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序章 老国王之死]
大陆之南环抱着丰饶之海。
丰饶之海的沿岸,诸多文明的国度如诸神散落下的珠宝一样镶嵌着。而这些国家中有三个最为伟大。
丰饶之海的正北方,直指丰饶之海的中心要冲的三面环海的巨型半岛上,有着三个鼎立的王国——富饶奢华的凯林斯,军容彪悍的斯曼德,以及科技与文化最为繁荣的艾希那。
三国表面上领导着丰饶海诸国的合作,促进着这片广袤区域的繁荣,并且一同抵御着东方和北方国家的侵略。
但三国皆自诩为诸神垂青的国度,人类文明世界的中心和丰饶海诸国的领导者,因此暗地里互相较劲,可以说三国表面光鲜礼貌的交往台面下是暗流涌动危机四伏。
故事发生的凯林斯王国如今盛极一时,盖因其连出了两代优秀的王者。洛曼和他的儿子希弗斯
先王名为洛曼,被称为『无双之王』,因其领军和武艺在人类之中无双无敌而得美称。一段最广为流传的佳话是,他曾经在和同样推崇勇士的斯曼德王国的国王的一场不死不休的单挑中战胜了对方将其杀死。
当时双方都是年轻气盛,为了另一个国家的公主的芳心而争的头破血流,然而两国的实力相若,都不是那一国的国王可以惹得起,而又恰逢东方佩拉帝国的入侵在即,认为绝不可再为这件事分心,但又非死不愿放弃美人的两国国王定下了史无前例的死斗之约,将两国的斗争限定于二人之间。而在这场死斗中,洛曼王杀死了对手,夺得了佳人。
那之后,洛曼王和那位公主皆为连理,夫妇二人治下王国日渐繁荣昌盛且不提,他们生下的儿子——希弗斯则是位更加不凡的王者,被称为『人类中最聪明的人』与『机敏之王』。有传说说他其实是半神,祖先是神明。也有传说说他甚至于用自己的智慧戏弄了神明,从而逃避了本来注定的死亡,获得了长生不老。
但那都是后话了。
在先王洛曼还在的时候,他也不过是一个纨绔浮夸的王子而已。
这一天,是洛曼王的最后一天。夕阳染成金色的寝宫里,只有床榻上低声呻吟着的老洛曼王和床边的希弗斯两人。
洛曼王此时年已七十,又染上了伤寒,身体孱弱的洛曼眼看将要驾崩,无论是洛曼自己还是王子希弗斯都看得出他已经大限将至,希弗斯便赶走了医生,将父亲最后的时光留给了自己。
『......为父已经到了头了。但是到这个节骨眼,不知为什么感觉精神突然好了起来』
病怏怏的老国王回光返照,对儿子笑着说道。
『父亲身体一向硬朗,说不定这次也能战胜死神。』
『......呵呵呵,哈哈哈......儿子真是爱说笑啊。战胜死神吗......说到这个,为父倒是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呀......或许再不告诉你,就没有机会了』
伏在床边的希弗斯有些意外。说到底,父亲的状态他一清二楚,为了王权的交接他已经辛苦了很久,把所有该安排的都安排好了。难道这个节骨眼上,老爹还能有什么了不得的秘密瞒着自己吗?
『你这个机灵鬼。肯定在想着什么复杂的事吧。但是,那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虽然说......某种意义上是你父亲我多年的心病,但......对于你来说,却很难说它有什么意义,不管怎么样,还是先听我讲吧......』
。。。
『......还记得那场决斗吧?那场我赢来你母亲的决斗。』
『怎么可能忘记呢。那可是我们一族可以一直流传百年千年的传奇啊。虽然那次决斗离我的儿臣的出生还有几年,但是儿臣从很多人那里了解过当时的场面,一直很仰慕父王那时候的英姿啊。』
『......哈哈,是吗。的确,每当为父想起那时的战斗就会觉得心潮澎湃。但是,那却并不是一场简单的决斗。至少,不是像歌谣里唱的那样,仅仅是一位勇士斩杀了另一位勇士的故事。因为在那场决斗里,为父亲眼见到了死神——塔纳黛丝啊。』
希弗斯的眼珠一转,耳朵也仿佛竖了起来,这确实是闻所未闻之事。父亲从未说,也从未有在场的见证着提及这回事。
『那时,斯曼德的王,汤加尔使用盾与矛,而为父拿着双剑。的确,汤加尔是一位有勇有谋的武士,他的防御滴水不漏,观察极其敏锐,而为父精力十足,攻势不停。』
『这场战斗,是最强的攻击战胜了最强的防御的经典,不是吗?』
『按照人们所传唱的是这样,他们当时在遥远的看台上看到的的确也是这样。但在场的我所见的却非如此。汤加尔很了不起,我当时就很清楚了。而实际我的双剑砍在他的盾牌上时,就更加切身地感受到了这一点。他的防御是无敌的,他的矛也是致命的。』
『......』
『为父其实是失策了。那就是高估了自己的体力,低估了汤加尔的韧性。在可能有两三百次的反复拉锯和试探之后,为父仍然没能找到他的空隙,而汤加尔却是找到了我的疏忽。他在我的动作变形的空隙里刺穿了我小腿的肌腱,让我一时间几乎无法保持步法,然后被他几乎逼到了绝路』
『但是,之后斯曼德王也被你打落了盾牌,不得不和你对攻,不是吗』
『......不。并不是这样,并没有那么快。当时,为父只顾着一个劲的狂攻。为了掩饰自己的失误,为了掩饰自己体力的不足,为了强行压制他占据上风,但是,为父已经是慌了神。终于,在我最后的一次强行攻击之后,汤加尔再次刺中了我的小腹和大腿。那时候为父绝望了,我退后几步,单腿跪倒在沙地上捂住自己的伤口。那时候,我真的以为是全完了』
『......』
『然后汤加尔就走了过来。摆出他们斯曼德人最擅长的架势,他的盾无情地嘲笑着我,他的矛尖在我的咫尺之前蠢蠢欲动。然后为父看到了,看到了汤加尔在他的头盔后面胜券在握的眼神。』
『......他像是在看着猎物。他像是在看着一个将死之人。那一刻,就好象有人在问为父。洛曼,你是否准备去死了呢。你是否准备接受你的命运呢。哈哈。真的,为父那时候就像是一个傻子,但是真的,好像有人在我的耳边问着我这个问题。然后为父看着汤加尔那得意的眼神,笑了。』
【放屁。老子才不会死。】
『啊啊......那时候的记忆实在是太过于清晰了。越是临近最后的时光,为父回忆那时候的场景便越清楚。难道说.....是和【她】越来越近的缘故吗。那时候,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突然就笑了。我说我怎么可能去死。我才不会死!我要反抗,就算这里注定我死,我也要反抗,死的是你,汤加尔。我笑得像个傻子,而汤加尔看我的眼神也的确像是在看一个傻子。
