的手忙脚乱时,在旁观看的黑衣大汉将昏睡的冰儿和小艾丢在一旁,领着玉莲加入夹击我的行列:“寒小子看招!”
双拳不敌四手,我现在才体会到手中无剑的我是多么无用;三人三把剑,难以相信那三位黑衣剑客的默契如此之好,在小房间狭窄的空间里,仍旧不妨碍他们出剑的招式与速度,一招又一招地封锁住我躲逃的路线。
我赤裸的上身满是剑伤,本来我的功力应该是高过于他们,但此时却只能处于白白哀打、被人当靶子的尴尬境界,难怪阿狗叔总说我的内力虽深、剑法虽奇,却毫无战斗经验,如果出门随便和人家动手的话,吃亏的一定是我。
黑衣剑客们互相使了个眼色,忽然间,我身后、面天、朝右等三个方位同时出现了迎面而来长剑,靠!
不得已……
我只好向左一闪,却发现我的颜面,正好对上了赶来偷袭的黑衣大汉的重拳;一颗放大的拳头瞬间出现在我眼前,砰一声……
我毫无防备的脸,被黑衣大汉打的眼冒金星、鼻血直流,差点没痛晕过去。
我抚着面、弯着身,没等我痛完,下一刻,三位黑衣剑客的夺命三剑再度袭向我,但此时我的反应还没从巨痛里回复,我抬头眼望着剑朝着我刺来,偏偏我的身子又不听使唤,无论如何我是肯定躲不了了……
吾命休也……
我心中叹道。
都怪我自己过于大意,将那三位黑衣剑客的功力过于低估,那三位杀神的武功,可能比那个带头的黑衣大汉更好。
就在我已经放弃的时候,原本应该和黑衣大汉一同偷袭的玉莲却出现在我和那三位黑衣剑客中间;她……
将手中的配剑抛给我,随着用自己的身体,替我挡住了那三把夺命之剑。
在我的世界里,时间停止了数秒;一切只发生在煞那间,快的我都还来不及反应过来,就只见到玉莲前胸躺血、脸色惨白的倒在我怀里。
“为什么?”我对着她喊着。
为什么肯献身给我?
为什么要背叛我?
为什么宁愿牺牲性命也要救我?
许许多多为什么……
接二连三的变化;我……已经完全被徐玉莲这个女人搞迷糊了……
玉莲她那绝世的容颜上淡着红晕,嘴角上的那一丝鲜血,丝毫不影响她的美貌,反而为她递增了一点令人怜爱的娇柔。
她吃力的举起手,轻轻地抚摸着我的脸颊,幽幽的道:“对不起……”
“为什么?”此时我只能这样子重复地问着她。
“我……我……”玉莲开始剧烈的咳嗽……血丝溅出。
“玉莲!”
我大惊,连忙将天旋真气一股又一股的输入她的体内;或许我鼓尽全身的真气……
能稍缓玉莲伤势的恶化,但随着天旋真气的急速的运行,我了解到一个我最不愿得知的事实——被三把带着真气的剑刺穿胸膛,玉莲的心脉、气脉已均被震断了,现在……
就算是师父亲临,多半也救她不回来了。
身平第一次……面临着刻古铭心的爱恋与背叛。
身平第一次……面临着以为遥不可及的生离死别。
身平第一次……面临着自己的软弱与无力。
“那一刻……我……我……”
“不要说话了!血会流得更快的!”我带着哭音,阻止玉莲继续浪费她仅存的力气。
那该死蟑螂作者……
本来是打算让我将来一鸣惊人,给观众们一个惊喜,可惜此时我也没那心思去刻意隐藏什么鸡巴劳子的实力;我完全解开对天旋真气的束缚,让它从体内完全外放,小小的房间里,天旋真气外放后特有的黑煞旋涡气旋充斥着四周,连同包围住原本不安份的三个黑衣贱客和那位黑衣大狗熊,免得他们不视好歹来妨碍我救玉莲。
暴增的内力,涌涌地传入玉莲体内,试图着修复断裂的血脉,玉莲的脸色也随着我真气的治疗,回复了一点红润;她吃力的轻握住我抵在她胸前输气的手,摇摇头:“不……不要为我这个残……残花败柳浪费真气……你……你还要留……力气去救冰儿和……小艾妹妹呢……”
玉莲悄悄地轻声细说:“天行……你听我说……虽然我……对组织知道的并不多……但……在我……我的身上有着一封书信……里面有……有……组织……在江南大部份……分坛的据点……位置……答……答应玉莲……去……去找白家……和其他世家的帮忙……一定要……阻止……”
“我知道、我答应你!只要你好起来,你说什么都行,好吗?”我搂着怀中的玉莲,手中真气更加紧、疯狂地输入。
“天行……我……不……行了……我……今天晚上……那一刻……玉莲是真心的……可……可惜……你……你能原谅玉……玉莲吗……”玉莲虚弱的声音带着一丝丝的不舍与遗憾。
我用力摇着头,双眼含泪地说:“玉莲,不……我不原谅你,你可是还欠我一刀喔,给我好好活下去!”
