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观地讲,陈盈的身体和少女时相比,变化很大。
我当时却没有觉察。
我们移师卧室,我抱她过去时陈盈笑着用手臂环住我的后颈,我把她展开在床上。
头上的吊灯映在她的眼睛里,很亮。
当我翻弄陈盈的两片阴唇时,发现两边有细小的皱纹。
我记得这副性器的模样,裂缝两侧曾光洁如丝绸。
十多年了,不知这朵花被几人爱抚过。
后来回想,那天不是我插入陈盈的身体,是她主动用肉腔吞下了我的阳具。
她腰一挺,肉棒就滑了进去。
陈盈没有呻吟,用手背盖住嘴,玫瑰色的指甲翻出来,随着我的抽插抖动。
陈盈的皮肤好像很薄,能看见下面青色的血管。
乳房比少女时大了些,两个浅棕色的乳头翘着,我弓起身子含住右边的那颗。
熟悉的纹路按摩着我的舌头。
乳头变得挺实起来,像两颗裹着酥皮的花生。
我的抽插很轻柔,十多年的光阴让我学会了感受女人的身体。
我用尽所有的注意力,去体会肉棒上传来的每一丝触感。
细小的肉芽,紧箍着茎身的阴道口,轻轻蠕动的花穴尽头。
我在脑子里试图还原出这条我朝思暮想的阴道。
陈盈的粘膜刮擦这我的粘膜,每个细胞都互相拥抱接吻。
体液是融化了的心脏,纠缠混合,变成无论如何都分不开的白色泡沫。
抽插和抽插大不一样。
我和梁薇林澄交欢时,快感是明确从肉棒上传来的,好像身下的人只剩下一个长满肉芽的肉洞,摩挲着我。
和陈盈做爱时,肉棒好像消失在阴道里,快感来得没有源头。
她皱着眉头喘息。
我看见被肉棒带着翻出的紫红色的粘膜,爱欲像是汗水,从每个毛孔溢出来。
我边抽插边低下头吻她,唾液粘的哪儿都是。
抽插渐快,借着床垫的弹力,我像是要跳起来。
陈盈时不时仰起头,露出颀长的脖颈。
我扑上去轻咬她的耳垂。
“啊……”,呻吟声起,肉洞里更热了。
陈盈的阴道在慢慢舒展,我的冠状沟温柔地刮擦着阴道里一圈硬质突起,每次拂过,身下会传来一声轻啼。
我没有坚持很久,有了射意。
我无法在陈盈面前矜持忸怩,延长时间的办法有很多,此时此刻却都无从施展。
雷霆在我脊背上炸响,闪电蔓延到下身。
分不清是肉棒跳动还是蜜洞吸吮。
我趴在陈盈身上痉挛着射精,汗水流到她脸上。
过了很久,潮水褪去,我瘫在陈盈绵软的怀抱里,她轻抚我的后背,像哄孩子的母亲。
我问舒服么,她笑着点头。
我的肉棒滑了出来。
谁也没提避孕的事情。
是我真的忘了,还是内心想让陈盈受孕?
我记不得了。
那晚我睡在了西山园。
陈盈背对着我,被我抱在怀里,呼吸沉缓安静。
我想到大学时在小旅馆时抱着她睡觉。
那时经常订不到大床房(或是因为没钱),我们只好睡在一张床上,贫穷和爱情曾把我们牢牢地挤在一起。
第二天上午,我回到家时,赵蕙正在和我母亲视频。
看我来了,她举着手机到我面前。
母亲在屏幕里和我打招呼,问我怎么总出差。
我感激地看了一眼赵蕙,应该是她告诉母亲我出差了,所以周日早上不在家。
赵蕙对我母亲很好,知道她和父亲离婚之后饱尝艰辛,便主动出钱,给母亲在H 市和三亚都买了房子,雇了保姆跟着伺候。
母亲成了候鸟老人,每逢冬天,就住到三亚晒太阳,含饴弄孙。
赵蕙也许觉得和母亲同命相怜,把她当成了忘年的闺蜜。
我跟母亲汇报近况时,女儿捧着一个大椰子出现在了镜头里,闷闷不乐的。
母亲笑呵呵地跟我告状:“你的宝贝兰心要开学了,寒假作业碰都没碰过,光知道玩儿。等她回家你管她吧,我可管不了。”
豆蔻年华的少女咬着吸管,鼓着脸蛋生闷气,我觉得好笑。
赵蕙拿过手机,没好脸色地问兰心什么情况。
我看着赵蕙爱女心切的神情,想起了那段故事。
这个世界上知道这段故事全貌的人只有我和赵蕙两人,我默默祈祷兰心永远不要知道……
十三年前,大学三年级。
大三开学伊始,生活突然就不一样了。
为了做爱方便,我和赵蕙租了一间房子,破旧但便宜,赵蕙出钱。
从此我总是腰酸背痛。
赵蕙性欲很强,除了月经期间,天天都要。
我好像被这个小富婆包养了。
没办法,只能骗陈盈我周末要做家教,让她不要总来北京看我了。
另外一个变化是,我、赵蕙和室友杜成加入了马教授的课题组,开始做本科生科研。
赵蕙的专业略有不对口,可是她见过一次马教授之后就被接收了。
马教授给的理由是宽口径培养,只要是本学院的学生,不管什么具体专业,都欢迎。
马教授全名叫马正,年轻有为。
起初一切顺利,我们读读文献,和师兄学着写简单的代码。
直到几个月之后,马教授开始频繁地让赵蕙去他办公室讨论科研进度。