但是......我没有像一个傻子一样死去。当时我的身体里涌出一股力量,我一跃而起,拨开了他的枪尖,我的剑直扑他的胸口,而他匆忙的防御露出了破绽,他竟然没能拿稳他的盾牌。唯一一次,唯一一次斯曼德人的王没有架好他的盾牌,而这一次的疏忽被我抓住了。我即便是拼着腿肌断裂的危险和流血如注也要进攻,进攻,再进攻』
『然后,然后我看到了她啊.......』
『她?......是母亲?』
『......哈?怎么会。怎么可能是那个丑老太婆。咳咳。反正她已经先我一步去冥府了,我这么说也没问题吧。你小子以后下去的时候可不要告密啊。那个老太婆。怎么比得上她一分呢。若是我早几年见到她的话,说不定也不会看上你妈了吧......』
『不,儿臣不明白......』
『是死神。死神——塔娜黛丝。冥府之花,死之玫瑰。啊......为父,永远不会忘记那一幕。她从阴影中走来,她的黑发在空中飘舞,她的黑裙似乎在风中微微作响,告诉我她是真实的。啊......她绝美的面容把我的心都击穿了,即使是美神也不过是如此吧,但她死神,她的嘴角绝对不会像其他的神明一样带着笑容的。但她却对我说话了。她款款走来,对我说话了——』
【你抗拒死亡,你拒绝了死去的命运。对吗?】
【当然。在这里若要有一人死去,那绝不是我!我怎么可能认输!】
【那便是了。我会行使死亡。借你之手】
『——她是这么说了。她真的这么说了。然后,我理解了死亡是怎么一回事。今天这里只会有一人死去,而那人不能是我,我胜利了,因为我最奋力地挣脱了死亡的命运,我勇敢的反抗了,所以塔纳黛丝选择了我。她走到我的身边,她仿佛在我的身后飘荡着,又仿佛和我何为一体,带动着我的身体行动。就连她的香味我都可以闻到。她的一手拿着锁链,一手把着我持剑的手。我越战越勇,而汤加尔的眼中只有恐惧。他的枪招架不住,只好拔出短剑和我剑斗。但是,他已经完了,他甚至战胜不了受伤失血的我,我狂舞着剑的样子大概像是死神吧。哈哈哈哈哈哈........咳咳』
『那之后,就是传说中你的胜利了』
『没错,塔纳黛丝。她仿佛附在我的身体上。或许,一开始她也是这样考验我的,但是,我通过了考验,而汤加尔没有。我势如破竹,打破了他的防守之后,他的眼神里全都是对死的恐惧。真是让人唏嘘。然后,塔纳黛丝的手,也是我的手挥剑,斩下了他的头颅......大概像有些传说中提到的,真正的勇士是可以反抗死亡的命运的,而那时候,就要由塔娜黛丝来收去他们的魂。我看到了。她的锁链困住了汤加尔。她牵着她,就要消失在空中......
.......然后我问她,何时可以再见到你呢』
【你死去的时候。或许吧。】
『她这么说道。于是,我一直等到了今天。终于。终于......我再次见到她的时候来临了』
老国王略带癫狂的陈述总算停歇。而他回光返照的精神头也逐渐熄灭了,洛曼缓缓阖上眼,唯有他舒缓的呼吸还佐证着他尚未死去。但是也快了。
希弗斯知道父亲终于是快要走到头了。但是他还是有些在意刚才父亲的狂言。那不像是临终的胡话。因为,父亲痴迷死神是确实的,只是以前他一直不知道其中的原因,今天算是明白了。
环丰饶海世界崇拜着诸神,诸神之神和万山之王,地下世界和冥府之王,接下来是爱神,美神,工艺之神,战争之神等等......然而,死神塔纳黛丝的确不是被广泛崇拜的神明。人们知道她会去收走死者的灵魂,但敬拜她的人却远不如崇拜冥王的多。其他的一些神明也会为人们带去死亡,或许是因为她只是死亡的中间人之一,明明有着死神的头衔,却有很多人说不清楚什么类型的死亡才是她所负责的......然而,在凯林斯的王宫里,却有着专门敬拜塔纳黛丝的神殿,不给外人使用,唯有父亲经常出入。这么一来,其中的缘由也就清楚了。
『塔纳黛丝会护佑你的冥途的,父亲,您的愿望总算是实现了,不是很好吗』
『是啊......是啊.......就要来了。就要来了』
父亲低声念叨着,像是很兴奋,又像是无法再维持自己的存在一般虚弱。逐渐如同风中残烛的他,还未死去的理由是否只是期待塔纳黛丝的到来呢?
希弗斯握着父亲的手,伏在他的身上,一句话不说,只是在心中默默地思考着诸神的问题,以及关于死神的事情。父亲还在弥留中徘徊,而他也极有耐心。
良久之后,父亲突然一颤。他的最后时刻像是到来了。
『啊.......啊......』
『怎么了,父亲?』
『啊......啊,啊啊啊——』
父亲却像是极度恐慌了起来。明明都已经坦然接受自己将死的事实,为何到最后却这样哀嚎起来呢?希弗斯也有些惊诧,他凑近父亲颤抖的嘴唇,想要听清父亲的遗言,但是——
『为什么......为什么到了最后,你也没有来啊.......』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不——不要——』
父亲低声嘶哑的话音越来越小,却极其的恐怖和歇斯底里,他濒死的躯体不甘地颤抖着,但是因为生命的流逝,即便是愤怒还是不甘,也无法像他还健康时那样能够闹出什么动静了,他只是如同秋蝉般苦恼地挣扎着,绞出躯体里最后的一点点生命力而已
希弗斯感觉到一丝愤怒,那是对于父亲临终时不得快慰的愤怒。
『——为什么』
『——为什么』
『你在哪儿』
『你为什么没有来』
最后,父亲终归是悄无声息了。但是,希弗斯握着父亲的手却握得很紧很紧,他看着父亲最后的面容,是极度扭曲而狰狞的,不得安宁的死者之容。父亲,一定没能够见到死神吧。塔纳黛丝背弃了他。但是,这是为什么呢?
『——啊.....啊......原来。如此.....』
『什么?!』
『只有反抗死亡的勇者,才能........』
洛曼王就这样咽气了。
转眼间,六十年过去了。
那一天之后即位的王——希弗斯,被后世的人们称颂为智慧的贤王,他聪慧轻佻,玩世不恭,据说依仗自己的智慧,对神明都不敬,有人说,他因为智胜了神明而获得了永生的奖励,也有人说,他原本便是半神。不然,为什么能活一百岁而依然如三四十岁的壮年男人一般年轻呢?