该死的天旋真气!现在的我,只能尽力的延缓玉莲的死期罢了!
“呵呵对不起……”对于我的回答,玉莲只轻轻地报以动人的微笑。
“不要再跟我说对不起了!”我低吼道。
“天……最后……我只想告……告诉你……我是真的……爱……”
玉莲的话……
并没有说完,那对美丽的双眼却缓缓地闭上了,而……
搭在我手上的玉手……
无力地垂下,而我……
感到她的生气也在那一瞬间从她的体内离去……
我和寒天行、白冰儿在一起相处的这几天,是我这一年来最快乐的时光……
寒天行……
真是一个奇怪的人……
然而……
天行……
你知道吗……
你……
有一种让周遭的人感到信任、轻松的气质……
自从加入组织以后,有时我甚至不知道……
到底我还是不是一个人。
对那个侮辱了我、人面兽心的禽兽来说,我多半只是一件工具而已。
而天行你那无时无刻的开朗笑容……
却带给我新的生命……
今天晚上……
和天行在一起的时候……
我才体会到……
原来……
做女人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我……
也多么地希望能把冰清玉洁的身子交给他。
但是……
当……我望向天行那清澈的双眼时……原本应该是瞄准心脏的匕首,却不知怎么地失手了。
当……
天行用着失望无比的眼神望着我,我的心,是那么的痛;我一直不相信世界上……
有一见钟情这种荒谬的事,但或许……
这世上真的有,因为我……
看着朝天行刺向的剑……我的身体,不听我使唤,不由自主的冲过去,替他挡了下来,也或许……我的身子只是执行我想做的事罢了吧……
现在,黑暗正朝着我招手;对不起……
爹爹……
女儿不孝……
无法再替您挡下那禽兽的毒手了,但女儿还记得您曾告诉过我和弟弟的话和从未敢忘——身为徐家人的傲气与荣耀;如果您……
逃不过组织的迫害……
女儿在黄泉里再等着与您赔罪吧……
别了……
天行……
我真的很羡慕冰儿妹妹……
她能够得到你的爱……
而我却不知道你到底爱不爱我……
但……
我……
徐玉莲……
这个女人……
却傻傻地、单纯地爱上一个她本不该爱上的男人……
别了……天行……永别了……
“玉莲……”我将玉莲还微温的尸首抱起,轻柔的放在床上。
身后的四位黑衣人感到那股环绕全身、强的几乎令他们窒息的黑色真气渐渐转弱,不禁浑身一松。
随后,他们骇然地见到那幽黑、近似魔气的黑色异种真气逐渐聚集在眼前的男人手上所握的剑上。
“你、你、你、还有你,想怎么死?”
我手指着眼前几位黑衣人,低沉地问着。
语气中带着前所未有的杀气,我手中的剑,虽然在……
变异的天旋真气侵蚀下以极速腐化中,但用来砍我眼前这几个碍眼的废物,已经很足够了!