最初几次赵蕙从教授办公室回来时还会跟我抱怨马教授吹毛求疵,到了后来,她只是带着沉默回到出租屋,脱了鞋就趴在床上。
一动不动。
听说马教授要带赵蕙去大连开会,我很兴奋。
那个年少愚蠢的我,阴茎支配大脑,只想着利用这空当让陈盈来北京,只想着占有两个女孩儿。
赵蕙的会议为期一周,也刚好是陈盈一周的安全期,我让她请个假,火速来京。
当陈盈星夜兼程赶来北京时,我正在仔细把赵蕙的痕迹从小出租屋里抹去。
女装、化妆品、毛绒玩具、整整装了四大袋子,被我搬到了宿舍。
“我和室友不睦,所以搬出来住单身公寓。”——陈盈看到小小的出租屋,相信了我的说辞。
当时的她,不那么聪明。
三天之后的那个晚上,赵蕙突然进屋的时候,我和陈盈正在舔舐对方的私处。
在赵蕙看来,我满脸黏液,茫然地望着她,滑稽狼狈。
陈盈很惊恐,吐出我沾满她口水的肉棒,在一边用被子裹住身体,缩成一团,木讷地望着这个突然闯进来的女人。
赵蕙则面色冷峻,瞪大了红肿的眼睛。
不知道为什么,赵蕙提前回到了北京。
空气凝固了几秒钟,我们几乎因此窒息。
赵蕙什么也没说,头发一甩,冷笑一声,摔门而出。
我跳起来穿好裤子,阳具缩回成了一团。
回头看了一眼陈盈,她脸上满是恐惧和不解。
我跑着追了出去。
那个晚上像是我前半生的隐喻,先和陈盈滚在床上,赵蕙从天而降,我去追赵蕙,把陈盈甩在了身后。
哪里都没有赵蕙的影子,楼下的街道空荡荡,撒着路灯的黄色光辉。
我在外面找了半个小时,走到学校又走了回来,只道是赵蕙回家了。
等我垂头丧气地推开出租的房门时,发现屋里空无一人。
第二天我收到了陈盈的一条短信:
“祥,我回H 市了。”
紧接着又是一条:
“求求你忘了我。”
我现在还记得陈盈当时的手机号,可那两条短信之后,我再也拨不通那个号码了。
赵蕙那边,却连一条短信都没有。
电话也打不通。
随后的几天,我疯了似地寻找她。
她的室友、课题组同学、中学好友、一起游泳的伙伴,都说最近没见过她。
我核对着日期,发现我可能是最后见过她的人。
深夜躺在出租屋的床上,难以入睡,我盯着天花板,幻想赵蕙突然推门进来,打我、骂我、让我跪在地上认错……
二十多天以后的一个晚上,幻想成真。
我当时正坐在地上,靠着床腿抽烟。
一阵开门声,赵蕙回来了。
和幻想不同的是,她没打我也没有骂我。
我在啤酒罐上掐灭烟头,她冲过来紧紧抱住我,没有哭,只是身体颤抖。
我扳过她的脸问她这几天去哪儿了,她摇头不语。
赵蕙瘦了,黑眼圈很重,嘴唇干裂出几道纹路,头发像是干枯的树枝。
我反复追问,赵蕙沙哑着嗓子说:“别问了,反正已经回来了。”,之后转过身沉默不语。
我给她道歉,说那个女孩儿是我高中时的同学,以后不会联系了,我保证。
赵蕙点头,不说话。
我说我以后只有你一个女人,赵蕙又点头,还是不说话。
我说我毕业之后就娶你,赵蕙冲上来紧紧抱住我。
我轻轻褪下赵蕙的衣服,解开胸罩,像是祈祷一样把头埋进少女的胸口。
熟悉的甜味窜进鼻孔,像是奶油、像是面包房的热气。
我褪下赵蕙裤子时她微微抗拒地按住我的手。
我低下头吻她眼边的水渍,手松开了。
我卖力地给赵蕙口交,像条苛求主人宽恕的狗,舌头发了疯似地转按撩拨。
棕色的肉芽随着少女的身体颤抖,我听见了压抑的哭声。
我清楚地看见殷红的阴唇里淫水满溢出来,流向肛门,我吻上会阴,把那一滴液体舔进嘴里。
赵蕙下身浓郁的腥味撞击着我的鼻腔,将近三个月之后,我才知道这腥味意味着什么。
我面对着赵蕙抽插,像是将死之人一样,伏在赵蕙身上,吮吸她的口水。
每次抽插都是全根没入,赵蕙很快来了高潮。
她那天非常敏感。
射精的时候我拔了出来,一条条黄白色的精液粘在赵蕙光洁的后背上,映照着惨白的灯光,像是几道白色的伤口。
那天回来以后,赵蕙好像变了一个人,寡言,忧郁,经常坐在马桶上发呆。
好几次我发现她在浴室喷头下什么也不做,闭着眼睛让水幕冲刷在身体上。
我有些害怕,好像之前那个快人快语的北京女孩儿不见了,只剩下一副躯壳孤零零地回到了我身边。
“兰心下周三回来。”赵蕙放下手机走过来对我说,打断了我的回忆。
我说好,然后对她尴尬地笑。
她没好气地看着我说,“笑什么笑?等兰心回来了,你稍微多回来那么几个晚上,不是为了陪我,为了陪陪咱们女儿,行么?”
我说好好好,心里却不是滋味。
女儿就女儿,为什么每次都要说“咱们女儿”,戳我痛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