毫无疑问,这个时代是勇士和神明的后代辈出的年代。
无数的战争和尔虞我诈中锤炼出诸多不能以人类的尺度衡量的超凡英雄,不死的勇士存在,魔力超凡的异人也存在,还有些人以诸神的代言人自居,有些人自称是诸神的血脉。
而有着自诩胜过诸神的贤王希弗斯的凯林斯王国,则毫无疑问是这个时代为人艳羡不已的中心。
在这样的世界中心的国度中,某个不起眼的角落,眼下有一位少女——她叫做塔娜丝。她虽然只是位平凡的少女,却自称是死神。虽然自称是死神,唯一的优点却只是生得绝美动人。虽然只是位绝美的凡人少女,却又自称是为人带去死亡的杀手。是死神,也是杀手,她是这么说的。而现在,初出茅庐的杀手少女接下了她的第一个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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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偶尔的插入——
这一本是主要描写少女和强大的敌人的搏命相斗,充满刺激的近身肉搏,凄惨的被虐杀,以及被无形中调教,觉醒奇怪的被虐癖好等等
女主是转生的死神,除了不死挂和一定的天赋之外与凡人无异。可能还有些天然笨拙。在冷清无趣的冥界因为找不到自身的价值,但因为种种契机,转生到人间便可感受真正生与死的刺激和愉快,但少女已经是上了其他神的套......大概就是这样感觉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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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第一章 第一次杀手任务
]当世最强盛的王国。环丰饶海世界的中心,凯林斯王国。
传奇的王者,马上就要百岁的机敏王希弗斯已经统治了这个国家大半个世纪。
凯林斯的霸权,即使是他最亲密又最忌惮的两位兄弟——斯曼达和艾希那也要甘愿低头。这是凯林斯数百年来从未有过的繁荣时代。
但表面的繁荣强盛与每个人的安居乐业,与世道的昌明和平却并不一定等同。
凯林斯与他的竞争者一样,国内由几大贵族世家互相争斗着权势的同时,他们也各自将触手伸向丰饶海的彼岸甚至于遥远的蛮荒土地上。
征服与开拓并存,教化和掠夺并存。冒险者,英雄昂扬热血的冒险谭与沉重血腥的故事同时从远方飘回国内。这是一个机遇和危险并存的狂野时代。
凯林斯有两处港口,分别面向丰饶海的东岸和西岸以及不同的远方国度,是全国对外贸易和远征的出发口岸。其中第二大港口——瑞雅港,是人称『国王陛下的小丑』的法拉尔公爵的领地。
正如法拉尔公爵猥琐和奇异的性格。瑞亚港也是一片混沌之地,和强调奢华与拍面的凯林斯风格不同,瑞雅港是和其所有者一样不以其丑陋和混乱为耻的无耻之城。
与面向西方海外城邦诸国的菲斯港不同,瑞雅港承接了东方的名产和奴隶贸易,走私横行,原本见不得人的生意在大街小巷中半公开地进行着,但也正是这些促进了瑞雅的繁荣。
在这样的一座城市里,什么样的人都可能存在。
......
而现在,就在瑞雅城的一处小巷里,就有几位穿着脏兮兮斗篷的男人嘻皮笑脸地谈笑着。他们围成一团,手中把玩着什么外人看不清的东西,一边评头论足,讨价还价。
几番交涉后,几个男人算是心满意足,转身离开,而留在原地的男人是他们中最为高大的,留着奇异的中间高耸的发型,看上去流氓而惹人厌,如果加上他讨好另外几人的嘻皮笑脸就更加难看了。
但是等到那几人走开后,略微高大的男子收起了笑容,他的面容瞬间冷峻了下来,完全不似刚才的嬉笑,倒是有几分让人心寒。
轻轻撇了撇嘴,男人重新清点了一下手上的钱。转过身,刚要披上亚麻的兜帽将自己的面目隐藏在黑暗之中,然后准备离开此地时,他却在小巷的另一头看到了一位奇异的来者。
来者是一位个头不高,稍显纤弱的人。体型以及兜帽下隐藏的半边脸揭示了她应该是一位少女。
但是,在这样的地方,这样的小巷子里,平常人家的少女是不会光顾的。即使偶尔误入,也很有可能被不怀好意的人掳走,发生不可描述的事情。而少女沉默不言,只管站在原地,仿佛是在等着男人一样,男人觉得她一定有什么来头。
果然,少女开口了。
『杰夫斯=坦。就是你吗?』
男人沉默几秒,然后大咧咧地笑了。
『如果我说不是呢』
『......刚刚离开此处的三人,是倒卖禁药的海人帮。预订今天和他们交易的人名为杰夫斯=坦,是一名黑佣兵,有很多门路搞到对于女人来说极为危险的药品。就是你,不是吗?』
『......切,原来他们早就背叛了吗。』
『并不是他们呀,告知我此事的人。』
『哦?那我倒是很感兴趣......你是怎么知道我是谁的,来到此地又有何贵干呢,可,爱,的,小,女,士?』
被看穿的少女却没有说什么,只是有些困惑地抬起头,然后又歪了歪头。男人浮夸地高声调笑起来,手却背在身后没有停下忙活。只是,少女依然纹丝不动,只认真地聆听着男人的说话。
『.....难不成你也有生意想谈,总不能,是专门来找我大爷我玩耍的吧?哈?』
『不是。因为,因为我受托杀死你。而杀死你,自然要知道你的名字。仅此而已。』
......
『哦?』
男人这倒是稍有些意外。但是,这意外没能持续哪怕三秒。因为随着少女的宣言,男人仿佛感到了什么令人战栗阴森的气场从她身躯中散发出来。
尽管,少女的身躯明明站在原地纹丝不动。
男人做过五年冒险者,十年佣兵,无论杀人还是被追杀的次数都数不清。他知道那绝非说笑,的确是属于杀人者的气场。
虽然,那并非很久以前所遭遇过的,绝顶可怖的强者散发出的那种令人窒息的恐惧感。但是,该怎么说呢,却像是白日晴空中降下雪来般轻描淡写的诡异,让人感到极为不详的寒意。
男人的脸色又变了,正如方才一般,从嘻皮笑脸,瞬间回归了冷峻和桀骜。
看少女一时并不出手,他也沉默思考了片刻,然后再度开口了。
『喂喂......小妞。不管你是何方神圣。开口就是杀人实在是太粗暴了吧。总归有个理由吧?这其中,莫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并没有。问题出在你的身上,因为你的作为,有人想要杀你。』
『那还真是不对头啊。我记得姑且有和这片地界的大人疏通过,为什么依然有人挂念我呢?』
『疏通过,是什么意思?和谁?』
少女歪着头。
男人看着少女,感觉有点无语。
『港区的守卫队长大人啊......切,你不会不知道那是谁吧。』
『不知道。并且为什么你说疏通过了,就不会杀你呀?』
『.......』
『我说啊,小妞。就是这些交易的事情。我可是打过招呼的,我做的事没有打搅哪位大人的生意吧?不至于到想要处理我这个小角色的地步吧?』
男人感觉有点荒诞可笑,为什么自己要这样好好地解释给这个少女听呢?但是不知不觉,刚才好好营造的肃杀气氛就消失了。难道说这也在这位疑似杀手少女的计划之中吗?是让自己放松警惕吗?
『原来如此。谢谢解释。但是,死亡的理由是多种多样的,如果不是因为这个,也一定是因为其他的。想一想吧,杰夫斯。那是因为什么呢?你做了什么?』
男人的心底突然滑过一个念头。这个念头原本只是稍纵即逝,但是一瞬间就跃入了脑海之中,险些便要脱口而出。
原来如此。男人心下释然。
自己所作的营生,过去是杀人,之后是『办事』,现在是交易。但是,若说是杀人,当年他所杀的都是战场早已抱着舍命之心的敌人的士兵,又或者挣扎与阴暗角落的和自己无异的求死之人,甚至想不出自己所杀一人有寻仇的资格。
那便只能是因为『办事』了。
男人在逐渐远离战场之后,最擅长的便是『女人』。最初是为了自己的欲望而去狩猎与享用女人,之后是帮别人得到女人,再往后,他甚至发现,淫人妻女之事竟然也能赚到巨额的财富。若说有人要自己死,那只能想到这了。
想到这里,男人心一沉。
说起来,眼前的少女虽然和自己一样被最廉价的亚麻斗篷所遮盖着身躯,但听她的音色,却也像有不一般的姿色。若是能剥开她的外壳,不知道里面是不是可口非常呢?