“小……小子你不要太狂妄!”黑衣大汉替自己壮胆似地叫嚣着。身后的三位黑衣剑客,则是提着剑、谨慎地摆好招式对着我。
玉莲你好好睡吧……你……不会再做恶梦了……我回望着躺在床上的玉莲,眼中露着柔情。
“对了……嗯……差点忘了……”我空着的左手,天旋真气用力一吐,朝着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两位小可人儿,隔空被我吸纳过来,飞快的到我怀中,我依依将两女温柔地平放在床角下边。
“抱歉!让你们久等了!好了……该是我们清算的时候了……”我回头,轻蔑地向黑衣废物们放话:“喂!黑衣大狗熊,你在我的脸上打了一拳,嗯……我这个人一向很善良,欠人东西,都以十倍归还,所以……就还你个十拳就好了!可是你后面的这三位,连同在我和玉莲身上,一共十八剑,呵呵我就还你们一人各六十剑就行了……”
四位黑衣男子,听到方才被他们打的还不了手的我,居然有胆口出狂言,带头的黑衣大汉怒极反笑:“很好!有种!老子倒要看看你有何本事。”
我将外放的天旋真气一丝一丝地慢慢聚集在玉莲拼死交给我的剑上,心想:“嗯……应该……还能出五招左右吧?”
我大略地估计了一下剑的质地与真气侵蚀剑身的速度而做出了判断。
大凡世上,每一种真气均有它特有的性质和运行方式,不管它是刚烈也好、阴柔也罢、还是像玄冰、辟毒等许许多多、千奇百怪的特质,但是这些……
却都可归类进──‘阴阳两极’与‘天地五行’这种万物间的自然法则;我的天旋真气,习至天命剑谱上的练气篇,它在我的体内运行时,走的路线是七条心脉循环着少阳经,符合着阴阳两极中的‘阳’与天地五行里僻‘火’;像天旋真气这样……
带有多重特质的真气其实并不是没有,例如雷家家主雷振峰的雷风掌,就带有五行之僻‘金’与僻‘火’;但我之所以说,天旋真气颠倒自然法则原因就是……
自从我打通任督二脉、将内力练到真气外放的境界后,我发觉我的天旋真气居然在外放后,奇迹似地‘变性’:改变成‘阴蚀’和‘寒冰’的性质,和它在我体内时的性质几乎完全相反。
天命七剑,根据写下此剑谱——名叫方子岩的前辈所说,只有拥有‘九阴绝脉’的人才可以练,而当初师父让我成为此剑法的传人,正是因为我的体质,很不凑巧地就是百年难得一见的九阴绝脉;师父对于天旋真气的见解是──由于天旋真气在人体内不停地循走着少阳心脉,无时无刻地中和九阴绝脉所带来体内的寒阴之气,不但就此保住了拥有此绝脉的人的性命(听到‘绝脉’这词,应该不难想像:拥有此脉的人通常都活不过三十岁),更在练气时,和体内源源不绝的阴气相辅成型,让年纪小小的我,打通寻常人练一辈子也不一定能打通的任督二脉,达到傲世级别的功力……
但很不幸,因为天旋真气易变的特质,它也因而被平时体内的阴气中和了;虽然外放后,天旋真气所展现的‘蚀’的性质威力极大,可是却连我本人也无法控制──因为它会很不听话地连同我手中的武器一起侵蚀。
害得只会用剑的我,要是拿的不是我心爱的配剑──‘逆’、或是其他什么神兵利器,配上威力奇大的天命七剑,常常我出不了几招,手中的武器就先得毁了!
总而言之,我必须在五招内、剑毁前,杀退四位黑衣人,要不然……今晚不但报不了玉莲的仇,连我自己大概也要有仆街的准备啦!
阿狗叔教过我,攻敌前必先攻心,我先前放的大话,无非是虚张声势,让黑衣人感到我莫测高深,借以挽回……
早先我被砍得逃命而尽失的气势;我逼自己将心境调整为无悲无喜的平静心态,摆好剑式,默默地等待着……
等待着那……
一瞬即逝的破绽!
双方对峙了良久,三位黑衣剑客率先发难:“杀!”三道剑芒再度杀来。
我定心一看,果真又是三位一体的合击杀招,我心中暗道:“来得好!第一招。”
料敌先机,便是制造敌人破绽最好的办法;聚满真气的剑,随着我画圆的手,急速地抖动着,一股股黑色旋转气流环绕着剑之轨道:我怪叫一声:“天海式!”