但小巷另一头的少女依然按兵不动,她并没有意识到,她此刻已经成为男人心中必得的猎物了。
『有人要我命的理由。我明白了。』
『哦?那是什么原因?』
『喂喂,你这个杀人的不会都不知道吧?』
『我的确不知道。他们并没有告诉我。』
少女只是淡然回答。
『哈......一个并不知道细节的杀手吗。也罢。你想要知道吗?』
『我想。不光是执行死亡,理解死亡的因果也是非常重要的。告诉我。』
『想知道?就让大爷乐一乐,用你的武器来问我啊。.........不过呢,那种事情对你这种小妞来说可能是有点刺激。
嘿嘿,哈哈哈哈——』
男人又痞气地笑了起来。
少女听了叹了口气。
她轻轻地伸手解开自己的斗篷。男人这才发现,少女的斗篷与自己不同,虽然简陋却并不破烂肮脏,倒像是刚从货店里拿出来的一样。而斗篷落在地上之后,少女明艳的身姿却像是瞬间将整个小巷点亮了一般。
怎么回事,这个女孩?
男人下意识咽了口吐沫。
若说少女的明艳,并不是说穿着有多么惊人。少女身着的确不像是杀手的朴素装扮,却也并非什么鲜艳的衣服。那是灰白与绀色相间的典雅剑斗服,精致却又质朴,整齐的扣子,紧扎的袖口和下身的短裙,在空中很微弱地飘动的黑色裙摆下是令人浮想联翩,若隐若现的大腿。下身的黑色长袜与皮靴极为干练实用。
这是哪里来的贵族剑士小姐吗?!
但是,让男人惊异的不只是着装,更是少女惊人的容貌。如果要说瞬间的感受,男人的想法只有一个——那绝不是凡人女子的姿色。诸神啊!这女孩是......何方神圣?
垂肩的黑长发和对比极其强烈的白雪般的肤色,端正到美神亲自雕琢才可能解释的五官和仿佛能够勾走男人灵魂的星眸。
让人痴迷的红唇轻启,少女口中的话语,让差点失态的男人这才回过神来。
『那么,我,以死神塔纳黛丝之名赐你死亡。现在开始,在死亡面前,做出你的陈述和反抗吧。』
少女一跃而起。
不,与其说是少女的身影跃出原地,倒不如说是剑光先到一步。
男人是看清了的,少女自从宣言要杀死自己后就紧握在腰间剑柄上的手。
她的手很好看。男人下意识地想着那双手握着自己胯下武器的场景该是多么美妙。
杰夫斯这男人一向是这样看待他女性的敌手的。摸爬滚打这些年,他从未见到哪个女佣兵或者冒险者在硬碰硬的搏斗上真能给自己带来威胁。他倒是见识过很多浮夸的贵族小姐。
他奉承她们,恭维她们,迎着她们鄙夷而轻视的眼光,之后或是用花言巧语,或是用诱人的药物让她们统统回到了自己的本分。脱下衣服成为母狗,成为男人的玩具,而不是装腔作势,做什么武者。
但是,这位少女的剑光却是自己前所未见的。
人未动,剑先行,不仅如此,男人瞬间感觉到自己气息一顿,接着巨大的危险兆侯在脑中爆发。
他下意识地向后撤,不知不觉间,少女窜出的身体已经拉近了数步,但在她的前方,也就是自己的胸前,方才一闪而过的锐利剑气竟然已经划破了他的胸口衣服。或许皮肤也渗出了些许血迹。
太快了,这奇怪的剑技。
如果不是男人捕捉到了少女一招放出未能击倒自己之后严重的微微遗憾,他真的差点以为这就是少女平时的水准了。那一招大概是某种出其不意的出剑式吧。虽然男人一时想不起来哪一家族或者流派有这样奇怪的用剑方式,但少女是用薄刃的长剑出鞘然后瞬间以高速划出剑气袭击过来的。
原本能够不以直接的武器接触便轻易伤人已经是超越【凡庸】,到了【勇者】顶端的技艺了。杰夫斯虽然不喜欢夸夸其谈的武术家所归纳的所谓武者的评级,但他自认为也算是【勇者】级别的得意战士。凡庸,勇者和甚至于更加难以想象的【英雄】,和传说中的【半神】。人与人之间的实力就是可以差到夸张的地步的。正因如此,这世道的征战,传奇的勇士们和受诸神眷顾的英雄总能左右一城甚至于一国的战争。
但是,少女也不过只是第一招吓到自己而已。她紧接着快如闪电的攻招,虽然都拥有惊人的干练和果决,但却全都没有第一招那样威力无双。(她并不是胜过于自己的强者)男人想到这里踏实下来。他在最开始就迅雷不及掩耳抽出的单手短剑娴熟地格挡掉了少女数次姿势端正却缺乏致命感的斩击,然后男人如同舞台上的小丑般闪转腾挪着,带着笑意,就像是戏弄他的女伴一样,一边招架着少女的攻势,一边观察着少女的剑技。
美丽又简练,奇特而实用。少女手持的是常见的贵族薄刃剑,算是长剑却没有很长,但配合少女多斩击和直来直往的招式却的确有难以小觑的杀伤力。不过,限制少女剑技威力的似乎是不恰当的用剑方式,少女的剑招总让男人觉得,和她所持的剑形状并不甚符合。就像是在用不趁手的武器一样,很有可能少女是学歪了什么剑法吧。
但即便如此,男人只能招架,一时却也无法反攻。少女的步伐快速又有韵律。时快时慢,像是致命的舞蹈。每每男人觉得自己可以觅得缝隙时,就让他大失所望。无路如何,少女的确是师从不得了的剑手,得到过很有体系的训练,这一点是毫无疑问的。
那么,这样又如何呢?
『有一手啊。那么大爷我就告诉一件事吧。关于我可能被人盯上的理由。』
男人微微一笑,拉开距离,少女流水般的攻势突然停住,但她似乎对男人说的感兴趣,所以并没有追击。只是摆好架势,准备随时再度攻击的样子。
但若少女真的是杀手的话,失去先手的杀手就等于是断掉了利齿的猛兽,接下来还不是想怎样料理都行吗?(还是很嫩啊。这小妞。)男人心下暗笑。
『没错 正像你说的,我是个黑佣兵。现在我没有登记在册,不管是冒险者行会还是佣兵行会。但是呢,在有那么一些人那里,我倒是颇有些名气,那就是大爷我很有手段,又足够狠辣。什么手段?嘿——
大爷我呢,对于料理你这样自以为是的美女可是最有一套了』
『那.....那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我看小妞你的出身大概有些高贵吧?这样的装束和有板有眼的剑技可不是下等人能有的。虽然大爷我看不出你的来头,不过呢.......像是你这样有派头的女冒险者啊。贵族的大小姐啊。甚至于——那些人妻贵妇,自以为高贵的女人,大爷我可是见得太多了,不管是外在,还是内在。哈哈哈哈哈————』
男人得意的笑起来,但少女却并未像他想象的那样有很强烈的反应。
『那是,什么意思?......你做了什么?』
(切。这小妞怎么回事?说到这里都不懂吗?真的是纯纯的贵族大小姐?为什么会来这种地方找自己的麻烦?)
『我的意思是,玩弄女人啊。玩弄你们这种高贵的美女,把你们剥得像白羊一样,含着我的鸡巴,叫我老爷亲爱的,求我用鸡巴插她们,这样说你明白了吗?』
『你......』
少女总算是双颊绯红了,如果说到这份上还不明白的话,就算是男人——玩弄过无数贵妇人和大小姐的杰夫斯大爷也会觉得有些扫兴了吧。但杰夫斯却甚至在自称杀手的黑发少女羞红的样子之前有点怦然心动。
(切,这小妞也生得太美了)
怎么回事,杰夫斯少有地觉得自己在战斗中都下身梆硬起来。难道是因为战斗过于热血上涌吗。还是这小妞太过于可口诱人了呢?
『你......你别说这些无关的事情,这和有人要你死又有什么关联?』少女娇嗔。
『.....呵呵,像小妞你这样的未经世事的雏鸟是不会懂的吧,有些人报仇只想要杀人,而有些人恨不得把对方的母亲妻子和女儿都玩烂掉才甘心。但是他们自己又没有那个本事做到,就找上了我。我呢,也是个代人复仇者呢。只是我的玩法更加地符合自己的喜好。无论是贵妇人还是什么贵族大小姐,我都有本事把他们干成母猪,无论是让他们变成没有男人就不能活的母畜,还是神不知鬼不觉的让她们肚子大起来,变成众人见的笑料,那都可以任意指定的。经我和我的合作伙伴之手调教成性奴贩卖到国外的也不是没有。』
『......』
少女一言不发,只是羞红着脸,轻轻咬着嘴唇。片刻后,叹了口气。
『原来如此。埃蒙伯爵,是他,没错吧。我听到他们提到他的名字。这样一来就说的通了』
『呵呵,没错。那就对了。那个蠢猪,在他率兵打仗的时候,我堂而皇之地到他们府上效劳,然后那个蠢女人也就相信了。然后我没费什么力气就让她知道了男人真正的好处......啧啧啧,那双巨乳倒真的是让人不舍得,不知道生了孩子之后是不是奶水很美味呢。』
『.......之后,那个蠢男人竟然花了这么多年把男孩养大了才知道怀疑啊。真是的,这样一来他就算是打碎牙齿也得往肚子里咽,总不能把唯一的继承人就这么干掉吧?哈哈哈哈哈哈真是苦了他了啊!』
『......所以,埃蒙伯爵恼羞成怒,委托杀手来取你的性命。甚至于真相都不让委托人知晓......最好是让你直接消失在这个世界上,把真相直接带去冥府。嗯。这么一来,我就完全理解了。』
『怎么样?是不是很刺激啊,小妞。想想,你马上也可以成为我调教的母狗中的一员了哟,哈哈哈哈』
『刺激吗?.......但是我所关心的只有你在这里死去的理由。也就是我们生死相搏的理由,是什么导致了这命运,又是谁要你死。这些已经清楚,最后只差一件事了。——而你,又是为了什么在反抗死亡的呢?』
『哈?说到底,谁会想死呢?但是,你倒是问到了点子上。大爷我不仅想要好好地教训一下你这个自以为是的雏鸟杀手什么叫杀人,也多了一个目标呀——』
少女又不解其意地歪了歪头。
『——那就是干爆你这个小妞的骚穴,教教你作为女人的快乐,不要再耍刀弄枪了呀,哈哈哈哈哈!』
男人如猛兽般突然猛冲出来。
这一次,轮到男人露出真正的实力了。他的斗篷也同样滑落,身上竟都是历战的皮甲和链甲内衬。永远不在外脱下自己的铠甲,这就是历战的老佣兵杰夫斯的信条。
他的左手不知何时也多出一把剑,一长一短,男人原本的武器竟是双剑,方才在少女的面前陷入守势竟然是刻意做戏,真正双剑齐攻的他,无论速度还是力量还是步伐的节奏都不亚于少女方才的凌厉。
少女事先有所防备,不慌不忙地架招应对,然而面对势头一新的危险佣兵——历战的杰夫斯=坦在真正的生死搏杀之中磨练出的剑招和意识,少女眉头不禁紧蹙,汗水也从额头上流下来。
『这才是我真正的实力啊。不要不把真正的剑斗当作儿戏啊!』
『你说......什么?我哪里有——』
少女头一次显得恼怒了。或许是戳到痛处,男人更加火上浇油起来。
『我说不要小看剑斗啊,臭小妞!剑斗可不是大小姐的花活,是会死人的啊!嚯啊!——』
男人突然大开大合,发挥自己身长和体力的优势,挥舞的双剑瀑布般狂攻,在少女吃力的格挡下发出叮当的交击响声。
『大小姐就去乖乖的当贵族大小姐,去勾引小白脸啊,去做骚淫的贵妇,给不认识的下贱男人生孩子啊,在这里耍花活,还杀人什么的,笑死人了啊——』
男人攻得兴起,就连平时很少使出的绝活剑招都源源不断地使了出来,仿佛是炫耀,仿佛是示威,少女尽管全神贯注地迎击,依然无法转守为攻,一开始的出其不意全然不复再现了。而她雪白里透着微红的脸颊,也显示了她微怒又无可奈何的窘境。
『长着一张好脸就乖乖地去服侍男人啊,去张开你的腿,撅着屁股乖乖做男人胯下的母狗啊。这里不是你呆的地方啊,臭小妞,在这里惹大爷的结果就是——做大爷的宠物啦~!』
『呜——』
男人狂放的攻势终于一瞬间突破了少女的防守,不得不承认的是,男人的心底的确感到稍有些吃惊。自己这样罕见的状态极佳的连续进攻,竟然也要费如此大的周章才让少女微微露出破绽。不得不说,所谓的杀手少女虽然意识稚嫩,却也的确有些水平。只不过她是从何处学来这剑技的,又是如何和要他命的仇家扯上关系的,只有先把她治得服服帖帖,再让她如实招来了。
男人的剑锋划破了少女扎紧的袖口,一道血迹沾上了剑刃,少女见到此景仿佛有些迷惑,而她的迷惑让她更加落入陷阱,下一次进攻直接划破了她的腰际的衣服。至于伤口有多深就不清楚了。
嘴角轻轻抽动,少女难堪地后退,总算躲开了男人的追击,但是男人更加的得意了。少女的颓势已经非常明显。
两人一扑一躲,几个来回,男人如老鹰般捕食,少女如燕子般跃动躲避,但却是受伤的燕子,尽管少女用出色的步法退到狭窄的巷口之外,来到了一个相对容易闪转腾挪的空地,但是,少女无论怎么绕圈终归是无法逃脱男人的控制范围了。
铿!——
咣!——
嗤啦!