黑色的气流转向三道剑芒。
天命七剑──天海式,天命七剑里的守招,强调着持剑不停地急速画圆,如同滔滔大海般地防守得密不透风,将敌人刺向自己的剑一一挡开;天海式虽说是守招,但其实算是一种反击剑技,因为随着不间断地使剑画圆,除了化解了敌方剑招外,更将自己的剑,朝绕着剑身刺向敌人;这画着圆、四两拨千金的手法,倒是和……
自从武当灭派后因而失传的剑法──太极剑法,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三位剑客手中的剑,被天海式所造成的逆流缠住,其中一位黑衣剑客更是手拿个不稳,被卷进我的剑势里。
“好机会!”我心中不禁叫好。
趁人病,要人命;三位送上门来的黑衣剑客,其中两位的剑势被我的天海式一招化去;天命七剑里,剑速最急最快的‘天疾式’,随着我大喊一声:“天疾式!”
在一瞬间……
一道光刺向剩下那一位连剑都被我拨的不稳的黑衣人。
当剑整只插入那位黑衣剑客拿剑的手臂,随着我腕用力一挑,他那倒楣的前臂就这样永远与他的身体分家了。
“呜啊!!”
随那位黑衣剑客的惨叫,我剑上所带的蚀劲……
快速地从那断臂的伤口上腐蚀着,我有把握不出一柱香,我所全力聚集的异种天旋真气便可侵蚀入他的心脉,将之完全毁灭。
想也不想,就知道这位黑衣剑客,已经完全丧失战斗能力而不足为惧了;我抓紧机会,甩起沾血的剑,天疾式一出,再度带着黑色煞气,横向砍往另外两位黑衣剑客。
两位黑衣剑客还来不及反应,一转眼便见一道闪光,剑……
以到胸膛前不远处;他们俩位毕竟经验丰富,心知来不及转剑抵挡,连忙彻身一转,各牺牲一臂来挡住致命的一剑;因为匆促换招,我剑身上积蓄的真气不够,在两人臂上所划的剑伤不足以造成巨大伤害……
我赶紧真气反向一吐,天疾式……
第三次出招,剑,以不可思议的回气速度,回砍向两人。
这次两位黑衣剑客以有准备,两人很有默契地同时将续满力的剑劈向眼前那道闪光:“哼!比力气?”
我冷冷一笑:“想破我的招,我让你们破无可破!”
我暗压住体内沸腾的真气,体内股起另一种真气,注入剑身,硬是中途变招。
天疾式,本来就是天命七剑里的起手式,它没有任何花样,天命剑谱上很清楚的写着──快!越快越好,剑使的越快,变招也变的越快。
瞬间换招的我,手中的剑芒大大地斥闪,剑身上黑色的真气一瞬间转为了火红。
天命七剑──断天式!
炽热的剑,向着劈来的两把剑对砍,啪一声,两位黑衣剑客的剑断成两截,而我的剑则顺着势,连带着斩向其中一位黑衣剑客,因手中剑被我劈开而毫无防备咽喉,就这么轻轻地那么一划,刷一声,解决了第二个!
“哦……”黑衣剑客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大量的血红鲜血,就由那划开的喉咙喷洒出来!
手中的剑转向那一位……
正愣愣地望着手中断剑的黑衣剑客,生死相斗中哪里可以如此大意,我暗想:“白痴!”
断天式就这样子从上往下、由肩至腰地将最后一位黑衣剑客硬生生地斩成两段!
断天式有此威力,说穿了也不稀奇,因为我体内的天旋真气……
用简单的话来说,行的是阴阳两极里的‘阳’,而真气外放时则是‘阴’,如果我在真气外放的情况下,瞬间逆行天旋真气,同时在运在剑身里,使出两极混合的爆炸性,这种威力自然是非同小可。
“啊!”
刚刚那位被我斩断手臂与被寒冰蚀劲融蚀心脉的黑衣剑客也咽下最后一口气——大叫一声后,向后一倒,黑漆漆的鲜血随着七孔流出,死不瞑目。
望着最后一位黑衣剑客倒下,我舒了口气,现在……
玉莲,这三只仆街的废材终于被我砍了!你看着……只剩最后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