少女疼得一吐舌,在杰夫斯的攻势下,小腹又被划出一道浅浅的伤口。这一下,她的身上已经是有三四处划伤了,该说是男人有为一会享用少女而刻意留手呢,还是少女的确身躯过于灵活呢,尽管受伤不少,却都并不是非常严重。但从外表看去,少女精致的贵族剑士服已经处处破口,满目疮痍,尤其手臂和小腹上露出大片的雪白和一丝殷红,实在是让杰夫斯下身更加鼓涨。
少女喘着粗气,头上渗着细密的汗珠。男人好整以暇,但全身也热血上涌,兴奋异常。无论如何,这样灵活又有韧性的猎物是极其少见的,而考虑到少女的美丽和诱人,以及马上可以得到她的美味身体,男人更加觉得今天的战斗是极为享受的一场盛宴了。
但是。少女不愧有着过人之处。
只见她轻轻用纤手捋了一把汗水,将成缕的湿发从额前拨开,长舒一口气,脚步微动,仿佛说了什么之后,神态焕然一新。那仿佛是她独有的什么技巧,让她迅速恢复状态。
少女立刻开始了和刚一开始相当的凌厉进攻。这一次,即使是男人全力应对也未必能完全压制。但是杰夫斯却觉得正好。他好斗又嗜虐的心情涌起,甚至有点期待少女能带来怎样精彩的反抗了,少女越是认真的出招,他越是兴奋。
只是,少女这一次却像是甩开了什么负担一样,她身躯变得更轻盈,黑发黑裙的她就像是飘舞的黑蝶,绕着有限的空间,诡异的走位却飘忽不定,而她的进攻也更加的大开大合,如男人一般潇洒自如,甚至——甚至于有些不惜命。
哪怕受伤也要攻向男人弱点的招式让杰夫斯忽然心惊胆战,每次格挡反击都如履薄冰,(切,怎么回事这小妞!这样的话,就让她再吃点苦头!)
男人抓住机会又是几剑,少女的衣服再破几道。但是少女仅仅是微微皱眉,像是并没有受到影响一般,神色反而更加自若,反斩一剑同样也让男人的手臂挂了彩。这是男人头一次流血,还好并没有到影响行动的地步。
『咕,怎么回事......』
男人不由诧异起来,但是他再次突破少女有着破绽的进攻后,经过仔细观察,他发现少女竟然有着对轻伤不躲闪的倾向。而他几次划伤少女,让少女的衣服破破烂烂之后,已然有大片的小腹和大腿暴露在外,但少女却并没有流血入注,反而显得气色更加红润一般,剑招也仿佛进入了出神的佳境。
(怪事。但是——这样下去可不行啊。)
男人暗想,于是再次出言干扰。
『.......小妞,我看你怎么一点也不怕受伤啊。大爷我在你美丽的皮肤上划了多少道道,不心疼你的小嫩肉,大爷我都心疼呀?嘿嘿——』
『......』
『难不成,难不成小妞你是个受虐狂吗?』
『你说什么』
『我当然看得出你有小手段。治愈卷轴?还是治愈的异能?这样的小伤就不在乎了吗?反倒是像在往大爷我的剑上撞一样,就这么想要被大爷的剑砍吗?喂喂,大爷怜香惜玉,你也不能这样变态吧?哈哈哈哈哈』
『胡,胡说什么呀!』
没想到这倒是在意外的地方戳到了少女的痛处,但少女的行为的确可疑,绝不可能有哪位剑士不惜受轻伤也要这样维持攻势的,男人没有算到的是她准备了治愈的异能,看来是不能用失血拖垮她了。但是,这却并不代表男人的失策,因为少女的确陷入了他的陷阱之中。
话音未落,男人再次抓住机会,少女的剑刃在咫尺距离错开男人的脖颈,但是男人的剑却回转过去再次深深划开了少女的大腿,这一下,少女娇叫一声,一个踉跄,但却丝毫不见痛苦之相。
而男人更是乘胜追击,一个膝盖顶到少女娇柔的腹部,一声闷响,少女倒飞出去倒在地上,虽然很快就挣扎起来,但是她的发丝却胡乱地垂在面前,神色也变得奇怪的迷惘起来。
就是这样,男人暗笑。
一开始的小手段是做对了。他在少女还未出招之前,就背后偷偷为剑刃涂上了自己珍藏的禁药——能够迷惑人的感官,让人将疼痛当作是加倍的快感,让人陷入精神的混乱的魔物提炼剂。用这种东西,他用虐待调教了许多的女人。而没想到的是,用在战斗中也有这样奇效。
现在眼前的这个少女,大概还为自己自毁般的攻势而自作聪明,但却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身体已经毫无道理地渴望受伤受虐了吧。
『有治愈的措施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所以说还是嫩啊。这样一来,你就彻底成为大爷我手到擒来的猎物了。嘿嘿——』
男人轻笑着宣言,而少女却恍若未闻,她轻甩剑刃,方才从男人身上沾到的血珠飞溅。这一挥倒是别具锐气,但男人却没有放在眼里,少女凝神摒气再次攻来,而男人自信十足地举起双剑迎上去——这一斩的确精妙,但可惜的是,这一剑之后,少女也就完蛋了。
铿,一刀
铿,第二斩,两人的剑在空中僵持数秒,甚至迸出的火花都可以看清。
男人力气用尽,第三斩 终归是在男人的大腿上也留下了一道不浅的划痕。
『切,真的是,精彩啊。虽然马上就要结束了!』
男人却也不禁暗自赞叹其对手,让自己少有地体会到了激昂而绝妙的剑斗。
『还,没完。。。』
男人一个转身,少女剑还未收,男人奇出一拳,将少女的剑打落在地,猝不及防之际,又一拳痛殴在少女的胸口。
『呜呀』
少女发出好听的娇吟,但是她的眼神未变,勉强架起手臂格挡着高大男人的拳击。男人扔下剑,双方已经变成了格斗。可是,少女明显是不善此道的。
男人的拳脚不断打击在少女衣衫破烂的躯体上发出闷响。少女除了连连后退毫无办法。但是不知为何,少女依然不肯放弃,一圈一圈,哪怕脚步踉跄也要和男人纠缠,于是,这变成了凶狠的野兽和受伤的雌猫间的猎戏。
『必须感谢小妞给了我一场尽兴的剑斗呀,但是小妞却变得很奇怪呢。为什么总是不闪不避,就算是有治愈对策,也不至于这样爱挨打吧。现在也不束手就擒,明明没有剑的你已经是完蛋了吧。怎么回事呢』
『.......你不也是吗。明明可以了结我,却在等什么呢?』
『呵呵,那是因为咱们眼前有一位了不起的受虐狂呢』
『什么,受虐狂,胡说什么?!』
少女依然脸红地反驳。但是男人并不给她狡辩的机会。
『有一些强大的女战士和魔女啊,我也不是没有见过。她们在觉得自己所向无敌之后就产生了奇怪的想法,在她们认为下等的对手面前被殴打,被击败之后,就会快感连连呢,怎么说,这是一种强者的倒错感呢?又或者是雌性天生就是这样的淫畜,只是她们自己没有意识到呢?很正常的啦。』
『什么,怎么,怎么会有这种事?』
少女涨红了脸,男人对她的反应更加饶有兴致起来
『那么,你的反应又该作何解释呢?你觉得你拥有出色的剑技和治愈的绝技,你觉得你是向我下达死亡判决的死神?却为什么享受起这样的受伤,迟迟不能向我做出致命的一击呢?』
『才,才没有——那是因为,因为你的确很强.....说来你,你不也是吗,明明是生死攸关的死斗,你却这样戏弄起你的对手来,对于事关你性命的死斗,你的态度就是这样轻佻的吗!』
少女的关注点很是奇怪,男人却并不打算指出。就像他同样也不打算点明少女奇怪的受虐欲完全是被自己的药物所驱使一样。只要这样胡乱的对话持续下去,少女就会不出所料地陷入更深的混乱,而他们的斗剑终将演变成一场单方面的淫戏。别说是杀死他了,他当场就要爆奸这个自以为是的少女呢。
下边已经硬得受不了了,还从没有哪一次打架有这样的感觉呢。
『——鬼知道叻。嘿。怎么说呢,男人说不定就是这样的生物吧。至少大爷我就是这样活过来的?生死?战斗?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胜过享乐啊?啊?玩弄,征服你们这些美丽又淫贱的母狗,用大爷我的宝剑把你们光鲜的外皮剥下来,殴打到你们知道自己的身份,向大爷我连连求操,这才是最有趣的啊。不是吗!』
『......』
『知道吗。什么都不懂的小妞啊。远古的动物们的交媾就是这样的一种活动呢!』
杰夫斯突然猛扑向少女,少女仿佛是畏惧于气势一个后退却没有站稳,男人庞大的身躯便压了上去,然而手无寸铁的少女被男人扑住,就算是怎样地挣扎,身躯都被男人牢牢地箍住了。少女恼怒地用脚踹 ,用手捶,而男人只是一拳殴打到少女的腹部,比起刚才那一次更重,手感也更明显,少女软绵绵的肉体和身上传来的幽香几乎让男人濒临射出的边缘。
但是少女在一声闷哼之后,依然没有停止挣扎,男人把这理解为了求欢。因为少女急促的呼吸就仿佛是吃了春药的女人,涨红的脖颈也显示少女在男人的身躯下,陷入了苦闷的兴奋。一便是令人舒服的受虐,另一边是对自己即将被压制,打败,凌虐的恐惧。但是,男人这时已经彻底占据了主动了。
因为他们的姿势正像是雄性野兽和雌兽的体位一般。
『知道吗,听说远古的动物们的交媾,就是雄性通过和雌性殊死的博斗来那些骄傲的雌性折服,然后舔着那些雌畜受伤的血,一边在身下好好地操弄她们,让她们服服帖帖地怀上自己的后代呢,你不觉得这和我们做的事情很像吗?』
『......呜,呼,呼——不,别——』
少女却是无法适应被男人这样按在地上呼着气息所蛊惑,苦闷地挣扎着。
杰夫斯继续拳击在少女娇嫩的身体上,少女轻轻地抽动几下,稍微服帖了。这时杰夫斯才发现,少女方才被砍伤的皮肤竟然全部愈合,果然,在这少女的身上提前准备好了什么治愈的异能,还是很强大邪门的那种。因为如果是能够在这么短时间内轻易让失血停止,那绝不是一般的勇者级战士能够独自做到的了。据杰夫斯所知,若非是强大的治愈系神官或者魔女,又或者是财大气粗的魔法卷轴是不可能实现这样的效果的。
或许,少女正是仰仗这玩意才敢于挑战自己的?若是如此,杰夫斯想到,他选择这样压制少女却是歪打正着最好的选择。因为不管少女因为治愈能力所得来的持续性如何强大,只要牢牢控制住她的身体用格斗技让她昏厥过去,就是怎样的治愈异能都威胁不到自己分毫了。
摆他的禁药所赐,让少女过度自信贪图受创而不小心落入他的控制之中,这样一来,就十拿九稳了。
『明白了吗?所谓男女间的死斗啊,就是这样一种东西。若是雄性弱小便死去,无论是被雌性当作养分还是被其他对手无情地杀死也好。但若是雄性强势呢,哪怕是雌性濒死的身体之上也好,雄性也要注入他胜利的种子啊。』
杰夫斯的嘴角得意而邪恶地撇出一道弧线,他把少女翻过身来,用手脚将她固定在自己的怀中,让她的四肢不能动弹。然后,用自己的手肘牢牢地箍住她的脖颈。少女的手胡乱地抓着,但是立刻就被男人的另一只手抓到了身后。
于是,娇小的少女宛如小情人一般,被强壮的杰夫斯拥在怀中了。只不过她的双脚被并拢固定,双手也被背在身后,难堪地固定住。她变成了男人怀中的玩物,四肢僵直无法动弹分毫的玩物。
『——毕竟,有这么一种说法呀。越是濒临死亡,雄性就越想要留下后代,雌性就越想要赶紧怀上孩子。就像现在这样呢。』
杰夫斯忽然勒紧少女的脖子,少女慌忙地如鱼打挺一般垂死挣扎起来。力气还挺大。
『呦呦呦,这可不乖呢,但是,你觉得到这一步我还会放你走跑吗?』
男人又一翻身,将怀中的少女压在身下,这样一来,便是真的将杀手少女压得动弹不得了。不仅如此,被压在身下的少女双手依然被牢牢固定在身后,而被压住的状态下,男人甚至无需用手来按住少女的挣扎。于是,杰夫斯愉快地发现,自己甚至可以抽出手来去吃少女的豆腐。他的手直接穿过被剑划破的剑士服,插入少女的怀中,他直接摸上少女温软的乳房,冰凉而柔美的肉团简直是世界上最美好的物事,他的手掌掠过少女娇嫩却敏感地微微发硬耸立的乳头,身下的少女立刻局促不安地扭动起来。
『哎呀。对了忘记了重要的事情呢,到现在都还没有问你的名字呢,在和小妞你亲热的时候,不知道你的名字可是没有情调啊。不是吗?』
『.......唔.....我......我.....塔娜丝,你的,杀.....』
『喔喔知道了知道了,真是实诚的小妞啊。这样的货色,当咱的女奴会很不错吧。等赚够一笔钱,到外岛找个地方好好地度阵子假,到时候好好地调教调教你,一定能做一个乖乖听哈又有本事的女奴吧?不是前途无量吗,哈哈,哈哈,哈哈哈——』
男人心念一动,手肘再度用力,这样,少女原本困难的呼吸就更难以为继了。然后,他作为余兴玩乐一般,另一只手放开少女娇小可爱的奶头,向她的下身摸了过去。光洁的皮肤,微微渗出的汗水。接着——到了少女的禁地,掠过绒毛一样的少女稀薄的草丛后,来到了少女的禁地。
希弗斯嗤笑一声,他的手指摸到了湿滑又微凉的液体,不知不觉,少女的淫液竟然也是从腿间潺潺地流淌下来。
『喂...喂...杀手就是这样子的吗,会在杀人的时候感到兴奋,还是说,是因为被我殴打,而觉醒了受虐的快感呢,真是不像样的小姑娘啊。越发地期待调教你了啊』
而此时,少女的意识已经随着缺氧而远去,甚至无法对男人的轻薄做出足够的反应。但是,为了嘲笑少女的淫荡和不堪,男人也发出了无情的猛攻。他的手指滑入了少女已经湿滑泥泞的穴口,感受着少女的淫穴贪婪吸吮上来的手感。这时候,手肘再度发力,少女的嘴里传来咯咯的痛苦喘息声。
『刚才还没有说完哦。越是濒临死亡,雄性就越想要留下后代,雌性就越想要赶紧怀上孩子,你知道那表现是什么吗?就是这样啊。你淫荡的穴肉像是渴求着我鸡巴一样恳求着我的手指,明明只是一根手指而已,却吸得如此之紧,真是羞耻啊,我的塔娜斯,我未来的小母狗,不要太性急。等真货来了,你再这样使劲不好吗?』
但是少女在窒息中不知是难过还是愉快地扭动着,扭动着,带动着羞耻的淫穴口的腔肉也有韵律地吸吮着,对男人的手指亲昵地狂吻着。她已经是神智不清了吧。男人愉快地享受着这最后的时光。然后算着时间,少女终于是不再动弹,他这时才伸过头去看了看少女的表情,涨红却依然美丽的容颜上,双目已经闭上,少女像是睡着一般,而身体也只是机械地抽搐着,跟随着快感在最后地抽搐而已。
杰夫斯知道自己胜利了,而在彻底杀死少女之前,他收手了。比起杀死她来,得到这样一个猎物要更有价值。况且,他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对自己的猎物入迷了。男人已经盘算着之后要如何料理这个少女,如何从她嘴里挖出情报,以及如何把这个绝美的少女调教成最佳的素材,成为女奴......不,甚至可以成为远胜于女奴以上的东西。他松开少女,躺在原地喘息着,然后缓缓起身。
然而在男人站起身来,正欲环顾四周的时候,他只觉得『嗡』的一声。
周围突然仿佛陷入一种朦胧的昏暗,但又好像是错觉。天空,地面还是一如既往,唯独自己觉得眼前一切都变暗了起来,什么也看不清楚,而身体也昏沉无力——
『见鬼,怎么回事!』
『.....咳咳,咳咳咳.....真,真是,疏忽大意呢,杰夫斯。明明对手是杀手,却这样疏忽真的好吗?』
在朦胧之中,男人仿佛看到周围的空地上闪过紫色的圆环光芒一瞬即逝。少女,竟是缓缓地爬起身来,而自己一时间无法适应身体的一样,竟然只能眼巴巴看她站起来无力阻止。怎么回事,难道说治愈异能竟然让她在这样的晕厥中都能迅速醒来吗!
咕,真是失策啊!——
『又或者说,正如你所说,对于你这样的男人来说,生死相搏就是这样的东西呢?谢谢你,我也学到了一些东西呀。』
少女的声音好听却带着令人颤栗的平淡。那像是她发自内心的话语,不带一丝嘲讽,但只有死神只有真正没有恐惧的死亡裁决者才能这样从容不迫地宣言,她又凭什么这样淡然!刚才还是自己胯下的猎物,凭什么,现在却这样安然无事!
男人又惊又怒。但他究竟磨练的危机思维还是帮助他理清了现状。很显然——那紫色的圆是一个魔法阵,或许是暗法术,削弱人的体力并让人眼前陷入暗幕的一种。真是绝佳利于战斗的负面法术啊,但是她是如何用出的?为何有这样的绝招一开始却不用呢?
(啊!——)
杰夫斯顿悟了。少女奇异如舞蹈般绕圈的步法,竟是用自己的脚在这地方始终画着法阵,向地面注入着魔力。不知不觉间,这地方已被构造成天罗地网。但是,没想到这削弱法术竟会是如此之强。回想起来少女一开场就对自己传达来的寒意——
『......我可不单单是一名剑士,也是暗法师哟。我所擅长的,与其说是剑术,不如说死和暗才是与生俱来的东西呢。毕竟,我可是死神呀』
『别开玩笑了!就靠这个法术就能赢得了大爷我吗!别瞧不起从地狱里活下来的老子啊你这小母狗!给我乖乖地——』
男人捡起地上的剑,狂乱地朝模糊的身影砍了过去,即便是身体沉重,困兽犹斗,依然难以小觑。但是——
『——死亡的因由已经判明。而你的反抗也已经接受。你选择的战场,你选择的战斗方式,你对殊死搏斗的理解,我都已经理解了。剩下的只有接受死亡本身——』
少女的声音依然是如此的悦耳,甚至于男人都不禁想要聆听更多了。她挥刀的身影如同鬼魅在男人的身边掠过,男人鼓起最高昂的战斗意识,让自己在哪怕是看不清周遭的前提下依然躲开了少女的攻击。
困兽般狂舞的老兵,狡黠却游刃有余地盘旋的黑色精灵。
杰夫斯选择的最后结局就是这样的。
『这就是你说的雄性死前的行为方式吧。为了在雌性的身体里留下子孙而委身于性欲而昏了头,忘记了杀手的身边是永远不可以接近的呀。就算没有毒药和匕首......也一定有着陷阱。作为老手的你却没能忘了这一点,这就是委身于欲望的结局吗?』
原来如此,杰夫斯在最后才想通了一点。为何有着如此强力的削弱法术的少女一开始未能用法术占尽优势。如果少女原本就是在法术和剑术上胜于自己的段位,战斗的确不可能如此胶着。但是,在他疏忽大意未能察觉少女布置的陷阱,甚至于狼入虎口,亲自扑入少女温柔的陷阱之中后,他就彻底地失败了。他将自己的身体交给了少女,等于是将自己的身体送入法术的阵眼之中,贴身的结果不仅是自己吃到少女的豆腐,也让少女通过接触简单地将法术的核心轻而易举地布置在了自己的身上。
那么,这削弱法术就将会强大到无可想象的地步,是自己绝对无法反抗的。那等同于是自己喝下毒酒,宣告了自己的死刑。
但,少女依然保持着对男人的敬意——
两人直到最后都旗鼓相当地剑剑相交,男人从战场的死斗中学来的生存技巧,是现在的少女也无法企及的,或许她还需要无数次的面对死亡才能真正理解。
『但这也是你所理解,你所选择的【死斗】吧。的确精彩,和你的战斗,我也享受颇多呀。
——伤口是滚烫的,而被杀意和暴虐摧残也不是全然的痛苦......攻守的交换,奋力地搏杀如此人心潮澎湃。我以前的困惑,也多少解答了一些,谢谢你呀——所以』
『——所以,你失败了。以塔娜黛丝之名,我,今世的塔娜斯赐予你死亡——』
『等等!......你,你就不想知道吗。要我死的人,他的真相!』
少女在她的话中显示出她对于死亡的理由莫名的在意,而杰夫斯敏锐地抓住了这根救命稻草。
『听我说,他,我,我为什么做出那件事,我为什么要干大那个伯爵夫人的肚子!』
『那是复仇,是一个走投无路之人的复仇啊。那个伯爵,他夺走了一家人的幸福。他强奸了一位低微的骑士的妻子,剥夺了他的地位,然后让这一切等于没有发生.......那是常有的事啊。这样的操蛋事情。但是我提供了复仇的机会。他什么都没有了。他只是请了我一杯酒......而我只是问他说。那女人美吗?骚吗?包在爷身上。然后,我再也没有见过他——呵呵,这不是很公平吗,一报还一报,痛快淋漓啊!』
『原来如此,因果变得更清晰了。那么,你可以安心去了吗?』
『等等,为什么,你什么表示都没有吗?!你不打算说什么吗!不能放过我吗!怎,怎么!』
『死亡必有其因缘。无论是何种因缘都是一样的。但了解它们终归只是我的兴趣,与你的命运无关。你是死是活,决定之时在于我们共舞之际,难道刚才我们一起跳的死亡之舞没有让你尽兴吗?还是说,你对于自己的失败和死亡有什么不甘心的地方呢?若是有的话,就后悔你没能杀死我,没能打败我吧。』
男人,竟是哑口无言。
『那么,安息吧。』
少女斩下了男人的头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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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就是这俩中的一个